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風崖屋和子皓他們倆怎么都閉關了。”任鳴吃著柳依依端上來的飯菜,問道。
“恩,風崖屋很早以前就到了突破的邊緣,不過他的功法實在是太偏了,于是就推到了現在才感受到突破的契機,至于子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聽說風崖屋要突破了,二話不說也跟著去閉關去了。”柳依依坐在院子里的一棵樹下,說道。
“哦。”任鳴點頭應了一聲,而后快速扒拉一口飯。
兩人之間的氣氛再次冷了下來。
“任鳴。”柳依依突然出聲道。
“恩,什么?”
“你到底覺得什么是生存的意義呢?”柳依依看著他說道。
“額,怎么突然這么深奧了?”任鳴疑惑的問道。
“算了,沒什么。”柳依依又沉默了。
兩人之間又是沉默,只有任鳴吃飯只是嘴里發出一些聲音,回蕩在兩人中間。
“你吃飯可不可以不要發出這么大的聲音。”柳依依出聲表示對于任鳴吃飯所發出的呼嚕嚕的聲音很不認可。
“額,我盡量。”任鳴說道 “啪嗒啪嗒。”
“也不要顛腳。”
“……。”任鳴突然覺得,其實在柳依依這里吃飯也沒有好到那里去。
吃完飯后,任鳴一點都沒有幫忙收拾碗筷的自覺,摸了摸肚子,跟柳依依說一句自己吃好了,這時,才發現柳依依已經睡著了。
任鳴走過去一看,果真,柳依依已經睡著了,剛剛柳依依搬來一個搖椅,坐在樹底下,呆著呆著,誰曾想他就這么睡著了。
“還真是心大,也不怕著涼。”任鳴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看著此時面容恬靜的柳依依,任鳴突然有些走神。
任鳴看了一眼柳依依,睡著的柳依依給人一種別讓的感覺,不同于白天的平靜,也不是偶爾表現出的小孩子之心,其實任鳴一直很好奇柳依依為什么性格轉變的速度這么快。
上一秒,她可能剛剛干出一件十分幼稚的事情,譬如用舍利子散出的強烈佛光晃醒自己這種愚蠢舉動。
但是下一秒,她卻又變得十分平靜了,似乎對什么事情都不關心的冰山一樣。
柳依依在這兩者之間毫無違和感的自由轉換著,讓任鳴一直驚嘆不已,但是自己也得不到一個很好的解釋,最終只能歸于女人都是善變的,這么一個比較草率的答案。
柳依依翻了個身,似乎是感覺到有些冷,只見她縮了縮身子,想要蜷縮成一團。
任鳴想想還是覺得應該把柳依依挪到屋中,低頭叫了幾聲,柳依依卻并沒有反應,顯然睡得很熟,任鳴覺得有些難辦了。
畢竟……柳依依她是一個美女!
她不是屬于那種嫵媚的美女,而是屬于那種讓人感覺很好,很容易讓人接近的女人,似乎她就是有這么一種吸引人的體制一般。
因為現在的天氣也并不是十分的炎熱,所以柳依依剛才進屋的時候把外面的青色綢卦脫掉了,此時他就穿了一件長袍而已。
而因為搖椅的大小,和她因為睡著的無意識翻動,倒是讓這件長袍從表面看去幾乎是很緊,整個箍在了她的身上一般,展露出了可以讓所有人愣神的驚人曲線。
這對于所有人的視覺沖擊都是無比巨大的。
任鳴覺得自己被誘惑到了,這讓他有點微微的晃神,因為柳依依一直跟他很熟悉,所以他也一直沒有想這么多,但是此時,柳依依睡著了,而任鳴卻正在思考要把她抱到屋中該如何下手這件事情。
熟睡中的柳依依雙目閉上,面容溫和,櫻嘴微張,尼瑪,表情也很誘人啊。
我不就是過來吃個飯嗎,為什么我要受這種罪啊。
任鳴最討厭別人誘惑她了。
任鳴他只能最上默默的念叨著:“我是喜歡紅菱師妹這種蘿莉,我是喜歡紅菱師妹這種蘿莉的……。”
但他覺得一直這樣耗著也不合適,牙齦要的咯吱咯吱作響,最后一狠心,彎腰抱起柳依依,而后連看都不敢看,飛快的向屋中跑去,而后飛快的給他蓋上被褥,結果考慮到柳依依此時身上還穿著長袍,這天氣蓋被褥似乎會很熱的,又把被褥拽下來,放到了旁邊,方便柳依依隨時感覺到冷自己蓋上。
同時嘴邊惡狠狠的念叨著自己只喜歡紅菱師妹這種蘿莉妹紙這種虛假的掩飾。
而后飛也似的逃出了房間。
只留下幾道淚珠滴滴落在空中。
跑出很遠的任鳴漸漸減了速度,畢竟剛剛吃飽,他也不想跑太快。
他家位置在宗門開來還是比較偏僻的,所以此時他行走的是一條小徑。
今天的夜晚空氣還是蠻舒爽的,清風陣陣,任鳴自己一個人行走在小路上,兩旁的樹木蔥郁,又是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一陣清新的氣息。
任鳴深吸一口氣,心境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生存的意義是什么呢?”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柳依依今天問的這個問題,他微微低喃的重復著這個問題,似乎癡了。
…………
他一直是一個怪人,這點他一直很明白,他腦袋中會不時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詞語,會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就比如他經常冒出的做生意的小點子,或者是最近自己的腦中還會經常出現一些奇怪的說話聲,他還聽不清楚。
他明白自己的奇怪,但是他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他很喜歡靈石,因為自己一直很需要靈石,他很不喜歡修煉,因為自己當初花費時間修煉,結果沒有絲毫進步。
從這里可以看出,他骨子里是一個很務實的人。
但還有一件事情,這件事情他隱藏的最深,也是他最大的秘密。
他對于這里的一切都沒有歸屬感。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很像是游客的心態,他無法把自己融入這個世界,這個感覺就像是理所應當本該存在一樣,從他很小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心靈上,就一直存在這個概念,尤其是在他漸漸明白事理之后,他對于世界的隔閡感就更深了。
這件事情,任鳴沒有跟任何人提起,柳依依不知道,風崖屋不知道,柳子皓和小夭也不知道。
所以他每天總是過得很無聊,很無所事事,因為他覺得自己并沒有什么好拼搏的,就像是知道了眼前的一切只是夢一場,在未來不知何時的某天,他突然夢醒了,夢中的一切就會消失了,所以現在自己跟夢中人不應該有太多的接觸,但是自己很無聊。
也因而,他一直都有一種緊迫感,他覺得這是夢,但是他在這個夢里生活很真實,所以他會每天一早清醒之后,就對著鏡子反省自身,其實也是為了鞏固自己的記憶,他不想自己醒來之后突然會遺失掉這么一大段記憶,可能這段記憶是完全虛構的,在真實的世界并不占用多少時間的。
一個人在自己的夢中,你指望他能付出多大的艱辛來修煉,一個人對整個世界都有意見了,修為境界又算得了什么。
“生存的意義到底是什么?”柳依依問了他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怎么解答,因為他根本就不覺得自己是真正存在的人。
因為認定會失去,所以變得更加左右搖擺。
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他一直覺得自己很孤獨,一直一直,都是這樣的。
而他覺得這件事情也將會一直一直延續下去。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
“應該是這樣吧……。”任鳴有些懷疑的自語道。
他突然覺得這晚風并不是很舒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