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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酒樓風波(三)之關門打狗

而他的十幾個壯漢手下,面露兇相,手持棍棒,在樓下大堂大吵大嚷,柜臺、餐桌被砸的稀巴爛。

柜臺幾個小姑娘嚇得瑟瑟發抖,緊緊地抱在一起。

樓下,客人們都知道朱烈這號人物,知道他是來鬧事的,紛紛害怕的落荒而逃。

門口、旁邊吃瓜群眾都圍觀過來觀看熱鬧。

人群里趙廚焦急又自責,雖然憤恨,但是,他只能委屈求全,他不能再給少東家惹麻煩了。

他忍不住開口道: “朱烈,這是縣主開的酒樓,我知道你是針對我,是我咎由自取,妄想繼續做大廚,縣主也是可憐小的,才收留小的,我不做這里的大廚了,你高抬貴手……”

朱烈轉過他肥頭大耳的大腦袋,扯出一抹譏笑:“呦……我當時誰呢?這不是趙大廚嗎?怎么瑞王的話你都忘記了?跑到這里當廚子?那臭丫頭膽子挺大的啊,竟敢收留瑞王爺下令禁用的人?”

南宮可晴從樓梯上下來,居高臨下的模樣氣場全開,“豬頭三,隱疾這么快好了,又出來鬧事了?”

“臭丫頭,你說誰豬頭三?”朱烈羞惱不已,揮舞著手里的大刀,不斷叫囂。

“誰接話茬就是在說誰!”南宮可晴無所謂的聳聳肩。

她站到趙廚身邊,拍了下他的肩膀,清冷地道:“沒有必要為了個人渣妥協!不用你強出頭,我就不信了,我就是用了,怎么著吧!”

趙廚滿臉感動的淚水,哽咽道:“縣主……”

“臭丫頭,你懂不懂規律?我看你是活膩了,你可知道和瑞王作對,沒有好下場。”

南宮可晴負手而立,周身清厲,“哦?昨天,本縣主還和瑞王一起喝茶呢!我竟然忘了和瑞王討個人情了……”

朱烈心下一驚,這個臭丫頭認識瑞王?還一起喝茶?

“不過,這事不急呢!本縣主就是想不通一點。”南宮可晴故作思考。

“你想說什么?”朱烈納悶不已,這臭丫頭又想搞什么花樣?

南宮可晴繼續道: “我想不通,他堂堂瑞王呀,何許身份?高高在上,尊貴無比,怎么可能和一屆草民過意不去,還能放下這樣的狠話?”

“況且,趙誠也付出代價坐了牢,怎么可能還這般不顧身份的不依不饒,窮追猛打?豈不是有失身份?哎呀!莫不是豬頭三你自己妄加揣測瑞王心思?如果讓瑞王知道,你就慘了……”

“你這是扛著瑞王的大旗,胡作非為啊!壞了瑞王的名聲,罪名可就大了。”南宮可晴越說越起勁,連唬帶嚇。

被南宮可晴這一嚇唬,朱烈已然有些懼怕了,胖胖的身子站在那,嘴唇都是抽動的,變了臉色。

“老大,別被這臭丫頭嚇唬住,別忘了咱們的目的。”朱烈身邊,人高馬大的大胡子冷靜地提醒。

朱烈登時回過神來,是啊!他是來報仇的,別以為他不知道,他的隱疾是怎么得的,那天在街上,分明是她用針打進了他的下_體。

“臭丫頭,再叫我豬頭三,老子廢了你……”回過神來的朱烈惡狠狠地道。

“哎呀!豬頭三發火了呢!小女子好怕怕啊!”南宮可晴裝作害怕的樣子拍拍胸口。

“我說了,別叫我豬頭三!”朱烈兩眼圓瞪,兇神惡煞,最受不了別人叫他豬頭,還豬頭三?為什么還加個三?

“哈哈哈哈哈……”

他可笑的憤怒引起周邊人群的狂笑不止!

“死丫頭,今天老子就給你點顏色,來人,給老子狠狠地砸。”

見勢不好,南宮可晴一個巧勁翻身,站在桌子上,指著門口,狠厲道:“來人,操家伙,關門打狗……姑娘們都給我躲到后面去,是男人的都給本縣主沖上去……只要不出人命,誰敢搗亂給我狠狠地揍,本縣主負責。”

“是,少東家!”王江義憤填膺地率先開口,操起板凳,大有擼胳膊開干的架勢!

趙廚從廚房操出大馬勺,大眼圓睜,怒氣騰騰沖過去,逮住一個就掄起他的大馬勺,像打地鼠一般直敲天靈蓋。

陳慕天掌柜三步并作兩步跑到門口將大門關緊。

其他男伙計得了縣主的發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操起身邊可用的家伙,氣憤填胸,嘴里還念念有詞:“艸你個娘的,老子和你們這些潑皮無賴拼了。”

……

一時間,混戰一片……

桌子被掀翻打爛;盤子、碗碟被砸碎的聲音此起彼伏……地上被踩爛的飯菜、油污一片。

滿大堂的吵架聲、怒吼聲分不清是哪一邊……

“砸……給老子狠狠地砸……”朱烈惡狠狠地大叫。

王江手里操著凳子腿,奔向還在砸東西的大胡子,“狗_娘養的……給我助手!”

大胡子人高馬大,胡子拉碴,一看就是很有力量的人,王江瘦瘦的還是個十八歲的孩子如何能打得過他?

大胡子不屑地譏諷大笑:“自不量力的小雞子,找死。”

嘴里罵著,快速地一把掐住了王江的脖子,王江憋的滿臉通紅,手上失力,凳子腿扔在了地上,兩腿騰空……

眼看就要沒了呼吸……

電光火石之間,南宮可晴利落地飛出一柄飛刀直直地、狠狠地貫穿了大胡子的手腕。

“啊……”大胡子慘叫一聲,無力地脫手,緊緊地握住鮮血淋漓的手腕。

“是誰,是誰暗算老子?”大胡子目眥欲裂地叫囂。

“是你姑奶奶我。”說著,一枚銀針打入了大胡子的喉嚨,只能“咿咿呀呀”個不停……

雨荷壯著膽子跑過去,扶住王江回到后面!而后又折回去,拿起搟面杖就要沖過去,被南宮可晴一把拉了回來。

“新意,給本縣主好好修理他們,讓他們好好地記住教訓!敢在本縣主地盤動粗,我看是活擰歪了,新隆……給我狠狠地打,打得親媽都認不出。”

南宮可晴坐在桌子上指揮戰場,看到自己人要吃虧了,就神助攻一把,一枚枚銀針脫手而出,利落干凈。

“是,少東家!”

朱烈氣急敗壞,眼看自己的人一個個負傷,她卻安然無恙,更是惱羞成怒,“死丫頭,你個賤人……來人,給老子捉住她。”

“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南宮可晴一腳踩在凳子上,目光冷厲。

“啊!救命……”人群里一聲女生的尖叫轉移了南宮可晴的注意。

一臉麻子的粗獷大漢擒住了落在角落里的女子降雪。

麻子臉男人不停地上下其手,滿臉、滿嘴的淫邪、滿嘴黃牙帶著嗆人的口臭, “小美人,讓爺疼疼你……爺還沒見過這么細皮嫩肉的小美人……來,讓爺親親。”

“放手,混蛋……啊……”女孩嚇得花容失色,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和哭腔。

“小姐……是降雪。”雨荷隨著聲音望過去,正好看到一只咸豬手伸向女孩的胸前。

南宮可晴哪里容得下別人對她的人如此放肆?

“咻咻咻……”三根銀針并發,拖著鋒芒快如閃電。

那銀針分別打進了粗獷男人的手臂、下體、以及喉嚨……

麻子臉的男人只覺得渾身一疼,慣性地松開了鉗制的大手,嗓子里只能發出一聲聲“呀呀”的怪叫聲。

南宮可晴一腳卷起腳下的凳子,用力快速地飛出,那凳子呼嘯著打向麻子臉男人的頭上。

降雪見少東家救了自己,飛快地跑向南宮可晴……

南宮可晴將人護在身后,就像母雞護小雞崽似的,令人感動不已。

另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從人群里跳脫出來直奔南宮可晴,齜牙咧嘴吆喝:“小娘們,看俺不擒了你。”

南宮可晴冷笑一聲: “找死。”

她一手快如閃電,橫披一掌,右腳瞬間踢在了壯漢的膝關節,“咔嚓”一聲,是腿骨斷裂的聲音。

壯漢發出狼一般的嚎叫,“啊……”倒地不起。

南宮可晴一手拎起壯漢的衣襟甩向雨荷,“雨荷!”

雨荷壯著膽子操起搟面杖,劈頭蓋臉的一頓猛打,直打得那壯漢,乖乖求饒!

南宮可晴如法炮制,每擒住一個都甩給了雨荷和王江報仇雪恨。

盯著對面張牙舞爪的朱頭三,南宮可晴的鳳眸露出一抹危險的色彩,擒賊先擒王!

她快速地身形一閃,轉瞬間落于朱烈眼前。

朱烈嚇得魂飛魄散,她怎么過來的?“你……你……要干嘛?你可知道我是誰?你敢?”

南宮可晴不予理會,聲音冷寒、不屑:“我管你是誰!”隨后,一掌打向朱烈,朱烈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哎呦……我叔不會饒了你這幫人的,來人……來人……”朱烈嗷嗷地慘叫。

十幾個壯漢被打的鼻青臉腫,身負重傷,還有誰會過來救她?

有一個不怕死的壯漢,沒等靠近,就被南宮可晴一腳踹翻在地上。

南宮可晴一腳踩在朱烈肉滾滾的身體,馬上換來他殺豬般的嚎叫。

“都給我住手!”南宮可晴清冽的聲音劃過周遭,全場鴉雀無聲,停止了打斗。

十幾名壯漢看到老大被人扼住,無不驚慌害怕。

“嘖嘖……這回真的成豬頭了!”雨荷和降雪上前,泄憤地踢了他一腳。

“你說說吧!砸壞了我的酒樓、傷了我的工人,你打算怎么賠?”南宮可晴厲聲道。

朱烈被壓在腳下,抬不起頭,心里想著我賠個屁。

面對自己趨于弱勢,他只能低頭,他面上軟了下來,聲音卻極盡討好,“縣主大人,你放了我,我回去讓我叔叔賠給你!”

“你當我傻啊!放你回去讓你叫幫手回來嗎?”南宮可晴不滿地踹了他一腳。

朱烈硬著頭皮,弱弱地道: “那……縣主大人想怎么樣?我現在也沒有那么多銀子啊!”

南宮可晴冷漠的聲音響起:“那就卸掉你一條胳膊抵債?”

她抽出手一把匕首,刀面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拍打著掌心,那架勢就像黑色會的老大,狠厲非常。

朱烈害怕極了,已然有了哭腔!

這時,門外響起一片躁動聲……

“來人……把門給我撞開……”那聲音窮兇極惡。

“砰……”

“砰……”

南宮可晴瞇起眼,那氣息帶著濃濃的危險,看來救兵到了……

當然,絕不是她的救兵!

“陳掌柜,去開門!”她可不想大門再撞壞了。

“吱呀!”門從里面被打開,由于慣性,撞門的人“噗通”一聲,臉朝地跌進大堂,來了個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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