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的一個高檔小區,鹿徵羽站在那里望著那個小區的金色招牌,陽光打在招牌上,刺痛了徵羽的眼睛。
鹿徵羽站在那里,這里和三年前一樣,但是保安已經換了新的一批。
就在鹿徵羽沉思之時,從里面走出一對中年夫婦,這夫婦一看就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鹿教授,陳教授!”保安恭敬地叫道。
而鹿徵羽在看到夫妻倆的剎那,立刻找了一個地方藏起來。
其中那位端莊的女士四下看了看。
鹿徵羽在暗處立刻屏住呼吸。
“怎么了?”鹿教授回頭問。
“沒什么!”陳教授回答。
藏在一旁的鹿徵羽暗自松了一口氣,站在暗處目送著夫妻倆上車。
“嘿!”一個人在背后拍了一下鹿徵羽。
“誰?”鹿徵羽被嚇了一大跳。
“我呀!”林盛然笑著站在那里。
“呼,嚇死我了!”鹿徵羽撫著胸口說。
“摸摸毛,嚇不著。”林盛然摸了摸鹿徵羽的頭。
“呼。”鹿徵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你可嚇死我了!”
“你怎么在這?”林盛然說。
“我……我閑著沒事溜達到這的。”鹿徵羽吞吞吐吐地說,眼神也左右游離。
“那你溜達得夠遠的。”林盛然沒有多想。
鹿徵羽笑著,幸好,他沒有發現。
“誒,你要不要去我家坐坐?”林盛然說。
“不了,我該回去了!”鹿徵羽說。
林盛然看了看鹿徵羽,轉身走進小區。
鹿徵羽回到家時,看到站在門口的韓耀一。
“耀一哥,你站我家門口做什么?”鹿徵羽說。
“那個……有件事拜托你!”林盛然說。
“什么事?”鹿徵羽說。
“阿圣生病了,今天學校有事,所以能不能請你照顧他一天?”林盛然說。
“你什么時候能回來?”鹿徵羽說。
“晚上十點!”韓耀一說。
“耀一哥恐怕不行,今天我得去Libra唱歌!”鹿徵羽說。
“我們這也沒有什么認識的人,所以能不能……”韓耀一懇求道。
鹿徵羽想了片刻后,說:“好吧,反正同是天涯淪落人,耀一哥,你等我一下,我拿了吉他就能和你過去!”
“謝謝!”韓耀一說。
鹿徵羽開了門進屋拿了吉他就和韓耀一去了他家。
“冰箱里什么都有,藥在茶幾上,給他按時吃。”韓耀一說。
“好,你放心!”鹿徵羽說。
“那我走了!”韓耀一說。
“嗯,耀一哥,再見!”鹿徵羽說。
韓耀一臨出門時,似有不放心地看了白圣一眼,然后才出門。
鹿徵羽就坐在沙發上,發呆,爸媽還很好,很健康就可以了,但現在務必要找到那個救命少年……
不知何時,睡著的白圣睜開眼看了看,說:“咳咳咳,耀一,拿杯水給我,咳咳咳!”
在客廳里的鹿徵羽聽到屋里的喊聲,立刻倒了杯水走了進去,說:“給你!”
白圣聽到聲音不對,轉過頭一看,說:“怎么是你,耀一呢?”
“耀一哥去學校了,他怕你掛掉,所以叫我來了!”鹿徵羽說。
白圣喝了水,八輩子還給她后說:“行了,你出去吧!”
鹿徵羽接過杯子的時候,指尖碰到白圣的指尖,特別滾燙,然后鹿徵羽想也沒多想一手拉住白圣的手,另一只手放下杯子后覆上白圣的額頭。
白圣驚詫地看著她。
“怎么這么燙!”鹿徵羽說,“你等我一下。”
白圣還沒反應過來,鹿徵羽就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鹿徵羽端著一盆上面漂著幾塊冰塊的涼水和幾條毛巾進來。
“你躺好了!”鹿徵羽說著把毛巾放到冰水里浸濕。
白圣聽話地躺好。
鹿徵羽似乎想了什么似的,小聲說道:“忘了,我好像不能碰涼水的,哎呀,管不了那么多了。”
“怎么了?咳咳。”白圣問。
“沒什么!”鹿徵羽把毛巾擰干敷在白圣的額頭上。
然后,鹿徵羽把手伸進被窩里握住白圣的手。
“你干什么!”白圣的反應特別大,臉似乎比剛才更紅了。
“降溫啊,我手涼,握你的手給你降降溫。”鹿徵羽說,“正好你的溫度可以順便給我當暖手寶。”
“哦!”白圣說著眼睛看向窗外。
“躺好!”鹿徵羽說。
白圣躺好,鹿徵羽給她蓋好被子,雙手伸進被子抓著他的手。
突然,整個屋子安靜下來,白圣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由慢變快。
“那個……你多大?”白圣開口問道。
“二十啊!”鹿徵羽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哦,我二十三了。”白圣說。
“你不上學?”鹿徵羽說。
“退了!”白圣說。
“退了?”鹿徵羽立刻抬頭問道。
“怎么了?”白圣說。
“沒、沒什么!”鹿徵羽又把頭枕回自己的胳膊上,退學了?!
“我們ME只有耀一和林盛然還在上大學!”白圣說。
“林盛然也在上學?”鹿徵羽說,在上學的話,那就不是耀一哥了!
“他和耀一是同學,是耀一拉他進我們樂隊的。”白圣說。
“哦!”鹿徵羽說。
“不過林盛然以前是學過樂器的。”白圣說。
“樂器?什么樂器?”鹿徵羽問。
“不知道!”白圣似乎不想說的樣子。
鹿徵羽趴在那“哦”了一聲。
“誒,我餓了!”白圣說。
鹿徵羽抬頭問:“你說啥?”
“我餓了!”白圣又重復了一遍。
“餓了好,餓了好!”鹿徵羽高興地說,“我去給你做飯!”
白圣看著鹿徵羽,微笑著,不就是餓了,至于這么高興么!
很快,鹿徵羽把飯做好端了進去,順便還拿了兩個蘋果和一把水果刀。
“白圣,起來吃飯!”鹿徵羽說。
白圣起身,看到那個水果刀后立刻變了臉色,目光驚恐地說:“拿走,拿走!”并且整個人縮到了墻角。
“你害怕……刀?”鹿徵羽瞪著眼睛問道。
“你把它拿走!”白圣看著墻說。
鹿徵羽拿著水果刀走了出去,站在客廳,她突然想起那一幕——少年被那個醉酒男子用刀劃傷血流不止的一幕,轉頭看了看白圣的房間,若有所思。
白圣怕刀?!那么……
過了一會兒,鹿徵羽端著切好的水果再次進屋時,白圣已經開吃了。
“怎么樣?”鹿徵羽問。
“挺好吃的!”白圣說。
“那就行了。”鹿徵羽說。
“剛才沒嚇到你吧,我剛剛是尖銳恐懼癥發作了。”白圣說。
“尖銳……恐懼癥?”這個名字鹿徵羽還是第一次聽說。
“嗯,就是害怕尖銳的東西,像刀、剪刀等等!”白圣說。
“原來如此!”鹿徵羽說。
“吃飯吧!”白圣說。
飯后,鹿徵羽給白圣測了一下體溫,溫度已經降了下來,鹿徵羽又把碗洗了,一切收拾好后,已經是晚上六點,鹿徵羽該去酒吧上班了。
“白圣,我要去上班了!”鹿徵羽說,“可……留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帶我去吧,反正燒退了。”白圣說。
“不行,萬一叫風吹到又高燒了呢!”鹿徵羽說。
“我又不是紙糊的!”白圣說。
鹿徵羽眼珠一轉,似乎想到了什么好方法,半個小時后,鹿徵羽滿一地看著自己的杰作。
此時的白圣被鹿徵羽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了那雙漂亮的桃花眼。
“走吧!”鹿徵羽說。
兩個人出門,鹿徵羽確認了一下門是否鎖好后,轉身把白圣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
“你干什么?我又不是殘障人士!”白圣說。
“我看你走路晃晃悠悠,所以讓我扶著你。”鹿徵羽說。
還不都是你給我穿這么多的緣故!白圣看著鹿徵羽無奈地搖搖頭。
“走吧!”鹿徵羽說。
兩個人下了樓。
“你這個個子,搭著還挺舒服的。”白圣說。
“你大爺的!”鹿徵羽說。
“我說,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白圣自戀地說道。
“去,一邊去!”鹿徵羽說,“你嘴巴那么損,誰能看上你!”
“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和我說對我印象很好要交個朋友嘛!”白圣說。
“我現在改主意了!”鹿徵羽說,“我現在對你印象極差!”
白圣笑著看她。
到了Libra,白圣的裝扮給封Boss嚇了一跳。
“這誰,裹得跟個粽子似的?”封Boss說。
白圣惡狠狠地看著鹿徵羽。
“Boss,是白圣,他感冒了所以我給他裹得!”鹿徵羽說。
“哦,我還以為是哪來的外星生物呢!”封Boss說。
鹿徵羽帶著白圣到角落里坐下,說:“你就坐在這,我唱完就帶你回家!”
白圣點點頭。
鹿徵羽上臺準備唱歌,在她唱歌的時候,時不時地看看白圣那邊,好像很不放心的樣子。白圣也坐在那里靜靜地聆聽著。
“嘿!”封Boss走到白圣身邊坐下。
“Boss!”白圣說。
“你別怪她給你裹成那個樣子,在她的意識里,感冒了尤其是冬天感冒一定要裹得厚厚的。”封Boss說。
“Boss,說得你好像很了解她的樣子!”白圣說。
“她已經在這三年了。”封Boss說。
“原來!”白圣說。
“我去忙了,你坐!”封Boss說。
白圣點點頭。
就在白圣在那坐著的時候,有幾個美女看上了他,拿著酒過來搭訕。
“嗨,帥哥,有沒有興趣一起喝個酒?”其中一個美女說道。
白圣好似沒聽見一般看向臺上的鹿徵羽。
“帥哥~”另一個美女坐到他身邊。
白圣厭惡地推開那個女的,冷冷地說道:“你要有病的話,上別的地方釋放病毒,別在我這!”
那群美女立刻氣憤地走掉。
白圣冷哼一聲,不識好歹。
而這一切,鹿徵羽看得一清二楚。
凌晨兩點,白圣和鹿徵羽兩個人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
“我看你眼睛锃亮的,感冒好多了吧!”鹿徵羽說。
“嗯!”白圣答。
“白圣,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鹿徵羽說。
“說!”白圣說。
“你為什么高冷?”鹿徵羽問。
“暖的時候被傷過!”白圣說。
鹿徵羽看著他說:“早上的話,你要站在陽臺上就一定能看到我!”
白圣看著她,沒說話。
鹿徵羽看著白圣,只是不想讓陰天遮住你的側臉。
“回見!”鹿徵羽跑上了樓。
白圣看了看自家陽臺笑了笑,轉身也進了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