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洛憶再醒來,已是兩天后,正著急著去看秦逸文,卻被蘇蘇攔住了:“秦逸文已痊愈,恢復了心智,與正常人無異。他還從家中取了棋具來,這兩天一個人下棋作樂,自在得很。小姐還是盡快養好自己的身體吧。”
聞言,洛憶停下腳步,思索了片刻,卻還是往前去,任蘇蘇如何阻攔,也不聽勸。
“秦公子好雅興,一人也可下棋?”洛憶走進小屋,張口便道。
秦逸文聞聲,卻不再像以往一樣激動萬分,而是表情淡漠地冷言道:“娘子終于舍得來看望為夫了?十幾日來娘子都以銀針封住我神識,為何這兩日又舍得解開了?”
聽了秦逸文這般說法,洛憶大驚,剛想開口,便被蘇蘇拉出了小屋。
看著蘇蘇欲言又止的樣子,洛憶心中急切萬分,喝道:“你倒是說,秦逸文他到底是怎么了?為何那樣質問我?”
“哎呀,就讓你別來看他,你卻偏來!”蘇蘇拗不過洛憶,急切道:“我按你的吩咐,在秦逸文喝下最后一副藥的兩個時辰之后取下了他頭頂的銀針,他醒來之后果然不再癡傻瘋癲,可是......可是他這幾天的記憶卻完全亂了套。他只記得你施銀針封住她的神識,卻不記得他曾癡傻,更不記得你舍血救他。現在在他看來,你不但沒有救過他,反而一直在害他!”
“什么!”洛憶瞬間失了分寸,高聲尖叫。不過不到一會兒,她便又冷靜了下來,聲音有些失落:“或許這樣也好,讓他恨我,會比他愛我更讓我容易接受。”
說完,洛憶又回到了最初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雙手交疊擺置身前,回了閣樓之上,再沒有多提關于秦逸文的任何事。
十日之后
“秦逸文何在?”洛憶抿一口茶后開口問道。
“回小姐,秦公子在他屋中下棋。”。
洛憶倒是不再言語,而是起身往后院走去,直徑進入一間簡陋的小屋。
屋里陳設簡單,一張破木床,一套雙人桌椅,也是破舊不堪。可桌上卻擺了一副精致的棋具,它和下棋之人一樣,與這里的環境格格不入。
“娘子,你來探望為夫,為夫心中可是陣陣暖意繾綣啊。”秦逸文見了洛憶,擺下指尖一枚黑子迎了上去,兩指挑起洛憶的下顎,俯身便欲吻過去。
洛憶一閃,眨眼間的功夫就幻身移到秦逸文身后,與他背對而立:“回去!”
“為夫花了多少心思才找到娘子你,怎可輕易回去。”秦逸文見洛憶不知趣,也就不再糾纏,又再回到桌邊撫棋擺子,甚至不再多看洛憶一眼,“除非,你跟我一同回去。”語畢棋落,黑子險勝白子一著。
“秦逸文,你真的太過高估你自己了。”洛憶一揮長袖,一抹艷紅往秦逸文眼中晃過,隨后從小屋中離開。秦逸文緩緩轉過頭望向她離開的方向,眼瞳中是一種不知名的迷離神色,似乎是愛惜,又似乎是憎恨,著實叫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