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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賠的褲衩都不剩

映入眼前的是蓄著山羊胡子的胖胖的中年男人,后面跟著十多個官差。

他一身官服,腳踏官靴,面如重棗,拿腔作勢:“來人,給本官圍起來!膽敢鬧事者都給本官送到官府查辦。”

朱烈聽到熟悉的聲音,像看到救星一般,帶著哭腔,撕心裂肺地猛嚎。

“叔啊……叔,你再不來,你侄子這條命就沒了,咱們老朱家就斷了香火了……”

聽到侄子的慘叫,朱知州順著聲音敢忙上前,便看見一只腳正踩在朱烈的背上,他怒氣沖天,大聲呵斥:“大膽!”

南宮可晴絲毫沒有膽怯,直視著這個知州,并放下踩在朱烈背上的腳。

朱知州矮身蹲下,悲嘁嘁地心疼道:“烈兒啊!有沒有受傷?”

“叔啊!你要為我做主啊!他們都欺負我……疼啊!好疼……”朱烈撒潑地滿地打滾。

看著自己的侄子被人如此欺負,這還是從來沒有過的恥辱,他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放心,烈兒,叔父給你出氣,不會放過他們的。”縣主又怎么樣?沒官沒權的一個弱女子,能逞什么能?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快點把少爺扶起來!”朱知州氣憤道。

幾個受著傷的家奴紛紛過來扶起朱烈。

朱知州站起身,冷眼瞥過……遂冷漠地大喝一聲:“來人,敢滋事鬧事者,毆打朝廷親眷,實乃造反,把酒樓里的一桿人等全都給本官拿下,押進大牢。”

官差一個個上前,粗魯地就要治服火鍋店里的一干人等。

“慢著……”南宮可晴一聲冷冽的聲音劃破整個大堂。

朱烈看向聲音來源處,只見南宮可晴緩步走近。

“臣女見過朱知州。”南宮可晴微微一頷首。

朱知州不屑地掃過一眼, “本官當是誰呢?原來是縣主。”

南宮可晴笑得無害,“好說好說。”

“別和本官套近乎,你打傷本官的家眷,本官也是依照律法押進大牢。”

南宮可晴輕笑出聲:“不知是哪里的律法?連當場問清楚原由都沒有,哪有一上來就要拿人押進大牢的?連過堂審訊都沒有,只押著被害一方,真正搗亂生事的人可以逍遙法外?請大人明示!”

“你……本官就是律法,由不得你!”朱烈被問的啞口無言,結結巴巴地胡亂應付。

南宮可晴驚大了杏仁眼,一臉的不可思議,“朱大人,你可以代表琉璃的律法啊!夙小女子孤陋寡聞。”

“你這是什么態度?藐視朝廷官威,給我拿下……拿下!”朱知州有些情緒激動,不停地叫囂。

“朱大人,你這是要利用官職草菅人命嗎?”

朱知州像是踩了狗尾巴一樣,心虛地一臉橫肉微微顫抖,他威脅道:“胡說,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等進了牢里,有你受的。”

朱烈一臉的得逞,幸災樂禍,混沌的眼神,口沫橫飛:“哼!進了牢里就別想回來,賤人,以后你這個火鍋店就是本少爺的了,你店里的丫頭也都是本少爺的,哈哈哈哈……”

朱知州心虛地掃向愚蠢的侄子,這樣明目張膽簡直無藥可救!

南宮可晴嗤之以鼻,蠢貨!

收回視線,朱知州陡然大喝一聲:“都磨蹭什么?來人,把他們都抓起來押金大牢。”

朱烈站在朱知州的身邊狐假虎威起來,一腳踹向身邊的官兵,“墨跡什么,沒聽到我叔父說的話?”

被踹的官差敢怒不敢言,揉了揉屁股,向南宮可晴走去!

“這臭丫頭會武,給她上枷鎖。”朱烈晃著滾圓的身體,耀武揚威。

官差無奈地從身后拿出枷鎖銬……

南宮可晴清冷的鳳眸微瞇,眼里全是數九寒冬冰湖里的冷煞之氣,“本縣主是皇上親封的二品縣主,本縣主倒要看看你們哪來的狗膽?”

驀地,官差瑟縮地站在了原地,驚恐萬狀地看著南宮可晴凝著強大的氣場,一動不敢動。

“廢物……”朱知州氣急,怒目相向。

“小小縣主,沒權沒勢還敢造次,來人……來人……都給本官綁了。”

“住手,本官倒要看看誰敢放肆?”遠處傳來一聲淳厚如洪鐘的聲音。

循著聲音望去,一身官服,品頭端正,天格飽滿,地閣方圓的中年男人映入眼前,而他身后,一排整齊的官兵將酒樓圍了個水泄不通。

整個酒樓的大堂全都是官兵,讓這原本寬敞明亮的大堂瞬間變得如此狹小。

“小姐,是京兆尹。”雨荷提醒道。

南宮可晴暗自打量,來人一臉正義之色,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看起來像個好官。

“下官見過京兆尹,您怎么來了?”朱知州有些惶恐,忙小跑上前,堆笑討好。

京兆尹斜睨了他一眼,有些惱怒地怒斥一聲:“怎么?你能來,本官就不能來?本官不來,怕是你要只手摭天了。”

京兆尹沒有理會臉色鐵青的朱知州,上前一步,凝著面前的南宮可晴,詢問:“你就是縣主?”

南宮可晴上前微微施禮,不卑不亢,“正是臣女,可晴見過大人。”

京兆尹點點頭!

“大人,臣女要告狀。”南宮可晴怒視朱知州,清冷地道。

“有何冤屈?”京兆尹瞥了一眼朱知州,轉過頭看向南宮可晴。

“大人,朱知州侄子朱烈帶著十幾人闖我酒樓,砸了場子、打傷店里伙計、調戲民女,我們店里的伙計沒辦法,只能手無縛雞之力地正當防衛,可是還是受了傷,臣女請求大人治罪朱烈,賠償酒樓損失。”南宮可晴不理朱烈一張扭曲的臉,直言不諱。

“你放屁……”朱烈鬼叫一聲,惹得京兆尹皺起眉頭。

“你閉嘴,事情不是……”朱知州剛想狡辯,直接被南宮可晴打斷。

“臣女還要狀告朱知州,利用職務之便,枉顧法律,袒護親眷,不問原由,上來就要捉人,還要給臣女上枷鎖,不止這些,他們還說要霸占我的酒樓,和我酒樓里的姑娘們。”

朱知州嚇得兩腿發軟,忙分辨道: “你胡說八道,大人,絕無此事啊!”

“我胡說?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南宮可晴看向店里的伙計。

“大人,我們都可以作證。”陳掌柜義正嚴詞道。

“我們也可以證明,大人,您要為草民做主啊!您看他們把我們打的。”王江帶頭將受傷的人拉過來,露出大片傷痕,有些嚴重的還在地上躺著,起不來。

“你們的人肯定向著自己人說話,我們也有受傷啊!”朱烈不服氣地鬼叫一聲。

眼看形勢惡化,朱知州忙上前一步,站在京兆尹身邊,點頭哈腰地強詞奪理,“大人,這些草民的證詞不足為證。”

“草民不足為證,那本將軍的證詞呢?”

抬眼望去,樓上雅間走出一中年男子,一身正氣,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

身后還跟著一十八九歲帥氣青年,不是別人正是蕭老將軍的兒子,蕭子楓。

蕭子楓如湖水般清澈的黑眸看向南宮可晴,面露微笑,擠眉弄眼。

南宮可晴輕聲嬌笑,心中了然。

“蕭老將軍!你也在這啊!”京兆尹馬上踱步過去,拱手一禮。

對于蕭老將軍,京兆尹肅然起敬,他是尊重佩服的,一輩子征戰沙場,一生為國,可歌可泣。

朱知州等人滿面驚恐,這可如何是好? 今天這是什么日子都聚在一起了?

“我要是不來,就看不到這一出大戲,朝廷的蛀蟲、敗類,欺壓百姓,本將軍看的清清楚楚,是朱烈來鬧事砸了酒樓、傷了人,而我們的朱大人,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要抓縣主,為虎作倀。”蕭老將軍氣憤填膺地如實道來。

“更加令人不恥的是,他竟然枉顧法律,說什么他自己就是法律,真是我琉璃國悲哀啊!”蕭老將軍嘆了口氣,瞪了一眼朱知州。

聽罷,京兆尹怒目而視,心中對朱知州又多了幾分嫌惡, “朱大人,有蕭老將軍的證詞,你還有何話好說?”

已到了無法挽回的局面,朱大人見勢不好,忙拉著朱烈“噗通”一聲跪下,兩人已然滿頭大汗,瑟縮不已!

這是要問罪了!

“下官……是下官糊涂辦了錯事,下官知罪,再給下官一次機會,下官一定將功補過!”此時只能軟下身段努力認錯,否則,真的吃不了兜著走。

京兆尹轉過頭,看向南宮可晴,“縣主,你是苦主,你可有訴求?”

南宮可晴微微一禮,狡黠輕笑,她可不會輕易放過朱烈等人,今天的一切損失她可要變本加厲地討回來,訛得他連褲衩都不剩。

“當然有,陳掌柜,算算酒樓被豬頭三砸壞的損失,不能有遺漏啊!”

“是,縣主。”陳掌柜一臉嚴肅,一本正經地扒拉起算盤。

“酒樓一天盈利損失六千兩、加上損壞的桌子、碟子碗一千兩……加上嚇跑客人,未來三天的生意都會有所下降,損失一萬八千兩……”

朱知州已經被陳掌柜報的數據嚇得魂不附體,耳邊嗡嗡作響……那是算盤打在心里發出的悲鳴。

“另外,還有伙計們的醫藥費、誤工費兩千兩,合計二萬七千兩。”隨著陳掌柜扒拉完算珠,朱知州那怦怦跳的心終于得以安放。

南宮可晴心里一陣竊笑,這個陳掌柜還真聰明,好有商業頭腦呢!未來三天的客人都算進去了,她在心里已然為他鼓掌點贊了。

“縣主,您看還有什么需要補充?”陳掌柜看向南宮可晴。

“有,還有車馬費二百兩,精神損失費三千兩。”南宮可晴捋了捋袖口,漫不經心地回道。

“那就是三萬零二百兩。”陳掌柜補充道。

朱知州已經氣的雙目赤紅,胸口一口老血差點噴薄而出,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啊!這就是訛詐!赤裸裸的訛詐。

聽到這不靠譜的亂報,朱烈氣憤難當,脫口而出,“車馬費已經過分了,什么叫精神損失費?你就是訛詐!”

南宮可晴暗笑不已,就是訛詐你這個豬頭三了,你能把我怎么樣?

“本縣主給你科普下,什么是精神損失費?你在此次惡劣的事件里侵犯了受害人的生命權、健康權、身體權,給當事人我和我的伙計的精神帶來了一定的損害,你可明白?”

“哦!對了,本縣主行行好,可以給你們打個折,折后三萬二千兩白銀。”

聽她這么一說,朱烈氣急敗壞,什么玩意兒?還不如不打折!剛想扯著脖子反駁,就被朱知州攔住,朱烈心不甘情不愿的緊咬牙根,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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