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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伏娃——放逐自由是愛的最高形式.

中文名:西蒙娜·德·波伏娃

外文名:Simone de Beauvoir

別名:波伏娃

國籍:法國

出生地:法國巴黎

出生時間:1908年01月09日

逝世時間:1986年04月14日

職業:存在主義學者、文學家

代表作品:《第二性》、《名士風流》、《女賓》、《他人的血》、《人不免一死》、《一個循規蹈矩的少女回憶》、《年富力強》、《時勢的力量》、《了結一切》等

她堅持女性與男性是平等的,并且還發表過個人“獨立宣言”,宣稱“我絕不讓我的生命屈從于他人的意志”。她就是西蒙娜·德·波伏娃——20世紀法國最有影響力的女性之一。

波伏娃精力充沛,在許多領域都取得過舉世矚目的成就。我們僅從那不勝枚舉的頭銜中,就不難看出波伏娃的赫赫威名:現代存在主義思潮的發起者之一、現代女權運動最早的權威理論家、龔古爾文學大獎獲得者、圣西門式的傳記家、激進的左派人士、社會主義陣營的朋友……

盡管歷史上從來都不乏出類拔萃的女性,但像波伏娃這樣充滿傳奇色彩的卻也并不多見。她的個人經歷遠比那些極盡虛構之能事的文學作品更復雜、精彩。

情竇初開的靈魂

波伏娃出生在巴黎一個比較保守的富裕家庭,她的父母都是天主教徒。從小就具有很強的獨立性和自主性的波伏娃,對趨炎附勢、人云亦云的眾生常態深惡痛絕。她從不像同齡人那樣對父母言聽計從,當父母對她的婚姻與事業進行干預的時候,她總是毫不退讓。

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父親的律師工作受到影響,全家人的生活陷入了困境。戰爭的陰云與經濟的拮據,令波伏娃的父母整日憂心忡忡、愁眉不展。波伏娃就是在這種物質匱乏、陰郁古板的家庭環境中度過了自己的少女時代。

波伏娃的父親原本希望能有一個兒子,并且還想把他培養成一名杰出的理工科學生。有趣的是,波伏娃的父親曾不止一次地對她說:“你有一個男人的腦子。”這些帶有心理暗示成分的話語,或多或少都對波伏娃的身心成長造成了影響。

波伏娃的父親曾上過戲劇課,并一直迷戀于此。他的這一興趣以及對文學的熱愛都深刻地影響著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在他的眼中,世間再沒有比當一名作家更美麗的職業了。同他的妻子一樣,他們都認為只有通過學習,才可以將自己的女兒從生活的困境中解放出來。

5歲時,波伏娃就被送進學校接受教育,那時,雖然她年紀不大,但她超群的才智卻讓她在眾多年長的同學中脫穎而出。在學校里,波伏娃常與一位名叫伊麗莎白·拉柯恩(波伏娃在其自傳中稱她為“扎扎”)的女生走在一起。拉柯恩與波伏娃一樣聰明,她們二人的成績常常并列第一,因此,兩人也順理成章地成了要好的朋友。

波伏娃性格沉著穩重,酷愛讀書。14歲那年,她突然失去了對神的虔誠信仰。也許正是此時那異于常人的反叛性成了她日后生活和創作的核心。在15歲時,波伏娃暗暗下定決心要成為一位著名的作家。19歲時,她發表了一項“我絕不讓我的生命屈從于他人的意志”的個人“獨立宣言”。

中學會考之后,波伏娃開始了自己的大學學業,她在法國巴黎天主教大學學習數學,并在巴黎郊區的納伊圣瑪麗學院學習文科。大學第一年她便獲得了巴黎大學涵蓋數學、文學和拉丁語專業的一系列學位證書。第二年,她開始學習哲學。

1927年6月,波伏娃獲得了哲學學士學位,之后,她又獲得了倫理學和心理學學士。1928年春天,波伏娃再接再厲,拿到了哲學文科學士學位。與此同時,她開始著手撰寫一篇有關德國哲學家萊布尼茲的畢業論文。值得一提的是,她在巴黎大學的文學院里遇到眾多有理想有抱負的青年學者,其中包括讓·保羅·薩特、梅洛·龐蒂、列維·斯特勞斯等這些影響了二戰后整個思想界的才子。

1929年,波伏娃以僅次于薩特的成績在高中教師招聘會考中名列第二。時年,波伏娃21歲,薩特24歲。那個時候,他們之間還沒有產生愛情,只是因彼此突出的才智而相互傾慕。薩特與波伏娃在考試結束后的那個夏天來往逐漸密切,他們的關系也開始有了某些質的改變。

波伏娃后來回憶道:“那個夏季,我好像被閃電擊中,‘一見傾心’這句成語突然有了特別羅曼蒂克的含義。”“當我在8月初向他告別時,我就已經預知到他再也無法從我的生命中走出了。”從此以后,一種匪夷所思的感情纏繞于兩人之間,直至入土而終。薩特對波伏娃說她是他的“必然的愛情”,而他也需要其他的“偶然的愛情”來幫助他們更好地認識彼此。

即便是在熱戀時期,波伏娃也沒有中斷她的寫作。她一直銘記著成為一位有名望的作家的夢想,并一直不懈努力著。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波伏娃最終成為20世紀思想界的一顆耀眼的星辰。

契約式的婚姻

波伏娃和薩特相識后,因為有著對書本的共同的愛好,以及共同的志向,二人順理成章地成為彼此理想中的生活伴侶。但是,令人們不解的是,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辦理結婚手續。后來,他們這種不被一紙婚約所束縛的相處模式也被人們稱為伴侶的最高境界,因為真情實感比婚姻來得更為真實。

雖然波伏娃與薩特約定互不干涉彼此的私人生活,但由于二人的愛情建立在相互尊重、相互信任以及共同信仰基礎上,因此又是非常熾熱強烈的。波伏娃在薩特去世后寫了《永別的儀式》,這本書是對她與薩特共同生活的最后日子的深切緬懷,字里行間流淌著濃濃的愛意。

1931年,波伏娃在馬賽教書,薩特則到勒哈佛爾任教。此間,一個名叫奧爾嘉的女子無意間走進了他們的生活。雖然這段三角關系在他們的愛情旅途中只是曇花一現,但波伏娃卻從中找到足夠的靈感與題材,并完成了自己的處女作——《不速之客》。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薩特奔赴前線。在炮火轟鳴的間隙,薩特每天都給他“親愛的迷人的河貍”寫情書(“河貍”是波伏娃的昵稱)。

當然,波伏娃與薩特的特殊關系,也引來了許多非議。在普通人的眼里,他們的相處之道是令人難以接受的。比如,當有記者問他們為什么選擇不生孩子時,波伏娃說:“對我而言,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對養育小孩這件事本身并沒有感到厭煩。倘若我很年輕,并懷著與表兄杰克締結一個布爾喬亞式的家庭的美好愿景時,或許我會想要小孩。可是我與薩特的關系并非建立在婚姻或家庭的基礎上,主要是建立在一種介于感性、理性之間的一種情感狀態上。因此我沒有生小孩的渴望,我對制造一個小薩特出來這樣的事情毫無興趣。”

第一次見到波伏娃時,薩特就被他極為鮮明個性深深吸引。薩特后來回憶當時的情形時這樣說:“她既有男人的智慧,又有女人的敏感,這很不可思議。我認為她很美,我一直認為她美麗又迷人。”波伏娃也說過類似的話:“我的巨大成就之一是我和薩特的關系,30多年來,我們只有一次在就寢時是不和諧的。”他們的戀愛確實是談出來的,不僅是思想上的共振,也是感情上的共鳴。

對許多人來說,寫作似乎具有一種永恒的魅力。和波伏娃一樣,薩特也對寫作情有獨鐘。從10歲起,天賦異稟的薩特就開始了自己的文學創作,他寫過隨筆、警句、故事、詩歌、雙關語、民謠、小說等作品。薩特還經常建議和鼓勵那些偶然相識的女性朋友去嘗試寫作。他說,一個人若要避開生活中的遭遇,最好的辦法就通過虛構作品,來彌補生命中的各種遺憾與殘缺,使那些未能如愿的東西,在另一個維度得以實現。

薩特厭惡安逸的生活,他不想結婚,不想成為一個被妻室羈絆的人,更不愿讓金錢、名利等身外之物充斥他的一生。他只想環游世界,積累種種對寫作有益的閱歷和見聞。薩特的這些喜好,都能在波伏娃那里找到共鳴。波伏娃也對刺激的生活與冒險行為充滿熱情,她不喜歡被人或那些約定俗成的規矩所束縛。她喜歡薩特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薩特從不把任何事情視為理所當然,他一直在不停地思考、反省。

雖然薩特只比波伏娃大兩歲半,但他的成熟老練卻給波伏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薩特鼓勵她應該保有一顆好奇、坦誠、真摯的赤子之心,堅持她個人的獨立與自由,多做與寫作相關的事。他們有著相同的追求——寫作,在初次見面的時候,他們便已經敏銳地認識到這一點,那就是他們屬于同一類人。

一位是聰慧嬌美、激情澎湃的女郎,一位是風度翩翩、神思敏捷的紳士,才子配佳人,真是令人欣羨不已。用當時最“時髦”的說法來說,就是完美的一對。然而,人們對他們并不了解,無法清楚地描述出他們的具體特征,也不能理解他們超凡脫俗的言行舉止。但是,他們的作品中所蘊含的豐富內容與深邃思想,卻讓無數讀者深深折服。

這對讓人既愛又恨的戀人,不僅在哲學、政治、文化等諸多領域觀點一致,而且還都十分熱愛和擅長寫作。通過思考與創作,波伏娃和薩特為我們留下了一種態度、一種生活方式、一種生存哲學,以至于整整一個時代都在圍繞著這對戀人爭論不休。

也許人們一時還不能接受他們的愛情,但這對情投意合的伴侶卻用實際行動向世人證明了他們的人生價值。愛情,是人類永恒的主題之一。沒有什么,比愛情更具生命力。因此,我們更尊崇那些把繾綣的愛情故事寫進書中的作家。

如今,他們的作品已經陪伴人們走過了半個多世紀,作品中那些“無法言喻的東西”指引著一代又一代的人們去思考、去領悟。人們有時會感到憤怒,或是對其中的某些觀點不以為然,但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他們的作品有著一種振聾發聵的思想魅力。

波伏娃曾經這樣寫道:“我們共同的財富是塵世,投射到我們的雙面鏡中。”的確,她與薩特的甜蜜與和諧,甚至讓人有些瞠目結舌。每一次分離,他們都會通過頻繁的書信往來填補天各一方的遺憾。我們似乎可以從波伏娃的另一段話中看出些什么:“我們是同一類人,我們相處融洽,直到我們生命的盡頭。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凌駕于這種關系之上。”

這很像波伏娃在《回憶少女時代》中,曾經提到過的她少女時期對人生伴侶的期許:“我們共同攀登高峰,我的丈夫比我稍微敏銳、強壯一些,他時常要對我伸出援手,我們一級一級地向上攀爬。事實上,我是一個不太慷慨的、有點貪心的女孩,我渴望得到,不愿付出。倘若對方比不上我,需要我助他一臂之力,我將對此很不耐煩。如果遇到這樣的人,那我不如不要結婚,過單身生活就好。擁有世界是我最重要的事業,因此,我的婚姻生活應該是對這一事業有助,而不是成為它的阻礙。對于注定能成為我丈夫的人,他絕不能是與我有別的一類人,他既不能比我差,也不能超出我很多,他必須確保我很好地生活,但又不能奪去我的自主的權利。”

波伏娃的期許雖然十分美好,但作為法國第一批進大學學習哲學的女學生之一,比她“稍微敏銳”的男性在當時的世界上并不多見。直到20歲的時候,波伏娃遇到薩特,她關于愛情的種種期許終于得以如愿。

給彼此自由,放逐情愛的迷失

20歲這一年,波伏娃結識了薩特,也從此改變了自己的一生,一直到死后與薩特同葬一穴。可以說,交織在波伏娃與薩特之間的情感故事,已經成為法國存在主義思潮的最佳佐料。雖然也有名人曾與波伏娃有過風流韻事,如匈牙利作家阿瑟·凱斯特勒、美國作家納爾遜·阿爾格倫等,但與波伏娃和薩特的感情相比,他們都只是短暫的插曲。

波伏娃的一生,都與薩特保持著戀愛的契約關系。他們并不住在一起,也允許對方另有情人,唯一的條件就是雙方必須絕對坦白,要毫無保留地跟對方坦陳發生過的一切細節。在后人看來,這一行為根本就是“行為藝術”。人們可以堂而皇之地從他們的書信往來中,窺探到那些真實的繾綣情事。

波伏娃與薩特均才華橫溢,生活超凡脫俗,作為一對自由的伴侶,很多人對他們或是嫉妒、或是羨慕、或是好奇、或是厭惡。但是,無論人們如何評價他們,他們兩人始終相互信任,彼此間的感情也經受住了時間與世事的考驗。

1980年,彌留之際的薩特抓著波伏娃的手腕對她說:“我非常愛您,我親愛的海貍。”波伏娃親吻了他微微向前伸的唇。隨后,薩特睡著了,波伏娃連續幾個小時都守護在他身邊。這一天的晚上9點,薩特溘然長逝。

20歲時的波伏娃曾經寫道:“他永遠不會離開我的生活。”但是,死亡還是把他們分開了。薩特離開人世的那一年,75歲的波伏娃再次寫下這樣的話:“他的死亡讓我們分開。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不過能夠和諧融洽地相處這么多年,對我們來說已經非常美好了。”

薩特與波伏娃之間的關系超越了尋常意義上的情愛關系,向一種更深層次的交流走去,最終達到一種無他無我、亦他亦我的極致境界。在薩特去世的那一年,波伏娃寫作了《永別的儀式》,并在薩特的墓志銘上寫下:“他的死使我們分開了,而我的死將使我們團聚。”在薩特去世的6年后,波伏娃也離開了這個世界,他們兩人合葬在一起,上演了“生不同衾,死同槨”的感人一幕。

波伏娃這個特立獨行于全世界的女人,一個一生癡迷于愛的女人,與薩特的愛情契約維系了一生一世,為我們打開了一幅感人肺腑的愛情畫卷。薩特認為,女性最重要的特質,諸如溫柔體貼、樂觀豁達、執著堅強、聰慧漂亮等,在波伏娃的身上都一一得到體現。她將這些優秀的品質集于一身,由內而外地散發出一種無人能擋的獨特魅力。因此,即使薩特曾一度與其他幾位女性有過親密關系,但歸根到底,她們與波伏娃在薩特心中的地位都無法同日而語。

波伏娃與薩特是兩個鮮活獨立的個體,而彼此又都將對方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子上。他們熱愛自由,秉承著一種開誠布公的戀愛觀,把真誠置于真理的高度。他們經受住了外界的種種誘惑,并在靈與肉的交流中,將愛情升華到一種至高無上的境界。也許,這種獨一無二的愛情模式更能徹底地激起他們對生命的解讀欲望與興趣。

作為法國當代最杰出的女性,波伏娃的才智可與薩特相提并論。他們不僅是親密無間的朋友、情人,也是并肩戰斗的戰友。他們之間毫無秘密,相互坦陳新歡,同時又堅守著舊愛才是最美的原則。更重要的是,他們從不會為了遷就世俗的理念而放棄自己的信仰。外人無從得知他們究竟是如何在多角關系中,保持平衡與妥協的,那些無意間闖入他們二人世界的男男女女,大都因為無法忍受遙遙無期的異地苦戀,或者為不能成為眷屬而感到絕望,最終一一逃離……

當然,波伏娃與薩特的身上同樣也刻有凡夫俗子的印記。當他們彼此超脫于世俗之外,嘗試著刻骨銘心的愛情時,新的戀情一樣會令他們為之瘋狂,為之燃燒。不過,這些近乎偷腥的戀情并沒有撕毀他們的愛情契約,他們的自律實在是令人嘆服。

在探尋和研究波伏娃與薩特的情感經歷時,人們似乎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最肯定的答案,即天才的喜新厭舊,終將讓他們回歸到最初的許諾。要構筑牢不可破的愛情城堡,只有雙方保持絕對的忠誠度與相對的自由權才可能實現。波伏娃與薩特是兩個超脫世俗的文學大家,正是這樣的才華與性格,才使他們的心路歷程變得如此耐人尋味,他們的愛情故事也在特定的三維中,幻化為一幕宛如絕唱的愛情神曲。

波伏娃在她的一生中,完成了許多形式新穎、極富影響力的作品,包括小說、散文、哲學論文、社會調查等。波伏娃也是一個完全不依附于男人的新女性,終其一生,她都在經濟上與薩特保持獨立。也許命中注定波伏娃要與薩特展開一場蕩氣回腸的戀情,但她并沒有讓愛情成為她探索生命的阻礙與束縛。

波伏娃一生游遍世界各地,遍覽世間的美景,享盡人間的佳肴。在與薩特的永不老去的愛情里,波伏娃像個小姑娘一樣編織著種種美夢。或許正是這樣的特質,讓她即便是在40多歲荷爾蒙減少、更年期來臨的時候,仍然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甚至還贏得了不少青年人的追求。

其實,最令人們感到震動的是,在與形形色色的伴侶縱欲交歡的過程中,波伏娃與薩特始終都沒有在那些美麗的邂逅里迷失自己。他們將彼此放在自己的手掌中緊緊握著,時刻向對方傳遞著溫暖。他們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知心愛人,因而才得以共同演繹一幕超凡脫俗的人生之戲。

不要做男權下的“第二性”

波伏娃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呢?這個問題讓人們思考了整整一個世紀之久。在那個男權主義盛行不衰的年代,她的倔強與叛逆常常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波伏娃從小就不愿接受父母對自己生活和事業的管制,她19歲時發表了“我絕不讓我的生命屈從于他人的意志”的“獨立宣言”。

波伏娃不愿為煩瑣的家務所累,于是便只以旅館作為棲居之所,這樣她就脫離了家務,既不需要為自己做,也不需要為別人做。可就是這樣一個性情古怪的人,同樣也有著女性獨有的純情和嬌羞。波伏娃曾在寫給情人的信上印了幾百個紅唇印,并向對方承諾:“我會好好地聽話;我會洗衣洗碗、打掃房間;我會自己去買面包和甜酒;倘若不經過你的允許,我就不會去碰你的頭發、面頰和肩膀;我永遠不會做你不允許我做的事情。”

波伏娃的確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這一點也不妨礙她成為一位學術界的權威女性。她的《第二性》可謂是橫空出世,一鳴驚人。自初版以來便一直被當作是女權主義運動的圣經。在當時,這本充斥著各種大膽言論的書,甚至連加繆都有些讀不下去。所以,剛剛出版不久,《第二性》就被梵蒂岡的教皇宣布為禁書。而與之相反的是,女性主義者卻將其奉為瑰寶。

客觀地講,這是一本了不起的作品,它第一次將女性問題拿到大庭廣眾之下來進行討論,并且還循循善誘地引導人們去思考整個社會是怎樣將女性“塑造”成男性的依附者的。波伏娃堅信,婦女必須有追求自我的權力和自由,她們必須獲得自由選擇生育的權力,并向中性化過渡,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解放。在書中,波伏娃提出,女人并非生下來就是女人,而是后來才成為女人的。男性把妻子和母親的命運強行安在她們頭上,以此來限制她們的自由,使她們局限于家庭。

作為一部轟動世界的巨著,波伏娃的《第二性》向人們提供了一種全新的女性哲學的視角,向所有的讀者,不僅僅是女性,也包括男性,揭示了當代女性必須要面對的嚴峻形勢,諸如自由、尊嚴、墮胎、賣淫以及兩性平等等問題。這不僅是對當代女性問題的研究與闡述,也是一種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對于性別與權力問題的偉大探索。

在四卷本的回憶錄中,波伏娃還將自己“暴露給世人”。她是把自己作為“一種特殊的女性狀態”,并以盧梭《懺悔錄》式的坦率真誠來徹底地剖析自己。這種大膽暴露的私密化寫作與《第二性》有著異曲同工的作用,那就是為方興未艾的女權主義運動搖旗吶喊。

正因為如此,《第二性》在給波伏娃帶來巨大名譽的同時,也為她招致了許多尖酸刻薄的攻訐與怒罵。在那些缺乏事實依據和理性思考的謾罵聲中,常常摻雜著許多不堪入耳的誹謗之詞,以及帶有政治意圖的人身攻擊,如罵波伏娃是“性貪婪”、“性冷淡”、“淫婦”、“慕雄狂患者”、“女同性戀者”等。

然而,所有的這一切都沒有成為波伏娃將自身作為反傳統、追求個體獨立的典范的阻礙,她以巨大的勇氣和無比的真誠為武器,不加粉飾地將自己真實地在讀者面前進行了剖析。

1986年,78歲的波伏娃終于行走到了人生的盡頭,她被葬在巴黎的蒙帕納斯公墓,戴著情人美國作家阿爾格倫送她的戒指,與薩特合葬在一起,為他們持續一生的愛情畫上圓滿的句號。

回顧波伏娃的一生,她算不上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好女人。但毫無疑問,她的獨特與另類也使她成為法國歷史上絕無僅有的一位女性。

或許除了薩特之外,沒有人能真正了解并欣賞她的美。就像波伏娃在回憶錄中所說的那樣:“回望我這一生,還沒有哪一個人值得我羨慕。”波伏娃無疑是幸運的,一路走來,始終伴隨著薩特的支持和鼓勵。他們相知相許、惺惺相惜,彼此間的精神交流是任何人都不能取代的。她走的路,不是被男權世界預定的女性之路,而是由自己設定并走完的一生。

波伏娃是一位著名的作家和文學理論家,同時,她也是一位關注女性命運,并致力于改善女性生存境況的女權主義者。波伏娃的一生都在探尋女性解放的道路,實踐著女性解放的理論。波伏娃一生創作過多部小說和論文,將存在主義哲學與現實道德完美地融為了一體,如《女賓》、《他人的血》、《名士風流》等。其中一部名叫《達官貴人》的小說還獲得了法國最高文學獎龔古爾文學獎。

當時的法共總書記馬歇曾有過這樣一段著名的評論:“波伏娃不同意共產黨人的所有觀點,她同我們的爭論是無可辯駁的,但她始終代表著社會進步、思想發展的一個重要時刻,因此,我代表法國全體共產黨員向她表示誠摯的敬意。”波伏娃47歲的時候,還曾應中國政府的邀請,于1955年9月同薩特一起到中國進行了為期兩個月的友好訪問。兩年后,波伏娃根據自己在中國的見聞創作并出版了《長征》一書。

波伏娃死后,被譽為“20世紀最重要的女性之一”,她的代表作《第二性》對歐美乃至整個世界影響巨大。書中那些振聾發聵的高聲吶喊,奠定了她在西方女權運動及女性主義研究中的先驅者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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