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白圣和顏澈澈走得很近,他們突然間親密無間,令大家都來不及反應。
ME樂隊的其他人很不理解他的舉動,鹿徵羽卻很是能理解他們為什么會如此,他們這樣只能說明的只有一個理由——舊情復燃。
鹿徵羽趁著Libra酒吧翻新裝修的休息日,打了個電話給白圣。
“喂!”白圣說。
“到樓下來!”鹿徵羽簡潔地說道,說完便掛上了電話。
白圣誤以為鹿徵羽是讓他陪著去超市,便穿戴整齊地去到樓下。
鹿徵羽站在那里,臉色不悅。
白圣走過去。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鹿徵羽突然開口問道。
“什么怎么想的?”白圣不解。
“你、顏澈澈、我三個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鹿徵羽說。
“我們三個人?”白圣說。
“你該不會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吧!”鹿徵羽說。
“你什么意思?”白圣看著鹿徵羽問道。
“你不必這樣,顏澈澈她很適合你,你們舊情復燃我舉雙手贊成!”鹿徵羽說,“所以,我們以后不要再聯系了!”
說完,鹿徵羽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小鹿,小鹿!”白圣在她身后叫道。
鹿徵羽腳步未停,一直向前走。
“小鹿,我是有原因的!”白圣喊道。
可任憑白圣怎么說怎么叫,鹿徵羽始終不曾停下或是回頭。
白圣,請你讓我留下自尊吧。鹿徵羽頭也不回地走著。
白圣對著空氣揮了一拳,氣憤地轉身上樓。
鹿徵羽回到家,打開電視看著,可任憑電視里演得有多好笑,她都哭喪著一張臉看著。
鹿徵羽一會兒去廚房刷刷碗,一會兒繞著沙發跑步,可是無論怎么做,做什么,心里都心煩意亂的,于是,她出了門。
恰巧,在街上遇到了封Boss。
“Boss!”鹿徵羽喊道。
“徵羽?!”封Boss說,“吃飯了沒?”
“沒吃,吃不下!”鹿徵羽有氣無力地說道。
“喲,怎么了,你還有吃不下去的時候?”封Boss打趣道。
“Boss,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鹿徵羽有氣無力地說道。
“怎么了,遇到什么煩心事了?”封Boss說。
“沒什么!”鹿徵羽說。
“那我猜猜,和白圣有關!”封Boss說。
“猜對了!Boss,你怎么知道?”鹿徵羽說。
“你一天沒心沒肺的,除了心上人還有誰能讓你煩心!”封Boss說。
“唉,一言難盡!”鹿徵羽說。
“走吧,前面有家咖啡店咱倆聊聊!”封Boss說。
兩個人來到咖啡店,鹿徵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封Boss。
“這么說,白圣和那個小姑娘在一起了!”封Boss說。
“是!”鹿徵羽說,“我說她怎么那么囂張地來找我!”
“這女孩一看就不簡單!”封Boss說。
“聽說之前她交往了一個富二代!”鹿徵羽說。
“你呢,現在怎么辦?”封Boss說。
“還能怎么辦,我已經放手了!”鹿徵羽說。
“你呀!”封Boss說。
“行了,Boss,我還是回家睡覺了!”鹿徵羽說。
“行!”封Boss看著鹿徵羽走遠后,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過了一會兒,白圣趕到。
“小鹿呢?”白圣說,并且四下看了看。
“徵羽走了!”封Boss說。
“那你叫我來!”白圣說。
“我想看看你對徵羽到底情深多少!”封Boss說。
“我走了!”白圣說。
“坐下,談談!”封Boss說。
白圣坐了下來。
“你怎么想的?”封Boss問。
“什么?”白圣問。
“那個小姑娘,還有我們徵羽?”封Boss說。
“你能別多問嗎?”白圣說,“徵羽一個人就夠了!”
“怎么?”封Boss說。
“我不和你說,以后我會和小鹿解釋!”白圣說。
“我只有一個要求,別傷害小鹿!”封Boss說。
“你算什么!”白圣說。
“作為一個過來人,還有作為一個對于徵羽來說像父親的人!”封Boss說。
“你這話什么意思?”白圣說。
“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但是他離開了我!”封Boss說,“所以,這三年,我一直把徵羽當成我女兒!”
幾天以后,Libra重新開張,封Boss把鹿徵羽和ME樂隊都叫來表演,目的是為了慶祝開張。
“又聚在一起了!”韓耀一高興地說道。
鹿徵羽并沒有露出高興的神情,一言不發地站在那里。
白圣看著鹿徵羽也不說話。
林盛然看著白圣和鹿徵羽兩人,也沉默著。
“怎么了?”韓耀一看著不說話的大家很是奇怪。
突然,一聲甜甜的“阿圣”,大家都看向聲源。
白圣立刻笑著走上前。
鹿徵羽看也沒看他們,徑直走向吧臺。
顏澈澈得意地看著鹿徵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這次,我又贏了!
“你們好!”顏澈澈甜甜地打招呼道。
“你好!”韓耀一說。
“你好!”吳城說。
“我們去那邊坐著吧!”白圣把顏澈澈帶到一個位置上。
韓耀一看著他們說:“本來我以為阿圣喜歡的是徵羽呢!”
“我也這么覺得!”吳城說。
“看來我們都錯了!”韓耀一說。
白圣和顏澈澈坐在那邊卿卿我我的。
“阿圣,吃一個蘋果!”顏澈澈親自喂了白圣一個蘋果。
“謝謝!”白圣道謝道。
“阿圣,我們……”顏澈澈說。
“什么?”白圣說。
“我們能不能……”顏澈澈說。
“這件事,等下班再說!”白圣說。
鹿徵羽用余光瞥著二人,眉頭緊鎖,便問阿肯道:“阿肯,是不是初戀都很難忘?”
“你沒有戀愛過么?”阿肯反問道。
“沒有,我這二十一年,前十七年都在練琴中度過,而后幾年尋找中度過。”鹿徵羽說,“甚至不知什么才叫愛情。”
“初戀雖叫人難忘,但始終不及讓他用情至深的人!”阿肯說。
“阿肯,你最難忘的戀愛是哪段?”鹿徵羽說。
“第三段!”阿肯毫不猶豫地答道。
“不是初戀啊!”鹿徵羽說。
“不是初戀!”阿肯說。
那邊,白圣雖在和顏澈澈聊天,卻也在暗暗瞄著鹿徵羽,這丫頭在和阿肯聊什么呢!
這時,林盛然湊過來說:“聊什么呢!”
白圣緊緊盯著,林盛然怎么湊過去了。
“聊初戀!”阿肯答道。
“哦!”林盛然說。
“你的初戀是誰呢?”鹿徵羽問道。
“那邊的!”林盛然說。
“她好像是所有男人的初戀!”鹿徵羽說。
“那倒也不是,只是她很大膽!”林盛然說。
“怎么說?”鹿徵羽說。
“是她跟我告白的!”林盛然說。
“一般女生告白的話,男生都不會拒絕!”鹿徵羽說。
“呵呵!”林盛然說。
“顏澈澈她很漂亮!”鹿徵羽說。
“你也不差!”阿肯說。
“對呀!”林盛然說。
“當初見你就覺得你很漂亮,不要不自信!”阿肯說。
“謝謝!”鹿徵羽說。
此時的白圣還在和顏澈澈你儂我儂的。
“阿圣,我以為你變了呢!”顏澈澈笑著說道。
“怎么會!”白圣說,眼睛越看向徵羽。
“是啊,人哪有不變的!”顏澈澈說。
“對你,我永遠都不會變的!”白圣敷衍地說道。
顏澈澈似乎并沒有聽出白圣敷衍的語氣,高興地笑著。
鹿徵羽看著他們,眉頭始終沒有舒展,喃喃自語道:“我輸了!”
“你說什么?”旁邊的林盛然說。
“沒什么!”鹿徵羽心不在焉地說道,突然手中的杯子一歪,一杯熱水就灑在了身上。
“徵羽!”林盛然立刻起身擦拭。
在那邊的白圣也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
“怎么了?”顏澈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圣看了看徵羽,說:“沒什么!”
鹿徵羽一邊擦著水一邊看著白圣,心里不由得苦笑。
“有沒有事?”林盛然關心地問道。
鹿徵羽搖搖頭!
“沒事就好,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林盛然說。
鹿徵羽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那邊,白圣看了看時間說:“我該上臺了!”
“好!”顏澈澈松開挽著白圣的手。
“你在這坐著!”白圣說。
“好!”顏澈澈笑著答道。
“嗯!”白圣轉身上臺。
鹿徵羽就在ME上臺的時候,出去外面站著透透氣,可是越透氣心里就越堵得慌。里面,ME的歌聲掀起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外面,鹿徵羽一人獨自神傷。徵羽蹲在Libra的門口,一個人苦笑著。
狂歡夜的狂歡終有結束的時候,鹿徵羽下班回家,走到半路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圍巾忘在了吧臺后面便又折回去拿。
鹿徵羽走到Libra門口時,發現屋里站著兩個人,是白圣和顏澈澈,兩個人站在那里旁若無人的深情對望。
“阿圣,我們復合吧!”顏澈澈說。
“好!”白圣答道,攬她入懷。
鹿徵羽看到此處,默默地轉身離開,傷心欲絕。
吧臺里的圍巾孤單地躺在那里,無人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