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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jié) 媒婆說媒的慣用伎倆——不可忽視歧義的存在

歧義現象我們都不陌生。有時候歧義會讓人們如墜云霧,不明所以;有時候人們則會因歧義鬧出笑話;有時候歧義也可能造成比較嚴重的后果。造成歧義的原因有很多,比如詞語歧義、結構歧義和語音歧義。

詞語歧義

媒婆是古代專門靠給別人說媒來維持生計的一種職業(yè),她們走街串戶,收集適齡男女的信息,給雙方牽線搭橋,從中獲利。做媒婆的大多能說會道,深諳邏輯學中歧義的妙處。

有一個年輕人長得高大英俊,卻因為一只手殘疾而遲遲沒有娶到媳婦。也有人給他介紹過,但對方一聽是手有殘疾,連面都沒見就回絕了。年輕人實在沒辦法,就花重金請了一位據說是無往不利的張媒婆為自己說媒。張媒婆看到他的情況,眼珠一轉就有了主意。她來到隔得很遠的一個村子里,找到之前托她說媒的一位姑娘家,這姑娘長得很漂亮,卻因為豁嘴嫁不出去。

媒婆對姑娘一家說:“有個年輕的后生很合適,長得也好,家境也好,干起活來有一手!”姑娘一家聽了都很高興,與媒婆約定找個日子相看相看。媒婆回去把情況跟年輕人說了一下,又提了一句:“姑娘哪里都好,就是嘴不嚴。”年輕人以為姑娘愛說閑話,覺得不算毛病,表示自己不在意。

到了相看那天,媒婆事先讓年輕人把殘疾的那只手背在身后,讓姑娘拿一條手帕遮住嘴巴,雙方遠遠打了個照面,都感覺滿意,這門親事算是成了。但是紙包不住火,兩人成親后就發(fā)現了對方的缺陷,兩家人生氣地去找媒婆講理,媒婆兩手一攤:“我可沒騙人,我早就說過了,姑娘‘嘴不嚴’,小伙子干起活來‘有一手’!”

上面故事中的媒婆就運用了詞語歧義所造成的誤會,說成了一門親事。“嘴不嚴”通常的理解就是嘴碎、愛說閑話,而在張媒婆的話里就是用來指豁嘴;“有一手”通常的理解是出色,張媒婆卻用來暗指只有一只手是好的。

歧義常見于我們的日常生活中,多是在與人交流時,用語言表達我們自身的觀點和思想的過程中,所用語言的確定性和明晰性不能得到有效保證,也就是在某一確定的語言環(huán)境下,使運用的語言所使用的概念、命題的確定性喪失,而產生的種種錯誤。

詞語歧義多出現在一詞多義造成的不同理解方面,如算命先生算命和騙子行騙時,也經常利用歧義的漏洞來達成目的。他們在實踐中掌握歧義運用的技巧,利用歧義來騙取別人的信任,往往能夠達到迷惑人的效果,從而非法獲利。如果認真地不加以分辨,很容易落入圈套。

古時有三個書生去趕考,途中遇到一個算命先生,就想讓他給算算能考中幾個。算命先生掐指算了一會兒,伸出了一根手指頭。三個書生忙問其中的深意,算命先生說:“天機不可泄露,以后你們自然會明白的!”

等考試結果出來,三個人中只有一個考中了,大家都夸算命先生是神算,一時間都來找他算命。后來,算命先生有次喝醉了酒,這才道破天機,哪有什么神算,原來是利用了歧義。伸出一根手指,可以有多種解釋:如果考中了一個人,就解釋為“一人得中”;如果考中兩個人,就解釋為“一個不中”;如果三人都中,就解釋為“一律都中”;如果三人都不中,就解釋為“一律落榜”。

這個故事中的算命先生就是熟練運用歧義的高手。我們在遇到別人故意施展歧義技巧說一些模棱兩可或者讓人理解模糊的話時,要提高警惕,多思考一下,多追問一句。自己要想規(guī)避這種風險,就要在用語言表達思維和交流的過程中,注意保持語言的確定性和清晰性,要保持語言所使用的概念和命題的準確。

語句歧義

語句歧義,是由于句子的句法結構不確定、不嚴謹而產生的多種含義,也就是整體上的歧義。關于語句歧義有一個非常典型的案例:

一位秀才到朋友家做客,快要回家時不巧天下起了大雨,眼看著無法回家,客人希望主人留自己住宿,于是就寫了一行字來探問:“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由于古代文章中沒有標點,于是主人就故意和他開了個玩笑,把這句話讀成了:“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心有靈犀的客人哈哈一笑,重新讀道:“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這句話(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因三種斷句法,就有三種不同的解釋。并不是所有的“語句歧義”都帶來壞的結果,這也需要在具體的語境中去考察。有一些是“出于需要而故意為之”。在上面的例子中,秀才就很好地利用了“語句歧義”。“語句歧義”在特定的場合有時候可以發(fā)揮特殊的作用,我們應揚長避短。

“班上有10個籃球運動員與排球運動員。”有兩種解釋,一種是10個人既是籃球運動員又是排球運動員,另一種解釋是10人中一部分是籃球運動員,其余的是排球運動員。

再比如:這是他們新蓋的辦公樓和教室。句中,既可以理解為“(新蓋的)(辦公樓和教室)”,即辦公樓和教室都是新蓋的;又可以理解為“(新蓋的辦公樓)和(教室)”,即只有辦公樓是新蓋的。

如果一個句法結構內部包含了不同的結構層次,就可能產生歧義。對于這種歧義,我們可以采用層次分析法來分析。比如:關心企業(yè)的員工。這個短語可以有兩種理解:|關心企業(yè)的|員工|,即員工很關心自己所在的企業(yè);|關心|企業(yè)的員工|,即我們要關心企業(yè)里的員工。“這是兩個解放軍搶救國家財產的故事。”從邏輯學角度講,可以通過不同的劃分得出兩種命題,一是說這是兩個故事,故事的內容講的是解放軍搶救國家財產的事;二是說這是一個故事,故事講的是兩個解放軍搶救國家財產的事。

看下面這則故事,是典型的因結構層次引起的歧義。

從前有個人家里既養(yǎng)牛又釀酒,但是為人卻很小氣,每次賣給人的肉和酒總是短斤少兩。為了戲弄他,有人便寫了副對聯送他:養(yǎng)牛大如山老鼠頭頭死,釀酒缸缸好造醋壇壇酸。

此人拿著對聯念道:

養(yǎng)牛大如山老鼠頭頭死

釀酒缸缸好造醋壇壇酸

他很高興,便趕緊貼在了大門上。但是人們看到這副對聯后,卻再也不到他家里沽酒買肉了。因為人們是這么理解的:

養(yǎng)牛大如山老鼠頭頭死

釀酒缸缸好造醋壇壇酸

有時候,同一結構層次可能包含著不同的結構關系,而結構關系的不同又引起了短語或句子的歧義。結構關系就是通過語序和虛詞反映出來的各種語法關系,比如主謂關系、動賓關系、偏正關系等。比如“進口大豆”,可以是動賓短語,指從國外進口大豆;也可以是偏正短語,指進口的大豆。

語義關系的不同,或者說施事和受事關系的不確定、不明晰也會引起歧義。所謂語義關系是指隱藏在顯性結構關系后面的各種語法關系,通常表現為施事(指動作的主體,也就是發(fā)出動作或發(fā)生變化的人或事物)和受事(受動作支配的人或事物)之間的關系。比如“我的書”,可以指我擁有的書,也可以指我寫的書。再比如:這個人連我都不認識。“這個人”為施事時,是指他不認識“我”;“這個人”為受事時,是指“我”不認識他。

有時候,單獨看一個句子時,可能有歧義,但放在一定的語境中就不會引起歧義。所以,特定的語境一般可以消除歧義。若是在一定的語境中仍然會因結構層次、結構關系或語義關系引起歧義,就需要對其進行修改了。

語音歧義

在一部電視劇中有這么一個情節(jié):乾隆皇帝帶著紀曉嵐和寵臣和珅一起出巡,紀曉嵐故意和侍女杜小月談論起了京城里的兩條著名的河流——清河與沙河。兩個人不停爭論,紀曉嵐說沙河比較深,杜小月堅持認為清河比較深。乾隆皇帝聽了,哈哈大笑,說杜小月是錯的,應該是沙河深。紀曉嵐要的就是這句話,特意向當時同行的十五阿哥(后來的嘉慶皇帝)強調了一下:“記住了,皇上可說了,沙河深(殺和珅)!”

上面紀曉嵐所用的就是利用“沙河深”與“殺和珅”同音造成的語音歧義。同一個句子由于讀音的不同,重音所落詞語的不同,也就是強調其中不同的部分而導致的語句的不同意義。另外,有的詞可輕讀,也可重讀,不同的讀法有時也會使句子表示的意義完全不同。比如:我想起來了。這句話中“起來”分別讀三聲和二聲時,表示“起身、起床”的意思;而讀三聲和輕聲時,則表示“想到”的意思。

對某個音節(jié)的語音強調不同也會產生不同的意思。“我們不可以在私下里說朋友壞話。”如果我們讀這句話的時候是平常的語氣,那么它就是一句很平常的話,沒有任何強調。如果重音落到“私下里”上,那么這里就有了另外的含義,我們就可以理解為人們可以在公開的地方議論朋友。如果說的時候重音落到“朋友”上面,就成了我們是可以私下里議論不是朋友的人。“一個學生成了千萬富翁”,語音重讀時我們可以強調是“一個”,當然也可以強調“學生”。重讀的詞語不同,所強調的內容不同,意思也就有所不同了。因此在日常生活中我們既要善于識別這些語音的歧義,又要在運用語言的時候清晰嚴謹,避免造成語音歧義誤導。

除了上述的重音所落不同的情況,還有兩種情況,一是同音詞在同一語境中造成的歧義,相同的讀音可表達的意思卻完全不同。例如:老王分工專管財務(財物)。在這個語言環(huán)境中,“財務”和“財物”讀音是一樣的,書寫出來卻表達了不同的意義。再比如,他們看越劇(粵劇)去了。很明顯,“越劇”和“粵劇”是不同的。二是多音詞在書面語中造成的歧義,多音詞在口語中不產生歧義,但在書面語中沒有注音,有時便會產生歧義。例如:他在辦公室看材料。“看”讀四聲時,表示“閱覽”,讀一聲時,則表示“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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