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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娶妾回府

  • 新婚下堂妃
  • 彼岸花蕊
  • 4632字
  • 2020-10-23 23:56:42

“將軍,這位姑娘……”大夫正要給昏迷在床上的恒奴把脈,剛握起她的手,單薄的衣衫向下一滑,便看到她手臂上交錯著觸目驚心的血痕,血痕已由紅變得青紫,讓大夫著實一震。

仇斯顯然面容有些不自然,雖然他已命丫鬟給她換上了干凈的衣服,但是那傷痕還是能清晰可見,“你只管診治便可……”仇斯冷冷道。

大夫不由地嘆了口氣,有些憐惜這個躺在床上面容蒼白,雖已昏厥,但身子一直在不由顫抖的嬌軀,搖了搖頭,不知道她究竟犯了什么錯,竟要受到這樣的懲罰。“將軍,這位姑娘本并無大礙,鞭傷也并未傷及內里……”

聽到大夫的話,仇斯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氣,但是大夫突然皺了皺眉,“但這位姑娘身子虛弱,而且看起來像是剛得過大病,且照料的不好,鞭傷極易感染,若要恢復,看來還要下一番功夫來細心調養……”看這姑娘的打扮應該只是個丫鬟,但是大夫看得出將軍很緊張,否則她一個奴婢也不會躺在將軍的臥榻上。

仇斯心里莫名一沉,只是點了點頭,“管家,跟大夫去抓藥?!?

等大夫走后,仇斯走到床邊,看著此時她毫無血色蒼白虛弱的面頰,臉上還留著他用力的一掌,嘴角有些腫,她的眉緊緊皺著,她的身子一直在不由地顫抖。雖還在昏睡,但是她那雙小手緊緊握著拳,看來她睡得并不安穩,嘴里念叨著什么,仿佛在害怕什么東西。

仇斯不由地伸出他那雙滿是老繭的手,輕輕地撫上她臉頰上那個掌印,他的心突然莫名地有些犯疼,他眼里的冰霜仿佛開始瓦解,看著她恬靜的面容,他的瞳仁里有著若隱若現的光。該死的!他突然清醒過來,他究竟在做什么,他不是最討厭她這副惹人同情的樣子嗎,他現在是在心疼她嗎?想都這,仇斯猛然搖頭,不,不可能。

可是,莫名其妙的,他又拿起床邊大夫留下的那瓶藥膏,他看著床上那個依然昏睡的人兒,她確實有著該死的楚楚可憐,就讓人忍不住想要把她擁在懷里??粗琅f在被子下不斷顫抖的身子,他忍不住地想,是因為痛嗎,涂了藥膏會不會好點?這是生平第一次,他開始去關心一個人,特別是一個女人。

“秀竹,”他突然朝門外喊了一聲,待秀竹進來,他冷冷得吩咐道,“快生一盆火來。”

等秀竹準備好了火盆、碳,將生起火的碳端進房內后,朝臥榻一看,她居然愣住了。將軍……將軍竟然小心地解開恒奴身上的衣服,用他那雙大手幫恒奴涂抹著藥膏,雖然他的動作僵硬,但是看得出他依然很小心,生怕弄疼手里那個單薄柔軟的嬌軀。此時的恒奴上身裸露,只剩一件肚兜遮蔽在胸前,勝雪的肌膚上有著觸目驚心地已變黑紅的鞭痕,將軍細心地不放過她身上任何一顆傷口,好像在擺弄一樣易碎的珍寶,是那么小心翼翼。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個場景,秀竹心里有些酸澀,眼眶不知是不是被煙熏得突然紅了一圈。

仇斯第一次不再那么粗暴,只是盡量克制著自己的動作,他粗糙的手指沾著藥膏涂抹在她的身上,該死的!她身上到底有多少傷,除了鞭痕,好像還有很多磕碰造成的小傷口,這個女人究竟是什么做的,有這么多傷竟然還不喊痛!

仇斯只感覺到她柔軟純白的肌膚上那一道道傷口礙眼極了,只是想用身上的藥膏幫她撫平道道傷痕??墒撬l現每當她觸碰到她身上的鞭傷時,恒奴的嬌軀都會顫抖,是他弄痛她了嗎?他有些焦急,心里莫名地總有一陣一陣揪心的痛。

可是他犀利的目光也發現,除了鞭傷和磕碰成的小傷,似乎她的身上還有一道道淡淡的傷痕,雖然已經痊愈快要褪盡,但是還是留下一下淡粉紅的痕跡,若不細看是看不出的,他相信這些傷并不是他造成的,仿佛是用樹枝、細棍之類的東西虐打成的。他的眉宇漸漸擰成一團,眼里不由地露出冷光,難道這女人在柳府已經遭到虐待,他突然想起她伺候人熟練的動作,他越發地懷疑。還有,他已經放話出去柳初蕊重病,但除了沈予軒,卻不見柳府有一人來探望過,難道……

“將軍……”秀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放下火盆就走到仇斯面前,屈膝道,“讓奴婢為小恒上藥吧……”

聽了秀竹的話,仇斯才意識到什么,面容有些不自然地起身,硬生生將藥瓶交到秀竹手上,丟下一句話,“好好照料她?!北戕D身離開。

看著他離開時那道有些落寞的背影,秀竹的心里仿佛被人淺淺地割了一道,只覺得隱隱地痛,看來將軍真的很關心小恒。

此時的仇斯再無法不正視自己對恒奴的情感,是的,看著她楚楚可憐的嬌軀,他確實是憐惜了,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他總是會莫名其妙地想起一個人。

……

“你怎么了?”一個玲瓏的身影看著被沈府趕出門,蹲在路邊哭泣的他。

“不要你管!”他并不想理會她。

“你找不到家了?”甜甜的聲音依舊不依不饒地問著。

“說了不要你管了!”他抬起頭,對著陽光,看著她那張有些嬰兒肥的柔嫩的小臉,那雙撲閃的眼睛在陽光下顯得那么亮,在陽光映照下,她就像一只隨風飛舞的蝴蝶,看得他有些**。

“給你。”她的小手伸出一塊帕子,遞到他的手上。

他一愣,接過,潔白的帕子上繡著一朵太陽花,讓人看到就感覺到一陣暖意。

“小姐,”另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孩跑過來拉住她的手,“夫人讓你快點回去。”

“哦,”她應了一聲,撲閃著大眼睛再甜甜地對他笑著,“不管你遇到了什么,都要抱著希望,看到它,就像看到太陽公公一樣,總是感覺到暖暖的?!?

他愣愣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那是最后一次哭泣的楊小凡,也是從來沒有哭過的仇斯。

……

整整過去半個月了,恒奴再沒有見過仇斯。從那天后,恒奴昏迷了兩日后醒來,依舊看到守在自己身邊的秀竹,秀竹告訴她,仇斯讓她在他的臥房里調養。半個月來,她不但不用去伺候他,而且仇斯還吩咐丫鬟每天給她送一帖補藥。

半個月來,恒奴的身上的傷口漸漸結疤,而仇斯也再沒有找人喚恒奴過去。據說,仇斯這半個月總是深夜才回府,身上總是帶著酒味,然后在書房睡下。他仿佛已經忘記恒奴的存在,除了他不準她出飛鴻院的命令。

終于,恒奴在將軍府里過上了半個月平靜地生活,這樣清凈的日子雖然還帶著對仇斯不知哪天又會對她變本加厲地折磨的擔心,更多的,卻是能喘口氣的知足。每日,她醒來,都會有秀竹叮囑她喝下補藥,然后她會呆在房里發呆,她都不知道她自己在想什么,或者讓秀竹給她送了點針線,繡了一些東西;或者她會去院子里走走,認識了些其他的丫鬟,說會話。這樣的日子,很平靜,可是她的身份依舊沒變,她還是他的奴婢,她依舊擔心,害怕他那天突然又會對她進行更殘酷的折磨。

“將軍,”凝香閣的花魁蔣玉蘭,著一身紅色薄紗,潔白的肌膚在輕紗下若隱若現,曼妙的身材在那一層紗下顯得尤為誘惑,她看著眼前這半個月來天天跑到她這來喝悶酒的男人,眼神脈脈地含著什么情愫,“今日已經喝得夠多了,不要再喝了?!彼鲃菀獡屜碌乃掷锏木茐兀]有真的行動。

仇斯看著她,酒后的眼里有一層迷離,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玉蘭緋紅的臉頰,突然清醒過來,目光冷峻。這女子雖美,可是多了一分世俗的味道,而她……該死的,仇斯心里又低罵自己,他為何這半個月來腦海里一直揮之不去她的身影,玲瓏嬌小的她、倔強虛弱的她、恐懼顫抖的她……

玉蘭對于眼前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確實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多年來一直在煙花柳巷打滾的她,她看得出這個男人有心事,而且這個男人雖然天天呆在她這里,可是心里壓根就沒有她。蔣玉蘭的美貌讓多少達官貴人拜倒在她裙下,她一直以征服男人為樂趣,而眼前的這個,她確實有些無所適從,因為她發覺她竟然有些喜歡他。

其實,她早就聽聞過仇斯的故事。戰場上的智勇雙全、奮勇殺敵,而如今見了他,身上陽剛硬朗的味道讓她感覺到安全感。從小她便發誓她要嫁給英雄做妻,而她相信,他便是她一直等待的英雄。

突然,仇斯轉過身,托起蔣玉蘭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自己的眼睛,“愿不愿意嫁給我做妾?”

他突然的問話,確實讓玉蘭感覺到一怔,她的心竟會向小女孩一般狂跳。她的真心從未付出過給任何男人,而他是唯一一個。這半個月來,她只是默默陪著他,但只是坐在他身邊,她就感覺到一種安全感。于是,每日她拒絕了見別的任何客人,只是滿心期待他的出現。

“說,愿不愿意?”仇斯直直地看向她,“我有妻子,她是相府千金,所以你只能一輩子做妾,愿意嗎?”仇斯的話里是酒后的柔軟,眼神微迷。

玉蘭拼命點頭,她的動作幾乎讓她含在眼里的淚將要滴落,她期盼了多久,希望有個英雄待她走出青樓,恢復自由身,而她終于等到了。

第二日,仇斯便用重金把蔣玉蘭贖出來,并派人將她接回將軍府。蔣玉蘭剛到將軍府便到飛鴻院給仇斯請安,剛跨進院門,突然撞上一個嬌小的身影。

玉蘭有些氣惱,剛到將軍府第一天便如此倒霉,她的臉色微變,但是畢竟她想一直在將軍面前保持優雅,便很快笑重新噙在她唇邊。

恒奴今日剛想到院子來走走,突然就撞上一個一身火紅的身影,“對不起,對不起?!彼叺乐?,邊穩住自己,等她定睛一看,莫名地怔住了。世間竟會有如此美的女子,眼前的女子纖巧削細,面凝鵝脂,一雙丹鳳眼仿佛用畫筆勾勒在鵝蛋臉上,那雙眼里流動著暗波,一身火紅的輕紗披在她纖細柔軟的身上,整個人明艷得讓恒奴感覺到有些刺眼。

“什么事?”低沉的聲音出現在恒奴的聲音,讓恒奴的心突然顫了一下。

只見玉蘭連忙柔媚地給仇斯請安,“將軍?!彼穆曇羧彳浖毮?,只讓人聽了酥了骨頭。

恒奴也連忙轉身,只是低下了頭,并沒有說話。是的,看來這女子是他的客人,她沖撞了他的客人,不知道他又會如何羞辱她,折磨她。

仇斯眼神冷淡,對著恒奴命令道,“以后她就是這府里的‘蘭主子’,你們這些做‘奴婢’的,若誰敢不尊重她,就是不尊重我,知道嗎?”他的話明顯是說給恒奴聽的,他要讓她擺清自己的身份。

“是。”恒奴微微一屈膝,看來他的對她的折磨又開始了,她突然覺得諷刺,她明明是這個府里的女主人,卻要找個女子來羞辱她。

“恒奴,從今天起,你繼續在我書房里當差,聽到嗎?”半個月來,他確實在逃避她,他理不清對她究竟是恨還是憐惜。但是今日再次見到她,她的背脊依舊直挺,似乎半個月未見到她,她的臉色好轉了不少,白皙的雙頰上有了兩片緋紅,看來半個月的調理確實有效。她看到他的神情依舊淡漠,恭敬的外表下對卻依舊那么倔強,這讓他對她的憐惜之情盡掃。

“是?!彼琅f淡淡地答道。

她的反應讓他的心底的怒火突然點燃,他為她糾結了半個月,可是她依舊這種態度,看來她真的已經忘了自己的身份。他一下子抓緊她的衣領,因為身高的差距,他的力道幾乎將她拉離地面,恒奴突然感覺到脖子已經被掐得快要窒息,“我允許你用這種態度了嗎?!”他的低吼,讓一旁的蔣玉蘭著實嚇得一顫,連忙在一旁勸阻,“將軍,何必和一個小丫頭動氣?!?

“哼?!背鹚估浜咭宦?,松了手,這時落了地的恒奴一踉蹌,差點跌在地上,好不容易站穩了,不斷舒著氣,咳了幾下才順過氣來。

仇斯沒有再理會她,一手攬過玉蘭纖細的柳腰,柔聲道,“怎么,去看過自己的院子了嗎?”

玉蘭低下頭,故作有些羞澀,臉頰也隨之應景地爬上兩片紅暈,“玉蘭一進府,就想著來給將軍請安了?!?

“以后叫我爺就行了?!背鹚闺m然語氣是軟的,但是卻依舊讓人不能違抗。

玉蘭點點頭,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爺,玉蘭要不要給姐姐去請安???”

她口中的姐姐當然是“柳初蕊”,只見仇斯的眼里突然一黯,似乎霎時被冰霜凍結,冷冷道,“以后不準踏入齊眉院一步,聽到嗎?”

他的話讓玉蘭微微一顫,她能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確實不好伺候,但是將軍夫人似乎非常不得寵,這讓玉蘭有了小小的得意,看來要贏得將軍的寵愛并不是那么難,她故作有些溫順地點了點頭。

突然,玉蘭的鳳眼撇到一直站在一旁的看似恭敬的丫鬟,她的心里突然對這個丫鬟有了異樣的感覺,以她多年在江湖上的經驗,將軍對她絕不只是主仆那么簡單。好像將軍對她的一舉一動非常在意,她不經意間的一個動作就會讓將軍失控,看來這個丫鬟絕非那么簡單。玉蘭的心里暗自盤算著,她決不能讓任何人破壞自己爬上枝頭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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