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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來援(2)

  • 遠芳侵古道
  • 必然超神
  • 3465字
  • 2020-10-23 18:27:03

果然不過盞茶時分,就見一個灰袍老僧從半空飄然而至,兩袖鼓蕩,便如兩道順風的船帆。全身金光隱隱,雙手合十,宛如佛陀羅漢一般,寶相莊嚴。離得近些,再細看時,只覺面容甚是慈祥,胡子眉毛潔白的像棉花一般,更為奇特的是眉毛耷拉的老長,幾乎和胡子連在一起,余甘不由的咦了一聲。

那老僧看到楚慕歌與慕容婉站在一起,遠遠地便道:“楚大俠,慕容尊上,恕老衲來遲了。不知楚大俠身上還好?”慕容婉微笑還禮,但并不說話。楚暮歌走上前去,行了一禮,道:“有勞大師掛念,在下已然無恙了。”方圓只道是他不肯接受,道:“老衲聽說楚大俠受傷,若是仍有不適,不妨服下此藥。”說著取出一枚丹藥來。

余甘見那枚丹藥通體潔白,如同鴿卵般大小,方一取出,早已聞到了那股沁人心脾的馥郁芬芳之氣,精神陡然一震,想起蘇木所說的那些話,忍不住便要道:“這......”只說得一個字,早已被蘇木捂住了嘴。

這般一鬧,眾人盡皆看了過來,蘇木訕訕笑道:“小孩子家就是多嘴,沒見過世面,諸位莫怪!”楚暮歌面帶笑意,大有深意的看了蘇木一眼,倒也沒說什么。

余甘被憋的險些喘不過氣來,狠狠把蘇木的手從嘴邊拿開,橫了他一眼,但也沒接著再問,心道:“果然便是寶蓮脈通丸。這老和尚肯拿出來給楚伯伯治傷,倒是夠意思的很,恐怕是欠了楚伯伯的人情。””

慕容婉動容,問道:“寶蓮脈通丸?”方圓點頭,遞了過去,道:“正是。楚大俠不妨服下......”楚暮歌自然知道寶蓮脈通丸的珍貴,連忙扶住他手,道:“方圓大師何必如此客氣,在下已服過一朵龍潭水華,確實痊愈了,再服豈不是浪費了這枚靈丹?”慕容婉微笑點頭道:“方圓大師,我適才已經給他看過了。再說,恐怕貴寺之中,此靈丹也已經不多了吧?不如存放起來,以便緊要關頭使用。”連連推讓,方圓這才又收回去,嘆道:“只是楚大俠對靈音寺大恩,始終無以為報。”楚暮歌笑道:“此番大師親自前來,在下已然感激不盡。”

方圓早已看到余甘蘇木,適才著急贈藥,沒顧得上說話,這時候單掌立在胸前,笑著問道:“云清師侄傳訊,說一老一小兩位施主與楚大俠結伴同行,但尚不知二位施主大名?”楚暮歌三人都是一怔,方圓口中的云清,楚暮歌倒是認得的,但卻不知他又如何知道自己身在蒼梧山?余甘蘇木更是納悶,不過還是先由楚暮歌向方圓大師引見二人,說如何相救之類。方圓合十笑道:“阿彌陀佛,二位此番救下了楚大俠,功德無量啊。”蘇木與余甘相視一笑,均感十分得意。

回過頭來,楚暮歌笑著問道:“師妹,云清你們,怎么知道我在這里?”他自離開昆侖山以來,便未曾與人通信,也未曾向別處求援,陡然間竟有這么多人來援助,心中自是欣喜,也有些疑惑。

慕容婉微笑道:“怎么,不想讓我們找到你嗎?”楚暮歌面色一滯,苦笑道:“倒不是這個意思。”神色頗有些悻悻,余甘瞧的有趣,回想起那日楚暮歌輕描淡寫般,就以一敵三,勝了蒼飛等人時,何等威風凜凜。心中不由暗笑:“原來楚伯伯也有這般吃癟的時候。”

幾人正攀談時,突然又有一個清朗的聲音大喊到:“楚師伯,師侄晚到了,莫怪!”卻還是從天上來的。余甘適才便看到方圓大師從天上落下,僧袖飄飄,早已嘖嘖稱奇。這時抬頭向上看去,更是震撼莫名。只見一個年輕男子騎著一頭異獸,從半桶種飄然而至。

那男子一身白衣,甚是英俊瀟灑,倒也沒什么了,但更奇特的是坐下的那頭異獸,長約兩丈,龍頭馬身,渾身青色鱗片,單是后面的一條龍尾,便有丈許來長,奔騰之際長須飄飄,甚是威武。余甘從沒見過這般異獸,激動的滿臉通紅,也不顧周圍眾人,指著大喊大叫,拉著楚慕歌衣袖,問道:“楚伯伯,這是什么妖獸啊?”楚暮歌揚眉一笑,道:“原來是云清,卻是說道就到。小甘子,這是一頭麒麟,乃是瑞獸,可不是什么妖獸。”蘇木張大了嘴,好大會兒才自言自語道:“好家伙,竟然得了這么一頭當做坐騎。”卻也不再說余甘沒見過世面了。

那男子落下地上時,躬身行禮,道:“拜見方圓大師,楚師伯,慕容師叔。”聲音富有磁性,極是悅耳動聽。見了蘇木與余甘一老一小,揚眉一笑,道:“兩位也還在,那可好得很。”余甘早已忍不住問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在這兒的?”又朝那匹異獸身上瞧去,只覺得今日怪事多多。

謝云清點頭笑道:“那火羽兒告訴我啦。”

此話一出,不光是余甘蘇木,就連楚暮歌也是大為驚異,問道:“是火羽兒告訴你們的?”謝云清笑道:“正是,那日我在海崖城,正與許子淇師弟把酒言歡,忽然幾個宗門弟子來報,說是一個女子闖進城中,先是在城主府內大鬧了一番,后令我易波弟子傳達消息,說是楚師伯你受了重傷,現在蒼梧山中。反正是言語不詳,我急忙和許師弟回到城主府,不料那妖女已經走了,便讓許師弟用千里傳音壁通知慕容師叔,和靈音寺的大師,我隨后便連忙趕出城去,在城外攔住了那名女子,這才認得是那火羽兒。”

楚暮歌點頭道:“那日我受傷未愈,是她讓出了龍潭水華與我療傷,但蒼梧山離海崖城尚有幾千里之遙,不想她竟然會通知你們。”慕容婉黛眉一揚,笑道:“這下我們可是承了她好大的情吶。”方圓大師也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失道寡助,得道多助。”

謝云清苦笑一聲,接著道:“我在城外芭蕉林截住了她,連連追問,那妖女始終嘻嘻哈哈的沒個正行,非要和我打上一場才肯說,當時可把我急壞了,便和她動起手來。打了一陣,她才說前些日子楚師伯你已經下了昆侖山啦,但是一路被人追殺,受了極重的傷,恐怕是經脈受損。現在蒼梧山正被人合圍,同行的只有一老一少。嘿,那妖女果然胡攪蠻纏的緊。”

余甘聽得仔細,想到當日火羽兒與楚暮歌動手之際,便自言自語道:“是啊,那女人好生胡攪蠻纏。不過幸好沒有傷害我們。”謝云清看了他一眼,笑道:“那女人不僅厲害,而且好生潑辣。”余甘心有戚戚,連連點頭。想到火羽兒在自己臉上那狠狠一捏,直到現在還似乎隱隱生痛,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臉頰。

慕容婉眉頭微蹙:“她即是陽極宗的人,為何會出手相助于我們?那火羽兒,以前我卻是未曾聽說過。”

謝云清微笑道:“師叔有所不知,那火羽兒成名不久,她本是陽極宗秘部首領,不知怎得,后來卻去青羽城做了城主。師侄昔日還曾和她交過手。但為何出手相幫,弟子也是不太明白。”

慕容婉微微揚眉,似乎對二人交手頗感興趣,問道:“你曾和她打過?勝負如何?”謝云清哂然一笑:“師侄不才,一言不合,就與弟子動起手來,弟子大度忍讓,與她打到二百七十多招后,被她用刀架住了脖子,動彈不得。”余甘哈哈大笑,楚暮歌與蘇木不禁莞爾,連方圓大師也是面露微笑,慕容婉則是嗔了他一眼,道:“虧你這么坦蕩,你師父可曾知道嗎?”

謝云清朝余甘擠眉弄眼了一陣,才道:“我師父要是知道我在外面和女子動手打輸了,那還不得讓我閉關三年。不過還好蘇倩不知道。”慕容婉道:“你眼下已然是一脈之主,還這般不正經。”謝云清微笑道:“此處并無外人,只要師叔你不開口,門中又有誰知道此事。”

余甘卻是茫然問道:“蘇倩又是誰?”謝云清哈哈一笑,摟著余甘肩膀,道:“是你的一個姐姐,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余甘見他風度豁達,笑道:“我叫余甘。”又指了指蘇木,道:“這是我爺爺。”謝云清不待余甘后話,便拱了拱手,叫了聲:“余老爺子。”余甘忍住笑道:“我爺爺她不姓余,他叫蘇木。”

謝云清悻悻一笑,抱拳道:“原來是蘇老爺子,莫怪莫怪。”蘇木不以為忤,笑著擺了擺手。

楚暮歌忽然問道:“不知道鐘兄現在如何了?”謝云清神色一肅,道:“師父他去年離了易波,現在并未歸來。”修道之人云游四方,也是尋常之事。楚暮歌瞧了一眼慕容婉,道:“鐘兄大才,多半是有所領悟,一時便未歸去。”

幾人正說話間,又有幾人前來,都是易波門和靈音寺的弟子,楚暮歌放眼看去,竟是不少熟人,盡皆風塵仆仆的,有幾名身上似乎仍有血跡。見到楚暮歌后,盡皆大喜,上前行禮者有之,詢問傷勢者亦有之。楚暮歌不禁心中感激,抱拳朗聲道:“楚某多謝諸位援助之恩了。”一名靈音寺的弟子走出來,合十道:“阿彌陀佛,楚大俠,昔日你救小僧及數位師兄弟之時,便如同再造,生我者父母,惟死于佛祖與楚大俠者而。”方圓大師喝道:“咄,渡塵,莫要犯了嗔戒!”渡塵躬身行禮,道:“是。”

楚暮歌笑道:“師兄別來無恙,可曾受了傷嗎?”他見渡塵僧袍之上,有著點點血跡,忍不住前去慰問。渡塵笑道:“這些都是那些妖人之血,小僧與同門師弟來時,正瞧見幾個黑衣人也正朝這里趕來,怕是要與楚大俠為難,便上前詢問,果然是明川宗的妖人,小僧勸阻他們,但那伙妖人過于兇悍,一言不合便動起手來。不得已才送他們面見如來,往生極樂。”

余甘聽得好笑,心道:“殺了就殺了,還什么面見如來,往生極樂,這些大和尚說話卻有意思。”忽的發現謝云清也默默的低著頭,聳著肩膀無聲而笑,頓時覺得好生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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