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蒼宇，浩瀚無邊。

始于何處？

終于何方？

誰人能知？

何人能答？

當你抬首仰望蒼穹時，也許在那遙遠的未知處，亦有人仰望你的方向。

何為上下？

何為前后？

何為尊卑？

何為遠方？

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緣心在最高層！

天芒星域，銀河系，地球。

時間：2013年5月16日。

地點：BC市十八中學高三四班。

省屬十大重點高中統一模擬高考第四次摸底聯合考試結束，離真正上戰場千軍萬馬獨木橋的6月7日正式高考開始只剩不到一個月。

通常所有高中基本上在離高考前兩周就給學生放假，用于學生調整心情心態了。

且高考前的三次模擬，基本上也會在離高考一個月左右結束。

但是很多學校別出心裁，或者自己組織四模五模，或者幾個高中聯合起來搞演習。

目的很單純，繃緊高三學子的心態和狀態，但求大家以“最佳”狀態去闖獨木橋。

因為很多因考前放假時間，及調整心態時間過長，反而到最后發揮的不盡人意。

的確，考試的狀態，對于我們從小便是應試的學子來說是需要保持的，這也是符合我們實際的......

BC市第十八中聯合省內其他九個高中的‘四?！?，聯考摸底各自學生成績，已經開展了有十年了?？碱}都是各校高三尖兵教師，參考歷年高考真題，及各科出題思路，用心雕琢的一套考卷，被省內很多高中都認定非常具有參考價值。

往屆很多中規中矩的學生‘四?！煽兒推湔鎸嵏呖汲煽兌挤浅＝咏?，所以十校，尤其十八中高三各班主任，都將四模成績做為指導，或建議自己學生填報志愿的重要依據。

模擬高考考試跟高考時間及科目上完全一致，第一天上午語文，下午英語。第二天上午數學，下午文綜或理綜。兩天結束第三天就出成績，當然都是自己學校老師根據標準答案自行判定，再將成績錄入系統，并最終出爐十所學校大約六千人的最后成績及排名。

排名前十的根據往年經驗，清華北大希望大大，復旦南開手拿把掐。排名前一百的基本都一本，當然這是歷屆概率統計的結果，極個別也有偏差很大的，真有四模成績排名吊車尾，但最后高考確直沖一本的。

雖然這種情況并非罕見，但更不多見。

羅振興么？發揮很穩定，前三次的統考摸底，數學都是一枝獨秀，語文過得去，英語吊車尾，理綜合因為物理還可以勉強說得過去。

不過全校三百高三學子中他也只在一百五左右徘徊，很不理想。

雖說重點高中全年級排中游已經說得過去，但是想憑此成績沖擊一本有點癡人說夢了。

高考越來越近，羅振興也在思考自己該報哪所大學？該學什么專業？感覺有點茫然！

對比羅振興這種中規中矩的學生，還有少數的尖子生各科成績都出類拔萃，比如同班的董占紅，作為女同學竟然每次都是班級第一甚至年組第一。狠得各科老師的器重。

也有很多像羅振興這樣的某一科或幾科特別優異，但是其他的拉后腿。

至于全科短板的也有，那種已經對本科失去了“興趣”，已經早給自己定下了隨便找個大學一個?？频哪繕恕?

當然還有個別的特殊另類！

羅振興就有一個同學宋志偉，白天各種看小說，但是成績卻好得很。后來班主任半夜去他家家訪，才發現這廝每次學校晚自習后回家，都再自行攻關到半夜十二點以后，早上七點準時還能起來學校早自習，勤耕不輟。人家白天在眾人眼里所謂的看小說不學習，實際是在調整狀態休息，為晚上攻關克難做準備??！

不過這種奇葩并不多。

畢竟這種行為容易讓大家誤解，并且影響眾人學習，這并非正能量??！

羅振興作為重點高中的一份子，上大學是板上釘釘的，只是一本二本甚至?？品墙y招等就不好說了。

為什么呢？

因為我們的主角偏科??！知道偏科嗎？就是比劉德華年輕時留的那種三七分頭偏的還嚴重那種，差不多二八分吧。

前面已經提到羅振興數學沒的說，語文勉勉強強，英語那就呵呵了。

理綜合里其實三科共計三百分，物理化學及生物三門按比例差不多。只是羅振興物理好點，至于化學和生物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而且理綜合的很多考點都是生物和化學結合起來考的，且相對比重較大。

難怪大學里會有生物化學這門課及學科，原來高中就已經埋下伏筆了。

所以光物理好沒用，理綜拿不到兩百四想上一本就有難度了。

更何況這廝的英語那簡直是有點辣眼睛，當著外國友人的面，人家問個路估計都可能指到反方向去！

left？right?no，left!

用他班主任魯新俊小魯哥的話就是：“你對董老師、文老師和王老師有意見？咋地？你不喜歡女老師？”

也特么巧了，這屆高三六個班教四五六班的英語老師、化學老師及生物老師都是女的.......。

羅振興也是相當無語！

怎么說呢？從初中開始英語就不行，化學和生物也一般。倒是對幾何物理感興趣，你說興趣這玩意可以培養不是么？可是為何自己高中后對這幾門卻越來越煩的慌？興趣沒培養起來，惡趣倒是長了不少。

班主任當然知道這并不是老師的原因，羅振興這貨也并非對三位老師有意見。當然可能有點，畢竟三位老師因為這個如果不偏科的話，與各項考試前茅的同學差距并不大，甚至個別科目此子始終名列前茅。

可這有鳥用，高?？茨愠煽兪强纯偡郑踔量偡旨词箟蛄耍瞧铺珖乐匾矔艿较拗?。

像韓寒那樣單憑一篇作文就被高校青睞破格錄取的實在是極少數的另類！

“哎，羅，四模成績明天就出來了，還有半個多月就高考了，你說萬一這次模擬考不好，影響了心情豈不是得不償失？也不知道校領導這些家伙咋想的？人家全國只有三次模擬摸底，他們非得再整個四模，還聲稱四模成績最具權威。你說萬一我沒考好心態崩了他們這不是坑我么？”

說話的是羅振興高中同班同學，名字叫馮琦。

羅振興：“可不是咋地，統考的三次模擬大家都沒有比這四模重視啊。不過根據往屆經驗，四模考得好的人的確高考成績也不差，所以還是有科學依據的?！?

馮琦：“羅，你這次考的咋樣？英語能過百不？理綜感覺能過兩百不？”

羅振興：“懸啊，高考時英語能考90，理綜180我就知足了。哎，悔不當初??！”

馮琦：“當初咋了？聽你說初中時英語生物及化學就不好，為啥？”

羅振興：“興趣，知道什么是興趣么？我對英語沒得興趣！也不打算出國或去外企，英語能當飯吃？再說了，母語都沒整通透呢哪有心思學鳥語。”

馮琦：“你雖然平時蔫了吧唧不愛吱聲，但我就喜歡你和我一起吹牛逼的樣子，夠豪氣、夠風發?！?

羅振興：“滾！，對了，都說考后根據自己評估成績再填報志愿，你想好選哪個學校了么？”

馮琦：“你是偏三科，我是偏六科。還選啥？能走個二本就ok了”

羅振興：“哎，的確，看來我也是二本的命，一本是沒戲了。都怪英語啊，我相信終有一天我們的東北話會成為全世界通用語言，到時候還學尼瑪的鳥語啊！”

馮琦：“嗯，希望有生之年能等到那一天。難道你有目標了？”

羅振興：“目標城市算不算？”

馮琦：“說說，哥們也分析分析”

羅振興：“類似咱倆的成績，除非高考時逆天，超常發揮，否則一本鐵定沒戲，當然我的機會比你大點..咳咳...”

馮琦：“別扯沒用的，知道你學習比我好，你跟我比有成就感??？說說目標城市吧”

羅振興：“首先不能選離家太遠的，假期回家不方便。再說去了南方的話，語言交流都可能有障礙，所以還是北方，我的目標鎖定在東三省，首選長春?！?

馮琦：“和我想的差不多，咱大吉林也有很多985和211高校。而且聽聞長春大學城規劃很久了，在凈月那一片高校非常集中，估計會挺熱鬧?！?

羅振興：“那就努力吧，咱們爭取金秋九月后大學城再見啊。”

馮琦：“滾，離學校給我們放假還有小兩周呢，估計以校領導的尿性勁，整不好還得高考前一周才給咱們放假調整心態??！哎！”

羅振興：“那就明天見，今晚我正好有個小學生的數學家教去賺點外快?！?

馮琦：“你也就這點出息了，都啥時候了還去掙那點小錢，把這精力時間放在你偏科的那三門上，整個重本，將來畢業搞個好工作不是啥都有了？豈能因小失大？不明智！”

羅振興：“你說得對，但是我條件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高中要不是學校照顧，及我在平時打點零工，想讀下來都難。聽說大學里學費生活費更貴啊，哥這也是無奈，因雨綢繆??！”

馮琦：“論學習，哥不如你。論拼搏，哥不如你。看來我要向你學了”

羅振興：“形勢比人強，都是被逼出來的。我要有你這條件可能還不如你呢，算了，先走了啊，晚自習老班要是問起你就如實說我去家教了，魯哥他知道的?！?

馮琦：“...............”

但見一個少年向學校旁邊的教職工家屬樓走去.......

晚自習課前，四班班主任魯新俊站在講臺上望向下方，全班四十二名同學，每個同學的桌子上都有一個書架，書架上放著各式各樣的資料。有教材書，有模擬題，堆得好高好高，如果不是站在講臺上，都難以看清下方同學的臉！

四班班主任魯新?。骸半m然我們高中的課程差不多一年前就結束了，整個高三一年都在給你們一輪又一輪復習，一次又一次考試。今天的四模也完事了，其實語數外三科成績老師們今天都已經批出來了，估計今晚上綜合成績也會出來。數學成績就是我批的，但是你們自己的成績咋樣你們心里有沒有點兒數？你們摸摸自己的良心會不會痛？還有不到三周高考了，你們在學校最多還能呆兩周，計劃五月二十八號正是給你們放假去自己調整狀態迎接考試。不過不要灰心，一次兩次模擬考試成績說明不了什么，六月七八九三天才是關鍵時刻，只要最后一次你們沖上勝利的陣地，前面全部的跌倒和努力都值得。臨陣磨槍，沒準高考的考題就是你這最后幾天掌握的考點。加油，重本在向你們招手，都給我打起精神好好學習......”

類似這種考前考后動員煽情的梗，各班班主任都拿手。當然，也的確可以很大程度調動學生情緒，提升信心，督促學習。

“誒？羅振興呢？怎么沒在？”

馮琦：“魯哥，羅振興去家教賺大學學費去了，讓我跟你說一聲”。

魯哥：“跟誰倆沒大沒小呢？魯哥也是你能叫的？連老師都不叫了？雖說咱們一起快三年已經很熟了。但是，算了，以后你們考上大學再叫我魯哥，考不上千萬別跟人家說你們是我魯哥帶的，要不哥沒面子?！?

魯新俊年齡也不大，師范畢業才五年，第一屆只帶到高二，因為年輕沒經驗就沒讓他繼續帶高三。誰知他帶的第一屆那班學生很爭氣，重本提前批好幾個。全校第一的就在他們班。所以這一屆校領導決定讓他從高一帶到高三，可以說這一屆四班，是他從教第一次以班主任角色，一手從高一帶到高三的。所以全班同學跟他感情都很好，私下都叫他小魯哥，這不快畢業了么，所以魯哥這稱呼也從私下來到了臺上。

魯哥：“你跟他說，他要是能考上一本學費我包了，不用他去打工賺。而且大學都有獎學金和助學金，都能拿到的話自己就花不太多錢。再說了，即使要打工，高考后暑假不是有的是時間？還差這兩天了？好鋼用在刀刃上，好時間要用在學習上。算了，還是我自己和他說吧.......”

類似這種考前動員，煽動斗志與熱情的演說，或與學生交流交心鼓勵的場面在高三每個班級都在上演.....

第二天十校四模的成績及排名就出來了，看來不止十八中，所有高中尤其高三的效率那簡直是真的快。

現在基本都是在自由復習，各科老師坐班答疑解惑，所以第二天第一節早自習基本成了四模成績通報和分析會。

每個班主任把本班每個同學此次的各科成績、總成績、班級排名、年級排名、十校排名都做了匯總。

一張A4紙似乎承載了全班四十二名同學的三年努力！

毫無意外，本次羅振興成績和以往比非常平穩略有進步，全班排名二十，年組一百四十五，十校排名兩千零八十，當然排名第兩千零一名的分和他一樣多。

可想而知若是全國統考一分之差得差多少名次！

魯新?。骸傲_振興，你說你每次數學不是年組第一也是班級第一，這次數學考了一百三十八分。語文一百一十九也算可以，英語八十八也算正常發揮，理綜合兩百零二也符合你水平了，總分五百四十七。就這成績按照去年看一本基本沒戲，咱不說董占紅了，數學比你還少十三分，但是總分比你多了一百分，你在看看宋志偉，數學比你少了二十多分，總分一樣比你多近五十分。你考重本光指望數學么？”

班主任真是恨其不爭啊，羅振興的數學在十八中甚至十校聯考中都名列前茅，這小子數學是自己教的，但是為何沒有那種榮譽感呢？就是因為這小子外語和化學及生物著實拖后腿。若非如此，此子比董占紅又能差什么？為此魯哥跟教英語的董老師都搞得不太愉快，奈何老師也是無奈啊。這么一個好苗子偏科，所有老師都痛心疾首啊。只是沒得辦法。

早上第一節自習課，大家就在四模的成績及自己的排名新鮮出爐后的緊張興奮失望等等情緒中度過，有人歡喜有人愁。

毫無例外，羅振興作為被小魯哥特殊關照的對象之一，下自習課就被單獨叫去辦公室訓話。

魯哥：“在學校還有近兩周時間，這兩周你側重英語、理綜合歷年的真題等加強下復習突破，有不懂的就問各科代課老師。數學、語文方面考前再做兩套模擬卷子就行了，還沒考上大學呢就打工攢學費了？我雖不贊成，但也不反對。畢竟大學后也是要參加工作的，提前積累經驗閱歷未必是壞事，只是高考前時間真的不多了，能放一放的都放一放，高考后暑假再說可以么？有什么困難和老師說，老師幫你”

羅振興：“謝了老班，我都是有身份證的人了，怎么可能讓你們一直幫助。我有能力賺自己的學費，只是聽說大學物價高啥都花錢，所以想多攢點。但我真的沒有耽誤學習，你也知道，我的小學根本就沒接觸過英語，初中一學就吃力了，還有生物和化學，真的不是我不想學，更不是因為我偶爾去做零工家教耽誤的。不過聽你的，剩下的這段時間我就不再去家教了，畢竟張老師他們讓我去給孩子輔導數學有錢賺，也是在間接幫助我。大學學費啥的家里再湊點，我暑假再打打零工就夠了，而且聽說大學時間充裕自由，到時候我在打點工，平時開銷就夠了。而且你不還說大學有獎學金助學金和助學免息貸款么？真用不到你們再幫忙了”

班主任：“哎，你這么懂事咋就偏科呢？偏一科也就算了你還偏三科，也罷，老師我的大學也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你將來想干什么？針對此選個合適學校，更加合適自己的專業就可以了”

羅振興：“老師你以前想干的事就是教書唄？所以才學的師范專業？”

魯哥：“老師說因為師范妹子多才選的你信么？”

羅振興：“..................”

魯哥：“想好自己選什么專業了么？不過高考還沒開始，成績還沒出來，說這些尚早，等到考完了估完了成績填報志愿時再想也為時不晚”

羅振興：“嗯，到時候再說吧，不過地點我準備從省內首選，專業的話建筑方面咋樣？畢竟我數學物理學的還可以，以后工作了應該能用到......”

魯哥：“想的到挺遠，是不是英語和化學就因為這個以后工作可能用不到就沒用心學？”

羅振興：“真沒有！如果有，那也是一點點吧”

魯哥：“..............”

時間：2013年5月27日；

地點：白城十八中高三四班

魯哥：“從明天開始你們時間就自由了，為了熟悉考點，大家可以提前去考試的學校熟悉環境。咱們學校也作為考點，但是在本校考的不多，你們去市內其他考點參加考試的，一定要提前找好住的地方，附近的旅館快捷酒店會優先向你們提供舒適的房間。該說的都說了，正常發揮就好，該緊張就緊張，該放松就放松。考完了記得成績出來后，6月25日那天統一回學校辦理志愿填報，到時候老師會根據你們自己評估的成績來指導你們填報。之后你們就算高中正式結業了。當然，一些教材先別扔，萬一，我是說萬一，想要復讀的話可能用得到....咳咳...”

四十二名同學包括羅振興，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有點尷尬的小魯哥。

馮琦：“魯哥，你這是不信任我們?。磕呐聦？谱呱显垡膊幌霃妥x啊”

同學們：“哈哈...”

四班，還有其他班都在友好熱鬧的氣氛中結束考前最后動員，大家自行選擇離去，可以提前去熟悉考場，可以回家，可以......

時間：2013年6月7日清晨

羅振興的考點在白城一中，離十八中比較遠，沒得辦法，只能在附近找了個便宜的旅館應付三個晚上。這還是第一次自己住，沒有寢室同學們的扯皮打鬧，昨天晚上一宿睡的很不踏實。早起感覺精神不太好呢，這可不是好兆頭。

一個瘦弱的青年吃過早餐后背著書包獨自走向不遠處松江一中的考場。

說真的，高考前良好的睡眠和飽滿的狀態是必要的。

時間：2013年6月25日

高考結束了，成績雖然還沒出來，但是志愿填報已經開始了。

四班所有同學都回來了，有的神采奕奕，有的精神狀態欠佳。

羅振興算是后者吧，畢竟自己高考前失眠確實影響了發揮。估計的分值在五百左右，比平時摸底考試的成績低了幾十分，這下一本更不用考慮了。

志愿填報是由學校各科老師及教務處組織，根據學生自己的估分值及歷屆各高校的錄取分值幫助學生查閱分析，并指導填報。

根據經驗和分析，這屆重本線起碼在五百六左右，普本四百六左右。

但是無論你考多少，志愿填報你想報哪個報哪個。一般每一批都可填報三個志愿，分別為第一第二第三志愿。當然多數錄取的都是第一志愿的。

舉例，同學甲和同學乙都報了A學校，同學甲是第一志愿，同學乙是第二志愿。同學甲考了五百七十分，同學乙考了五百八十分，A學校會錄取同學甲。雖然同學乙的分數更高，但是就是這樣，雙向選擇是相互的。

一個平時羅振興，甚至大家都有所反感的男老師走進了教室，作為教務處的副主任，邵巖老師的嘴公認的比較損，估計沒有幾個學生沒被他說過，或者說挖苦過的。

邵巖拿起手中的四班同學們填報的關于學校和專業方面的匯總單道：“董占紅，報的武大，不錯，全國十大名校排名靠前，櫻花聽說挺漂亮，以后有眼福了；宋志偉，吉大計算機，嗯，不錯，程序員符合你的性格..........”

當全班的人所報的院校專業差不多被邵老師擼一遍的時候輪到羅振興了，但聽他道：“羅振興，建工土木工程，嗯不錯，畢業后搬磚工資低不了，就是大學期間想交個女朋友談個戀愛啥的有點困難了”說完還扶了扶眼鏡向下面的羅振興看了一眼......

同學們這個膩歪啊，心想你是來指導我們的還是來挖苦大家的？不光四班的，只要邵老師溜過的班級沒有不私下噴他的，可能這也是邵老師不從事具體學科教學，但從教中能追尋到的一種樂趣吧！而且他也會根據學生的評估成績及其報考的學校從專業角度客觀分析，如果有不合理會及時指出，而且不余遺力，對每個同學都是分析到位的。比如說董占紅和宋志偉，這倆平時成績就名列前茅，重本不是問題。但是要比劃清北那就有點飄了，十八中雖然是重點高中，但是近五年也只出了一個清華，其他重本的倒是不少。這也是為何十八中最近幾屆生源越來越少，一屆都不足十個班了，這一屆才六個班。重點高中里排名也是吊車尾。

當然邵老師雖說言語上調侃了點，但是責任心那是毋庸置疑的。要不哪能年紀輕輕就能干到副主任呢，有貨的。

畢業證書已經下發，大家住校的行李啥的早就收拾走了，只剩一些教材資料啥的還在。

高考結束，教材滿天飛，在這個畢業季的暑期，大家開始了對象牙塔的憧憬，大家開始了高中長期壓力下終于結束的放縱。

一個瘦弱的青年獨自穿梭于城市中兮兮的人群，在打著他的零工，攢著他的學費生活費，等著他的錄取通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