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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紅豆已安

大一的生活結束了,大四的學哥學姐已經正式離校,大三的同學們正式開始參加實習。大二大一的準備新學期去向學妹獻殷勤......

因羅振興的個人申請在教務處老師的幫助下得以批準,他和一個大三的師兄被分配到綠草地集團在師大的工地,主要是師大新圖書館的建設施工。

綠草地集團作為全國靠前的房地產行業,這幾年伴隨著房地產興起的東風,在國內同行業中可稱翹楚。

能來這里實習的不說表現好,只要中規中矩,畢業直接簽就業合同問題不大。

即使這樣,那個學長也是推辭了。

所以羅振興一個人在放假后的第二天就來到了工地,工地上有簡易的住宿工棚。但是青年所在的建工同在大學城內,距離師大并不算遠,所以他并沒有選擇在工棚睡,畢竟宿舍的蚊子要少些。

雖然甲方工地監理按照學校要求都給實習生配備了要稍微優于農民工的住宿條件,但也是工棚內,大夏天的只有風扇,還是大通鋪,哪里比得上學校宿舍舒服?所以青年都是早出晚歸,宿舍和工地兩點一線,為此還把幾個白天的家教也推了,只留了幾個晚上七點到九點之間的。

相對學校,實習單位是甲方,而相對師大,綠草地算是乙方,當然他們并不涉及三方或者相關協議,少年是以乙方身份參加甲方貝師大圖書館建設的。

他們之間也有協議約束,比如乙方施工人員不可隨意校園走動,甲方人員也不可以隨意闖入乙方的施工現場,但是凡事都無絕對。

羅振興在工地上以類似工程監理的角色實習,但是實際干的卻很多,且沒有監理應有的待遇。原因無他,你個學徒還想不干活就指手畫腳拿高薪?

尤其是包工頭和那些操作工人其實很怕監理的,只是對這個年齡不大的在校大學生并無多少忌諱,關鍵是這少年還好說話。很多不是人家的工作只要你一句話,羅振興就力所能及的幫你干,哪里發現問題也是和藹的指出來,從不擺架子。

幾天的時間乙方的施工人員除了正式的監理外都對羅振興從心底感到喜歡和親近,再透過學識,已經沒人把他當不懂事的毛孩子看。

監理倒也無所謂,羅振興這樣至少他自己會輕松很多,所以很多時間工地上都見不到乙方的監理了,但是工程卻沒有一點紕漏,羅振興功不可沒。

那天傍晚從工地出來看著遠處的那座教務樓少年陷入回憶.....

此時的少年渾身黝黑,相比半個多月前消瘦了幾分。

匆匆回到宿舍沖個涼水澡,換身衣服,簡單在食堂吃點飯就去了平安小區一個初中物理補課的孩子家中,七點到九點兩個小時通過給那初中弟弟課本知識點的講解到督促學習,效果明顯。

那孩子父親已經多次要求青年能不能每周五次或者時間早點,價錢可以商量,只是都被青年拒絕。青年意思很明確,自己白天沒時間,晚上還有兩個孩子要輔導,所以平均每周只有兩晚的空余時間來分配,如果感覺不合適再找人便是,但是那孩子父親知道自己孩子通過這段時間,物理上的學習進步是顯而易見的,無論價格還是效率眼前青年真的性價比不錯,所以孩子父親只能作罷。

夏季的夜,九點時人也頗多,大學城的夜市并不會因為暑假大部分學生的返家而關閉,不止因為很多學生寒暑假根本就不回家,比如羅振興,還有就是大學城的教職工及居民也頗多,這是真正的學區房。

大學寒暑假不回家的大體有三種人:第一種是像羅振興這樣的打工賺下學期學費生活費的,第二種在學校扯犢子玩的,比如隔壁207的大牙隋鑫,第三種是學了某些東西,比如駕照或者其他假期班的證書的,當然還有第四種,比如家屬實遠,車票不好買,機票太貴或沒有的,這種相當少。

自己同班同學沒回家的算自己共三人,只知道那倆基本晚上回去宿舍看不到人,聽說是在外面網吧包夜打游戲,白天睡覺。八人只剩自己的宿舍顯的有點冷清,青年為了早晚趕時間特意買了個八手自行車,別說,有了這破自行車,平時宿舍到工地半個多小時的路程,硬是縮短到了十分鐘以內,方便了不少。

類似平安小區的這種基本上是教職工居多的,其次當地居民也有不少,當時青年接受工地實習后就把距離較遠且白天有家教的幾個都給推了,只留了平安小區這個介于貝師大及建工之間的,主要屬于貝師大教職工住宅樓的三個家教,每人每周兩天,每天兩個小時,每次一百元。

剩下一天沒有家教算是自己自由休息的時間。

白天早上五點多起床洗漱吃飯,六點半前準時到工地,中飯在工地吃,晚上五點半離開回宿舍洗澡換衣服去食堂吃飯,七點前準時到提前約好的家教處,而沒有家教的那天就打打球上上網,一個假期都是這么過的,比那些朝九晚五的上班族都要規律。

只是他不知道,每天他早上6:00左右、晚上17:30左右、18:30及21:05左右定點出現在平安小區邊上那條貫穿連接貝師大及建工的學才路上時,靠近路邊一個單元的三樓正對學才路處一間臥室的窗臺內,都有一對母女,偶爾也會有一個白發花甲戴著副眼鏡的老人,一般人可能不認識他,但他卻鼎鼎大名,他叫夏洪學。

看著青年從樓下學才路騎車而過,青年每天早上都是一身不拘禮節或細節的服飾,大褲衩子大拖鞋都有,就差平時放在工地上的安全帽和黃馬褂了。

而且晚上回來時風塵仆仆似是疲憊的很,但是一個小時后在路過時,卻是一身算是講究的衣服,且明顯洗了澡,精神滿滿的,給人去約會前的精心打扮過的感覺。

起初是夏雪最先注意到的這個有意思有規律的男生,如果不是那個特征及其明顯的八手自行車,她真不敢,也認不出這一早一晚三進三出的青年是同一個人。

少女的舉動當然引起了孫曉雨的注意,只是當阿姨初次看見那騎車少年時不確定,又找了眼鏡戴上,看著騎車離去少年的背影若有所思,女兒被媽媽接連幾次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

大約半個多月前,少女的錢包失而復得

這倒也沒什么,只是你把我丟的錢全都換成嶄新的是幾個意思?除了那個一毛的原版硬幣,其余五十二塊錢嘎嘎新,五十二塊一,52.1,轟然想起點什么的少女都震驚了,這也太巧合了吧?

這可以說是巧合,但是你多給我三顆紅小豆又是幾個意思?

從少女自媽媽手里拿回錢包發現里面的三顆紅小豆后,便開始總是有意無意向她媽詢問一些關于那青年的細節或相關問題,比如:“媽,你確定紅小豆是那人送回錢包后在錢包夾層內的?不是你放進去的?”

再比如:“媽,那青年真的像你說的你讓他留下電話號碼和姓名他只是稍微停頓下就不做猶豫的離開了?”

再比如:“媽,他是建工的?哪個系的?大幾的?你真沒問問?他真的像你說的不帥而且還黑的很?”

再比如:“...............................”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愿君多采掲,此物最相思............

少年整個暑假都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宿舍-工地-家教,雷打不動,大雨也阻止不了他的步伐,窗臺邊的少女養成了早起朝陽未升看青年一路騎車奔向自己母校的背影。

清晨時分,路上只有幾個老年人在走路鍛煉身體,少年路過他們身邊都會減速并點頭微笑示意。爺爺奶奶輩的,包括自己的爺爺有時候也特意去樓下路邊和騎車路過減速的少年打招呼:“這么早就去上班啊?”。

少年都是禮貌熱情回應:“是的爺爺”。

而其他那幾位老年人看向夏洪學也都搭訕道:“又來看你乖孫女啊?你兒子這么大房子你搬來一塊住不就得了?非得窩在西山腳那小矮樓里,現在腿腳方便來回也得個把鐘吧?以后走不動了還指望雪兒她們天天去那看你?真不知道你這老家伙咋想的......”

夏洪學只是莞爾一笑道:“走不動再說走不動的,現在還不是能走動么?”說完便像夏雪家單元走去,老人最近每次早上來孫女家溜達基本都能恰巧趕上少年路過去往工地,可見老人起的更早。而少年禮貌性的打過招呼后,便飛蹬而去,很快聽不見那些老人的話語。

爺爺自從暑假后,尤其這段時間來家里很頻繁,幾乎都是早上五點半左右來家里。而夏冬海和孫曉雨一個作為建工學院的教授,一個作為貝師大普通的職工,也只有假期里才輕松一些,爺爺父親都是建工知名教師、教授,爺爺更是曾經知名的校長影響了建工很多很多。

夏洪學在夏雪六歲、十二歲及十七歲的時候都問過孫女一個同樣的問題就是:“你長大了想不想當建筑家或設計師?”

夏雪六歲時候的回答是:“想,我要造更高的大樓”。

十二歲的回答是:“我也不知道”。

十七歲的回答是:“不想,我不喜歡畫設計圖紙,我也不喜歡你和爸爸的職業”。

這是去年高考前的事情,所以夏雪報考了貝師大。爺爺和父親雖有一點遺憾但卻沒有一絲反對。夏冬海更了解女兒,知道女兒隨妻子孫曉雨多些,開朗活潑的性格和自己及老爺子的性格的確不像。

這個周末,一家除了夏雪外,連同老爺子三人在餐廳吃著早飯,夏雪因昨天準備下學期的大學生乒乓球聯賽項目煉的有些晚了,所以沒有起來正酣睡呢。而且羅振興也基本上是每周日或者休息或者不用那么早去工地也沒有家教,所以今晨這個點并未見到青年騎車而過的身影。

“這個羅振興有點意思,作為咱們學校的大一新生第一個暑假就去工地實習,從工地的反饋看此子在這批實習生中的表現極其優異,校內他的輔導員我也咨詢過了,這孩子入學前就開始勤工儉學,學費生活費基本都是自己賺的,而且學習成績優異,這學期獎學金助學金都拿了,平時打工并未耽誤學業,挺難得”夏冬海說道。

“嗯,也有禮貌,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夏洪學說道。

“平安小區的保安說了,這孩子在咱小區內做了三份家教。都是白天工地活干完后晚上去兩個小時,每周六天。只休息一天看來就是今天了。這孩子我看著也是老實人,但是夏冬海你說說,一個能想到送女孩子紅豆的理工男沒有膽量留下電話號和姓名?這小子還不如當初的你呢”孫曉雨道。

“我咨詢過教務處老徐了,對于參加實習的同學只有他的聯系方式留的是自己寢室的座機號......看來此子確實節儉,讀大學了都沒買個手機啊.....”

“難怪我喊他留個電話時他明顯猶豫了一下,看來是沒有手機啊,這年頭沒有手機的確不方便,哎,回想我們上學時連座機都少得很啊,東海倒是沒少給我寫信,怎么就不想往信封里塞幾顆紅小豆呢?.......”

聽到隔壁臥室開門的聲音,夫妻倆和老爺子都停止了調侃和討論。夏雪睡眼惺忪的狀態,但是那眼睛怎么看都像閃著兩道狡桀的光芒,但見她打著哈欠走出來道:“我明天開始就回校里的培訓班學習C語言了,可能直到開學就在宿舍住的多了,偶爾回來住,爺爺你勸一勸奶奶一起搬過來吧”

“拉倒吧,搬過來還得天天給你們做或買早飯,哪有自己住舒服?”

夏雪洗漱后就坐在桌上隨手拿起了油條包子,這些都是爺爺早上順道買的早餐,這些天基本上早餐都是爺爺給買的,所以夏冬海夫妻倆聽到父親的拒絕言辭后也只是臉一紅沒說什么。

“你要是搬來我就不住宿舍了,天天回家住”

“以前上班沒時間陪你,退休了你也長大了。等到有了曾孫子我給你帶彌補下含飴弄孫的缺憾感......”

“行啊,等著,爭取畢業后就給你盡快搞定,您老保重好身體,到時候和奶奶一起給我看孩子,我指望不上我爸媽的”

“小雪啊,有沒有心儀的同學啊?我和你爸媽不反對你大學期間談戀愛的”

“追我的帥哥真不少,不過都不是我的菜啊,放心,近期就給你找個孫女婿”

“沒合適的爺爺給你介紹個,好多同事都跟我打聽你呢,你徐爺爺還惦記你呢”

夏雪一聽徐爺爺就頭大,徐爺爺也是建工老教師,和爺爺是同事。他有個孫子叫徐高山,比自己大三歲,已經大學畢業了,自己小時候總愛跟著人家屁股后面。

自從讀了中學后就很少接觸了,但是那哥哥倒是在自己高考后說過,等到自己大學畢業要娶自己的,哎,可惜自己真對他沒啥感覺啊。小時候的崇拜沒有變成長大后的心動啊。

少女沒有理會爺爺,吃完早餐就收拾書包去師大補習班了。

第二天清晨很早很早,在來圖書館工地和校門入口之間,一個騎車的青年被一個長發已披肩的女同學攔下。

其實也不盡然,主要是羅振興看見迎面夏雪徑直朝自己走來時,并沖著自己甜甜微笑后整個人都不好了,一走神撞到了路邊的綠化帶上,八手自行車斜靠在馬路牙子上.....

“你叫什么名字?”

這美女看狀況是主動攔我搭訕啊!什么情況?青年的內心激動的忐忑著。

少年從綠化帶里爬起,抬頭正好看見天邊的啟明星,工友因自己起的早,更因振興別嘴都叫自己羅晨星。

而眼前這個少女,長長的頭發,黑黑的眼睛仿佛會說話,自己更感覺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她,怎么想不起來了?

總感覺見過眼前的女孩,卻真的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見過.....

“羅晨星”少年腦抽般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因為每天自己起的早被工友們親切的稱為羅晨星。自己也覺得晨星比振興要詩意一些.......

“嗯,比羅振興好聽,以后就叫羅晨星吧”

青年當時就蒙了,這美女難道認識我?為何我感覺見過卻記不得哪里見過了?為何知道我真名?突然眼前這張燦爛小臉和暑假前自己撿到的那張身份證上的短發女孩逐漸重合......

“你?是夏雪?”

“認出來了?說說為什么做好事不留名也不留電話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還知道你是建工學院的大一新生,嗯馬上就大二了,學的是土木工程相關專業”

“你調查我?你有啥企圖?”

“我說我想劫個色你信么?”

羅振興低頭瞅瞅自己的大褲衩子大拖鞋,更歪頭瞅瞅旁邊的八手自行車.......

“那個,美女同志,我撿錢包還回去,你千萬別多想,工地馬上開工了,我得上工了”。

青年滿臉通紅的推起那輛八手自行車飛奔前方新圖書館工地落荒而去......

誰說緣分不可拾起?誰又說情之一事不知所起?誰再說愛與不愛皆有天意?

紅豆已安!骰子何在?

傍晚孫曉雨母女倆坐在窗臺邊看著青年騎著破自行車從樓下學才路返回學校

母:“你就如此唐突去找人家了?如果不是我閨女,我都會以為你動機不純”

女:“咱們一家子都觀察他小一個月了,別以為那天早上爺爺你們仨說什么我沒聽到。不過爺爺和你對他如此上心我主動點不是遂了你們的意?”

母:“這孩子咋說話呢?女孩子家家的不知道矜持點?通過建工的老師,小區里你趙叔,你爺爺和我的親身接觸,可以確定這個羅振興是個穩妥上進的好孩子,我覺得論長相,嗯,長得是磕磣了點,但是比你爸年輕時候強啊,我認為也勉強配得上我閨女,我和你爺爺商量過了,支持你們交往,要不通過你爸同事給你們攛掇攛掇了解了解交往下再看看?”

女:“什么年代了?還用別人介紹?再說我都主動出擊了,看他今天那不知所措的狼狽樣,一看就是有色心沒色膽。簡直比我爸還膽小”

母:“你爺爺對他可是推崇至極啊,我想除了你沒有女承父業接過他們父子的接力棒,想從羅振興身上找點寬慰外,更是看重了青年的自身潛力及品質,要不也不會打探那么詳細,連他的家庭住址和電話號都給要來了。白城貧困家庭出身,父母農民,為減輕家里負擔,高中時就開始勤工儉學,主動拒絕了他高中老師的幫助。他高中的和建工的一些老師都對他贊賞有加,這也是你爺爺想撮合你們的真正原因”

女:“要不是聽到你們私下議論,并且你盯他盯的比我還多,我今天就不去試探他了,沒想到他真是那個撿到我錢包的人,嗯,還算有趣吧”

母:“你感覺如何?有沒有想法?”

女:“太黑了,沒什么想法”

母:“你就撒謊吧,是誰總向我打聽那人?是誰總向我確認那三顆紅豆是媽放的還是那人放的?是誰又跟爺爺有意無意去打探建工的一些事情?別以為你爺爺平白無故就去打探人家,還不是因為你”

夏雪臉一紅道:“過幾天就開學了,我就不天天回家住了,那個,把他電話號給我吧”

“還說沒想法”

..........................

羅振興推著車飛奔到工地,滿頭大汗心里一片空白。

思前想后這個恨啊,管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干什么?管她是不是因為三顆紅小豆來調侃自己?管她呢?不過看那女孩子真摯完美的笑臉,簡直比身份證上美出N個新高度啊。一頭披肩長發簡單束起,這跟那個齊耳短發的女孩差距簡直太大了,若非那雙眼睛和身份證上那個相同的笑容和小虎牙,自己真的不會想到是她。

“晨星啊,怎么今天神不守舍的?沒事還偷著樂,想啥好事呢?難道昨晚做夢被姑娘劫色了?”一個工友調侃道。

“我說剛剛大早上被一個漂亮女孩子劫色了你信不信?”

“切,就算你把工地上的技術能力用在泡妹子身上,我都不信,哈哈.....”

平凡的生命增添了色彩,只因你闖進了我的生活?

一個看著手中的三顆紅豆,在想你個憨貨再不開竅干脆煮湯喝算了!

一個拿著遠距離水平儀,鏡頭里看到的不是工友手中的吊線錘,而是那個一笑有個小虎牙的齊耳短發,瞬間變成長發的女生在向甜甜的笑.......

傍晚下班后青年騎著八手自行車從工地趕回建工宿舍,路過學才路附近的平安小區時又感覺有人盯著自己,為啥每次路過這里都如芒在背似的?搞得自己晚上家教后經過這里時都加速遠離。少年剛開始時還四下望望,只是后來習以為常了就只是加速離開。

母女倆對此也只是會心一笑。

青年回宿舍洗澡后就看了一個陌生號碼發的短信:“羅晨星同志您好,我是夏雪,我本著誠心誠意想和你交朋友的原則問你些問題請你誠實并如實回答,否則后果自負。”

又一條信息:“我錢包里的錢被你換成新的了?”

青年邊穿衣服邊思索并打字回復道:“是”

夏雪:“三顆紅豆是你放進我錢包的?”

羅振興:“是”

夏雪:“你對我有想法?”

羅振興猶豫了一小會還是回復道:“是”

夏雪:“今晚平安小區趙叔家弟弟的家教我陪你去,見面之前把你的想法和我說說,我不滿意的話,紅小豆還你,朋友也沒得做”。

青年一邊短信聊著天一邊走到了三食堂,這個點已經過了飯口,食堂用餐的人并不多,平時八兩米飯這次改成了四兩,只因那女孩想要知道自己的想法導致胃口大減。哎,人死鳥朝天,吃飽了再想。

可是這頓飯比平時吃的慢多了,青年邊吃邊思考女孩子想要自己什么樣的想法.....

青年反復翻著那幾條短信息,當看到那句“問你問題請你如實并誠實回答否則后果自負”時心里一激靈自語道:“老子就是看上你了想泡你能咋地”?

拿起手機短信編輯回復到:“雪里菊花熬骨香,夏日漂荷不讓芳,戀意不愿西風去,我心浩瀚盛海浪。此夢不知何時醒,情詩化雨映朝陽,難覓紅顏方知恨,表以寸淚血氣剛。”一激動手一嘚瑟就發過去了......

夏雪也剛吃完飯,一手里攥著三顆紅豆和一個玲瓏小巧的水晶骰子,一手拿著手機。這顆骰子是自己老爸前幾天特意買來送給自己的,而且是鏤空的,可以容物的那種。老爸還調侃閨女骰子和紅豆更配哦......

搞得孫曉雨都豎起大拇指贊嘆老公也開竅了,所以夏雪才對著三顆紅豆說出了你再不開竅就煮湯喝那句話.....

當少女短信發完最后那句話時也是忐忑的,畢竟這個青年太憨了,不過想想早晨青年落荒而逃的那一幕就想笑。

“釘,您有新短消息”夏雪忙打開短信息便看到一首詩:

雪里菊花熬骨香,

夏日漂荷不讓芳。

戀意不愿西風去,

我心浩瀚盛海浪。

此夢不知何時醒,

情詩化雨映朝陽。

難覓紅顏方知恨,

表以寸淚血氣剛。

女孩反復讀了七遍,一邊扔骰子一邊讀,只是她沒注意到自己扔出的骰子落地后的點數先后是5點,2點,1點.....,到最后夏雪臉上笑容綻放,因為這一定是那憨貨誠實且真實的想法,也是自己想要的想法......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晨星夏雪一相逢,便勝卻情侶無數!

緣分把你我情牽一線,似那初辰的啟星,出現的時間短暫,想駐足觀賞,需要印在眼底!

紅豆安放入玲瓏骰子,似那夏日的落雪,不融的機會渺茫,想珍惜留存,需要化在心里!

推薦本人起點網長篇連載玄幻小說《星域傳說初晨篇》

注意,‘不定時’更新,哈哈。

另外羅晨星和夏雪作為我星域傳說2的主線人族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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