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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命定之緣 自會再見

  • 凰游兮
  • 菀珣
  • 3118字
  • 2020-10-12 13:56:50

蘭嬤嬤看著嫵貴妃因為極度氣憤而變得有些猙獰的面孔,縱是伺候了她多年也是有些許瑟縮了,不再言語,只是接過嫵貴妃一飲而盡的茶杯后福了福身子說:“夜深了,聽說皇上今天奏折頗多,就直接在紫宸殿歇了,說明個會來用午膳。娘娘該早些歇息了,若是明日見著皇上,娘娘容色不佳,皇上不知會心疼成什么樣呢。今個剛進貢的燕窩小廚房已經(jīng)燉好了,您用一盞再安寢吧。”

嫵貴妃一聽皇上今日只是歇在紫宸殿,明日又會過來用午膳,本來還有些陰沉的面色徹底舒緩下來了。她沖著蘭嬤嬤微微點了點頭后就往美人榻上一倚,蘭嬤嬤見此即招了平日里伺候嫵貴妃的大宮女思韻進來,迅速的把事情交代下去后就在一邊候著,看幾個宮女為嫵貴妃卸了宮裝和首飾,拆了華麗而沉重的發(fā)髻后就端上嫵貴妃娘家專門為她所制的駐容玫瑰香露。

嫵貴妃潔面后,著一身月白色和桃紅色相間的牡丹繡裙懶洋洋地享受著宮女用玫瑰香露為她頸部和面部而進行的按摩。梳洗罷,蘭嬤嬤也正好捧著溫度適宜的蜂蜜紅棗金絲燕窩進了嫵貴妃的臥室內(nèi)里,服侍她喝下后又拿出一面光滑的銅鏡恭敬地奉在她面前。

有了燕窩和玫瑰香露的滋養(yǎng),銅鏡中的嫵貴妃看上去眼含秋水,嬌艷欲滴,明明早已過了三十,看上去說是雙十年華也不為過。嫵貴妃滿意地點了點頭,正要吩咐蘭嬤嬤熄燈安寢,卻忽然雙眸一轉(zhuǎn),接著問到:“本宮記得去年過年那會子皇上賞了一對牡丹國色天香珍珠翡翠簪,現(xiàn)在在哪兒?”

蘭嬤嬤一愣,隨即俯下身子恭敬地說道:“是被老奴收起來了。那年過年三皇子賑災(zāi)有功,皇上大喜,就給了您額外的封賞,里面就有這對簪子,是當時離南國上供的貢品。可惜當時本是為皇后所制,所以花色是國色天香牡丹,皇上覺得不妥讓您不要在春節(jié)里戴著怕那些誥命宮婦說您尊卑不分,您雖是有些不悅但還是讓老奴收起來了。現(xiàn)在春日里也正是嬌花吐蕊的時候,您想戴那對簪子也正是應(yīng)景,是要老奴拿出來么?”

嫵貴妃輕聲一笑,傲慢地說道:“本宮才不戴呢。那東西雖好,也就那皇后覺得是個稀罕物,在皇上賜給本宮的寶貝里也沒甚特別的。本宮是想讓你拿出來,下次霍小姐進宮的時候讓她來見見我,賞了她。本宮本來想先敲打敲打翎兒讓他去拉攏霍家,有了霍家的支持,那霍小姐也就板上釘釘是本宮的兒媳了。可惜那賤種回來了,本宮怕又生枝節(jié),還是先主動出擊為妙。反正她也肯定是‘皇后’,戴著這國色天香牡丹,也不逾了矩去。”語罷便揮了揮手讓蘭嬤嬤下去準備,熄了燈便安寢了。

而此時在皇城不遠處的一個簡陋的小店,卻匯集了今后將會改變大堯乃至整個天下的三個年輕人。這史書上名垂千古的三人,無人知曉的是,居然會因一碗牛肉湯結(jié)緣。

咳咳,這牛肉湯是元璟沉買的,霍凰歌喝的,好像和元世澤沒什么關(guān)系啊……但是,在元世澤為躲元璟沉的劍氣正巧把那只糙泥碗連帶著順到地上砸破后,就很有關(guān)系了……

“我管你是誰!你砸壞了我的東西,就要賠!你知不知道那還是我?guī)煾的贻p的時候做湯用的呢!你就這么把它摔了,我怎么對得起我那師傅呦……”賣牛肉湯的小老板硬生生地拽住了元世澤囂張的紅色衣擺,在元璟沉陰沉,霍凰歌驚訝,元世澤無語的注視下哭的大鼻子大淚,不知道的人看見了還以為是哪家的‘姑娘’被‘登徒子’欺負了呢!

元世澤看著表演如此夸張的老板不禁感到渾身僵硬,把自己的袍子從他手里拽出來后無奈的說:“實在不好意思砸了您的碗,可是我今天晚上匆忙出來沒有帶錢……”語罷便小心翼翼帶著討好意味的看著元璟沉。

元璟沉冷哼一聲,順手從袖口里甩出一兩銀子來,沉聲說:“一壺酒兩碗湯還有一只碗,一兩銀子綽綽有余了,您可否先讓開,我們還有些事情要商討。”

那老板本來想彰顯自己“富貴不能淫”的高潔氣質(zhì),可是他辛辛苦苦干三個月也不一定能賺到一兩銀子,心念一轉(zhuǎn)還是狗腿的拿了錢然后屁顛屁顛的回了攤頭。元世澤心有余悸的瞟了一眼那正樂呵著的老板,他活這么大遇到不少熱情的姑娘投懷送抱,可從來沒遇見過這猥瑣大叔的“投懷送抱”。

霍凰歌有些許尷尬,又有些忍俊不禁,元璟沉看著她,目光不自覺地變得有些柔和,剛想開口,一旁各種“求關(guān)注”的元世澤就大刺刺的發(fā)話了:“霍小姐,這三更半夜的,您為何不回天恩府,非要去那翠微閣呢?雖說那里都是些清倌,但也是個,青樓啊……”

他話還未畢,元璟沉的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剛才他是略有沖動,看著她眸中的波光就想滿足她一切要求,如今才反應(yīng)過來。她一個還未及笄的少女,為何深夜要去青樓?何況,他雖對秦樓楚館毫無興趣,但那畢竟是求索機密的好地方,他在京城埋伏的人常常光顧翠微閣,知道里面是有幾位清倌公子的……難道……

元世澤也顯然和他想到一起去了,面有不喜的看著她。雖說他不羈風流的很,可也實在沒法子接受一個還沒及笄的姑娘去嫖小倌,況且她極有可能是他未來的“弟妹”。

霍凰歌看著他倆的臉色就知道他倆誤會了,面色一紅,故作鎮(zhèn)定地說:“我今天在家里受了些委屈,晚上一時氣不過就偷偷溜出來了,可是又沒錢去住客棧。當年我和師傅在揚州游玩的時候救了一個差點被賣為妓女的姐姐,姐姐本出身書香世家,可惜家道中落,父母也都去了,她的叔叔為了還賭債就把她賣了。可是她落了賤籍,我?guī)煾涤质莻€飄搖在外的,沒法帶她在身邊,就讓她來了上京翠微閣,姐姐一手琵琶絕技,很快成了翠微閣的紅牌。我今日便想去姐姐那里借宿一晚。”

一回想起天恩府,她的呼吸又是一窒。不知哥哥是否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知道了,又不知該急成什么樣了。

聽了她的解釋,元璟沉才覺得有些釋然。而元世澤邪眉一揚,叫囂道:“霍煌玦這哥哥怎么當?shù)模屪詡€兒妹妹受委屈!明個我非要在武場上教訓(xùn)教訓(xùn)他,呵……”霍凰歌聽他這般講話,實在不知是感動居多還是尷尬居多。

元璟沉看她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沖元世澤冷喝一聲“夠了”,接著對霍凰歌道:“霍小姐,本來景某該護送您回天恩府,可看您的樣子知道您是不想回去,就遂了您的心意。不巧我還有些事情,我的小廝畫風也是頗有些武藝的,可以護您周全,我便遣他送您到翠微閣。明早我會通知霍世子去翠微閣接您,可好?”

霍凰歌看他面色疲倦,心中一疼一軟,微微頷首,沖他一笑便轉(zhuǎn)身,畫風早已靜默的在長街盡頭恭敬地等著她了。她雙睫輕顫,想要再回頭看一看,甚至想去撫平他的眉頭,奈何初見,即便動心,也只能按捺那從未有過的悸動。

而她身后,元璟沉如玉長指伸向她的方向,似要從她的背影中汲取一絲屬于她的溫度。直到她已走遠,他才收回自己的手,喃喃自語道:“初見你便這般特別,真真讓人喜歡。你是我命中注定之緣,這般見了你,我定然不會放手。”

元世澤見霍凰歌已走遠,原本輕佻的氣質(zhì)瞬間蹤跡全無,劍眉一豎便朗聲道:“嫵貴妃已經(jīng)知道你回來了,看來元瑾翎很快就要下手了。只是本來他們是想從霍家入手,可是現(xiàn)在估計他們要改變計劃了。你怎么想的?”

元世澤一提起這兩個人,本來還有些回溫的氣氛瞬間變得再次冰冷,元璟沉冷笑,說道:“既然我已經(jīng)回來了,就不會給他們機會再拿捏住我。況且,你覺得……凰兒是傻子么?依我看來,越是有人對她大獻殷勤,她越是會退避三舍吧。”

聽著元璟沉薄唇吐出的愛稱元世澤不禁心下惡寒,瞄了一眼元璟沉一提起霍凰歌就變得柔和的面容,偷偷翻了個白眼。

看來自己一向嚴肅的不行的七弟這是心動了?他和霍凰歌也就是剛剛才見面吧,這算一見鐘情么?胡思亂想一通后接著才正色道:“最近大奕會派使臣前來參拜梧桐神樹并同我國簽訂通商合約,聽說這次將會由國師親自帶隊。這扶風國師是你舊友吧,記得這可是你翻盤最好的一次機會,千萬抓住了。”

“阿煦要來?呵呵……還真是多年未見呢,我也很是思念他。放心我知道我該做什么,但我覺得計劃要改改,畢竟阿煦并不傻,算計他,還不如與他合盟。”聽聞了這個消息,元璟沉流露出一絲有幾分真意的微笑。這么多年了,阿煦,我終于可以再次站在這大堯王庭來迎接你了。他眼眸一轉(zhuǎn),直盯西北,大奕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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