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識九王
- 嬌妃不好養(yǎng)
- 晉雪藝
- 2168字
- 2020-11-17 14:11:19
轎夫壓下轎頭,許嬌抬腳進(jìn)去,忽然仿似聽見旁邊一聲輕嗤:“這便是國公府送嫁,爺算是見識了!哼!”
許嬌不用看也猜得到,一定就是那位身份尊貴的九王爺了。只當(dāng)沒聽見,默默的坐在轎中。
一時笙簫管樂齊唱,軟轎被人抬起晃悠悠的啟動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許嬌只覺天都好似暗下來了,隊伍還沒有緩步的勢頭,忍不住偷偷撩開轎簾朝外張望。
冬兒趕緊貼上來道:“小姐要做什么?”
許嬌睜大眼睛看著前面烏泱泱長長的嫁妝隊伍驚問:“我怎么會有這么多嫁妝?老公爺送的嗎?”
冬兒面露難色,輕聲道:“小姐先前只不管這些,這哪里是你的嫁妝?這是人九王府送過來的彩禮,一百二十擔(dān),只最末的那四擔(dān)是老爺替小姐準(zhǔn)備的?!?
許嬌頓覺尷尬,轉(zhuǎn)瞬又疑道:“九王爺很有錢嗎?怎么舍得下這么重的禮?”
冬兒道:“小姐怎么連這些都不知道?王爺娶正妃,一百二十擔(dān)是規(guī)矩,側(cè)妃六十擔(dān),后面的姨娘妾室便是按王爺?shù)溺姁鄢潭瓤粗才?,這根本不算什么,小姐怎么忘了?去年九王爺娶了一門小妾,當(dāng)時可是下了三百六十擔(dān)彩禮,在京里可傳了大半年呢。”
說著,抬頭看了看許嬌的臉色,暗暗嘆口氣,默默跟在轎邊不再說話。
許嬌不置可否,只問:“還有多久到?”
冬兒掂了掂腳尖:“快了,這是最后一圈,前面轉(zhuǎn)過巷子便是王府正門?!?
許嬌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是被抬著在城里轉(zhuǎn)了幾圈呢,心中雖疑惑,也沒顧的上問,只因前面隱約看到一座朱紅的闊氣門戶,想來便是九王府了,遂蓋好蓋頭,端端的坐了回去。
果然,很快喜轎便停了下來。
隨即,顛轎、踢轎門、下轎跨馬鞍、跨火盆……一系列冗長繁瑣的儀式后,許嬌被手中紅綢另一端的九王爺牽進(jìn)了新房!
不及說話,這位高冷(暫且說是高冷吧)的九王爺便轉(zhuǎn)身出了房門,留下許嬌在新床上獨(dú)坐。
許嬌頭上的鳳冠給她的感覺足有七八斤重,直壓得她脖子疼,再加上偌大的新娘蓋頭,擋住這世界的一切,許嬌心里無比煩躁!
此刻的新房靜悄悄落針可聞,她動了動身子,抬起右手,悄悄牽起蓋頭一角往外窺了一眼,見房中沒人,頓時放下心來,大大方方的揭了蓋頭,將鳳冠也摘了下來。
看了眼桌上壘成山尖的幾個果盤,許嬌翻了個白眼。
因著午時后用了些飯食點(diǎn)心,許嬌倒是一點(diǎn)不餓,卻累。
尤其腰酸脖子痛,脖子痛是被鳳冠壓的,腰酸完全是在轎中折騰的,尤其快進(jìn)門的時候被顛的,許嬌深度懷疑是那位九王爺故意指使轎夫死命顛她。
不過好在已經(jīng)到了新房里。
許嬌看了眼新床,只見上面層層疊疊鋪了不下十床褥子,面上還齊齊整整疊了六床錦被,從最底層的朱紅到最面上的大紅,顏色節(jié)次分明,倒挺好看。
忽的想起這是許文揚(yáng)親自來布置的,心中頓覺怪異無比,原諒她吧,畢竟沒法將那么個年輕帥氣的男人當(dāng)自己親爹的。
對于接下來的洞房,許嬌卻不怕,不是她舍得將自己交付出去,而是她根本就打定了主意堅決不交!
許嬌甚至在心里都算好了,這廝后院鶯鶯燕燕一大堆,自己一顆豆芽菜,未必能入人家的眼,自己到時候就大方的將他讓到后院去好了。
退一萬步說,要是這廝變.態(tài)的想跟自己那啥,那她就不客氣的弄死他!她許嬌可不是那種柔弱小女生!即便當(dāng)時吃了虧,不是還有來日方長一說嗎?就不信逮不到機(jī)會!
自然,許嬌的小九九,正院里“陪酒”的九王爺是不知道的。
所以,當(dāng)九王爺送走賓客回到新房的時候,看見許嬌一臉戒備緊緊的靠坐在床榻邊上,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你怎么能自己摘蓋頭?”
語氣是想當(dāng)不滿。
許嬌早忘了這茬,聞言脫口道:“太重,憋得慌。”
趙鄞(yín)眉頭皺的更緊了:“戴上,爺重新揭過。”
許嬌抬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只見此人劍眉星目挺鼻如峰,鼻頭微微內(nèi)勾,丹唇外朗棱角分明,臉型剛毅長得頗為好看,只是此時的表情讓人很不能接受。
只見他星目陰鷙幾分,劍眉幾乎擰成一條毛毛蟲,那雙唇也是緊緊抿在一起,臉色陰郁極度不耐的樣子。
許嬌自然聰明的不會惹他,只輕聲道:“太麻煩了,還是不用了吧。”
趙鄞上前兩步,一彎腰將她盡數(shù)罩進(jìn)自己身軀。
許嬌心上一緊,暗道這家伙不是直接就來硬的吧。想要推他的手還沒抬起來呢,就覺頭頂被一片布料兜頭罩下來。
竟是這廝將紅蓋頭重新給她蓋上了!
都到這時候了,許嬌也就沒動,半晌后,忽又覺眼前一亮。許嬌便看到趙鄞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桿喜秤,終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趙鄞惱怒的瞪她:“無知!”
許嬌忙乖乖閉嘴。
趙鄞再次瞥她一眼,轉(zhuǎn)身到桌邊倒了兩杯酒,長臂一伸遞了一杯給她:“交杯酒。”
許嬌接過,有些吶吶的不知所措。
趙鄞彎腰,伸手勾過她的手臂,一仰脖子將酒倒進(jìn)嘴里。
許嬌趕緊效仿。
然而,當(dāng)辛辣的酒液一路灼進(jìn)喉嚨時,許嬌才猛然驚覺,自己從來沒喝過白酒!也不知這酒是怎么釀的,辣得人直想流淚!
許嬌伸著舌頭一個勁抬手去扇,甚至原地轉(zhuǎn)起了圈圈,眼中包著淚花兒很是狼狽。
趙鄞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唇角,這小東西看起來挺好玩兒,忽起了玩笑的心思,故作嚴(yán)肅的撇下她徑自到了榻邊:“過來,服侍爺睡覺。”
這口氣理所當(dāng)然的……
許嬌在心里長長吐了兩口氣,轉(zhuǎn)身,笑容滿面:“王爺,我們是不是先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啊,你看這……咱倆素不相識,多尷尬呀。”
趙鄞眼中一閃而過錯愕,隨即道:“爺姓趙,名鄞,字瑾之,二十六歲,乃當(dāng)今圣上的王叔,無官傍身,蒙圣上信任,握三軍虎符,年俸微薄不說也罷,另有些許鋪面營生只為府中銀錢開支,三房妾室,至今無嗣,至于長相,你已經(jīng)看到了。”
許嬌噎住。
“你還有什么要熟悉的?爺一并告訴你?!?
許嬌搖頭:“很清楚,沒了?!?
頓了一下又道:“那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