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一個外貌不是十分俊朗,且曬得黝黑的青年在師大圖書館新址上拿著水平尺在吊線。
青年名叫羅振興,建工學院大一新生,報名了學校開展的“勤工儉學,早日實踐”的活動。
這本來是大三要參加實習的學長們才能參加的,可灼日當頭又有幾個建工學子為了那點微末的工資去出賣自己的建筑方面學識呢?不對,是出賣自己的體力,因為實習工資不僅低的可憐,且更多的是不下農民工那樣出賣自己的體力而非技術。
建工實習生在工地不僅要工程測量,很多該乙方工程師的活,不管是精細的儀器測量還是粗糙的扯線畫線,都交給了這些初入此行業的實習生,反正不用白不用,用了自己舒服。
每天清晨啟明星還沒褪去,就可以看到一個帶著安全帽,穿著黃色小馬褂,大褲衩子大拖鞋的黝黑青年早早來到工地,而那些乙方,無論施工人員還是測繪人員,都在那一排工棚內鼾聲悠綿......
東貝師大作為985及211雙重點,是培育人民教師的搖籃,青年回憶一年前自己高考后的填報志愿,那時聽老師就調侃過類似理工類院校男孩子多女孩子少,想要女朋友師范醫學院找。
本來自己還想著是不是比劃比劃辟如東貝師大這類名校,可是因那平時最煩的一個老師的調侃及自己的分數出來后感覺實在沒戲,就隨便鎖定大學城報了建工學院。
也巧了,一三級這一屆分數出來再報志愿,開了以往的先河。
而少年也因為這幾年行業預測計算機方面走低而建筑行業將迎來春天遂本本分分在第二批第一志愿填了建工。
羅振興報的是土木工程及建筑設計方面專業,到建工的那一天看著好幾座二層的破舊教學樓自己都絕望了,這和傳說中的象牙塔差距也太大了,為何旁邊的外國語就高樓林立氣派不凡?
最主要的是當時賊討厭的那位高中老師調侃的話猶在耳邊:“羅振興,報的建工學院?嗯挺合適的,大學就不用想女朋友了,畢業后去搬磚工資低不了......”特馬的,全班三十八人沒有一個異性,全是純爺們兒。全年級五個班接近兩百人僅有女生六人,按理說一班平均一個啊還有余啊,可是有兩個班是兩人,正好他們班輪空.......
不光自己專業的,整個學院的這界共計新生902人,女生22人......男女比例超過40:1。本來就悶騷不善溝通的羅振興想起當時老師調侃自己的話真所謂百感交集慨嘆萬千啊......
如此失調的男女比例導致恐龍都成為被人熱烈追逐的對象,軍訓還沒結束,大一新生女生的脫單率就又創了建工學院的新高,突破了上一屆學姐們一個月內脫單率的86.6%達到了90.9%,充分繼承和發揚了建工學院妹子們下手就趁早,不行換著搞的優良風格。
當然促進這一紀錄誕生的,不僅有那軍訓中新生連一個個雖曬得黝黑但難掩迷彩服襯托下的格外帥小伙,更有大二大三學哥們的趁著學生會等身份,借檢查或宣傳等機會的坑蒙拐騙,橫刀奪愛。
大學談戀愛一般集中爆發在大一,這也是因為高中抑制早戀而大學自由后的爆發反應,哪個大學校園都一樣。
甚至還有一個年輕的帥帥的軍訓叫官狼口奪食,硬是俘虜了二十二人中的一個公認比較出眾的妹子,搞得軍訓剛結束那教官就被新生幾個連隊的男生圍毆了。人家餅哥哥素質高,似是自知理虧打不還手,結果這幫家伙更來勁了,十來個教官拉都拉不住,最后那教官生生被打的住進了醫院,其中羅振興湊熱鬧還偷摸踹了兩腳,反正不知道踹誰身上了.......
學校對此及其震怒,但是對新生也只是懲以小戒簡單通報批評了事,畢竟法難責眾。
大學的生活是枯燥的,尤其對于建工的大一男生,更顯得枯燥,曾經軍訓一個月內的二十二朵新玫瑰就已閃電般的速度被摘了二十朵打破紀錄。
傳聞剩下的那兩朵,其中一朵在高中時就已明花有主,而折其之人并未考取建工,而是去了一院子更多花種也更芬芳的東貝師大,其中緣由不得而知......
而另一朵之所以剩余,是因為的確超出了男同學們對花的審美范疇,羅振興見過那個名聲在工院極高的同屆校友,怎么形容呢?不見花瓣只見刺,恐龍中的霸王龍吧......據說即使那樣沒熬到大三也被人折了......
大學城就坐落在常春凈月開發區內,農大、建工、外國語、公安大學、貝師大都在大學城內離得不遠。作為新型的以旅游和創學文明的凈月開發區這幾年發展較為迅猛。
羅振興和普通大學生一樣渾渾噩噩迷迷糊糊就快過完了大一生活,暑假來了,在開學就大二了。
每天和室友除了學習打打球外無甚樂趣。但是青年自己有個優點,那就是大學的學費基本都是靠平時及假期打工賺來的,以前家教服務生常做,這次假期前響應學校號召,并用真誠打動了教務處老師。得來了這次大三學生才有的工地實踐實習機會,所以青年格外珍惜,在師大工地上披星戴月,充分將理論知識運用到實際工作中。不止是要賺取學費及生活費,還有一個決定性因素促使他選擇來貝師大工地。
否則實習工地那么多,你以為他為何獨鐘貝師大?
大學城里從一本到專科加起來差不多二十所院校,圍著凈月潭而建。建工算是在邊緣,建工的教學樓的確和那霸氣的‘建筑工程大學’名字不匹配,哪怕宿舍和食堂與周邊大學的一比都掉價五成。
初來時羅晨星不解,后來經過同學們的聊天才了解到,建工的上一任老校長是個牛人,夏洪學作為兩院之一的工程院院士拿著國院特殊津貼,但是始終住著自己七十年代單位分的不到七十平的矮小樓房,幾十年如一日,從未在物質生活上有過多追求。
就連兒子結婚的新房都是兒媳婦在師大分的家屬樓!
夏老校長不僅影響了家人,甚至整個建工都受其影響了。老校長有句名言在建工內流傳極廣:“建筑是服務人民的,工程是服務人民的,我們可以為百姓建樓,我們可以為百姓建城。但我們自己不能貪圖享樂”。
腹有三千墨,只撿一字酌。守良田千頃,只一碗糙飯足矣。說的就是夏老校長這種人吧.......
所以建工不是沒錢蓋樓,只是老校長影響太深了以至于其后的校領導沒人提這事。所以大學城流轉著這樣一句話:“師大花兒多,公安帥小伙,農大伙食硬,建工的建筑最尿性.....”
反正大學城里其他院校師生很多埋汰建工的,拿建工自己的建筑和在建工的同學說事兒扯皮.....
辟如農大的馮琦就和羅晨星大學城內一個燒烤攤喝啤酒擼串時說過:“你們老校長也是沽名釣譽之輩,自居于將覆之巢,安敢言為天下建屋?”
羅振興只回復了這高中同學一句:“山不在高,有神則名,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你們校有院士?”
一句話搞得二人多喝了兩瓶啤酒......
那日周末休息與馮琦相約午飯后去百腦匯,心思著整個手機的。畢竟大學生沒有手機的估計沒幾個吧,至少截至目前羅振興就是那沒幾個里的一個。
勤工儉學的錢去了學費生活費還余點,就在馮琦的慫恿下準備去百腦匯整個手機。本來想整個直板黑白屏的Nokia,這玩意實惠還抗造,但是被馮琦一頓鄙視,用馮琦的話說就是,都什么年代了不整個智能的?你要買老人機別說妹子沒得聊,以后哥們都沒得聊了.....
青年也覺得在理,最后割肉近一千大洋整個花為,相對蘋果梨啥的算便宜的。兩人在百腦匯逛商場時顯得不搭,畢竟兩個男人一起逛的屬實不多,而兩個女孩子一起的倒是不少,一男一女的更多.......
在一處賣場外樓道的拐角處羅晨星拾到了一個錢包,馮琦跟著興奮地不行道:“這剛買完手機就路遇橫財,快打開看看有多少米,晚上該你請我擼串了”
羅晨星也好奇的打開了那個精致的錢包,里面除了身份證,學生證及一張農行銀聯卡外,現金有一張二十元的,三張十元面值、兩張一元紙幣及一枚一角錢的硬幣......。
馮琦數了兩遍道:“五十多可以啊,咱倆喝酒擼串差不多了,不夠的我補上。”。
說完把除了一角的硬幣及其他證件放回錢包后,隨手將錢包放在了過道的窗臺邊上。
馮琦將其余紙幣揣進褲兜里說道:“錢包放在這么明顯的地方容易被發現,失主找到了不用去補卡,我們也算做好事了,走吧別一會來人看見咱倆....”說著拉羅振興就往樓下走。
羅振興其實在打開錢包時,就被那個身份證吸引了,他沒在意那些錢有多少,但是那證件上的女孩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頭高中女生標準的齊耳短發,從身份證上看不出很漂亮,或者給人驚艷的感覺。畢竟齊耳短發易給人一種鄰家乖妹妹的的感覺,這可能也是馮琦直接忽視而數錢的原因吧。
但是落在羅振興眼里那簡直了.......
就像證件上女孩子的名字一樣,青年感覺有一團雪在自己心底融化了。
畢竟建工里的都是霸王花啊,而這個面容清新的妹子完全是自己的女神標準啊。
離去的那一刻羅振興鬼使神差般的將放在窗臺上的錢包撈在手中揣進兜里,對此馮琦很不解,羅晨星也沒有解釋什么。
馮琦道:“寢室的劉丹翰,方華成和許宣偉我們約定和隔壁的大牙他們下午4 V4,輸了要替對方去上課喊到的,你也知道,一些老師查翹課查的太嚴了,我作為主力必須去,你沒事的話就跟我去唄,沒事的話,比完我們再玩會,高中時你雖然長得瘦小就能摸到籃板,現在比我都高了,是不是更吊了?”
羅振興:“一學期沒咋玩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灌籃了。不過只摸板的話問題應該不大”。
馮琦:“我就欣賞你一副正經吹牛逼的樣子”
羅振興:“你去吧,忙你的,我去買張卡,一會三點多還有個物理的家教要去的。晚上叫上宣偉丹翰他們一起喝點,撿的錢不夠我補上,走吧。”
馮琦:“你剛破費完還是省著點吧,我補”。
馮琦知道羅振興拼,平常晚上或周末就家教,還報了學校組織的什么學以致用提前實踐的,針對大三學生工地建筑方面的實習活動,馬上暑假就去工地了。
不過工地實習也沒你家教賺得多啊,還挺累的,你這憨貨何苦為哉?
知道兄弟是為了畢業后找工作提前準備,不過這也準備的太特么早了點吧?大一還沒結束呢!不過參考那建工老校長的事,馮琦也懶得和這一根筋的家伙辯論什么,你高興就好。
搖搖手,馮琦轉身向農大走去,建工在另一個方向,羅振興也沒有去建工的方向,而是轉身朝了另外一個方向......東貝師大。
掏出那個撿來的錢包,拿出那張身份證及東貝師大的學生卡,默默放回去,又拿出自己的錢包,買完手機身上已經沒錢了,沒辦法又轉身去了不遠處的那個總光顧的農行。
人工服務柜臺前:
“你好,我取一張一百的,取一張二十的,取三張十塊的,取兩張一塊的,謝謝”
“請輸入密碼..........請再次輸入密碼.....請收好您的銀行卡和現金”,工作人員看著這個平時幾十塊幾百塊存錢較多,但午飯前剛取過一千塊錢的同學,一頓飯的時間,又來取一百五十二塊的奇葩數值,露出不解的表情......
羅振興將那嶄新的一百元塞入自己的錢包,這是晚上承諾要和許宣偉他們喝酒的,一百五,五個人差不多了。將那嶄新的一張二十元,三張十元,及兩張一元的紙幣塞進“夏雪”的錢包。
那枚原版的一角硬幣傲立在錢包的一角,似乎與新進來的嶄新的小伙伴兒有點格格不入.......
雖說建工在別的院校和同學眼中,尤其是大學城內的那些學生眼中不咋地,甚至在自己學校的學生心目中,尤其是大一新生眼中那真的是更不咋地。但是要考取建工的分數這幾年卻持續走高,建工甚至被業內人士稱為已經步入準一本行列。
高校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白天大底都是開放式的,甚至很多教職工的家屬樓就在大學校園內。已經快兩點了,一會三點附近的平安小區還有一個初三物理的家教要去。
羅振興語文外語不咋地,但是數理化那真不是蓋的,能考建工估計和他物理數學成績好,尤其是幾何學悟性好成績高有點關系吧。
路過一個路邊的小攤時,一個老爺爺正在賣自己種植的糧食作物,因為點意外導致臺子上的一袋紅小豆撒了一地,大爺年齡大了正在不方便的蹲身拾起,少年熱心腸走過去幫著大爺將地上的紅小豆拾起。
大爺道:“小伙子謝謝了,這灑落的紅小豆若是我自己得撿個半天,還是年輕人手腳靈巧啊”
“大爺可以給我幾顆紅小豆么?”羅振興問道。
“我是農大的退職工,這都是我在農博園自己種植的,純綠色無公害食品,你要是自己想煮點米湯什么的放點我這紅小豆絕對提味兒,一顆夠干啥的,拿,給你”,說著大爺拿了一個朔料袋就要給青年裝。
青年趕緊制止大爺道:“大爺我不是要吃的,只是看著您這紅小豆比我老家里自己種的更大更紅,色澤也好,所以想拿幾顆觀賞下而已,這樣我就挑三顆好了”。
說完青年在拾起紅小豆的袋子里撿了三顆最大最紅的紅小豆,塞進撿到的那個錢包的一個夾層里,又將錢包揣進兜里,和大爺告別后就離去了。
青年匆忙來到師大,對于這所在大學城內相比自己學校名氣大得多的貝師大他有一種天然的崇拜感和自卑感,不光自己的成績和考入該校的比不行,自己的教學樓跟人家那帶電梯的高聳教學樓一比更不行。又想到同系其他班那六名本就不見花蕊只見刺,軍訓后更是曬成黑玫瑰的同學,再對比此校園內的花香,那霸王龍身影竟悄然浮現在眼前,嚇得青年一哆嗦趕緊停止胡思亂想,向不遠處的一座辦公樓走去。
逸夫樓,學生公寓、教務樓等都有顯著標識,羅振興通過打聽及判斷很容易就找到了位于教務樓二樓的師大一卡通充值中心,因為每個學校都有類似的給學生辦理學生卡、補卡及充值的這類服務地方。
因為夏季午后這點來辦理卡務的同學著實不多,那戴著副眼鏡年齡大約不到四十的中年阿姨正在電腦前昏昏欲睡......
少年的腳步使得這工作人員從困境中稍稍擺脫,阿姨抬起頭的剎那,羅振興有點小震驚,因為看著眼前女人的那張臉怎么感覺哪里見過似的?不過出于禮貌青年立馬收回辨識的目光,心里確定這人自己以前還真沒見過。
“你好,我拾到了你們學校一名同學的錢包,通過其學生卡信息確認是咱們師大的同學,里面還有她的身份證,銀行卡及一些現金。我估計人家女孩子也是今天剛丟的就被我拾到了,在那等了一會也沒見到有人來找,怕她著急所以特意送來你們學校,想請您通過校內廣播站播送下,讓該同學知道不至于著急”說完羅振興將拾到的那個錢包從褲兜里掏出來,遞給那個工作人員后轉身就要走。
“小伙子稍等,嗯,的確是我們學校的一卡通,夏雪?”這位工作人員打開錢包看到身份證名字信息是夏雪時顯得有點驚訝,表情很快又恢復正常道:“我好想有點印象,那女孩子昨天好像才來充的值,我查下,是的,昨天沖了兩百,卡里余額還有兩百多呢,也沒有掛失說明她要么還沒發現飯卡丟了,要么還沒來得及來這里掛失,掛失得用身份證,要不還得先去補身份證麻煩的很啊。小伙子不錯不錯,看你面生不是咱們學校的吧?這學校里只要在食堂吃飯來我這充錢的我見一面一般都會有印象的”
“我是建工的,在百腦匯撿到的這個錢包,怕那姑娘著急,正好到這附近辦事就給送來了,反正也不遠”。
“建工的?怪不得,小伙子問句玩笑話你別介意,如果這錢包的失主是個男孩子,比如你們同校的男孩子你會不會好心把現金和那不認人只認卡,沒有密碼只要不被失主掛失就能隨便刷的卡還給他么?”問完露出一抹深意的微笑看著青年。
羅晨星臉刷一下就紅了,跟猴屁股似的。
青年陷入尷尬與深思。
緩聲答到:“也許我會將現金留下,再去食堂隨便一個窗口看看卡有沒有被鎖死,這么多錢還沒被掛失還能刷,估計會和室友點幾個好菜要點啤酒改善一下吧,我也不確定......”
說完少年再度轉身就走,身后傳來那阿姨的聲音道:“小伙子,先別走。看你就是老實人。我說過了只是玩笑話,你尷尬什么?但是有心思是一回事,正確的方法并行動又是一回事啊。你這十步已行七步,如此止步豈不前功盡棄?你這送來就走能指望我跟那陌生的姑娘給你說好話么?你叫什么我都不知道,人家姑娘更不知道。只知道你是建工的,萬一人家女孩子想謝謝你這有心的好心人豈不可能錯過了什么?”
臉色稍緩的青年復紅,已經轉過身回走兩步停在那里的青年,看著那阿姨的神情及那一雙炯炯有神加詢問的眼神,這和剛才進來時那昏昏欲睡的一出簡直判若云泥啊!你是調侃我會有快感么?你還是認為我是為了泡妹子才特意來歸還失物?
少年心里有些怒了便道:“不必了,不管您是出于調侃還是其他目的,我謝過了。就像您說的,如果這失主換個男的我很有可能會向我先前說的那樣做,當我拾到這個錢包看到夏雪身份證時我的確有一種戀愛的感覺,也存在幻想,但是我不會齷齪或天真到只因物歸原主人家就會以身相許,麻煩您將失物轉交給她,再見”。
說完轉身而去.....
身后傳來“同學,你誤會了,理工的都這么直男么?起碼你留個姓名和電話啊,你讓我和夏雪說你是雷......(聲音愈小直至聽不見)”
羅振興走出教務樓時內心還是凌亂的,是激動的,也是氣憤的。
回想那老師對自己的態度似乎不像是調侃,即使有也是出于善意的吧。
但是自己氣憤為何買了電話不先買張電話卡激活下啊,自己連個電話號都沒有難道和人家說:“我叫羅振興,真不巧,我電話剛買完,電話卡還沒來得及辦理,要不明天我電話號有啦再來告訴您?”。
你別說當離開后斷斷續續聽到那阿姨“你起碼留個姓名和電話啊...”的時候羅振興真有返回去的沖動。
已經走出了師大大門,才渾噩的想起自己寢室不是有座機號么臥槽,要不要再回去?
一時意氣,竟惹好多時悶氣.....
晚上大學城農大北門外的兄弟燒烤攤,一大盤子烤豆腐皮、一小把羊肉串,一盤子花生米,兩盤子拍黃瓜,五個烤饅頭片,五盤烤冷面,一箱啤酒。除了羊肉貴點其他都挺便宜,都是學生,知道馮琦這同學雖然已經自食其力能賺錢了,且大家一個學期的接觸也算是熟了。但是許宣偉劉丹翰及方華成三人點菜還是挑便宜的點,一人一份冷面一份饅頭片下肚還能吃多少菜?羅振興對此也感到欣慰。
“對了,今天撿到那錢包光顧著錢了,那身份證上的女孩子也沒仔細瞅,拿來再仔細瞅瞅,我現在咂摸著身份證能拍成這樣可能是個美女”馮琦伸手向羅振興。
“錢包被我還回去了,五十塊而已,一堂家教的事兒,來,喝酒”
“你做得對,馮琦和我們說完我們還有點不信呢,一頓酒都不夠豈能為此折腰,損了我們讀書人的驕傲?”方華成插話道。
“你可拉倒吧?上次我拾到個飯卡是誰慫恿我抓緊去食堂刷菜,余額才十幾塊錢你居然就給人家留了一分錢,還有臉在這吹牛比.....”許宣偉調侃道。
方華成被說的臉一紅道:“以前那是一時沖動,現在覺悟了不是么?來喝酒”
四人問羅振興去還錢的經過,羅振興只是簡要的說自己正好去家教,順路去師大將錢包教給了師大教務樓的卡務中心,丟失錢包的那人去掛失飯卡必定會去那里的,工作人員便會將錢包歸還給其本人,對于別的一概略過只字未提。
五人吃吃喝喝近兩個小時,都晚上八點多了,大學雖然是開放的,但是一般的宿舍尤其是女生宿舍都是封閉式管理,晚上十一點后基本是會鎖門的,當然這也是為女生的安全考慮,或者為談戀愛的男生創造條件......
大學不反對談戀愛,只要你年齡夠結婚都可以,大學帶著孩子畢業的有的是。
五個單身直男里若論長相當屬劉丹翰,家是江浙舟山人,一表人才,這不之所以單身是因為上一個對象被他給甩了。其余四人尤其羅振興只有羨慕的份,人家甩的放在自己學校都是校花一級的啊,而且學管理的劉丹翰風流則以,但也確實有才,作為農大學生會干事那為人處世真是北方人學不來的,也難怪坐了一趟飛機就和南航的一個空姐聯系上了,正在勾搭中,這也許就是他甩掉上一個對象的原因之一吧。
方華成屬于悶騷型,許宣偉和馮琦愛打球。他們寢室四個人算是各有特色,羅振興因和馮琦同學的關系才和另外三人一學期內熟悉,并相處的不錯跟寢室哥們似的,有時候不回建工直接去體驗四人公寓居住環境。的確比自己那八人間上下鋪要強很多,聽說留學生公寓內的老外留學生和人家外教公寓都是單人單間的,媽的外來的和尚會念經!
暑假馬上開始了,建工開展的勤工儉學早日實踐活動也拉開序幕,可供實習生選擇的工地有很多,因為根據對象不同建筑類型不同,工地上的工作量也會有差異,建工的實習生是很多建筑公司青睞的,很多建工的學生去哪里實習,只要實習結束后自己愿意,基本都會成為那公司的正式職工。但是也有學校跟甲方建筑公司溝通好的定點定員輸送的實習生到預定時間卻沒有出現在甲方的施工現場,俗話就是學生嫌實習累工資低沒有履行約定放了學校和甲方鴿子,對此學校也只能和甲方解釋,但是多了也會被人反感,所以羅振興作為大一新生就有如此渴求及表現,也是校教務人員樂于此事幫助他的原因和理由,并且按她的要求還真給他安排了就近的師大新圖書館建設工地。
大學城按地域面積算師大僅次于農大,按在校師生人口算也能排進前三。
那日周末夏雪和室友去大學城百腦匯陪室友去維修MP4,誰料自己的錢包不知道什么時候丟了,也不知道在哪里丟的,只能確定肯定是在離開宿舍后到百腦匯三樓室友維修mp4的維修店之間,錢包里現金倒是不多,只有五十二塊零一毛錢,但是身份證,銀行卡和學生卡,也就是飯卡在里面,飯卡媽媽昨天剛給沖的兩百還沒用呢,這要是在百腦匯掉的還好一點,不一定被誰拾取,頂多現金拿走,錢包扔了,自己找不到再補卡就是,可一旦是在師大校園內丟失的話,就有可能被其他同學拾去的。校園一卡通平時消費并不記名,只有卡務中心才能識別卡的主人,自己不掛失別人撿到是可以使用的,不光可以食堂買飯還可以校內超市刷日用品,更可以去圖書館借書......
自己和舍友出來連逛帶玩一個多少小時了,飯卡如果真被師大學生拾到可能昨天剛沖的米就不保了,想到這夏雪急忙撥通媽媽的電話........
“喂,媽,我錢包丟了,里面沒有多少錢,但是身份證和銀行卡及一卡通都在里面,你昨天剛給我沖的錢我還沒用呢,你給我看看余額有沒有被別人消費,馬上幫我掛失”
那面孫曉雨在那青年因自己的一番問話后鼻青臉紅憤憤離去后,正考慮自己對那青年的話語是否真的不妥?也正在思索審視剛才那個青澀但卻給人質樸感的年輕人時,女兒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你錢包里具體有多少現金?除了現金還有什么?什么時候丟的”
夏雪在媽媽的問話下實話實說:“大約五十多塊錢吧,除了飯卡及銀行卡身份證外真的沒有別的了,對,應該還有個一毛的硬幣,應該就在一個小時之內丟的”。
孫曉雨端詳著從那錢包夾層里拿出的三顆紅小豆,臉上的笑容耐人尋味.......
“喂喂喂,媽,你抓緊給我把飯卡掛失了哈,學校掛失飯卡還得要身份證或者輔導員開的身份證明真是麻煩,像我這種連身份證一起丟了的再找不到導員開不到證明豈不是錯過了挽回財產的最佳時間?你們得改改規定.....喂喂,媽,你在聽么?”
孫曉雨看著三顆紅小豆從女兒的質問中緩過神來道:“知道了,你的錢包被一個雷.被一個好心人拾到了并送到了我這里,里面有五十二塊一毛錢的現金,按你說的應該不差,不過這錢.....對了你確定你錢包里沒有別的了?比如說什么紅豆綠豆類的植物種子?”
“怎么可能?我錢包里放植物種子干什么?好了沒丟就好,是咱校的同學拾到的吧?拾金不昧值得表揚,你沒幫我好好謝謝人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