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來到鉆石賭場。
鉆石賭場位于洛城北郊,環島高速公路旁,是一棟磅礴大氣的建筑。
商務旅行車將我和惠世桓載到到了大樓后門,讓我下了車子,當我以為惠世桓也會下車的時候,沒想到車子一溜煙便開走了,只留下我一個人。
好在沒有過久,賭場后面的員工大門從里面開啟,一個穿著黑色T恤,又瘦又高的年輕人向我走來。
“您是夸克先生嗎?”這個年輕人向我問道。
“是的。”
“請跟我來吧。”沒有對我客氣,年輕人轉身進了賭場大樓。
大樓內部有很多全副武裝的保安人員不停的巡視,看著手推車推著的一沓沓現金,我不由的猜想,以德凡的尿性,為什么不以這里為目標,來一票大買賣。
“因為這里是賭場,有比太平洋銀行更加森嚴的守衛。”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那個年輕人難得的主動向我解釋。
繼續跟著年輕人往里面走著,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一間練身房,一個身穿白色訓練服的女人正在與一群身穿黑衣的武士對打。
“這就是喬安娜小姐。”年輕人站在一旁,在我耳邊低語。
我本以為那場對打會持續一段時間,沒想到那個女人一掌猛推,將一個武士打出了訓練臺,另一個武士欺身上前之際,之間她低身一竄,遠離了那人的攻擊,緊接著扭動身體,伸的手掌向著那個武士肋間一插,那人便捂著肋下翻到在地。
三兩下便解決了幾個比我還粗壯的武士,我不由得咂舌,看得出來,這個女人有著很高的武術造詣,出手狠辣果斷,絕對是名師之徒,比撫養我的那個老道士手段不知高出了多少倍。
接過跟班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香汗,喬安娜對著兩個被打倒的武士說道:“真沒意思,每次都不能盡全力。”
“小姐,夸克先生來了。”年輕人向著喬安娜迎了上去,恭敬地說著。
誰知這女人猛的抬起手,左右開弓,“拍”、“拍”兩巴掌,狠狠的抽到了年輕人的臉上,將他的身子抽得左右搖晃。
“對待客人就是這個態度嗎,為什么不帶夸克先生去貴賓室!”
“很……很抱歉……”年輕人在喬安娜面前不禁的唯唯諾諾,甚至不敢去撫摸臉頰已經紅腫的五指印。
挨了打的年輕人將我引進了貴賓室,坐在豪華的沙發上,我觀察著房間,四角擺放著綠瑩瑩的萬年青,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的馬場上,幾匹駿馬正奔馳在賽道上,賭馬也是這間賭場的特色之一。
“夸克先生也對賭馬感興趣?”
我不由自主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這是個完全是需要以極度的禮貌來對待的女人。她在訓練室的表現,說實話,我有點怕她了。
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子,管理著一間如此龐大的賭場,在洛城這樣一個充滿罪惡的都市里,而沒有任何人膽敢在這里搗亂破壞,不得不說也是對她能力的一種肯定。
喬安娜換了一件藍紫色的絲質棉袍,金線的描邊更顯得華貴之中,另有一股優雅的韻味,輕盈地來到了我的面前,一伸手,對我說道:“夸克先生,請坐吧,我的手下待客不周,都是我以前慣出來的毛病,夸克先生不要在意。”
“沒關系,不知喬小姐找我來有什么事?”
“我未想到夸克先生居然這么容易就屈服,答應德凡去尋找那個油燈背后隱藏的寶藏。”
我的臉色保持著冷靜,對她說道:“如果不答應德凡先生的話,您應該知道,以他的手段,我現在可能正躺在洛城法醫的驗尸間的解剖床上。”
“確實,德凡就是一個嗜殺的人,雖然他永遠不會親自承認。”
“您理解我的處境就好。”我說道。
“德凡給了你多少報酬?”喬安娜突然問道。
“哦……三百萬……”我編了一個數字。
“三百萬?好大的手筆。”喬安娜聽罷一愣,然后呵呵一笑,接著跟我說道:“夸克先生,恐怕到時候你連十分之一都拿不到,或許還會丟了性命,聽我一句勸告,跟德凡做生意是沒有保障的。”
“那么喬小姐的意思呢?”我問道。
“我可以給你五百萬,甚至現在就可以給你,只要你幫我把這筆寶藏拿到手。”
“看來這筆寶藏有很多的人在緊盯著。”
“夸克先生,恕我直言,你恐怕不知道這個寶藏里面價值是多少吧?”喬安娜毫不客氣的說道。
“六千萬美金不是嗎?”我說道。
“德凡是這樣說的吧,其實這個寶藏真正的價值比他說的多得多。”
我心中一震,即使翻一番,一億兩千萬美金,這么大的一筆財富,難怪會有這么多的人覬覦,即便是我也會心起貪婪,毫無顧忌的占為己有吧。
喬安娜見我眼神恍惚,心神不寧,似乎被她的言語打動,接著說道:“夸克先生為我做事的話,絕對不會吃虧。”
“您的建議可以讓我考慮一下嗎?”
“夸克先生覺得有考慮的必要嗎?”喬安娜輕輕的拍了拍雙手,房門被從外面輕輕打來,引我進來的那個年輕人,帶著進來了一隊手持武器的保安人員。那年輕人站在我的身旁,抽出別在身后柯爾特巨蟒,不由分說的緊緊頂在我的腦側。
這女人摟著肩膀,對我嫣然一笑,說道:“每個人都可以有他自己的愿望,即使那愿望太奢侈。但是夸克先生,跟我作對,會讓您覺得變成一具尸體,躺在洛城法醫的驗尸間的解剖床上,會是一件多么愜意的事情。”
我早已想到,這個女人是一個比德凡更加難纏的人物,況且我本身就不是一個懼怕權威,做事縮手縮腳的人,在我的心里仍然要出其不意地挽轉劣勢,就在她的話才一出口,我一欠身間,左手猛然抓住頂在我頭上的手槍,食指卡在擊錘后面,讓他不能扣動扳機,另一只手抓向年輕人的手臂。
我的動作,是來得那么突然,電光石火之間,我便奪下了年輕人手中的槍,緊接著猛的一掌打向年輕人的腹部,只見他整個人躬著身子撞倒了身后,擺著萬年青的花架子,那個珍貴的花盆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沒有去管他,我扳開了手槍的擊錘,指著喬安娜的頭,只見她的臉上,掠過了一絲極其吃驚的神色,她也許從未想到,我會在絕對劣勢的情況下,不顧安危,貿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