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鳳還沉浸在刀法里面,一直耍完了一套刀法,大汗淋漓才想著向小月月炫耀,“小月月,俺厲害吧,俺能保護你。”她直勾勾盯著齊月,尚未發現齊月已經躺在了地上。
齊月躺在地上望天:“本宮想休妻,可以嗎?”
劉鳳雙手叉腰:“不行!”
齊月想到什么邪氣一笑,“本宮已經和你成親,那么你就是本宮的太子妃了,為了配得上本宮,以后不可自稱‘俺’,自稱‘本母’吧。”
劉鳳臉上的喜色已經掩飾不住了,“俺太高興啦,小月月,你真好。”
齊月:“嗯——”
劉鳳:“對對對,俺是本母,本母太喜歡小月月了,小月月最好了。”
算計成功齊月笑了,“快扶本宮起來,本宮腰疼。”
劉鳳去扶齊月才發現原來床已經塌了,臉咒成一團,“完了,沒有地方可以睡了,小月月你還要養傷,怎么辦呢?”
還需要養傷但是一天下來傷上加傷的齊月:“……”
找了一處干凈地方齊月便盤腿坐下,他腿上也有傷,坐下后身上已經出了一層冷汗。但是全部他咬牙壓制下去,對一旁的劉鳳道:“本宮打坐一夜調息,你先去找岳父岳母休息吧。”
劉鳳一張臉苦哈哈起來,她都嫁出去了,而且父母同房她怎么去?看齊月已經調息起來,劉鳳將兵器收好,干脆也陪著齊月打坐一夜。由于新婚之喜,打坐之時靈臺清明,又有參悟。
齊月便沒有那么好運了,他思緒繁雜,花了很長時間才把腦海里的迷障破開,專心調息。
齊月墜落之時崖壁上面有樹木幫他減少了墜落的速度,因此才沒有被摔死,也因為這樣,身上多處被樹木枝葉刮傷擦傷。傷口無數。擦傷還好,刮傷都會傷到皮肉,更容易感染。齊月便是因為這一夜打坐,受了涼風,傷口又感染,一早醒來便起了熱。齊月一病便半死不活完全動彈不了,劉老漢便去尋找一些藥材,回來的時候隨便去了杏林一趟,發現只剩下幾個人還想查找并且已經被困住,想著再過兩日應該便沒有人了,松了口氣,把藥送回來便去收拾那些人了。
齊月一病便是數日,而盛京的天也在悄然而變。
齊筠歌駕崩,陳王武功被廢慘遭丞相周泠軟禁,一時間讓所有曾經言辭辱罵過周泠的人提心吊膽,生怕得罪了他,而滿朝文武誰人真的“看得起”周泠?所以幾乎是人人自危。藩王經過了齊筠歌多年打壓本就心有顧慮,見周泠的心思手段比齊筠歌還要恨上數倍,還有齊慕的兵馬加持,更不敢輕舉妄動,連進京吊唁齊筠歌都直接稱病干脆不來了。
勇信侯司元林是老臣了,一生都在戰馬上過來,他也算是陳王齊慕半個師父,而他的長孫正是太子齊慕的伴讀。所以陳王齊慕慘遭囚禁當晚,已經權傾天下的周相便來拜訪了勇信侯府。
周泠當丞相才三年,但是勇信侯因為對先帝的救駕之恩,早就獲賜丹書鐵卷免死金牌,舊傷太重,休沐在府里將近十年,是以兩個人真的沒有接觸過。司元林也是個安分的,從來不倚老賣老,也不評論朝局,根本不管事,但是并不影響司家在盛京的地位。如果不是此番皇帝駕崩,陳王遇害,司元林恐怕都不知道現在的丞相是姓周的。現在知道了,確實周泠親自告訴他的。
周泠一直以來維護自己的好形象,謙遜恭順,雖然此時已經沒有人敢對他不敬,他對司元林還是維持著謙遜的形象,下了馬車先對出府迎接的司元林行禮。司元林雖然沒有被嚇得失態,也是惶恐非常,實在是因為他太了解陳王齊慕的能力了,不說他自幼領兵打仗的氣勢威嚴。光是齊慕的一身武功整個盛月國都是數一數二的,而齊慕從小到大躲過了多少暗算刺殺,偏偏栽在了周泠的手上,絕對不會是巧合啊。而且敢在皇上駕崩的時候出手,“狠”字已經不足以形容周泠了。
兩個人相互攙扶著走進府里,司元林彎著腰已經累的不行了,周泠戲也演夠了,把人松開,便撇下司元林往后院走,便走邊問,“令孫可在府內?本相是來找他的。”
早上才剛剛把要出門找太子齊月的孫子關進柴房的司元林擦了擦冷汗,小跑著跟上周泠完全不給自家管家發揮的機會,回話道:“阿臨哪里得罪了丞相嗎?丞相告訴老夫老夫一定好好管教他。”
周泠并不回話,只是不足片刻他們便來到后宅。因為是夜晚,后宅之人都是剛剛睡下此時又不得不起來恭迎周泠的,而且多少女子,泱泱跪了一地,周泠便沒有了繼續的心思,停下來看司元林。
“侯爺不必如此客氣,您手里有丹書鐵券免死金牌,就算令孫犯了殺人的大罪,本相也耐他不得,本相只是擔心太子安危,有些事情詢問于他。”
他說話習慣性笑,有能令百花失色的魅力,司元林干咳一聲想著總算找到了齊慕會被周泠算計的原因了,只能說百聞不如一見。
“管家,去把公子帶上來吧。”司元林吩咐一句便看著周泠的臉色說道:“丞相隨老夫先去屋里等一會兒吧,阿臨一會兒就到。”
周泠看著管家笑了,“太子重要,本相還是先去見令孫吧。”
司元林和管家都是一愣,然后管家不得不硬著頭皮去柴房,周泠也跟上去,司元林落后兩步也跟上了。
司臨被齊月喊為司一,正因為他是齊月最信任的人,而此時被自己爺爺捆在柴房,尤其憤怒,不是爺爺教自己忠君愛國的嗎?爺爺怎么能被周泠那個奸臣威脅害怕他到不惜把自己孫子捆起來的地步呢?于是自被捆起來司一便一直大喊大叫,時不時還罵自己爺爺幾句不忠不義,周泠只是出賣色相的奸臣之類的出氣。好巧不巧他此時剛剛被下人喂了一碗米飯氣力正足,周泠走到柴房外面便聽見里面少年還在變聲期的粗嘎嗓子喊道:“老頭子你假好人,為虎作倀,不敢主持正義,沒有用。你還被一個靠著出賣色相的男人壓得抬不起頭來,我沒有你這么沒有骨氣的祖父,我要跟你斷絕關系,你趕快把我放了……”
周泠笑:“令孫血氣方剛,呵呵。”
司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