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域為人族的世界,而在人域大地上,大宗林立,諸國并起,各家修真強國與門派和諧共處,但卻少不了競爭。
這世上最強大的門派,沒有人可以評價的出來,像這種動輒數千年傳承下來的門派,底蘊總是不被外人得知的,所以也不好做出評價。
但是要論最強大的修真國,確實公認的是位于人域土地南方的長生神朝。
長生神朝建立時間至今已有一千二百年,從最初的一個小小的公國開始,一步一步向上攀爬。
公國,王朝,天朝,神朝,用千年時間實現了向頂級神朝的大飛躍,并且當屆長生神朝的皇主秦贏更是一代雄主,登基至今百年,南征北戰無不親往,身先士卒,更擅長治國安邦,在位僅用四十年時間,就平定了國家內部評議院反對的呼聲,甚至獲得了滿朝大儒武將的擁戴。
長生神朝也因此地位更上一層天,平定內亂之后的國內風氣空前統一,讓其與的幾大老牌神朝也感到了壓力,不過這些老牌皇朝的實力倒也不容小視,只是朝堂之內推杯助盞內斗不休,并沒有長生神朝這般統一罷了。
而長生神朝定都于上京,享受萬民朝拜。
長生神朝大護國黃策先生,更是受萬民敬仰。
上京也被奉為世間圣地之一。
這里為什么要說這個神朝呢,而是因為任鳴的安詳日子因為一年一度的慣例任務委派的到來,而起了波瀾,而這次的任務,也就是跟這個長生神朝有關系了。
其實身為靈泉山府的天下行走,任鳴的不負責任已經可見一斑,除開每年的這個強制性的委派任務之外,任鳴幾乎對宗門不管不顧的躲在一邊過著自己的日子。
這種委派任務的難度不一,并沒有一個準確的界限,都是由長老堂委派而來,沒有多少的選擇性。
“什么,這種大事怎么會讓我這種連第一境都沒有實現的弟子參與?!”任鳴一臉詫異的看著這個一大早就跑到他住處來干擾他睡眠的刑法堂長老,一臉不可思議。
“這是宗門的決定,具體原因為何我也不知曉,不過既然任務已經下達了,你應該知道規矩,你沒有拒絕的權利。”刑法堂的長老大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不過此時這個長老的內心卻是不如表情那般平靜。
【宗門委派令:隨隊前往長生神朝參加長生神王的大壽之日?!?
那份任務單上只有這么一句話,并沒有解釋什么,甚至在任務剛委派下來的時候,這個長老就已經問過上層原因了,但卻得到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只是說這是上頭直接委派,所以這個長老也只好做出這幅冷峻的表情來阻遏任鳴問詢的機會。
“雖說這長生神朝的神王壽宴是每十年就舉行一次,很是頻繁,但是讓任鳴隨隊前往,倒是有些沒有邏輯了,雖說像靈泉山府這般地位,對于長生神朝倒是不需要表現出世人的恐懼,但是該有的尊重應該還是注重的,而且自家宗門如何不濟,也不至于派出這般……這般不堪的人物出去丟人吧。”刑法堂的長老看了任鳴一眼,滿是不解。
任鳴對于這個倒是無所謂,或者說他還沒有從宗門分配的這個任務的陰影下面走出來,你說這叫什么事???
但是誠如這位冷面長老說的那樣,宗門的委派任務既然已經下來了,任鳴他就確實沒有拒絕的機會,于是一個滿是不甘的人從一個滿是不解的人手里接下了這個滿是詭異的任務。
回到屋中的任鳴,表情中的不甘漸漸隱藏,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思索神情:“宗門為何會給自己派這么個任務,難道是他安排的? ”低沉的說完之后他倒是自己搖了搖頭,似是在否認一般,只覺那人這么多年都已經不插手自己的事情了,這時突然出手似乎沒有道理啊,總不可能是因為上次自己的態度報復自己,但是自己這些年來也都是這個態度啊。
但是如果任務是由首席長老那里直接委派的,似乎這一切不這么解釋也說不通了呀,任鳴行走的身份,雖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甚至就連風崖屋幾人都不太知曉這件事,只能隱約知曉任鳴在宗門的身份并不是那么的不堪,更別說那些個與任鳴關系并不密切的長老們了。
但是刑罰長老身為山府三大長老之一,對于這件事肯定是知曉的,如果這個任務是刑罰殿委派下來的,難道說,是這刑罰長老動的手腳?
苦思無果之下,任鳴最終決定還是去找他見一面,畢竟身為一府之主,對方總是能夠比自己看得遠一些。
任鳴去見府主,自然不是堂而皇之的走上主峰,而是走到了數座環峰之中,在一隱蔽處從灌木叢林中尋到一個陣法,而后用一塊靈石發動陣法之后,隨著一陣白光,任鳴就消失在了原地。
主峰后山,宣武閣。
任鳴的身影一閃現出來,他就揮舞著手中的任務委托單大聲的喊道:“喂喂喂,給我解釋解釋這是什么情況,刑罰長老腦子摔壞了嗎?”
而府主炫舞真人從座位上看了過來,說道:“先坐。”
任鳴依言坐到他的對面,瞅著對方一臉嚴肅的樣子,說道:“你這突然這么嚴肅讓我有些不適應啊,咋的了?你跟刑罰長老一起摔的?”
“這次的任務,是我安排的?!膘盼枵嫒苏Z出驚人,反正至少任鳴是驚了。
“你這還真是要報復我是怎么的,不要欺人太甚啊,別以為我打不過你我就不能背后畫圈詛咒你了,什么蹲坑爆翔,澡盆炸裂的簡單的詛咒術我還是可以的?!比硒Q指著他說道。
“這算個什么詛咒術……,算了,言歸正傳。”府主炫舞本來是打算正面回應一下任鳴的言論,但是腦海中突然想到以任鳴這廝深不見底的下限,這事沒準就有可能真的發生,想了想那個恐怖場景,府主炫舞覺得還是及早說正事為妙。
“這次委派你這個任務,并不是那么簡單的?!备黛盼枵f道。
“屁話,我也知道不簡單,不然我每年也就是抓抓鳥擒擒狗的,怎么也不至于這轉變的這么突然啊?!比硒Q一臉不爽的回道。
“你可還記得幾日前林間發生的事情?!备黛盼枵f道。
任鳴一聽是這事也跟著正色起來,說道:“怎么了?”
那日的事情所遺留的后遺癥至今還讓任鳴每日頭痛,所以一聽是這事,任鳴便緊張起來。
“經過當時你的陳述和探查,我們大概已經確認,來的那位是林家的二公子。”府主炫舞說道。
“林家,那個林家?”任鳴有些疑惑的問道。
“還能是那個林家?!备鳑]好氣的回道。
“五大家那里面的那貨。”任鳴想了想,問道。
“恩,那個林姓二公子半路遇刺的消息已經傳出來了。兩位尊者死亡的消息也已經被說成是被刺客所害,這次估摸盲人是平白無故幫著背了黑鍋?!备髡f道。
“盲人背不背黑鍋關咱們鳥事,有話直說,為毛這次讓我出行長生神朝,我可在就說過別拿山府的事情煩我了。”任鳴聽到這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盲人背不背鍋倒是確實與咱們無關,但是我想你可能是被對方懷疑了。”府主說道。
“我去,怎么可能,我當時壓根就沒留下什么信息,而且那貨也死了啊,”任鳴嚇了一跳,說道。
“你要知道,這些內部人員都會留一絲神念在族中的,估摸那個殺手臨死之前已經把你的影像傳了回去。”府主說道。
“不是吧,我敢不敢再倒霉一點?!比硒Q說道:“等等,這跟你委派我去長生神朝有毛線關系?”
“五大家在宗門里有奸細,我不知道是誰,但是在刑罰殿應該有些身份,你這次的任務就是這樣直接上到我的面前的,而你行走的身份又隱藏的真好,所以我也就沒拒絕。”府主說道。
“是被別人委派的,我去,你是怎么管理的山府,外來人都能混到高層了?!”任鳴說道。
“這種事情在所難免,一個宗門性質的組織基本都有著各方奸細,也算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隱性規則,一般情況下,這些事情我們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不過,既然這次對方把手伸了上來,我也不必客氣了?!闭f到這里,府主本來一臉平靜的面容上多出幾絲陰沉,語氣也變得殺伐了起來。
“知道是誰了?”任鳴出言問道。
“都準備好拿他點天燈了?!备饕荒橁幊恋恼f道。
殺氣凜然,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