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的天還是一片黑色,路燈獨自在閃爍著,大街上零零散散地走著幾個行人,涼風(fēng)習(xí)習(xí),安靜無垠。
鹿徵羽從Libra下班回家。今天白圣有事沒有陪著她一起回家。
鹿徵羽從Libra剛出來就碰到了顏澈澈。
“找白圣的?他今天不在!”鹿徵羽說完就要走。
“不,我是來找你的!”顏澈澈看著她說。
“找我?什么事?”鹿徵羽說。
“鹿徵羽,我告訴你,離白圣遠(yuǎn)一點,我是他的初戀,這次回來就是找他復(fù)合的!”顏澈澈擺出一副“我是原配”的架勢說道。
“隨你!”鹿徵羽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顏澈澈因鹿徵羽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有些不悅。
“那我應(yīng)該什么態(tài)度?”鹿徵羽反問道。
“你不是喜歡阿圣么!”顏澈澈一針見血。
鹿徵羽眼神閃了一下,她怎么會知道?
“怎么樣,被我說中了吧!”顏澈澈得意地說道。
“我該回家了!”鹿徵羽繞過她離開。
顏澈澈站在原地,看著鹿徵羽遠(yuǎn)去的背影,鹿徵羽,這次我絕對不會輸給你,我一定要把白圣奪過來!
鹿徵羽回到家里,疲憊地放下吉他,坐到沙發(fā)上,長長嘆了一口氣。白圣啊白圣,你怎么那么招人喜愛,你怎么那么……讓我煩惱。
而白圣是在四點多的時候才回到家中,筋疲力盡的他本應(yīng)該倒頭就睡,可是他躺在床上無比清醒,突然,有些記憶在他腦海里閃過,那是關(guān)于他和顏澈澈,和林盛然的。
那是三年多前,他以優(yōu)異的成績被錄取進(jìn)本市最好的音樂學(xué)院,那時候的他雖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卻陽光、快樂、無憂無慮,因為這樣的性格而在學(xué)校里結(jié)識了三五好友。
后來,他在選拔校樂團成員的時候認(rèn)識了顏澈澈,那時候他對她的印象僅僅止于是個很可愛的女孩,他們并沒有太多的交集。
有一天,顏澈澈竟然對他告白了,二十歲的他還是個很好面子的人,在那么多人的起哄下,他答應(yīng)了下來,此后,兩人便時常出現(xiàn)在校園中,成了大家眼中令人羨慕的金童玉女。
后來,他慢慢發(fā)覺自己漸漸喜歡上了顏澈澈時,顏澈澈對他越來越冷淡,他覺得很莫名其妙,他越是對她好,顏澈澈就越冷淡,就連他們的聯(lián)系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少。
放學(xué)后,兩個人一起坐公交車回家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持刀搶劫的男人,他為了她擋下一道,血流不止,而她由于太害怕而跑走了。
再后來,他被送到醫(yī)院,他的手被厚厚的紗布包裹,母親日夜守在他身邊,日漸蒼老,他每天都看著窗外醫(yī)院大門的方向,但顏澈澈始終沒有出現(xiàn),之后,他手傷好了,他看著那條長長的疤痕陷入思考。
他試著拉琴,但他只要拿著琴,那只受傷的右手就會鉆心的疼,他每每試著拉琴就會疼痛難忍,他去看了醫(yī)生,醫(yī)生搖了搖頭,說他也無能為力。就這樣他被判不能在拉大提琴了,此后,他開始變得冷漠寡言,整個人散發(fā)著陰郁的氣息。
他的母親在聽到這個消息后,因積郁成疾而過世了。
他在母親過世的第七天去了學(xué)校辦理了退學(xué),而在出校的路上他看見顏澈澈與另一個男生走在一起,樣子親昵,這個男生就是林盛然。
后來的后來,他與三五好友聚了一次,酒過三巡之后,大家的話也開始多了起來,便對白圣說了實話。
白圣才知,顏澈澈與他在一起,不過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帶出去有面子,因為顏澈澈很虛榮,而她和林盛然早就在一起了,因為林盛然家里有錢。對于她的腳踩兩只船,他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里。
“我早就知道她不是好東西!”其中一個朋友說道。
一切拉回現(xiàn)實,白圣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我早知道她不是好東西,知道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我若知道,一定不會讓自己愛上她,也不會多出那么多后來的事,我也不會落如這般田地,為什么,不是因為她么!”
白圣抬頭看了一眼表,已經(jīng)六點多了,白圣蓋好被子進(jìn)入夢鄉(xiāng)。
鹿徵羽伸著懶腰從臥室走到客廳時,已經(jīng)十一點多,她很奇怪自己為什么會睡這么久。
然后,她看了看窗外的景色便走到陽臺那里站著。
“待我長發(fā)及腰,少年娶我可好?”鹿徵羽站在陽臺上說道。
“哪個少年敢娶你啊!”白圣走出來笑著說道,不知為何,他一看見她,心情就會變得很好。
“怎么沒有!”鹿徵羽說。
“那你還長發(fā),你長發(fā)不成老太婆了!”白圣說。
“你上一邊去,我以前也是長發(fā)的好不好!”鹿徵羽說。
“你現(xiàn)在可是短發(fā),為什么剪了?”白圣說。
“浪費水,洗了又麻煩,而且冬天風(fēng)一吹的時候,還自帶特效。”鹿徵羽說。
“你現(xiàn)在也很好看!”白圣說。
“真的?”鹿徵羽說。
“真的!”白圣說。
“那個……”鹿徵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么了?”白圣問道。
“沒什么!”鹿徵羽說,“都中午了!”
“走,吃飯去!”白圣說。
“你來我家吧,外面吃多了不好!”鹿徵羽說。
“好!”白圣說。
過了一會兒,白圣穿好衣服去了鹿徵羽家。
飯桌上,白圣問:“你說,你一天傻呵呵的,萬一被人騙了怎么辦!”
“喂,你是不是又把我當(dāng)小孩了!”鹿徵羽說。
“不是當(dāng),你就是!”白圣說。
“我可不怕騙,因為之前被人騙都被Boss揍了一頓。”鹿徵羽沒心沒肺地笑著。
“真二!”白圣說。
“對啊,就二!”鹿徵羽說。
“臭丫頭!”白圣說。
鹿徵羽笑著,沒說話。說實在的,她分不清,她分不清白圣現(xiàn)在對她到底是怎樣的感情。
一餐過后,鹿徵羽和白圣坐在客廳里看著電視。
“能看看你手上的疤么?”鹿徵羽說。
白圣點點頭,卷起袖子露給他看。
“一定很疼吧!”鹿徵羽拿著他的手臂看著。
“傻瓜,我不疼!”白圣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一定很疼!”鹿徵羽說。
“啊喂,你是不是要哭了!”白圣問。
“你才哭了呢!”鹿徵羽說,“那么長的疤一定很疼!”
“小鹿,我先回去了!”白圣說。
“好!”鹿徵羽說,“那個……”
“怎么了?”白圣回頭問道。
“沒什么!你回家吧!”鹿徵羽笑了笑。
白圣便開門走出去。
鹿徵羽站在門內(nèi),低著頭,果然還是問不出口,他到底喜不喜歡我。
白圣站在門外,小鹿,等我辦完一件事,我就一定好好和你在一起。
白圣回到家后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喂!”那邊一個甜甜的聲音響起。
“澈澈,是我,白圣!”白圣說。
“白圣,什么事?”顏澈澈說。
“今天我演出,你來看么?”白圣問道。
顏澈澈一聽,高興地說道:“去,我一定去!”
“那好,晚上見!”白圣說著掛上手機,臉上掛著邪笑,似乎在醞釀著什么陰謀。
晚上,顏澈澈來Libra的時候,白圣一反常態(tài)的很熱情地招待了她。
“來了!”白圣笑著說。
“嗯!”顏澈澈看著白圣有點受寵若驚。
鹿徵羽坐在吧臺前看著兩人,皺著眉頭。
白圣給顏澈澈拿來了果盤,照顧了無微不至。
“阿圣今天有些奇怪!”韓耀一站在那說。
“我沒覺得!”林盛然說。
“他怎么對顏澈澈這么好了?”韓耀一說。
“不知道,之前看他不是愛答不理的么。”林盛然說。
“換成是你,前女友這么死纏爛打,你能不動心?”韓耀一說道。
“那不過是過去的事,我是不會動心!”林盛然肯定地說道。
“我怎么覺得阿圣最近反常得很。”韓耀一擔(dān)心地說。
“我看他挺正常的!”林盛然說。
“你看他一反往日冰臉形象。”韓耀一說。
“也許,他還在愛著顏澈澈也說不定。”林盛然說。
“不會!”韓耀一肯定地說道。
“怎么不會?”林盛然看著韓耀一說。
“他肯定不會!”韓耀一說。
林盛然看著白圣,不會嗎?他這么做,徵羽怎么辦,他把徵羽當(dāng)成了什么?
那邊,白圣起身說:“等我下班!”
顏澈澈點了點頭。
白圣走向舞臺,半路被林盛然堵住,林盛然說:“你這么做對得起徵羽嗎?”
“不用你多管閑事!”白圣徑直走上臺。
鹿徵羽看著白圣,眉頭依舊緊皺。
顏澈澈得意地走過來,說:“看吧,他還是忘不了初戀的。”
“那又怎樣!”鹿徵羽說。
“你沒機會啦!”顏澈澈笑著說。
鹿徵羽看著她,笑了一下,背著吉他消失在夜色中。
顏澈澈得意一笑,做回到位置上。
下班后,白圣很貼心地把顏澈澈送了回家,兩人一路上,都是顏澈澈在說,白圣在心不在焉地聽著,到了顏澈澈家,兩人互相道個別,白圣就離開了。顏澈澈很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