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太突然了。”珉琢放著從局里copy回來的審訊錄像。

黎子喝著咖啡，做著筆錄。“聲音放大。”

珉琢拿起遙控器，1倍，2倍……珉琢把高麗的聲音放大了5倍，同時，放大圖像至臉部的特寫。

“黎子~黎子……”高麗一字一頓，表情麻木，機械的扭頭。

“黎子……J……”

“嘿嘿……”高麗鬼魅得一笑，裂開嘴，眼里布滿恐懼還有悲傷。仿佛經歷著世界末日的同時享受著人間的極樂。

黎子聚精會神地死盯著畫面里高麗奇怪的表情。完全無法分析出來她心里所想，高麗的瞳孔像是死人一般分散，沒有焦點。這讓黎子很難從表情看出高麗的內心。

“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黎子摸著下巴，讓珉琢不停地重復著錄像。

“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Kill酒吧，高婷也對阿瑋提出了同樣的問題。

高麗死后，高婷的生活也失去了光彩。先是行醫執照被吊銷，然后因為刻意隱瞞證據，干擾司法公證，被多家媒體作為頭條曝光，高婷所在的醫院受到很大的影響，院長忍痛開除了高婷。

沒了事業，沒了親人，高婷過著頹廢，糜爛的生活。沒日沒夜的泡在酒吧里。

啊瑋看著高婷的消沉，請了年假，寸步不離照顧她。

“高婷，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不是辦法又怎樣，高麗不在了。我愛的職業也沒有了，你說讓我怎么過？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嗎？“

高婷繼續喝著酒，頭吧嗒著，一個人癡癡笑。

“夠了高婷~！“阿瑋搶過高婷的酒杯，狠狠給摔碎。付了錢，拉著高婷就往外走。

阿瑋拉著高婷來到酒吧外的小河邊，狠狠甩開高婷的手。沉積已久的話，也終于說出口。

“什么叫沒辦法？”

高婷抬起頂著凌亂頭發的頭，看著暴走的阿瑋。呵呵，傻笑兩聲。什么也沒說。

阿瑋看著高婷，深深呼出一口氣。

“當年，你寧可犧牲自己的幸福去成全高麗，你以為高麗會幸福，我也會幸福？你可知道，強愛一個自己不愛的人會對我造成多大的傷害嗎？你以為高麗和我在一起也會快樂嗎？你想過高麗和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生活在一起幸福嗎？你知道……你知道當年你一句話不說離開對我造成的傷害有多大嗎？”阿瑋眼里慍怒。

高婷紅著眼看著阿瑋，腦子飛速旋轉，不知是酒精還是阿瑋的話起的作用，高婷心里突然一絲暖意上升。

“今天了，你還是偏執的以為，難道你沒想過你這樣的自己，天國的高麗會難過嗎？你知道嗎？我很難過，看到你這樣。”

阿瑋的淚，在眼里使勁打轉。

看著呆呆的高婷，無法繼續再說一句話。

高婷拍拍阿瑋的肩膀，裂開嘴笑了笑，搖搖晃晃向著酒吧去了。

阿瑋死死盯著離去的高婷，心里像是上下班的馬路。

風卷起高婷的裙角，阿瑋頭也不回得向反方向離去。

也許，回頭，他會看見，高婷正哭著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