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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太平的夜

  • 大禹
  • 戲里戲外戲中人
  • 3093字
  • 2020-10-23 22:42:21

第二章不太平的夜

走了估摸有半個時辰,林禹終于碰上了一位急匆匆應該是趕去朱雀大街去的稚童,在嚇得那孩子快哭的時候,終于得知自己想要知道的方向。

“往左再往右再往左再往右,往前直走一百步……”

林禹抬頭,只見在一條巷子路口上,寫著三個大字“青衣巷”。

終于到了,看來那老頭應該沒有騙我吧!

三年前,自己淪落街頭乞討,用一個饅頭救了一位快要餓死的乞丐老頭,用自己乞討來的食物照顧了他一個月左右,那老頭或許良心發現或許自知時日無多,總之告訴了他一個秘密。

他說只要自己能夠前去長安城拿到那東西,便有一場潑天富貴,林禹看那老頭并不像是說謊,便答應他來取,臨走前甚至還把自己那些年好不容易通過乞討攢下來的數十文錢盡數留給了他。

“也不知道老頭你這三年過得咋樣,不知道死了沒死,最好別死否則要是真騙我了,看我回去后不要把你那胡子都給揪禿來!”

心里這般想著,林禹按照老頭告訴自己的地址來到了一戶人家門前。

青衣巷住著的都應該是生活較為殷實的人家,每家每戶都有一個不小的院落,一戶挨著一戶。

眼前這戶好像很久沒有人打理,門前磚縫中雜草叢生,兩個扣著的銅環都銹跡斑斑,兩扇大門也被風雨侵蝕的坑坑洼洼。

林禹猶豫了一會,從一邊的青石墻上爬了進去。

入目是一個荒廢了很久的院子,枯草叢生,墻上也爬滿了許多植被,院中間是一個木架搭成的四方亭,可以想到仲夏時節那四方亭上爬滿了藤蔓,屋子的主人則躺在一張竹椅上在這歇涼乘風,偶爾透過藤蔓仰望星空。

主屋的門上了鎖,屋梁和屋檐下布滿了蛛絲網。

林禹搖了搖頭,多好的院子說不要就不要情愿在這荒著也不轉手賣掉,也不知道那老頭跟著院子有什么關系。

嘆了口氣,來到那廢棄的枯井邊,找到了那塊石頭,以手度量,最終確定在離那石頭半丈左右的地方。

是潑天富貴還是空歡喜就在此時了,林禹屏氣凝神徒手刨開泥土,不到一會便感到觸碰到了什么東西。

最終挖出來的,是一個已經破爛得面目全非的黑匣子,懷著忐忑的心情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羊皮卷,將那羊皮卷拿來,露出了三錠金燦燦的金元寶,金元寶下面壓著一沓泛黃的紙。

那泛黃的一沓紙不知涂抹了什么,居然在匣子破爛成這種程度都沒有被雨水腐蝕。

一夜暴富壓下激動心情的林禹小心翼翼的拿出那一沓寫滿了字的字,居然是這座宅子的地契。

真被這突如其來的潑天富貴潑的頭暈腦花的林禹兀自控制著讓自己清醒,拿起了那張羊皮卷。

《血魔決》,第一眼林禹便看到了這三個字,隨著目光往下看去,他一時間居然入了神。

林禹早就知道這世上有那么一群人,吞吐天地精華納為己用,修至大成者可飛天遁地移山填海甚至能延年益壽,如那歷代皇帝哪個不是最少活了四五百年,更甚者有一代皇帝足足活了一千年!

如今,就有這么一部修煉經文在自己手中,這如何不能令他震撼地無以復加。

什么地契什么金元寶,跟這張不起眼的羊皮卷比起來,一毛不值。

林禹慢慢的站了起來,臉色平靜好似換了一個人,他將那地契和金元寶放入懷中后,盤膝坐下開始聚精會神的看起那張羊皮卷。

“老頭,多謝了!”林禹心中暗暗說著。

兩個時辰后,林禹再次翻墻而出。

此刻大街上再次恢復了往常的人來人往,正值晌午,街上的人其實也并不是很多,在路人嫌惡的目光中,林禹找了一家衣裳鋪子,在亮出那一錠黃橙橙的金子后終于是換了一身合身的衣服。

找了一家客棧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將那亂蓬蓬的頭發也束好,大快朵頤的吃到撐了要吐的地步,再美美地睡了一覺。

再出門時,已是一個相貌清秀只是皮膚有些黝黑的少年書生模樣了。

此時華燈初上,長安城內也無夜禁一說。雖是深秋時節,由于地理位置原因依舊有些燥re,不少人都喜歡出來歇涼乘風,或是一些大家閨秀出來逛逛夜市,或是一些有錢的公子哥尋花問柳,或是一些市井地痞調戲下良家婦女。

站在街道上,林禹忽然沒了之前那種與世人格格不入的感覺,他長呼出一口氣,轉身隨著路人隨波逐流。

路上偶爾遇到幾個乞丐,林禹都會停下腳步掏出一些碎銀給他們。

聽著他們那感恩戴德溜須拍馬的語氣,林禹感慨萬千。

他們哪里知道,就在今日早晨,自己還是與他們一樣,在路邊乞討呢。

想這里,他想起了那個請自已吃面又生怕自己去偷去搶而借給自己一塊能當數十文錢的銅鏡的小姑娘。

林禹路上問了幾次路,才終于到了那個偏僻的角落,卻發現那里早已沒了那個扎著麻花陽春辮小姑娘的身影了。

…………

一座雕梁畫棟門口左右各矗立一只威武石獅的府邸內,燈火通明,數十名奴婢提燈繞廊穿行,假山、碧塘、花圃、亭臺樓榭一樣不少。

一名錦衣華服氣態威嚴的清瘦老人負手穿行在那九曲十八彎的廊道上,身后跟著一名下人裝扮的中年人。

清瘦老人一邊欣賞著自己府內的夜景,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何事”

中年人彎腰輕生道:“今日有人發現那齊圣陽的破落院子有人進入過。”

“嗯?”老人猛的轉身,不怒自威得盯著中年人:“能夠確定嘛!”

“有人在那庭院中發現一處被人挖動的痕跡,應該不會錯的!”中年人道。

聞言后,老人神情漸漸平靜下來,憑欄眺望沉默良久,才自言自語:“齊老頭啊齊老頭,當年我們三個受陛下之命前往那座傳聞是凝丹巔峰修士實則卻是上古大修士留下的洞府,李老怪死在哪里了,只有你我二人回來,在上繳朝廷的時候,我私留了一瓶丹藥而你私留了一部修行法決。”

“上古修士留下的法決,呵呵,當年你被罷官是我暗中使的鬼。本想以此讓你交出那部法決,不料你也算是硬氣,一夜間不知所蹤,找了你三十年都沒找到,本來守著你那老窩也僅僅是想著不可放過之舉,不成想真釣你出來了!”

他枯槁的雙手死死握在那黃花梨木的木欄上,力道之大竟啪的一聲,捏成了木屑,他瞇起了眼淡淡道:“動用所有人,一定要找到他。不要打草驚蛇,找到后便來稟告我!”

“是”中年人彎腰退下。

獨剩老人在那燈火闌珊出負手而立。

“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哼,天人?”

“蕭夔封王,天下大定。外患沒了內憂卻來了!十年內,蕭夔不死,天下必定大亂。”

另一邊,也是一座氣勢恢宏的府邸,只是府內比較簡潔,只有一座小亭依著一方蓮塘,更沒有那么多下人奴婢,只有那么幾間屋子中透窗而出的燭光。

也是一個老人,坐在書桌前,在聽到下人的稟報后也說了這么一句:“找到他,盡快。”

他手中拿著一封書信,是一個多年老友托人寄來的。

“你到底要做些什么?”老人悠悠嘆道。

這一夜,注定不會太平,深夜時分,從那天底下最為宏偉最為富麗堂皇最為有氣勢的未央宮接連下了數道圣旨。

長安城廷尉府今晚也是通宵達旦,協同刑部接連抄了數位三品大官的家,連夜審案一一定罪,這一夜有數十顆人頭落地。

“風雨欲來風滿樓啊!”一座深院中,一位中年男子長嘆。

這一夜,林禹睡得很香,十一年來睡得最為安心的一個覺了。

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來,林禹掏出那張羊皮卷,凝視了很久,最后還是放入了懷中。

原來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夠修行,而是需要具備靈根才行,靈根天生具來,按照其好壞也分為修煉天賦的好壞。

像林禹的靈根,不差不好中人之資。

只是這部法決想要開始修煉就必須殺人。

殺人后按照其上所述的經文運轉,吸取死人全身精血為己身精氣,踏入煉氣期。

殺人嗜血奪人精氣,林禹知道這應該是一部有違道德倫理和人道的魔功,只是沒辦法,只要有希望他就不會去放棄,哪怕將來被人視為禍國殃民無惡不作的魔頭。

當年雖小,但他猶記得兒時的事,至死不能忘。

本是闔家幸福的一家,林禹那時候以為會一直一下去。

直到那一天,父親摸著他的頭,望向遠處輕聲說:“小禹,父親要出門一趟做一些事,你在家要好好聽娘親的話,不要調皮!”

那時候還小的他一個勁的點頭,問自己父親什么時候回來,父親說應該有幾天吧!

那一日,他和娘親站在門口望著父親的背影。

那一日之后,那個男人再也沒有回來過。

又是一天,娘親病了,然后她走了,他再也見不到了。

林禹告訴過自己,大男子漢不能再哭。

他起身,走出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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