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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謀劃(2)

  • 冷紅妝
  • 九月茉
  • 2983字
  • 2020-10-12 13:29:42

丁貴看著盧湘紅潤的眸子漸漸變得冰冷,臉色也漸漸變得蒼白,急忙問道,“小姐,老爺在信里說了什么了?”

原來……原來爹一早便知道了盧平的狼子野心!

“小姐,到底怎么了?”見盧湘不語,丁貴快要急壞了,湊上前去,大字根本就不認識幾個。

被他的聲音驚得回過神來,盧湘將信疊好,有些不舍地交給丁貴,“貴叔,您幫我燒了吧。”

“恩恩。”丁貴已經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急忙點了點頭,又道,“其實這封信是老爺被關進巡捕房的時候寫的,當時老爺為了了解與云家的恩怨,甘心認罪,所以才寫了這封訣別書。”

盧湘斂下眼眸,低聲喃道,“原來,爹在那個時候就想用死來彌補當年的過錯了。”

“是呀,當年老爺把云少爺推下懸崖,何曾不是身心煎熬,當知道云少爺還活著,要回來尋仇,老爺就打算用死來做了結了。只是一直擔心小姐您未來的日子該如何過,才遲遲沒有做決定。后來遇到了真心待您的林少爺,他才安心地去了。”丁貴說完已是老淚縱橫。

盧湘仰著頭,想要逼迫自己的眼淚不要流下,但在閉眼的瞬間,兩行清淚不受控制地掛在臉頰上。

“貴叔,其實爹早就知曉了盧平存有異心,暗中還與徐天明勾結,他們除了想要盧氏染坊,更想要的是一本染布秘籍。”平復好心情后,盧湘把信中的大概內容告訴了他。

丁貴聽了,憤憤道,“真是個畜生!虧得老爺還想把染坊交給他,要不是他,老爺和夫人更不會……更不會雙雙自盡。”

靜默了許久,盧湘從悲痛中慢慢清醒過來,“丁叔,既然他們那么想要這本染布秘籍,那我們就利用秘籍讓他們為自己所做的付出應有的代價。”

“秘籍?”丁貴一臉疑惑,問道,“難道在信中老爺說了那本秘籍的放處?”

盧湘的目光一片清冷,沒有應答他的話。

丁貴權當她默認了這一切,急忙從懷中掏出火匣子,一邊燒掉那封信,一邊對盧湘叮囑道,“這個秘密小姐不要對任何人說,連我也不要說,這是咱們手上唯一的砝碼,為老爺報仇還有重振染坊可都靠它了。”

丁貴的一言一行,盧湘的心里滿滿都是感動,“貴叔,我不在的這段時日里,盧家和染坊都全靠您了。”

“小姐,我八歲就跟了老爺,這么多年老爺對我視為親人,如今他走了,我定會全力守護他所珍視的一切,您就放心吧。”丁貴的話句句發自肺腑,瞧著盧湘清瘦的面龐,眉宇間又浮現出一抹擔憂。

“小姐,徐家小姐是徐天明的唯一的女兒,從小嬌生慣養,可有為難你?”

盧湘緩緩勾起唇角,搖了搖頭,“沒有,您就別擔心我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得趕回去了,怕竹心會撐不下去。”

“好,小姐,那您下一步打算怎么做?”見盧湘轉身欲走,丁貴忍不住出聲問道。

盧湘頓住腳步,“有事我會再通知您,您通知一下浩川,以后我們都在這里碰面了。”

說完,盧湘快速離去。

丁貴瞅了瞅周圍,見沒有什么可疑的,便從另一條山路離去。

盧湘悄悄回到徐家,進了自己住的院子,張望了一眼四處,見沒人跟蹤,她才快速推門進了自己的屋子。當關上房門后,她稍稍松了一口氣,一切還算順利,沒有被人發現。

她轉過頭來,“竹心……”二字剛喊出口,便被眼前坐在桌子旁邊的男子看愣住了。

云敬軒從頭到腳地看了一眼她的裝扮,忍不住蹙了蹙眉心,開口便責備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有多冒險?這里處處是徐家的眼線,你就不怕被發現了嗎?”

聽著他不善的語氣,盧湘不悅地走到自己的床邊,一邊撤下家丁的帽子,一邊冷聲言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云敬軒,從我爹娘自盡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便再無瓜葛,相信你也清楚,我進徐家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要做你的妾。”

“湘兒,我承認過去我做錯了很多事情,所以我才不想讓你一錯再錯。”云敬軒暗下眸色,頓了頓,又緩聲道,“如果你真的想要報仇,以后便不可以再這么魯莽行事,只有你愿意,我都可以……”

‘幫你’二字還未說出口,便被盧湘的冷笑聲所打斷了。

“呵呵……云敬軒,我爹娘誤殺了你爹娘,如今他們已經死了,他們之間的恩怨也算是兩清了。而我爹為了我將你推下山崖,我在大火中又救了你一次,這筆賬也算還清了。從今往后,我們便橋歸橋,路歸路,彼此各不相干!”盧湘一字一句,字字誅心。

奈何云敬軒絲毫不受她的話影響,只是淡聲道,“湘兒,從你我初識那一刻起,我們之間根本就做不到互不相干。如今你的爹娘已經不在了,未來的路即便是我不能陪你隨行,但我也要陪著你,保護你,直到你找到那個可以陪你一輩子的人為止。”

若是盧玨義和莫秀瑩還沒有死,云敬軒對盧湘說這番話,盧湘的心里不知道會有多高興。可是人死不能復生,所有的一切再也回不到當初了。

“云敬軒,你走吧,以后能不見面,我們盡量就不要相見了,我的仇人只是徐天明,與徐小姐無關,我不會做傷害她的事的。”盧湘閉上雙眼,一臉平靜道。

此話一出,云敬軒猛地起身,走近她的身旁,“湘兒,我和蕊卿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我們……”

“你與徐小姐的事我沒有興趣知道,你不必跟我解釋什么。”盧湘沒有看他,冷冷說道。

云敬軒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是這樣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她不言。

見他不肯離開,盧湘垂著眼簾,沉聲道,“云敬軒,你知道嗎?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服我自己,不要恨你。當年你也是受害者,我沒有資格恨你。可是現在如果你還要糾纏不休,就不要怪我去恨……唔……”

話音未落,云敬軒忽然低下頭,勾起她的下顎,便對著她的粉唇吻了上去。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吻,盧湘的腦子一下子便炸開了,她使勁地去推他的胸膛,推不動,又掄起拳頭,在他的身后一陣亂砸。

可是這一次,云敬軒是鐵了心要吻她,根本不顧她的反抗,死死含著她的唇瓣,用力吸允。

盧湘又氣又急,他怎么可以這么對她!她恨他!

若是換作過去,她肯定會哭泣,可是現在她的眼淚已經流干了,她不會再這么做了。

“呃……”云敬軒吃痛驚呼,下意識去掰她的嘴,可是盧湘依然咬著不放。

最后云敬軒放棄了,就任她咬著,靜距離地看著她,直到臉上的血色一點點的消失殆盡。

很快血腥味蔓延在二人的唇間。

盧湘看著這張臉,她還是做不到,明明知曉爹娘的死與眼前這個男人撇不清關系,她還是做不到恨他,更做不到讓他去死。

可他的手依然摟著盧湘的身子。

“放手!”盧湘垂著眼簾,怒聲低吼。

“湘兒,不要說恨我,不許你恨我。”云敬軒忍住舌頭的上的疼痛,霸道地開口。

“我讓你放手!”盧湘不安地扭了扭身子,依然無法掙脫他雙手的束縛。

“湘兒,那年我三歲,你剛出世,我伸著自己的小指頭放在你的手心,結果還在睡夢中的你一下子便握住了我的手。在那個時候起,我就決定要一輩子都不放開你了。那年我八歲,你五歲,你扎著兩個小辮子和我在柳樹下玩娶新娘的游戲,雖然我們玩了很多次,但我在心里暗暗發誓長大以后一定要給你一個真正的婚禮。那年我九歲,你六歲,當你爹要把我推下山崖時,是你緊緊握著我的手,不肯與我分離……”

云敬軒說完過往的回憶,幾乎是低聲乞求道,“湘兒,好不容易我們又重新走到了一起,你不要再推開我了好嗎?”

“云敬軒,回不去了,我們都回不去了。”盧湘靜靜看著他,一字一句,痛徹心扉。

“不……只要你愿意,一切,一切都回得去的。”云敬軒紅著眼,啞聲乞求。

盧湘別過頭,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她不能哭,不能再相信他,她活下去唯一的念頭只有報仇,再無其他。

“竹心,你怎么站在門口?盧姨娘不是病了嗎?你怎么沒有在房里伺候著。老爺聽說盧姨娘病了,趕緊就讓我去請了大夫。”

門外忽然響起徐天明身邊的丫鬟桂蘭的聲音,打碎了這一室的傷感。

趁云敬軒松懈之際,猛地推開云敬軒的身子,可是她的身上還是家丁的服飾。

桂蘭見竹心支支吾吾,沒聽清說了什么,有些不悅地搖了搖頭,領著大夫,便上前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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