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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傷勢觸目驚心,醫術顯露鋒芒

  • 仙煌
  • 張七萊
  • 3493字
  • 2020-10-23 22:55:40

紫陽道人略顯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不大的少年,心道:“這孩子小小年紀,竟然對我這樣的陌生人也如此關心,有次品質實屬不易啊。”

他沒料想到,一個小娃娃會一直關注自己,從這少年的話語中,他聽出了一份真誠。如此對待他這樣的陌生人,此刻自然生出些許感動。

他緩緩坐直身子,道:“這秋雨甚寒,我只是略感不適,并無大礙,謝謝小兄弟關心了。”

秦安塵看這老者面容和藹,謹慎之心全無,聽他并不讓自己幫忙,著急道:“老先生,您分明有傷在身,這雨天會讓您傷勢加重的。”

“哦?你是如何看出老夫有傷在身?”紫陽道人不禁好奇道。

他沒想到這孩子竟能看出自己身上傷勢加重,心中道:“雖然我傷勢甚重,但依仗先天之境的修為,就連這幫大人們都能瞞過,卻瞞不過這個孩子的眼睛,待我探他一番。”他這樣想著,不禁有意詢問下去。

秦安塵一時心慌,以為自己觸了這老者的眉頭,卻見老者依舊和顏悅色,心情頓定,道:“我只是略懂醫術,看出您有傷在身。不知能否讓我看看您傷勢如何?”

紫陽道人輕輕驚嘆一聲,隨即點點頭,亮出包裹在衣服內的傷口。他很清楚,以自己一身修為,身上之傷勢,非那些尋常庸醫一眼便能看出,看來眼前這少年醫術甚高,并非像他所言略懂醫術。

“看這少年也不過十一二歲,竟有如此高的眼力,定是聰慧過人。”紫陽道人修道百年,自然明了醫道之艱難,而這塵世之中,醫病救人之術乃醫道一小分支,雖不及大道,能大成者也甚屬不易。

想到此,紫陽道人不禁多看了秦安塵兩眼。

秦安塵此刻正瞪大眼睛,驚訝地望著紫陽道人身上的傷勢,觀之觸目驚心。只是胸前就有十余道劍傷,傷口頗深,背后之傷更甚。

他心中驚訝道:“這老者如此重的傷勢,看上去卻只像受了輕傷,一定是這幾日來人們常說的修道之人吧。”

秦安塵雖然猜到眼前老人并非泛泛之輩,但如此重的傷勢,自己竟無法察覺,以為只是小傷。若是這些傷口中隨意幾道出現在刀疤李身上,恐怕早已朝不保夕,更何況眼前這人還是一位暮年老者。

秦安塵的心中,此時早已只剩下強烈的震撼。紫陽道人看著眼前小子瞠目結舌的模樣,觀之卻沒有害怕之色,心中不禁生出幾分贊賞。

他隨手穿上衣服,笑道:“小兄弟,老夫身上這傷勢,還望你能替我保密,莫與旁人道。這傷勢你定無能為力,不過放心吧,這等傷勢還不足以讓老夫命喪于此。”

秦安塵仿佛沒有聽到紫陽道人所言,整個人竟有些癡了,而他眼中卻沒有絲毫懼意。

紫陽道人并不在意,沒有打攪發呆中的少年,畢竟這個孩子對自己并無惡意,還要為自己治傷,不過,自己身上之傷,絕非此子可醫。

若自己有命到達北安城,以定北侯楚敖之勢力,身上之傷定無大礙,但愿自己可以熬過這一劫難。他舒展開身子,靠在墻角草垛上,這樣可減少一些疼痛。

秦安塵依舊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此刻,他腦中只想著老者之傷勢,思索治療之法:“老者身上之傷皆為劍傷,劍傷之特點,傷口細而長,且較深,很難愈合,受傷之人需靜養。然而這老者卻一路顛簸,雖看似無礙,但傷勢卻在惡化之中,加之這場秋雨,定如焦油遇火,一發不可收拾。”

他想到早些年曾聽父親說起過,若以針線縫合之法,用百露清洗傷口,四野常見的皓白草內服外敷,不足十日,傷口便可愈合。

想著這些,秦安塵眼珠輕轉,心中道:“這種治傷之法乃父親獨創,這些年也常以此法救人于危命。自己耳濡目染,也學去七八。若是用此法幫這老者療傷,也許比尋常辦法要好一些。”

他趕忙起身,從包袱中翻找針線之物,心中只想著紫陽道人之傷勢,希望能盡薄力。

紫陽道人見秦安塵低頭在包袱中翻著什么東西,好奇道:“小兄弟,你急急忙忙的在找何物?”

秦安塵此刻已經找到那盒銀針絲線,高興地抬頭對紫陽道人說道:“老前輩,我要找的就是這個。”他說著將針線遞給老者,接著道:“這東西治療您的劍傷最好不過了。”

“哦?”紫陽道人仔細看著手中的銀針和蠶絲細線,好奇道:“這東西不過是縫衣用的針線,怎么能療傷呢?”

秦安塵見紫陽道人不解,忙解釋道:“此療傷之法乃家父所創,專治利器所致的傷口。老前輩盡管放心便是,我這就出去采些草藥回來為您療傷。”

紫陽道人見秦安塵說話間就要出去,趕忙阻攔道:“小兄弟,莫忙,莫忙。現在天色已晚,待到明早再去采藥,豈不更好?”

秦安塵有些憂慮地看著紫陽道人,猶豫道:“可是,您的傷口。”

紫陽道人揮手笑道:“小兄弟莫要擔心,這點傷勢堅持一夜并無大礙。”

此時,破廟之外雨聲漸息,風聲漸平,天亮之前便會云開霧散。雨后清晨之露水,實乃良品,取之容易,倒也方便。那皓白草也是尋常藥草,四野之中極易尋見,一切都不必費盡心思而得之。

秦安塵望向破廟外,自顧自地點點頭,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治傷之法已有,他也不再擔心紫陽道人的傷勢,思之:“以那老者之實力,今夜定無大礙,明日一早,便將那皓白草與百露取之,用針線縫合之法為他治傷。”

秦安塵靠在刀疤李身旁,想著想著竟熟睡。

蒼穹之上,烏云漸散,一輪彎月呼之欲出,滿天星辰閃爍。大地之上,草木皆新,葉間殘雨緩落,草叢之中不時傳來幾聲蟲鳴,盡顯愜意。

清晨,秦安塵打著哈欠立于廟門之側,腰系一個小布囊,手中提著個拳頭大小的葫蘆。天地間霧氣朦朧,曦光漸現。

破廟之中,眾人夢中未醒,不時傳來均勻呼吸之聲。他看了一眼靠在墻角的紫陽道人,轉身向田野走去。

紫陽道人聞腳步聲而醒,抬眼只見秦安塵轉而消失的背影。他坐起身子,身上傷口傳來陣陣疼痛之感,不禁輕嘆。

一旁的楚云瑤翻了個身依舊熟睡,看來這些日子累得不輕。這段日子,他們一路逃亡,自小到大,小丫頭哪里經歷過這些。

秦安塵回來的時候已過半個時辰,破廟中人也都早已醒來,忙忙碌碌,架鍋煮飯,又將那批貨物一一搬上馬車,準備稍作休整便再次趕路。

刀疤李見他回來,關切道:“安塵小兄弟,這么大早出去,干了些什么呀?”

秦安塵拍了拍腰間布囊,笑道:“清晨空氣好,我出去轉轉。這荒野之中藥草甚多,我就順手采了些常備之藥草,也就耽擱了些時間。”

“原來是這樣,真是辛苦你了。幸虧有你,我們這群人有個頭疼腦熱也不用干瞪眼了。”刀疤李笑呵呵道。

這個小子還真讓他刮目相看,前幾日隊伍中有人不知何故高燒不退,就連商隊中的郎中也毫無辦法,不敢妄斷病癥。而這小子片刻功夫便定診開方,熬藥給那位弟兄服下,隔日便好轉。

小神醫的名頭也是這時被傳之,眾人也喜歡這個醫術高明,為人謙遜的少年。

“李大叔,我們這是要立刻走嗎?”

秦安塵看著眾人忙碌地收拾著東西,轉首詢問刀疤李。若是立刻就走,那位老者的傷肯定沒有時間醫治,不如求刀疤李多留一晌,待自己將老者的傷口縫合之后再繼續趕路。

刀疤李聞聲道:“是啊,看這天色并不晴朗,估計還會有雨,我們得快些趕到數十里外的鎮子去,以免又在途中遇雨。”

“李大叔,能否晚兩個時辰再走?我得為那老者治傷。”

刀疤李看著秦安塵一臉著急的神情,又聽到他說要為老者治傷,一時有些不解。他看那老者并無受傷之相,身體健朗,而秦安塵如此說,必定不假,一時心中敬意更勝。

秦安塵能這樣說,一定得到那老者的許可,那老者并非尋常之人,能讓秦安塵如此著急馬上治傷,定然傷勢不輕,如今又欠了這個孩子如此大的人情,今后定待此子不薄。

“既然如此,我們就在此處再休息幾個時辰,趕在天黑之前趕到前方的鎮子就行。”

聽到刀疤李答應下來,秦安塵忙笑著感激道:“謝謝李大叔,相信那老者也會感謝您的。”

此時,旭日東升,眾人吃過飯聚在廟外空地上,有人清點貨物,有人檢查著車輛,也有人聚在一起閑聊。

破廟內,只剩下了秦安塵和紫陽道人,就連楚云瑤都被刀疤李叫了出去。

紫陽道人看著一旁忙碌的秦安塵,只見小子手拿針線,身旁放著裝著露水的葫蘆,小半碗碾碎的藥草,還有一盞燃著的油燈。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治傷會用針線,一時間好奇心大起。

“小兄弟,為何你治傷會用到針線?實在聞所未聞。”

秦安塵聽到老者詢問自己,烤著針尖的動作未停,笑道:“老先生不知此法也屬正常,此法乃是家父獨創,外人自然不知。不過請您放心,此法治療劍傷乃絕佳,您的傷勢不足十日便無大礙。”

“哦?”紫陽道人聞言不禁睜大了眼睛,卻不再繼續詢問,以免亂了秦安塵的精神,只是注視著他手上的動作。

“還請老先生脫去身上衣物,我這就為您縫合傷口。”

說話間,秦安塵將燒得滾燙的銀針遠離燈火,又用葫蘆中的露水清洗銀針和紫陽道人身上的傷口。只見他眉頭緊皺,顯然是清洗傷口帶來的疼痛。

待秦安塵清洗完畢,紫陽道人就看著他用手中的針線縫合著自己的傷口,表情認真,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傷口上。看到此,他一動不動,生怕影響到眼前少年。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刀疤李看著緊閉的廟門,算算時間,猜測秦安塵和那位老者也快出來了。他很慶幸自己能夠結識秦安塵,想他小小年紀便如此不凡,以后定非池中之物。

刀疤李所想不錯,現在他種此良因,日后定廣結善果,此乃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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