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再也看不下去了,原主真是!真的是!好吧,她被雷的無話可說。
“你好了沒有!快點兒!”李國平催促道。
“哦,來了!”需要改造的地方實在太多了,時間有限,只好粗粗地洗了一把臉,順了順頭發。
跟著李國平下了樓,經歷了一路各色眼光的洗禮,終于穿過一片林蔭道,來到了一座獨立的兩層小樓前。
“你好,我要見老首長,麻煩通報一下,謝謝。”李國平和門前的警衛員說道。
老首長?難道是戰場上下來的?白鷺瞬間站直了身子。
李國平往旁邊瞅了一眼,眼底浮出了一絲笑意。
隨后,在警衛員的帶領下,白鷺跟隨李國平進了屋子,剛進去就聽到一陣洪亮的聲音,“小李來了呀,快來快來!李嫂,快倒水!”
白鷺躲在李國平的背后,透過他就看到了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只見他身穿一身軍綠色常服,頭發花白,80歲左右,但身板挺直,一雙眼睛十分犀利地射了過來。白鷺見老人突然盯著自己,心虛的又躲在了李國平的身后。
不過李國平沒能讓她如愿,從背后把她拽了出來,道:“老首長,這是曹秀芳,我來這里就是想讓您給我們做一下證明。是這樣的……”
“著什么急,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坐下再說。”說著又看了白鷺一眼。
白鷺見偷瞄又被逮到,一陣心虛,直覺這個老人很危險,一雙眼睛好像能看透人心,她還是不要抬頭了。
可是有人貌似偏偏也不讓她如愿,“你就是曹秀芳?”老人問道。
被點名的白鷺一個機靈,猛地抬頭,坐直,大聲答道:“是!”
說完,又心虛地彎下身子,低下頭,補充道:“是,俺是,那個,曹秀芳。”
就在白鷺感到頭快要被盯出一個洞的時候,犀利的目光才慢慢移開。“說說吧!”
李國平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說了一遍,包括他們的那個約定。白鷺被說的頭越埋越低,越埋越低。
在聽到他們之間的那個約定的時候,神色變得饒有興趣。“丫頭,你提出來的?”
……此時的白鷺正神游天外。
“首長問你話呢!?”李國平提醒道。
啊?白鷺愣愣地抬起頭,先看了李國平一眼,后又將頭慢慢地轉向老首長。“那個,您,您說啥?”
“我說,那個約定是你提出來的?”老人打從見了這個丫頭的第一眼就感覺她與傳言所描述的并不一樣,那問題出在哪里呢?毫無疑問地說,他對這個小丫頭產生了一絲興趣。
“是的,老首長。”
“你們想要在我這里做擔保?”老人幽幽的說。
“是的,老首長”李國平朗聲答道。
“好,這個擔保我做了,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老人將目光轉向了白鷺。繼而說道:“丫頭,我要你每天到我這里來報道,至于到什么時候,看心情。”
“可以嗎,丫頭?”雖然是詢問,但語氣確是不容置疑。
“那個,俺能說……”
“嗯?”老首長不怒而威。
“可以,當然可以,嘿嘿,嘿嘿嘿。”白鷺干干地笑著。
……
看著新鮮出爐的保證書,再看看笑得意味深長的老首長,白鷺盡管有一種掉坑里的感覺,但是她卻對未來充滿了希望與憧憬,不管怎么說,她白鷺,不,曹秀芳,即將開始新的生活。
從李老家出來,李國平就直接去了訓練場,曹秀芳摸摸鼻子,默默地回了家。
曹秀芳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然后把家也仔仔細細打掃了一遍。雖然說這個家被曹秀芳造的不成樣子,但到底還是剛剛申請下來的新房子,家里沒有多少物件,大體一收拾立馬煥然一新。這個家是兩居室的,曹秀芳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下,通通放到次臥去了,然后找來膠水,將那張保證書貼到了床頭正中間,雙手叉腰看著,胸腔里是熊熊的斗志,曹秀芳知道,待到這張保證書揭下來的時候,就是她離開這里,闖出一片天的時候。
但是轉念一想,曹秀芳長嘆一口氣,自己穿越過來,也算是人生地不熟,身上又沒錢,出去不是走丟就是被拐跑,怎么辦?要想在這個時代立足,在一個月內在這個社會里立足,僅僅靠斗志是不夠的,她還需要頭腦和斗志。現在是1980年,改革開放正在全國如火如荼地開展,自己一個從21世紀過來的現代人,有的是想法,有足夠的信心闖出一片天,可眼下解決好生計問題才是最主要的。但是,剛剛曹秀芳在打掃衛生時只找到了三塊八毛錢,看見放到桌子上的三塊八,曹秀芳感到非常無力,拿這些錢去做買賣肯定是不夠的,所以只能從打零工做起了。
正苦惱著,李國平回來了。曹秀芳趕緊調整了一下語言系統,出去了。
李國平看著煥然一新的家,著實驚訝,后來看到收拾立整的曹秀芳,更是驚詫!
“哥,你回來了。”
“恩,這是晚上的飯,另外這是30塊錢。”說著,將飯盒和三張10塊的錢依次放到了桌子上。
“哥,這錢俺不能要。”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這三十塊錢是你這一個月的生活費,你想怎么辦是你的事。另外從明天開始,你的飯自己負責,我不會再過來,明白嗎?”
“明白了,那這錢就當是俺借你的,我俺會還的。”
“哼,你沒三五天花了我就謝謝你了。對了,你在這里別惹事,也別想著花完了錢再四處借,我告訴你,老首長已經下了死命令,別想著到處哭窮、蹭吃蹭喝,如果你沒到一個月就花完了錢,我立馬把你送回去,聽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