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臨近三天,何府上下忙得不可開交,只有女主角何諾夕閑的發(fā)慌,一個人晃悠一個人逛。
遲暮的黃昏,天邊散發(fā)著層層紅色的光暈,逐漸被吞噬進(jìn)暗黑的云層之中。
吃罷飯,何諾夕難得乖乖的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繡著女紅,爹娘看著他們這小女兒終于懂得開竅的繡著女紅了,心里甚感安慰,雖然那形狀貓不成貓狗不成狗,可也代表著他們的女兒真的長大了。
可能是想著女兒要嫁人的緣故,往后就不能常見面了,何臣與馬連英的眼睛都偷偷的泛著紅。
待到爹娘離開,何諾夕立馬像變了個人似的,將手中的女紅撒手丟下,躺到床上翻著滾著,內(nèi)心好不興奮。
夜幕慢慢降臨,朦朧的月色緩緩升起,柔和的打灑在了無聲寂靜中的何府。
夜色里,一個長相過分秀氣的男人偷偷橫穿著熟悉的庭院,悄悄從何府后門溜了出去,無聲無息。
此人不是何諾夕大小姐還會有誰?
走出何府,何諾夕頓時感覺鼻子呼吸暢通,她的心里滿是激動,此時她正做著一件令她自己都覺得勇敢的事情------逃婚。
涉世未深的她跟本不知道去哪里,如果不是計謀著一場偉大的逃婚計劃,她不會聰明的想到一個能去的地方的。
回想著那日跟著慕容寒天走過的路,何諾夕很快找到了迎翠樓,很快便被幾個香氣過人的女人夾著進(jìn)了迎翠樓,她天真的認(rèn)為這迎翠樓只是普通的娛樂休閑場所,這種進(jìn)去的方式是這里特別的待客禮儀,可以被人伺候,還可以看節(jié)目,來這里最好之不過。
“公子------您今晚上要什么顏色呢?”耳邊是嬌滴滴的女人聲音,何諾夕很不習(xí)慣的咳了兩聲,手一把推開往自己身上使勁蹭的“兇器”,壓低著嗓子。
“白色。”
其實她也不懂為什么要選顏色,既然有這個流程那就隨波逐流吧。
女人聽到她選的白色,兩眼放射著妖媚的光彩,曖昧的朝她笑著。
“喲...原來公子口味特別的很,喜歡純純的小清新呀!奴家這就給您安排去。”
“阿桃,將這位公子帶到樓上二號房。
“公子請上樓?!?
說話的聲音很是清麗,何諾夕尋聲打量,見是一個打扮樸素的女孩子,身板稍瘦,年齡約摸跟自己差不多,俏麗的小臉上有著一雙黑得發(fā)亮的眸子,心里頓時緩了口氣,終于得見一個正常的人了。
她頗有好感的朝阿桃微微一笑,阿桃竟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她竟然覺得這姑娘挺好玩。
“我們走吧?!彼室鈱⑻业氖譅科鹜鶕献?。
被這樣一位好看的公子霸道的牽著,阿桃有些受寵若驚,慌忙想抽開自己的手。
“公子,公子,阿桃自己走?!?
“嘿...這樣走怕什么。”真好玩,何諾夕拽得更緊,阿桃完全是被她拖著走。
“公子,我不進(jìn)去了...”
何諾夕準(zhǔn)備把她拉進(jìn)房里好好聯(lián)絡(luò)感情的,卻不知阿桃突然哪來的力氣,指頭硬生生沒夠著門板。
“你為什么不進(jìn)去呀?”
阿桃的聲音越說越小。“白諾蘭姑娘在里頭候著公子了...”
“白諾蘭是誰?”何諾夕一頭霧水。
“是公子您要的侍寢姑娘...”
何諾夕幾乎是把耳朵貼過去才聽到的,阿桃小臉微紅,忽然瞟見眼前的公子的耳朵上竟有一個小小的耳洞,不由驚呼。
“公子您怎么有耳洞???不是女子才...?”
何諾夕嚇了一跳,反射性的摸了摸耳朵,腦袋機靈運作,淡定的笑了笑。
“你說這個?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是我娘懷我的時候希望我是女兒,卻不料又生出來一個兒子,她當(dāng)時臉都黑了,所有小時候一直是被她當(dāng)作女兒來養(yǎng)的?!?
“額...原來是這樣,在這樣一個時代里,竟然還有父母喜歡女兒不喜歡兒子的!”
何諾夕見阿桃滿臉唏噓,故意將她的手捉起。“你不信???要不要驗驗身呢?”
“啊---不要?!?
阿桃驚慌的抽回手,紅暈染到了脖子。“我的意思是...很羨慕公子生在這樣一個家里,公子,你快進(jìn)去吧,阿桃還有事忙,先走了?!?
說著阿桃轉(zhuǎn)身就走,何諾夕朝她喊到。“阿桃我待會找你聊天。”
背影只是微黜了下,隨即消失在她看不到的視線里。
白諾蘭?何許人?何諾夕忽然想起剛剛阿桃提起的這個名字,好奇心讓她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