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欺負女人,夸克先生,難道就是您的君子風(fēng)度。”那女人很快地就收了臉上驚恐的神情,就在我的槍口,抵住她的額頭的時候,她居然對我發(fā)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
“在這棟大樓里,我可是弱勢群體。”我板著臉,冷冷的說道。
她又微笑了一下,對自己那幫保安道:“你們都出去吧,這里用不著你們這些沒用的廢物。”
這幫人面面相覷,都離開了房間,她又對著我說道:“現(xiàn)在你可以把它放下了,我不是很喜歡被那個東西指著。”
“恐怕現(xiàn)在我很難相信你的話。”我晃了晃手里的槍,這把點五零口徑的大家伙一直舉著,還是比較累手的。
“我是一個女孩子,你不會是擔(dān)心我會突然暴起,將你擊倒吧。”
“喬小姐,您說的沒錯,我確實很擔(dān)心。”毫不客氣的搖了搖頭,我可以想象得到,外面的走廊里肯定擠滿了全副武裝的保安人員,目前我所處的形勢,實在是太過危險了。控制了這個女人,就是我生命的保障,我當(dāng)然不會輕易地將她放開的!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喬安娜正說著,她突然右手一揚,并攏的四指猛戳向我腹部,只覺得腹部一陣發(fā)麻,我不由自主的彎下身去,而我剛一彎下身,一個白瓷一樣的膝蓋猛擊我的額頭,立時讓我眼前發(fā)黑,狠狠的栽倒在地上。
“媽的,還是小瞧了這個女人。”
喬安娜彎腰撿起手槍,熟練的打開彈巢,退出了所有的子彈,隨手丟在角落里。然后優(yōu)雅的坐在我對面的真皮沙發(fā)上,抬起一條腿壓在另一條腿上,有意無意的露出整條潔白圓潤的大腿。
“一二七四年三月,忽必烈命人帶兵征服日本,這件事夸克先生應(yīng)該是知道的吧。”喬安娜表面上,仍然帶著淡淡的微笑,開始顧自說起關(guān)于那盞油燈的往事。
我喘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無話可說。
“當(dāng)時他們已經(jīng)擊敗了日本的軍隊,并且搶奪了很多的戰(zhàn)利品,只不過由于元朝軍隊內(nèi)部不穩(wěn),加上撤退的時候遭遇了臺風(fēng)襲擊,才導(dǎo)致了這場戰(zhàn)爭的失敗。”
“這寶藏莫非與這次戰(zhàn)爭有關(guān)?”強忍著渾身的麻木,我問道。
“是的,在元朝的軍隊撤回之前,就有一支小隊伍趕在臺風(fēng)來臨之前先行回到了大陸,但是在他們回來之后,便聽到了大部隊全軍覆沒的消息,領(lǐng)頭的那個軍官這時候?qū)@筆財富動了歪心思,于是他集合了這支隊伍里所有的心腹,殺光了其他人,將這批財寶藏在了長白山的一個隱蔽的地方,然后殺死了他的心腹,將這批財寶據(jù)為己有。”
“那個軍官雖然得到了這筆財富,但是卻沒有將他帶回大都,只是說了回程之時遭遇了臺風(fēng),導(dǎo)致整個船隊傾覆,那筆寶藏自然也就葬身魚腹,不見蹤影了。”
“雖然他被免死,但是仍然被免了官職,那么一大筆的財富,他也不敢一次全部取出,只是隨用隨取,保證生活富足即可。”
“后來,他的年歲大了,擔(dān)心自己后人不記得當(dāng)初隱藏寶藏的地方,正好家中有一個精通奇門遁甲的下人,于是便令他造了一個表明了隱藏寶藏位置的器物,就是昨晚你在惠世桓手中搶到的那盞油燈。”
“后來在他臨死前,沒曾想私藏財寶的事情還是敗露,朝廷查抄了他的家,幾乎殺光了他家所有的人,最終也沒有找到這筆財寶的下落。”
聽著喬安娜的講述,我從未想到這盞油燈背后的事情,居然如此的曲折離奇。
“惠世恒是怎么知道這盞油燈的秘密?”我坐在地上,不住的揉搓著被喬安娜打擊的部位,稍微感覺好點。
“因為抄家的時候,有一個人逃脫了……”
“那個精通奇門遁甲的人?”
“那個人怎么可能會存活下來,他在造好了油燈之后就被秘密處死了,這種秘密他是不會讓別人知曉的。”喬安娜輕哼了一聲,據(jù)需說道:“當(dāng)時逃脫懲罰的那個人是那個軍官剛剛出生沒幾天的一個孫子,按照當(dāng)時律法來說,這么小的孩子是不會被處死的,所以他逃過了這一劫,他家的一個老仆人撫養(yǎng)了他,關(guān)鍵是那個老仆人就是制造那盞油燈的經(jīng)手人。”
“事情之后就明朗許多了,那孩子長大后得知自己家的事情,得知了自己家的東西都被當(dāng)時的皇帝賞給了一個外國人,這其中也包括那盞油燈。之后那個外國人便離開了大都,回到了自己的國家,所以這盞油燈就下落不明了。”
“這么說,惠世恒是那個軍官的后代?”
“不,他是那位老仆人的后代,所以他的家族一只流傳著關(guān)于那盞油燈和那筆寶藏的傳說,于是在瑞士拍賣行拿出那盞油燈的時候,他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這本應(yīng)該是他自己家的事情,為什么會卷進來這么多的勢力?”事情仍舊沒有她說的這么明朗,于是我又問道。
“你知道惠世恒那個笨蛋在拍賣會上花了多少錢嗎?”喬安娜揚起臉,嘴角微微上揚,一臉蔑視的看著我。
“我哪里知道他會花了多少錢。”我一撇嘴,白了喬安娜一眼。
“那盞油燈的起步價是二十萬美金,那個笨蛋一下子就把價格提高到了一百五十萬美金,這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它本身的價格,自然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比如說德凡和我。”
“惠世恒好像說過你是他的合伙人。”看來我猜的沒錯,這件事情里除了喬安娜和德凡,肯定還有別的勢力還沒有露面。
“是的,他雖然知道這是他家的傳家寶,但是卻不知道如何破解,于是就找到了我,你應(yīng)該聽說過我的家族。”喬安娜說起自己的家事,很是自豪,其實我是聽說過的,她家在很多年前做的都是一些盜墓挖墳的勾當(dāng),也就是說,她的家族在發(fā)跡之前,干的都是極其陰損的事情。
“我想,惠世桓來求你的時候,你一定狠宰了他一刀吧。”我笑著說道。
“那是當(dāng)然,我的要求是那筆財寶的一半,結(jié)局顯而易見,被他拒絕了。”
“所以他才去找了我,希望我能幫他去尋找這筆隱藏起來的寶藏。”
事情到此,我總算搞清楚了自己為什么會攪合到這件事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