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險些喪命
- 新婚下堂妃
- 彼岸花蕊
- 3156字
- 2020-10-23 23:56:42
“爺,”蔣玉蘭嬌滴滴地出聲,瞥了一眼在一旁的恒奴,“玉蘭有個不情之請。”
仇斯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她說下去。
“玉蘭看這個小丫頭長得挺清秀可人,”她看了一眼仇斯,指了指恒奴,“想把她帶在身邊。”
恒奴聽到蔣玉蘭的話猛然一抬頭,她水汪的眼里閃過很多情緒,如果仇斯答應,那么她便可以脫離他無時無刻的折磨,可是給他的小妾做奴婢將是更大的羞辱;如果她不答應,她只能繼續呆在他身邊,要隨時警惕他不知什么時候會爆發的情緒,要忍受他無休無止的羞辱和折磨。
仇斯對蔣玉蘭的要求感到有些詫異,他看了一眼一旁的恒奴,她那雙眼里閃過很多情緒,有猶豫、有渴望更多的卻是看著他的怨恨,他心里很明白如果將她給了蔣玉蘭那將是對她那顆高傲的心徹底的踐踏和羞辱,如果是半個月前的他將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可是他竟然猶豫了。鬼使神差地,“玉蘭,府里的丫頭你隨便挑,可是這個,恐怕并不適合你。”是的,他竟然拒絕了她。她是他的奴婢,只能讓他來羞辱和折磨,他這樣想著。
聽著仇斯對蔣玉蘭的拒絕,恒奴的眼神突然一黯,不知道這對她來說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她的未來究竟要面對什么。
“仇斯,聽說你把名聞京城的蔣玉蘭娶進了府,”上官辰一臉戲謔地看著仇斯,“嘖嘖,該有多少王孫公子心碎了。”上官一襲白衣,優雅地手握折扇,心中暗忖,這家伙一向對女人不敢興趣,可如今娶了相府小姐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就娶了一個青樓女子,他的意圖是不是太過明顯了?
顯然,聽了上官的話,仇斯的神情有些奇怪,這個上官明明知道他的用意,還這樣揶揄他,他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邊朝書房走去,“你的消息真夠靈的,不過昨天的事,今天你就知道了?”
上官嘴角依舊戲謔,“怎么,什么時候讓我一睹芳顏啊?”
恒奴正在仇斯的書房打掃著,聽到他倆的對話,連忙轉身,便看到一襲白衣瀟灑飄逸的上官辰,一身優雅慵懶,嘴角始終噙著一朵淡淡的笑,看得她有些**。
她這樣的神情早已看在仇斯的眼中,不由地眼里泛出冷光,這賤人竟然如此盯著男人看,真是不知羞恥!
“愣在那里做什么?”仇斯低沉道,才喚醒了**地恒奴。
她連忙低下頭,恭敬地朝面前兩個高挺的身影屈了屈膝,“將軍,王爺。”
上官辰似乎總是看到恒奴愣頭愣腦的樣子,今日的她似乎臉色有了好轉,白皙的面頰上帶著兩朵紅云,這樣的她少了一種病態美,卻顯得更加玲瓏剔透,看到她,上官辰總是莫名其妙地心情舒暢,眼里閃過一絲笑意。
“還不趕快去奉茶。”仇斯冷冷命令道,說著,便不再理會恒奴,坐到了書房的椅子上。
“是。”恒奴轉身便退了出去。
“仇斯,雖說那丫頭不如蔣玉蘭美艷,倒也是清秀玲瓏,怎么這么不知憐香惜玉,總是對人兇巴巴的樣子……”上官辰懶懶地抱怨著,他確實挺替那小丫頭叫屈的,他來了兩次,仇斯總擺了張臭臉給人家,人家那是哪招惹他了。
仇斯哼了一聲,那賤人還真夠本事的,居然連上官都替她說話,看來她勾引人的手段比那青樓的頭牌都厲害。
“對了,仇斯,上回你在皇上面前參了柳伯成一本,看來真是大傷了那老家伙的元氣,”上官辰依舊懶懶地靠在椅背上,斜睨著仇斯說著,“那老家伙到現在還一病不起呢。”
恒奴站在門外,聽到了上官辰的話,心里不禁一緊,爹病了,爹居然病了!
“我可管不了這么多。”仇斯冷著臉,眼里一片陰鷙。
“那可不行啊,”上官辰瞥了一眼仇斯,“他可是你的老岳父啊,聽說這回那老家伙自被皇上訓了話之后真是病的不輕啊,柳府不知請了多少名醫,還是不見好轉。”
上官辰的話聽在恒奴耳里,她只感覺到心猶如被火燒著般焦灼,爹病了,好像病得很嚴重,她該怎么辦,她只感覺到心里一陣慌亂,端在手里的托盤不由一抖,茶盞間碰撞出了聲音。
“誰!”仇斯聽到門外的響動,厲聲喝道。
此時的恒奴已想不了那么多,只是心里的焦急戰勝了理智,她一下子沖了進去,雙膝跪趴在仇斯面前,“將軍,求你讓我回去看看爹,求求你!”
仇斯的神情陰戾、冷血,他看著恒奴,眼神微瞇,發現危險的信號,這個女人偷聽他們說話,居然還敢來求他讓她回去。
一旁的上官辰也一陣大驚,聯想到剛才自己說的話,突然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他細長的桃花眼此時已瞪得橢圓,難道說……眼前這個丫鬟就是柳府千金,就是皇上賜昏給仇斯的將軍夫人——柳初蕊?!
“誰讓你進來的!”仇斯的暴吼幾乎讓整個書房都震了一下,他的額頭明顯的青筋暴起,他大步上前,兩指掐住恒奴纖細的脖子,將跪在地上的她拎了起來,他的指節用力地幾乎發出聲響,此時他的暴戾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
恒奴嬌弱的身軀在他指節下奄奄一息,她的腳尖已經離地,身子被他提著懸在半空,她原本帶有血色的面龐漸漸發白,最后變成毫無生息的蒼白,感覺隨時都會了斷在仇斯的指節間。她只感覺她的脖子被他緊緊掐著,透不過一絲氣,窒息的感覺讓她的瞳孔漸漸放大,她的眼神里閃過害怕,但只是一瞬間,繼而被一種近乎絕望地平靜代替,她此刻希望自己的痛苦結束在他的指間。
“仇斯……”上官辰知道好不容易才從剛才的驚訝中緩過神來,突然發現此時的仇斯已經沒有理智,看著已經窒息仿佛隨時結束生命的嬌弱身軀,可是那雙水汪的眼里卻是一種蒼涼的平靜,上官辰心里的莫名涌上一種沖動,一下子上前扯下仇斯還在用力的雙臂,“你在做什么,你要鬧出人命嗎?”
這時的仇斯才稍稍被上官辰喚回些理智,看清了恒奴眼里那種看不到一切的絕望,指節微微松開,手里的嬌軀有些不穩,踉蹌幾步,差點跌坐在地板上。上官辰連忙上前用雙臂接過那個柔軟的身軀,突然恢復呼吸的恒奴不由地咳著順氣,“咳咳咳……”她的脖子上有一道青紫的掐痕,觸目驚心地凸顯在她白皙的脖子上。
恒奴一種死而復生的感覺卻并沒有讓她大難不死的驚喜,她的眼神依然空洞,臉色蒼白得好像已經被仇斯掐死,她重新呼吸到的空氣反而讓她心底一涼,他為什么不直接殺了她?他為什么不讓她死?為什么她非得活著接受他的折磨?
感覺到手里的身體根本沒有任何支撐的力量,只是癱軟在他手上,可是身子卻不由自主地發抖,看到她眼里仿佛死人般無生氣的眼神,上官辰的心里竟流淌過一絲情緒,是微微的痛,亦或是想要給雙臂里發抖的人兒溫暖擁抱的沖動。可是,他畢竟是上官辰,他依然慵懶優雅地將手里的嬌軀放到一邊的椅子上,然后似乎懶得管的表情打了個哈欠,“如果你不懂得‘憐香惜玉’,兄弟我真的可以幫你……”
仇斯聽了他的話只是眼里更加陰鷙一片,他緊緊盯著恒奴,上前托起她的下巴逼視她,“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我要你好好活著……”他的語氣一片森冷,讓人不由一顫。
若是平時,上官辰定會毫不猶豫地忽略這個畫面,他一向懶得管別人的閑事,可是今天的他居然有管閑事管到底的沖動,雖然言語依舊慵懶,可是卻多了幾分厲色,除了在戰場上,上官從未這樣對仇斯說過話,“畢竟是皇兄賜婚,你不要做得太過分……”
仇斯顯然一愣,沒想到上官辰竟會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對他說話,心底流過一絲酸澀,怒火不禁往上竄,但是畢竟對著自己的兄弟他也不好發火,只是努力壓低火氣,“上官,這是我的家事……”
上官辰心里一沉,嘴邊露出一絲苦笑,是啊,這是他的家事,他何必趟這趟渾水,只是為什么看著那個依舊如木偶般空洞的身影,他的心時不時會有一絲隱隱的疼,雖然只是一瞬間。他不愿再說,只是輕笑一聲,起身離去。
仇斯看著依舊呆坐在椅子上的恒奴,她的眼神看不見任何希望,她的眼里沒有任何情緒,仿佛她的靈魂已被抽空,仿佛她剛才已經被他掐死,剛想冒上來的火突然被一種憐取澆滅,他仿佛身子不受控制般,雙手搭在她狹窄瘦弱的雙肩上,“過陣子讓你回一趟柳府……”話說出口,仇斯驚訝于自己的行為,連忙將手挪開背在身后,他心里想著,是該讓柳伯成看到女兒殘敗的摸樣,是該好好讓那老狐貍心痛一番。可是,連他都覺得這個理由是那么勉強。
聽了仇斯的話,她巴掌大的蒼白臉頰微微抬起,仿佛不敢相信似乎抬頭看他,漆黑的眼里很淡很淡地閃過一絲光,但是卻是她重新恢復生命的象征,仇斯看到她如此的反應,卻心里莫名地一慌,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