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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成了店小二

次日,我想著要找一份工作來穩定生活,但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什么。記得高中以及大學的時候都是趁假期到校外兼職,表面上說是想實踐生活,培養社交能力。其實,那只不過是一個逃避回家的借口罷了。現在唯有重操舊業,穩定生活再想其它。

一個身世清白的人在市中心找份工作都不容易,更何況我?展轉了許多家酒吧,都沒有招聘啟示。臨近下午三點,在一家快餐店簡單地吃了點東西,快餐店老板娘聽說我正在找工作,叫我去前面商業街的“品百”咖啡試試。咖啡館?那跟酒吧可不大一樣,至少性質不一樣。但是,目前這種情況也只好硬著頭皮去試試了。

我找到了這家咖啡館,裹滿西洋味的牌匾顯得有些古典。通往二樓的樓道光線很暗,當然不是漆黑的那種暗,或許就是設計成這樣。樓道的階臺與木質墻壁都是西洋古銅色,顯得很有格調。墻上三五步間分別掛著幾幅歐美油畫,當然只是印刷品,不是珍藏版,不然誰敢掛這兒。

徑直走到二樓的前臺,這個時候的咖啡館是不是不應該這么安靜?前臺的兩位女生,一個在看書,另一個在照鏡子,根本沒有發覺到有人進來。廳內深處有幾個人貌似在說笑,間或傳來一兩聲狂笑。我納悶,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剛想轉身,前臺照鏡子的女孩子驚慌地站了起來:“歡迎觀臨,小姐,請問您需要點什么?”只見,看書的,談笑風生的都一本正經地面帶著微笑站了起來。

“呃,我想問問,你們這里還招不招服務員?”

“服務員?你是來應聘的?”看書的女孩吃驚地問。

“嗯。”我咽了咽口水,好不尷尬。

“我們最近是招服務員來著,你是職業介紹所介紹過來的吧?可他們也沒打過電話通知我們啊。”照鏡子的女生歪著頭朝說笑的那幾個男孩子看去。

“不是。我只是恰巧經過這兒,聽到附近有人說你們這招人,所以想來問問。要是不招,那就算了。”

“唉?你等一下。”里面一位年齡甚小的男生向我走了過來。

“反正店里要招人,在哪都是招,招誰都是招,指望著職業介紹所,還不定給咱弄個什么油頭怪物過來。依我看,這位姐姐就挺適合,清純可人,笑容又靦腆,正是我們要找的人,兄弟們覺得如何?”

“也對,反正最近咱們店里的生意也不咋地,要是多一位美女,哈哈,那定是座無虛席,業績‘嗤’地一下就上去了,到時候咱們也不用每天聽吳經理羅里八嗦地念經啦~!”幾個男服生附和著。

“聽著好像是個不錯的主意耶~,業績上去了,獎金也多了,那我日思夜夢的那款包包,天哪!你可一定得留下。”照鏡子的女生欣喜若狂拽著我的袖子,聳了聳眉,笑得極其甜美。

“是吧,是吧?我就說這主意不錯~!”起頭的男生很是得意地看著我,暗示我留下。

“依我看,吳經理未必會同意。”看書的女生埋著頭繼續翻著書頁似乎有些不悅。

“管他呢,反正這事就這么定了,到時咱們舉手表決,少數服從多數,看他有什么好說的!”

“看誰有什么好說的啊?”這時有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早已站在門外。

“吳經理,吳經理。”在場所有的人似乎都緊張起來。唯有年齡甚小的那位男生紋絲不動。

“小佑,是不是趁我不在,又在耍什么花招了。”吳經理挑眉問道。

“姐夫,我覺得這位姐姐挺適合留在我們店里,誒?我這可是在為“品百咖啡”的未來著想。”

“別跟我來這套,你不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姐夫!看你把我說得,別讓人家誤會了……”名叫小佑的男生不好意思的看我一眼,瞬時別過頭去。

吳經理說他們店里剛好缺服務員,但又怕我吃不消。

“哎呀,姐夫,你就別擔心了,這不,有我們幾個擔待著呢,我一定會把畢生所學全部傳授給她,讓她不出任何差錯,您老就歇著去吧,啊?!”李嘉佑拍了拍吳經理的肩膀打包票。

“你小子還是把你的那些畢生所學找個保險柜鎖好了吧,別拿出來禍害人了。”吳經理的一番嘲諷又引來一陣狂笑。

“姐夫,你一天不損我,是不是胃癢,叫姐姐幫你撓撓啊?老踐踏人家自尊!”李嘉佑很不服氣地嘟噥著嘴。

“還敢提你姐姐,不知道她又跑哪去了,離家出走也不打聲招呼,唉?你媽懷你們的時候是不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啊,怎么生出兩個這么叫人不省心的家伙呢。”

“誰離家出走還打招呼啊,姐夫你OUT了,懶得跟你扯。”李嘉佑擺了擺手,朝鋼琴的方向走了去。

因為目前還沒有固定住所,所以吳經理將我安排在公司分配的宿舍。這里除了他和小佑,其它人都是住公司分配的宿舍。李嘉佑突然擋住我的去路,說是要幫我去搬東西。其實我也沒有多少東西,就一個背包和兩袋書本。

“兩袋書?那就不輕了。”

“對啊,我們都去,每人提一袋就輕松多啦。”其它男生都圍過來故意附和,笑得極其詭秘。

“走開啦,怎么什么事兒都有你們份,還嫌店里的生意不夠糟?待會姐夫又有得說了,夠哥們兒就不要每次都讓我替你們扛。”

“哎,哎,我們是怕你搬不動嘛,就沖你這嫩胳膊細腿的身板,到時別把腰給折了,哈哈~!”這不,玩笑話又來了,奇了怪了,這店里有了這么些個活寶怎么會生意不好呢,不解。

這個叫李嘉佑的男生看上去比我小兩歲,高挑勻稱的身材,一身韓式男裝,皮膚干凈嫩白,喜歡戴一些水晶之類的耳釘,是那種十足的偶像型帥哥。據他所說,他只是在這里幫姐夫的忙,這并不是他本來的工作。

我問他全名叫什么,他說他叫李嘉佑。我“嗯嗯”了幾聲,說李嘉佑是個好名字。然后他怔怔地立在原地。我有些驚訝問他怎么了?他尷尬地告訴我說,他是職業歌手,出道四年了。

“啊哈,李嘉佑是吧,我想起來了,以前聽一個朋友提起過,但我不怎么追星,所以,呵呵……”這個時候,我恨不得挖個地洞使勁鉆進去。李嘉佑?抱歉!我只聽過李嘉誠!

他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笑說:“哦,那就難怪了!改天我送你幾張碟好好聽聽。”

我如釋重負地噓了口氣。過了七年不見天日的生活,又怎么會知道外面是個什么情況。可我,怎么老是碰見這些讓我自卑的人啊。

這一路上,我發現李嘉佑是一個超級健談的男孩子。也難怪他在店里總能成為中心人物,他有著常人遠不能及的幽默感和樂觀心態。他最喜歡跟我聊的即是他的歌,他喜歡唱那些比較深情的情歌,就像小溪緩緩流過,風輕輕拂過,能給受傷、孤獨寂寞的心帶來慰藉。

“嘿!回來啦?有速度啊。”李嘉佑的幾個哥們一齊圍了過來。

“其實也不遠,就在附近的一個小旅館。”

“瞧瞧,嘖,胳膊沒脫臼吧。”幾個人一見面就肆無忌憚地開起玩笑來。

“你才脫臼,我有你想的那么弱嗎,嗯?嗯?”李嘉佑亮出胳膊上的肱二頭肌,這架式不會是要開打吧。

“對了,葉秋姐,還沒來得及介紹這群豬朋狗友,小的們,還不見過秋姐?”

“這哪跟哪啊,我們剛才一起認識的,憑什么還要你來介紹,唉~葉秋姐,我叫Mark。可不是李嘉佑他什么豬朋狗友襖。我們不認識他,從不認識!!唉你們認識他嗎?”

“唉呀,他,他誰啊,不認識,不認識~!”年齡稍大點的男生甚是愛開玩笑。

“叫我黑熊就可以了,葉秋姐,以后有什么事,我罩你!”年齡稍大的肌肉男?服務生還有肌肉男?不過確實夠黑,據小佑說黑熊也是兼職健身教練,哈哈,這也難怪。但他的年齡很明顯比我大好幾歲,竟然還一口一個“葉秋姐”地叫著,我抿著嘴想笑,但又不想失禮于人。

“說對了,我這人別的不會,就愛捅樓子,以后可就全倚丈你了啊。”

“絕對沒問題,那個叫什么來著,漏~炮!”

“是No problem~!哈哈。”李嘉佑哥們幾個捧著肚子大笑不已:“我說黑熊,不會講英語就別講啊,還漏炮,漏彈吧,哈哈。”

“那這位是?”挨著最左邊的男生似乎看起來比李嘉佑還小個一兩歲。

“小紀。”他慢條絲理地答得出奇的靜,看上去郁郁寡歡。

“哦,小紀,你好。”

“我不好。”

“哈?”剎時不知怎么辦,這個叫小紀的小男生像極了某些書中所描述的苦情男,我呆望著李嘉佑,他聳肩搖了搖頭。

“他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從幼兒園開始失戀,失到大學,這身上可插滿了箭哪,真不知道是靠什么支撐到現在。”Mark 說得甚是動情“兄弟,別介啊,有我們幾個在呢,我們挺你。”

“嗯,謝了。”小紀無精打采地走遠了去,不會是要哭了吧?

“那他最近又失戀了嗎?”我小心翼翼地問。

“可不是,沒要到劉亦菲的簽名。他可是等了好多天才見到面的,結果人家懶得搭理他。”Mark憋著笑,可隨即幾個人又笑得抱成一團。

“那個,劉亦菲是他女朋友?”

“阿哈哈,劉亦菲,劉亦菲怎么可能是他女朋友,哈,哈,劉亦菲是……”

頓時,哥幾個突然安靜了下來,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我,莫非真把我當成了那頭怪物?別介啊,我就隨便問問。

“你……”李嘉佑本來想說點什么,但隨即又將手握成了拳狀,抵著嘴偷笑不已。

黑熊與Mark面面相覷,突然驚奇地叫道:“你該不會連劉亦菲是誰都不知道吧?”

他的這一聲大叫,惹得王小麗幾個都盯著我。我特無辜的搖了搖頭。王小麗‘嘖嘖’了幾聲,隨即又鉆進文字堆里去了。

“劉亦菲!美女明星,廣大青年的夢中情人!”Mark的表情甚是夸張。

“嗯哼,我這心里可算是平衡多了。”李嘉佑打趣道。

“這話里聽著,你也中招了么,不過也正常啊。”Mark撇嘴邪笑道。

“什么叫‘正常’啊,好歹我也是一個粉絲遍布大江南北的當紅偶像!”

“是啊,是啊,偶像哥,有人等了你老半天了,要簽名哩!”黑熊把李嘉佑推了到門邊上,幾個十來歲的小女生怯生生的低頭不說話,想必就是李嘉佑的粉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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