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劍之劍法
- 劍心輪回
- 方竹
- 6031字
- 2020-12-03 18:21:45
月色,很淡。
借著如輕紗一般的月光,無痕卻看到在這座不可見的山正中看到一絲微微泛藍的光芒。原本這光芒根本無法查見,但卻因為被天宮眾人的血浸染又受月光照射,居然變得可見。
“去取吧?!币仔奈⑿χ钢且稽c微藍的光芒道:“但你只有一次機會,你要一劍將這座山劈開但卻不能傷到那塊晶石,不然精氣散盡,他也只不過是塊廢物?!?
無痕道:“我知道?!?
末日的刀卻在此時橫在他面前,他當(dāng)然是要自己來。
易心卻道:“你不行,你的刀殺氣太重,力道拿捏的還不夠準。你們只有一次機會?!?
末日的刀終究還是放下。
無痕走上前去,手中原本晶瑩的劍身泛起陣陣白光。
劍,揮落,如他的人一般無痕可尋。
只聽到崩崩之聲接連響起,這座不可見的山中間卻出現(xiàn)一道分外明顯的白色裂痕。
裂痕消失,那一團藍光卻變得清晰。那并不是一團光,而是一方藍色錦盒,錦盒之所以能夠發(fā)光,卻是因為其中藏著的寶物。
末日一見錦盒飛身邊往前去,但他的手還未觸及到錦盒之時卻被一股莫名強大的力量給推了回來,他雖然看不到這力量的源頭,但幾百年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讓他知道,只有人才能夠做到這種事情。
“這是我唯一真的忘了告訴你們的事,這里有一個人,是女媧留在這里的人,她當(dāng)然不希望自己弟弟的遺物落入任何人手中。而她留在這里的不是其他,正是一塊補天未用的上的五色石,他方才一劍劈開的是五色石的形,但一掌把你打飛的則是他的神。小心應(yīng)付了,據(jù)說這其中甚至還有女媧的真靈。”
易心雖然如此說,但無痕和末日都知道他怎么會真的忘記如此重要的事。而且這個人卻始終在一旁冷眼旁觀,絲毫看不出他想伸手幫忙,他們甚至開始懷疑這人到底是敵是友。只是無論他是什么,此刻他們要對付的卻都不是易心,而是這個看不到的家伙。
末日橫刀胸前,右手持刀左手聚氣一股赤紅之氣,在刀身一抹漆黑的刀就如燒紅的鐵。
這就是他自從失聲之后的修業(yè)成果——赤焰刀氣!
無痕也是齊劍當(dāng)胸,原本就若有若無的劍身此刻更是無跡可尋。
傳說世間原本真的有一柄這樣的劍被稱作“承影”,無論眼里如何絕佳都看不到其劍刃所在,只有在正午日光大盛時才能勉強看到他的投影。也許無痕手中并非是此神兵,但也絕不會比承影差。
“血?!?
只是一個刻在地面的字,卻讓人感覺殺氣濃重。
末日當(dāng)然不是要展現(xiàn)自己此時的殺氣,而是他的辦法。
他們能夠找到這里就是因為血,此刻末日左手在刀刃一滑,一道血光劃過卻灑在半空,卻未落地。他被那人轟了一掌,他當(dāng)然能夠察覺到那人所在,他寫著這一個字就是為了告訴無痕此刻他們對手的所在。
無痕心領(lǐng)神會,長劍一撩一挑隨即一滑一壓,劍鋒正順著那一道血痕刺了進去。但他想抽劍,卻抽不出。
無痕不知發(fā)生什么事,而這一切卻都在末日的算計當(dāng)中!
赤紅刀鋒仿佛從天邊劃過,刀鋒過處一片赤紅。下一瞬間,無痕原本向后抽刀的身卻猛地向后倒飛出去,就好像拔河的時候繩子忽然被割斷了一樣。此刻割斷的當(dāng)然不是繩子,而是一只手腕!
“??!”一聲哀嚎,一股鮮紅晶瑩的血液隨之標(biāo)出。
無痕抽劍,卻能感覺到一個巨大物體在身旁跌落。
末日長刀一挑,挑起晶瑩血花向上潑濺。無痕只看到一個血影隨之出現(xiàn),末日的刀卻在這一刻消失。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慘叫,當(dāng)?shù)朵h再次出現(xiàn)之時,那藍色的錦盒已經(jīng)在末日手中。
“錯過,”易心輕搖折扇走到無痕身旁,道:“是不是有這種感覺?!?
無痕不想承認,但不能不承認。他當(dāng)真覺得自己錯過了什么,也許是錯過了末日的那一刀,也許是錯過了末日奪過那藍色錦盒的一瞬。
“你覺得自己錯過,只是因為你的修為還不夠。他的刀就是錯過的刀法,讓對手錯過,也讓自己錯過,當(dāng)你以為錯過之時他卻又降臨。就好像你迎著太陽看遠處的景物,他永遠比你估計的距離要遠上一些,這是視覺的錯覺,他的刀就能夠讓你產(chǎn)生這種錯覺?!币仔目吹侥┤盏某鍪种贿@么一次,卻能將其中門道如數(shù)家珍的道出??磥硪紫壬账麨榈茏硬⒉皇菦]有理由。
孤日走過無痕身邊,將刀收入腰間銅環(huán)之中只想他使了個眼色,就是告訴他走。
易心卻又拍了一下腦袋,道:“這天地之精雖然能夠?qū)⑷藦?fù)活,但卻必須是尸身完好之人,此刻我看來你們天宮戰(zhàn)死的四十九人能夠復(fù)活的也不過二三小卒,這臨君和少聽,卻……”
刀鋒,此刻已經(jīng)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易心卻面色不改,道:“天界雖無臨君,卻有你二位,少了少聽卻還有我?!?
無痕當(dāng)然知道這人的本事,若真能得他幫助,天宮重建并非不可能。
“你當(dāng)真愿意幫我們?”無痕問得急切,迫切。
易心道:“當(dāng)然愿意。”
無痕看向末日,是在詢問他的意思,末日尋思片刻,又將刀收入銅環(huán)。他的刀從來都沒有鞘只有一個銅環(huán),鞘是累贅,這已足夠。
三人回至天宮之時,天宮已經(jīng)被打掃干凈,四十九座墳?zāi)挂惨呀?jīng)建好。臨君的與少聽的墳?zāi)共⑽达@得特別或者靠前,他們埋葬尸體的順序就好像抽簽一樣,抽到誰便是誰,沒有排名前后,沒有地位高低。
易心見周圍人來人往,笑道:“你們這里的人,逃的快,回來的也快。雖然沒有太高明的人物,但也不是無人可用,也還不錯?!?
無痕道:“他們不是逃,只是為了留下一線生機希望。”
易心道:“我知道,為了生就必須死。只是你們的代價未免太大,換來的卻實在太少?,F(xiàn)在你看這些人,他們可比的上死卻的那些人?!?
無痕沉默,他當(dāng)然知道死去那些人無論誰都是精英之中的精英,臨君少聽更不必說。即使是那三十六位守衛(wèi)刀者也都是高手之中的高手,這里的人,卻沒有幾個是比得上的。
易心又笑了一笑,道:“不過也沒什么,只要末日還在,他就能再訓(xùn)練出那三十六位守衛(wèi)刀者,只要你還在,就能再找齊四位護法。只要我還在,就能夠填補少聽的空缺,只要我們找到一位能讓所有人心服的首領(lǐng),就足夠了。”
無痕道:“所有人心服的首領(lǐng),會有誰呢?”
易心道:“這樣復(fù)雜的問題當(dāng)然是由我來想,你也累了,該去休息了。”
無痕道:“只是我還有一事不明。”
易心道:“你是想問那酒?”
無痕點頭。
易心道:“只要將那九分酒勾兌好之后再經(jīng)一蒸一釀加入那九分之中,便是這人間佳釀。用此法兌酒就如在藥中加了藥引,不但能勾起酒里的酒味還能藏住其香味,誘發(fā)其純味,而且還能保住其中最原始的糧食味?!?
無痕不禁嘆服,這樣釀酒的妙法就是他想破腦子也想不出。他不得不嘆出一個“妙”字,然后閉起雙目,又回味那之前的感覺。
“帝幽冥,到底是個什么人?”莫陽未見過這個人,但她卻仿佛能感覺到這個就存在于自己身后,時時刻刻都在注視著自己,想到此她脖后的汗毛就又立了起來。
南宮涵道:“你知道命理一說嗎?”
莫陽點頭,她當(dāng)然知道。
南宮涵道:“帝釋天并非自天地初開便已存在,他也曾經(jīng)擁有過人的身體。他是人,自然有人的命理,天下事偏生的如此巧合,世間居然有一個人同帝釋天擁有相同的命理,帝釋天最終成為帝釋天,他卻成為了帝幽冥。原本在女媧眼中他們都有機會成為帝釋天,只因為一念之差最終帝釋天成為了帝釋天,他卻成了帝幽冥。帝釋天居于天地間最光明處善見城內(nèi),而他卻能掌管天下一切黑暗?!?
莫陽點了點頭,又擔(dān)心的問道:“這樣的人,你真的要和他動手嗎?”
南宮涵道:“我從未打算要和他交手,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有幾分勝算。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就是為什么女媧會將這么重要的東西交托給帝幽冥卻不是帝釋天。”
莫陽道:“女媧這么做,只因為他比帝釋天更值得托付?!?
南宮涵道:“所以我想知道,他到底那一點比不上帝釋天,又比帝釋天強在什么地方?!?
莫陽問道:“可是你又怎么知道該去什么地方找他?!?
南宮涵道:“只要等到夜色降臨,帝幽冥便無處不在?!?
莫陽不懂。
南宮涵卻道:“也許我知道了,為什么他無法成為帝釋天而只能成為帝幽冥?!?
“為什么?”原本這句話該是莫陽問,但此時這句話卻出自一個和尚之口。
這和尚一身灰素僧袍卻未著袈裟,腳下一雙草鞋也磨得要漏了底。隆冬時節(jié)雖還未曾下過雪但卻已十分寒冷,地上的淺水洼已經(jīng)凍上了一層薄薄的冰,踩在上面格格作響。但這和尚只穿了一件單薄僧衣,難道他也是個高手,已經(jīng)修煉到了寒暑不懼的地步?若真是如此,他的手腳又怎會凍得通紅。
南宮涵見是位和尚,便走上前去雙手合十,道:“敢問大師法號?”
那和尚頌了聲佛號,道:“貧僧法號,恩,法號就叫無求吧。呵呵,給我起這法號的老和尚早就已經(jīng)死了,這名字也很久沒用了。施主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為什么施主方才會說出那么一句真知灼見的話來?”
南宮涵笑道:“因為黑暗,遠比光明更加強大。光明無法永恒,只有黑暗才是長久,而黑暗卻要比光明更容易侵蝕人心讓人恐懼猶豫。帝釋天掌管光明看似高高在上,但若比之這掌管黑暗的帝幽冥卻還是略遜一成。也許這才是女媧選擇他為帝幽冥的真正原因,只有無懼亦無求甚至無心之人才有資格成為帝幽冥。”
“好一個無懼無求無心,小僧正是帝幽冥座下三護法之一——無求?!边@僧人雙手合十,卻仿若換了一副靈魂。
常言都道:脫胎換骨。但這換的不過是一具軀殼,而無求此時的轉(zhuǎn)變卻好像另一具靈魂借他的身體轉(zhuǎn)生。這樣的轉(zhuǎn)變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轉(zhuǎn)變。
南宮涵深施一禮,道:“在下南宮涵,那位是,是在下的朋友,莫陽?!彼鞠胝f賤內(nèi)或者妻子,但最后卻說成是朋友,因為他們畢竟沒有正式拜堂。
卻不想無求卻道:“賢伉儷若是聽你如此說只怕要生氣的。”
南宮涵不禁錯愕,卻只得一笑,道:“大師,高明?!?
無求道:“家主人知道今日會有兩位貴客到此,若是二位不介意,不如先到我主人家小住幾日,說不定有機會能遇到家主人,不然二位就是在這里找上一輩子,也未必能夠見到主人真容?!?
莫陽走到南宮涵身旁,也雙手合十,道:“只是不知尊主可會嫌我們二人飯量太大,吃光了你們米缸里的米啊?!?
無求笑道:“始祖自不必擔(dān)心,家主人一向大方好客,只怕你們會吝惜自己的胃口不肯賞臉,那才是家主人所擔(dān)心的?!?
莫陽對南宮道:“涵,想不到這帝幽冥要比帝釋天更為好客,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們能不能又機會和他見上一面。”
南宮涵道:“機會自然是有的,只要我們肯去等。”
無求道:“既然如此,而且就請隨我來吧?!?
帝釋天居于善見城,那里可說是人所能及之最高處,只要那樣的地方才是帝釋天真正該居住的地方。那么,帝幽冥又該住在什么樣的地方?
南宮涵一路走一路想,直到無求停住腳步他抬起頭,才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居然是一座宮殿。一座不輸給這世上任何建筑的宮殿,只是這宮殿有些奇特,因為它是倒過來的。一個尖角支在地面卻能維持住著一整座宮殿的平衡,而一扇寬窄約三丈的大門卻是在這宮殿的最高處。
無求道:“這就是家主人的居所,二位請吧?!?
“里面會不會也全是倒過來,我們是不是也要倒過來走路啊?!蹦柕吐曉谀蠈m耳旁問道,雖然聲音不大,但無求卻還是聽得清楚。但他卻還裝作沒有聽見,這也是人之常情,任誰看到一座這樣的宮殿難免都會這樣想的。
如果這里面真的莫陽說的那樣,對于南宮涵來說那當(dāng)然算不得什么,但對于莫陽來說卻是難于登天。雖然她也有些修為,但近些年來只顧一心尋找有關(guān)南宮涵的下落,手下的功夫卻荒廢了。雖說船爛還有三分釘,但畢竟也只剩下三分而已。
南宮涵卻拉起莫陽的手,道:“不如我們就進去看看嘍?!北泔w身上前,單掌推開那扇三丈寬的鐵門,里面,居然會是這樣子……
“接著。”昔殤將一塊自己刻好的石板拋給段痕,那上面依序?qū)懙溃?
劍,
劍念,
劍有界,
劍無依存,
劍無分正邪
劍存乎一念間,
劍無謂勝敗生死,
劍秋水長天一色變,
劍驚泰山崩落半寸煙
劍無傷不染凡塵不動心,
心中明鏡無關(guān)八方影,
心藏滄海波瀾不現(xiàn)
心如流云意如風(fēng),
心定乾坤輪轉(zhuǎn),
心馳縱橫間,
心斷善惡,
心意滅,
心生,
心。
“這,是什么?”段痕讀得懂上面的文字,卻讀不明白其中含義。
昔殤道:“前一半是劍法,后一半是心法。劍法在心中之中,心法在劍法之內(nèi)?!?
段痕道:“這,是不求第二的劍法嗎?”
昔殤道:“不求第二雖然用劍,卻從不會什么劍法。這,是我的劍法?!?
段痕道:“既然是你的劍法,那你應(yīng)該知道其中的訣竅?!?
昔殤道:“不知道,因為這劍法我也沒有學(xué)全。我只會其中的劍法,心法卻不能領(lǐng)會,你只有靠你自己。不過你可以放心,在這里你的時間還很充裕。”
段痕卻又問道:“不可能,這劍法屬于你,你怎么可能無法完全學(xué)會,”
昔殤道:“因為這并不為完全是屬于我的劍法?!?
昔殤嘆了口氣,續(xù)道:“在那個還沒有不求第二的年代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三位不世的劍客,我是其中之一,還有一人是劍中皇者,還有一人則是這位劍中皇者一生的摯友,他為了這位皇者舍棄了自己的名字,更名影劍。他甘心一生一世如一個影子一般跟隨這這位皇者,因為他和這位皇者愛上了同一名女子。而還有一人,便是我,不求第二的前世。這一套劍法是我們?nèi)艘积R創(chuàng)造出來的,但包括我三人在內(nèi)也沒有誰能夠?qū)W全這一套劍法。”
“那你為什么認為我可以?”段痕問道。
昔殤道:“是你必須可以,你擁有超越我的體質(zhì)和修為,更因為是你繼承了星杰。星杰背身就意味著傳承而不是專屬,既然這把劍選擇了你,你就該肩負起這把劍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
段痕又將星杰緊緊握在手中,他實在不知道當(dāng)自己選擇這把劍或者這把劍選擇自己的時候,他到底選擇了什么樣的命運或者什么樣的命運選擇了他。
昔殤又道:“這套劍法我只懂得前五句,第六第七句勉強可以理解,但第八句以后我就不懂,我先教你第一句。”
“第一句?”段痕道:“劍,這就是第一句?”
昔殤道:“雖只是一個字,卻是天下劍法的匯聚,要通曉這一個字首先就要通曉天下劍法劍道,你學(xué)過劍之宗內(nèi)萬招劍法,也曾受過伏羲指點,天下劍道你就算不能全部通曉也該知道十之七八……”
山,這宮殿之中居然有山。
山腳下有一棵樹,南宮涵正盤膝坐在樹下吐納打坐。
那宮殿的門口就是這樣的一座山,無求也只管將南宮涵和莫陽領(lǐng)到這里,之后便消失無蹤,南宮涵也樂得自在,見樹下有處乘涼就坐在那暗自調(diào)息起來。
“呼……”南宮涵長長呼了口氣,站起身來,卻只覺渾身上下無比的輕松舒適,神清氣爽,呼吸間暢快了許多,就連耳目間也聰明了不少,也不知是因為這盤膝打坐的緣故,亦或是因為這里的山靈氣環(huán)繞,讓南宮涵又添了幾年修為。
正當(dāng)南宮涵深深吐納之際,卻隱隱聽聞遠處有呼喝之聲傳來,一時好奇心動,南宮涵雙腳卻已不自覺地朝那聲音傳來之處邁去。當(dāng)走進時他卻發(fā)現(xiàn)發(fā)生之人,正是無求和尚。只見其身形展動,時張時馳,動作似緩非緩,雙手如陰陽般分明,亦交合有度。南宮涵只看一眼便知,這是太極拳。
相傳太極拳始創(chuàng)于宋,后經(jīng)歷朝歷代,又分為幾大分支。如南宮涵這樣的習(xí)武之人,各大門派的武功,如少林長拳、羅漢拳,武當(dāng)派的八卦游龍掌都是入門必學(xué)的根本,這太極拳則更是根本之中的根本,他自然不會陌生。只見無求身形騰挪閃動,手腳沉穩(wěn),既不乏輕靈俊逸之美,又不乏雄渾剛健之風(fēng)。動時若狡兔若奔馬,靜時若龍盤若龜息,輕時若飄雪若鴻毛,重時若虎蹲若象步。卻只看得南宮涵心馳神往,手腳亦不自禁隨之舞動。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也不信,有人能將太極拳發(fā)揮至此般境地。太極拳原本就是易學(xué)難精的武功,有人一生都無法參透其中奧妙,但無求卻非但是將其參透,更是將其提升到了另一境界。
而此時,無求卻已收手,而其收手勢卻也正是其起手式。如此有始有終,無始無終,實乃圓融通達,天人合一的至高境界。只見其一套全打完,更顯得神采奕奕,平安不禁暗暗佩服,卻聽到無求朗聲道:“這一套太極拳,不知能否入閣下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