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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第一張血符——姍姍來遲的父愛
“不要告訴我這些所謂的推理!我要的是證據(jù)還有兇手!”
“砰”珉琢越想越氣,當官的了不起啊,不就是級別比我高么,有本事怎么不自己去查。
“又是一顆煙,你們說頭這次會不會得肺癌?”
“你丫的,能說點好話不,這個案子轉(zhuǎn)到我們組都半個月了,明顯的殺人犯在那站著,就是沒證據(jù),老大壓力那么大,你還說風涼話,有時間不如幫他找證據(jù)!”副組長馬鎏沒好氣的沖著笑笑和那幫好事者吼了幾句?!白鍪掳赡銈儯 ?
辦公室的這頭,珉琢擺弄著資料,眉頭緊鎖。
“連續(xù)殺人的事件在小小城里鬧的人心惶惶。死了2個女孩了,兇手卻遲遲沒有抓到,而唯一的嫌疑犯卻又由于證據(jù)不足無法逮捕?!?
“我是覺得你所謂的唯一的嫌疑犯不是真正的兇手。”黎子從廚房端出一盤爆炒腰花,"先吃飯,再告訴你為什么?!?
飯后,珉琢和黎子對立坐在書房里?!斑@是你帶回家的資料,我整理下做了個簡單的分析圖?!?
幻光燈倒影出的圖案倒影在白色屏幕上。
“第一女死者,陳小嫻,26歲,跛腳。2010年3月10號早上6點在城南的一個建筑工地上,死亡時間距離被發(fā)現(xiàn)時間是5個小時,發(fā)現(xiàn)尸體的是拾荒人。死因是由于被虐打?qū)е碌姆伪选崩枳邮炀毜脑诎准埳虾喴膶懴聢蟾娴膬?nèi)容,“第二女死者,劉慶,19歲,聾啞人。2010年3月12日晚上9點58分被害于馬子尾巷道里,死亡原因是頭部受到重擊,腦部淤血導致的腦壓過大。”
“這些是我目前掌握的資料,而且在兩個被害者的身上找到了檀香灰和染發(fā)劑的成分,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這兩個被害者都是CC love發(fā)型屋的老顧客,而且和其中一個理發(fā)師啊輝關(guān)系密切,最主要的是在死者傷痕中找到了與啊輝食指指模大小相似痕跡,也沒有不在場證明。你說不是他還有誰?”珉琢一想到這個糾結(jié)的證據(jù),因為扳機指指模無法百分百吻合作為最終證據(jù)抓人,有點沒好氣的撒了點小脾氣。
“呵呵,你說你是不是更年期了?我還沒說話呢,你就先入為主的把你的‘嫌疑犯’再爆!仔細聽我說,老公?!辩胱?,一聽黎子叫他老公,立馬冷靜了,是什么時候開始養(yǎng)成的習慣,只要黎子叫他老公,他就冷靜。
“仔細聽”,黎子稍微提了提聲調(diào),驚擾了珉琢的“美好回憶”?!笆紫龋@兩個被害者,有一個共同的點,他們都是殘障人士”,黎子畫出了‘跛腳’,‘聾啞’這兩個詞,并寫了個大大的“殘障”?!捌浯危谝槐缓φ叩乃酪蚴且驗楸槐┝ε按蛑滤?,第二被害人頭部受到重擊致死,我推測的是,兇手對她們有很大的仇恨。也許……”
黎子還沒也許出來,珉琢接過話頭,“我查過,啊輝和她們都有債務糾紛?!?
“別老說你的嫌疑人,聽我說完?!崩枳討C怒,珉琢只好收口,老老實實聽黎子說。
“我初步懷疑兇手是個對殘疾人有嚴重鄙視或者仇恨的人。而且在你的法醫(yī)報告中提出,第一被害者身體到處都是被皮帶抽打過的血印,臉部毛細管也被打的出血引起嚴重皮下出血。這些都有理由是對她有極度的仇恨?!?
“你的意思是兇手很可能是個心理變態(tài)的人?”
黎子沒有說話,笑著望了望珉琢。
10點以后的小小城,在夜色的籠罩中,略微有點迷蒙。小巷子里,一雙黑暗的手無聲息得逼近,沒有掙扎,沒有反抗,只見一條殷紅的絲帶緩緩得在地上暈染開來。
“老大。”馬鎏向珉琢招呼,示意他過去。
“這位馬先生是第一發(fā)現(xiàn)者。”馬鎏介紹了下旁邊一席西裝的馬先生,“傷者男性,178公分?!?
珉琢點了點頭,接過筆錄本,友好的握了握馬先生的手?!榜R先生您好,我是特別刑偵組調(diào)查組的珉琢,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您……”
黎子上下打量著馬先生,眉頭緊蹙,轉(zhuǎn)身走到巷子深處也就是事發(fā)地。
“啊瑋,情況怎么樣?”
“情況你也看到了,一大攤血,有人體的2分之一,這個人在我們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奄奄一息,左胸上被匕首插入,傷口很深,進一步的情況要一會我去醫(yī)院才知道,不過我發(fā)現(xiàn)一個很有趣的事情。”西裝筆挺的啊瑋湊到黎子耳旁,“傷者的心臟長在右邊。”
聽到這,黎子眼睛瞬間睜大,露出一絲欣喜,不過,只是短暫的一瞬,很快她就恢復了平靜。開始觀察起案發(fā)點周圍。
不長的小巷子,路燈昏暗,一般的人是不應該在這個點出沒這里的,周圍的墻上沒有傷痕,應該當時沒有打斗,血液沒有沾染到其他地方,有幾滴噴濺狀的血液,應該是在刀插進胸膛時造成的??墒牵枳涌傆X得有些地方不怎么對,她閉上眼睛,一些零碎的畫面風馳電掣般閃現(xiàn)。但是,到底哪里不對呢?
黎子,緊緊皺眉,回頭正好和與馬先生的視線相撞,馬先生不好意思的笑笑,笑得讓黎子渾身不舒服。
風,偷襲著小小城,黎子和珉琢走在回家的路上。
“珉琢……”
“黎子……”
幾乎在同一時間,珉琢和黎子叫出了對方的名字。倆人相視一笑,黎子接著說:“我覺得這個案子有蹊蹺。不是簡單的案子?!?
珉琢:“對,我也覺得,而且,我認為那個馬先生很有問題。”
“怎么說?”黎子驚訝著問。
“我在詢問關(guān)于他發(fā)現(xiàn)傷者經(jīng)過的時候,他對我說,他是晚上去對面的便利店買東西的時候經(jīng)過這里,我問他那么晚了去買東西,他說他最近喜歡夜跑??墒牵瑢γ娴哪羌?4小時便利店明明在裝修,晚上根本沒營業(yè)?!?
黎子聽了珉琢的話點點頭,一塊不解的石頭壓在她的心頭,“我想回去重組一下案情,還有,老公,聽說阿瑋從美國學習回來,接手那兩宗案子明天重新驗證據(jù),我想……”
珉琢嘆氣道:“你想看他的報告嘛~也不知那家伙給你吃了什么迷藥,他的報告比你老公還好看嗎?”
黎子吐了吐舌頭,像個孩子一樣挽著珉琢,心里的石頭暫時擱淺下去。
次日,黎子單獨來到CC love發(fā)型屋。
“歡迎光臨。”一個服務員很嫻熟的招呼著黎子。
“小姐,我想問下,你們這邊有沒有什么特殊的發(fā)質(zhì)護理的服務啊?!?
“呵呵,小姐,你來我們CC love 真是來對地方了,我們這的一個特色服務就是漢方護理?!狈諉T老道的介紹起他們的業(yè)務,“我們的漢方是純天然的,都是中藥提取物,沒有任何化學添加劑?!?
“哦?是嗎?我是學中醫(yī)的,我想先聽聽其中的成分?!崩枳有χ鴮Ψ諉T說,一邊打量著周圍。一雙很顯眼的被泥弄臟的運動鞋很突兀得出現(xiàn)在黎子的眼前,也就是這雙鞋出現(xiàn)的同時,一個穿白風衣的男人也出現(xiàn)在黎子的視野里。他轉(zhuǎn)身提起泥鞋子的一瞬,視線正好和黎子相撞,男人像鹿見了獅子一樣,揚起腳就朝大門跑去。
“別跑!”黎子說時遲那時快,朝著男人奔去的方向追去。留下服務員傻傻的站在一旁,仿佛被突然來的一場暴風雨洗劫一般,全然不知所措。
“別動!”黎子朝男人大吼,“你不用跑了,馬文濤先生。前面道路施工,這條巷子半個月前就封鎖了?!?
“哈哈,哈哈,哈哈……”男人邊轉(zhuǎn)身邊咆哮?!皼]想到居然載在你這個娘們的手里。”
“你不是栽在我手里,而是在你的良心,你看到我的時候,你完全可以不用跑?!崩枳訌拇笠驴诖锾统鑫⑿褪謽寣χ矍暗鸟R文濤。
“怎么,想用搶打死我啊?來啊,來啊,射我啊,你個騷娘們,有種一槍爆了我的頭啊!黎……子。”馬文濤頓頓的念黎子的名字。身體漸漸向黎子的槍口移動,口里還不停的念道,“怎么不開槍啊,開啊,開??!”
黎子冷靜的看著馬文濤,“你最好不要在靠近,我衷心的勸告你。”可是馬文濤根本不聽黎子的話,像中了魔一樣,嘴臉猙獰,不停得靠近黎子,口里念著,“開槍啊,開啊,開啊”。
不知不覺,馬文濤已經(jīng)一步一步移動到黎子的跟前,巷子里,刮起怪異的風,卷起一長廢棄的白紙。
馬文濤眼睛滾圓瞪著黎子,用胸口堵著黎子的槍口?!伴_槍啊,怎么,不敢啊?!?
黎子冷靜得看著馬文濤,雙眼漆黑,仿佛能洞察一切,手慢慢的拉下保險,“我中心勸你收手。”
“哈哈哈哈哈,收手?我肯收手,他們收手了嗎?啊?你們警察以為自己很正義是嗎?哈哈哈,你們以為你們是什么,你們匡扶正義是嗎??。俊瘪R文濤喘著粗氣,眼里都是憤怒的火焰,這火極度憤怒極度悲怨,極近悲憤和發(fā)狂的邊緣,黎子食指正準備扣動扳機,哪知道馬文濤眼里瞬間被眼淚浸滿,“你們警察不是人,連個小女孩都不放過??!”然后一屁股癱軟在地上。
黎子扣動扳機的手緩緩的松開,把搶放回了大衣口袋,蹲下想安慰馬文濤。
可是,萬萬沒想到馬文濤居然會使詐。當黎子放松警備的那一剎那,他飛速的鎖住了黎子的喉嚨,儼然又變了個人。“快點滾出來!死警察~想你老婆死嗎?”馬文濤沖著一個廢棄貨柜吼道。
珉琢從貨柜后面緩緩走出,手里拖著搶,兩眼死死盯著馬文濤鎖吼的手,“你別亂來,馬文濤。你的罪證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抗拒從嚴,坦白從寬,我奉勸你放了人質(zhì),接受法律的制裁。”珉琢像是個老電影里的警察,說著老掉牙的臺詞。
“哈哈哈哈,你在開什么沒有邏輯的玩笑!”馬文濤再一次面目猙獰得看著珉琢,鎖喉的手又多用了一成的力,黎子難受的閉上了眼睛,卻沒有叫出聲來。
“馬文濤,你想干什么?”珉琢舉起搶,死死得扣著扳機。
“把搶放下,死警察,你想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嗎?”鎖喉的手又用力了,這次,黎子的皮膚被劃破了,血緩緩的留下來。
珉琢看到黎子脖子流血了,把槍仍到馬文濤的面前。
“哈哈哈,死警察,跪下!”馬文濤看見珉琢落魄的樣子,得意的笑了。他撿起搶,對著珉琢的頭。拉動保險,扣住了扳機。
“爸爸,你弄疼我了。爸爸,快放手啊,放手啊,好疼啊。”黎子側(cè)目注視著馬文濤的眼睛。
“臭婊子,你說什么?什么爸爸?”馬文濤用力的吼著,可是手指卻松了幾成力,黎子也明顯看到馬文濤的瞳孔不停的高頻率收縮。
“爸爸,爸爸?!崩枳庸室庥袣鉄o力得叫著,眼睛注視著馬文濤的眼睛,“我好痛,好痛……”
“臭三八,什么……女兒?”馬文濤晃動著身體,眼珠不停的打轉(zhuǎn),語調(diào)一會兇悍一會慈愛。手里的搶晃動著.“死警察,去死吧,女兒……不,女兒……”
黎子:“爸爸,爸爸,我是女兒呀~!”右手一邊用力抓開馬文濤鎖喉的手,一個反身踢飛了馬文濤手里的搶。
馬文濤向后兩強幾步,順勢踢到了黎子的小腹。黎子被踢得彎了腰。
馬文濤一個飛腿朝黎子踢過去,然后卻被一個快閃的身影擋住,沒錯,珉琢沖了過來,為黎子當下一腳。
珉琢順著側(cè)身的姿勢,一個反握,反擒住馬文濤。
被擒拿住的馬文濤想掙脫,可是越掙扎越痛,只好跪倒在地。珉琢順勢給他套上了手銬?!笆志颓馨?。”
放倒馬文濤的珉琢,扶起黎子,心疼道:“要緊么?”
黎子搖了搖頭,微微一笑,“把你的搶撿回來吧,沒配槍的特別刑偵組隊長?!?
“會開玩笑也就是沒有事了,呵呵。”珉琢邊笑著邊跑過去拾搶。
然而,就在這是,觸動珉琢和黎子一生的一幕發(fā)生了。
倒地的馬文濤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卻沒有叫喊,接著的事讓珉琢夫妻到現(xiàn)在也沒反應過來,不到一秒的時間,甚至是離馬文濤最近的黎子剛剛做出反應的時間,馬文濤——自然了。
馬文濤的身體被大火包圍住,火的烈性夸張難以形容的地步,若不是親身經(jīng)理,珉琢和黎子也許只會認為電視劇里才有情節(jié)才會是這樣。短短的兩秒里,珉琢拿去救火的衣服被大火吞噬,而馬文濤的身體被燒得只剩下黑色血水以及散發(fā)著惡臭不明液體。
風凜冽在那個巷子里,剩下驚呆的珉琢,和匪夷所思的黎子以及她的好奇心……
由于阿瑋的重組證據(jù),在陳小嫻死亡的建筑工地旁邊的泥土發(fā)現(xiàn)有卡費吶的新型化學物品的成分,以及一個40瑪半的鞋印,而這個鞋印和死者劉慶的胸口一個鐳射傷痕大小和花形都一樣。而這雙鞋子是屬于cc love發(fā)型屋統(tǒng)一訂購的工作鞋。珉琢當時拿到報告很興奮得開車到了cc love發(fā)型屋,然后看到黎子追著姓馬的跑了出去,接著就發(fā)生了上面的事。
2010年三月三十號,珉琢,黎子,啊瑋來到馬文濤的家例行搜證,而這次搜證最讓人納悶的是,上級要求珉琢的頂頭上司秘密告知他帶上老婆一起查案。
在搜證中,黎子和珉琢以及阿瑋發(fā)現(xiàn)了一本筆記,而這本筆記記錄了馬文濤犯案的動機和過程,下面摘抄其中幾頁。
2009年12月25日,晴
都說好人有好報,我快要有第二個孩子了,今天做了檢測是個男孩,一個女,一個子,就是一個好,哈哈,謝謝老婆對我這么好,我是最幸福的人?!?
2009年12月30日,陰
為什么好人沒有好報啊,我老婆被那個賤人的香蕉皮給滑倒了!那個殘疾人,殘疾了不起?。?!……我的兒子沒了,不過沒關(guān)系老婆還在,我還有女兒,我以后還有機會有兒子的。
2010年1月1日,雨夾雪
老天,你是嫉妒我嗎?我的兒子死了,你又要我失去女兒,我唯一愛的妮子啊,就這么出車禍死了……開車的是個啞巴,我恨她!
2010年1月20日,……
……………………老婆,你為什么走了,為什么不要我了。
這一頁都是大小不等的淚滴的痕跡。
2010年3月10日,晴
他說的對,我要報仇~!我決定了要報仇,我找到了那個殘疾人,我從后面用哥羅芳迷暈了她,我?guī)チ斯さ?,我一次次地打她,她醒了,全身應該很痛吧,哈哈哈哈,這個賤人,我不停得踢她打她,她哭了,求饒了,兒子,爸爸為你報仇了……
2010年3月12日,陰天
今天,我決定第二次復仇。老天也幫我,這個害死我女兒的人,我在家等她一晚上都等不到,我以為老天你不讓我殺,我正想放棄的時候,誰知道在她竟然拿著一個地址來問路,快十點的時候,老天你太調(diào)皮了,不過我喜歡這種快感……哈哈我看到她的頭就這么被我肆意的玩,在墻上碰,我要玩他 哈哈哈
2010年3月29日,
我好像上癮了,我不能自持,今天我差點殺死了一個成年男人……在刺進他心臟的時候,我忽然覺得他不該死,于是我報了警,可是警察里面有個女的她好像看到了我所做的一切,不行,我要收手,啊,我的鞋子,我最愛的鞋子忘拿回來了。明天回發(fā)型屋拿。嗯,累了睡覺。老婆
“馬文濤顯然已經(jīng)變態(tài)了。”阿瑋搖頭,打開衣柜。里面竟然是一具女尸。
“我想是他的老婆?!辩胱?,拿起放在日記旁邊的相框,上面懷孕的女人和馬文濤還有他女兒穿著一家親子裝,而那開始腐爛的女尸身上的正是這套穿在女主人身上的衣服。
“我想我得打個電話回去叫人來。”啊瑋撥通電話。
然而,那一幕又發(fā)生了,那女尸也自燃了,所不同的是,這次留出的是鮮血,而那鮮血從衣柜里流出在地上畫出奇異的圖案。啊瑋動作快速的閃開,沒有沾染血跡。
地上的血又很快凝結(jié),形成一道文子,看上去和字符一樣。
黎子趕緊拿起相機拍,從相機的勘測器里看著這字符,一種凝重印染了黎子的心口,說不出的感覺,她只覺得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