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車嘈雜的環(huán)境下睡了一覺,哦,不對,準(zhǔn)確來說是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的睡了一宿,第二天早上,我們?nèi)硕甲兂闪擞湍伌笫澹樕烖S,分批到洗漱臺用袋裝沐浴露和洗發(fā)露洗了個冷水頭和臉,在刷了一次牙,才恢復(fù)了精神。
最后輪到李坤時,那速度讓我不禁咂舌,一轉(zhuǎn)眼他去了,一轉(zhuǎn)眼他就回來了,我貌似、可能、大概、或許知道昨天斗地主時是誰沒刷牙了,我踏馬驚了,昨天半夜我隱隱約約還能感覺得到鼻子面前的韭菜盒子的味。
很彪悍,很匪氣,社會我坤哥,佩服,佩服啊。
“坤哥,你刷牙了嗎?”我咬牙切齒。
“嘿嘿嘿~”
“嘿嘿嘿~”
我瞬間又明白了,他們合起伙來計算我,成科這狗賊在出發(fā)前頭一天就開始計算我了。
“哥,我錯了,哥,兩位哥哥,我認(rèn)栽,我給你們磕頭了。”我特不要面子的沒臉沒皮著。
“嗯~那什么湯盎是怎么回事?。俊背煽茊栁摇?
“是我,我是湯盎。”
“湯盎是什么意思???”成科明知故問。
我只能打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咽,面帶笑容的說道:“湯盎是豬啊?!?
“湯盎是豬?”
“對,湯盎是豬。”
“那誰是湯盎?”
“豬是湯盎啊?!?
我暗笑,小樣兒跟我斗?
“豬是湯盎?”成科假裝驚訝的模樣。
我很肯定是回答道:“豬是湯盎?!?
成科好似明悟了一樣:“哦,原來豬是湯盎啊!”
這一場戰(zhàn)斗具體誰輸誰贏,各自心里也有了答案。
旁邊的李坤看著我們玩文字游戲打著啞謎,打鬧著,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掩蓋不下,配合成功成科的小游戲后,他拿上洗漱用品又重新折回去洗漱去了,不知道他這兩天沒漱口難受不難受,換作我,我是受不了,本來我們的煙癮就大,為了看我出丑也真是難為他了。
……
在火車行駛了一天一夜后,下了火車,我們緩步跟隨著拉著行李背著包裹形色各異的人潮前行著,終于踏在了江城這座國際大都市里,這里的人口流動比我們省城大了何止三倍。
出了火車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小販叫賣著手中的商品、旅店的工作人員又或是民宿老板的人們穿插在人群中詢問著過往的旅客是否需要住宿、車站門口出租車,“黑車”司機們嘴里大喊著各個地方的名字,拉著客。
每個人都努力的生存在這個世界中,為了家人能過上更好的生活而努力著。我曾經(jīng)聽朋友說過這樣一句話,我記得他好像是這么說的:“火車站里除了火車,沒有一樣?xùn)|西是真的?!蔽矣謫査窃趺磿羞@樣的想法,他就把他被騙的經(jīng)歷告訴了我,提醒我不要占便宜各種。
為了節(jié)省開銷,這次的行程不比上次回家的奢侈,我們精簡著各種費用,我們?nèi)司芙^了司機們的“好意”,從另外一個方向前往地鐵站,坐上四十多分鐘的地鐵,再次步行了十來分鐘后回到了租住的小區(qū)。
走進宿舍,經(jīng)歷了漫長的奔波后,我們?nèi)松硇亩籍惓Fv,行李隨意扔在玄關(guān),澡都沒力氣去洗,就各自累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夜晚再一次降臨,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下午,補回了火車上缺失的睡眠質(zhì)量,起床來到入戶玄關(guān),我把他們二人的行李拖到成科的臥室,臥室里,他們二人的身影不知幾時離去,懶得理會,放下行李箱后,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帶走的衣物放回了衣柜中。
隨后,來到客廳,掀開籠罩在沙發(fā)上的布蓋,這是我們離去前蓋上的,防止飛灰掉落在沙發(fā)上,整理家務(wù),打掃著衛(wèi)生,當(dāng)我把淋濕的拖把從洗手間拿出來正準(zhǔn)備拖地時,就聽見了鑰匙開門的聲音,他們回來了。
片刻后,只見他們手里提著一份打包回來的外賣。
“醒了?剛剛我們出門去吃飯,叫你半天沒反應(yīng),睡的太死了,我們倆就先出去吃東西了,喏,這是給你帶回來的,快來吃吧。”李坤說著話,來到我面前一把搶過我手里的拖把,自己拖起地來,手里的外賣已經(jīng)放在了桌上。
成科則回到臥室整理房間去了,剛剛還沒發(fā)覺,直到看見李坤放在桌上的食物,我的肚子才反應(yīng)遲鈍一樣提醒著我該吃飯了,吃著他們帶回來的外賣,看著李坤拖地,簡直不要太爽。
“哥,你在那邊的時候也是你一個人整理家務(wù)嗎?”我一邊吃著飯一邊問他。
李坤拖著地手里也不?;氐溃骸笆前?,我們家就我和我老爹,我不干還能讓他老人家干不成?”
“那沒請個保姆之類的?你們倆又要開館教學(xué),回家還要搞家務(wù),也挺累的。”
“那有什么辦法?關(guān)鍵是沒多少錢請得起保姆,咱可沒那個命,我跟我爸兩個糙漢子在哪不是在,沒那么講究?!?
我聽了他的話,點點頭繼續(xù)吃著我的飯,拖完地把拖把放到洗手間,他來我邊上坐好后問我:“啟子,你們公司幾號收假?”
“二十七號,上班,年十二那天。”我把吃完的外賣盒丟在垃圾桶里。
“怎么了,你有想法嗎?如果有,你可以來我們公司面試看看?!?
“嗯,我過來也不能閑著啊,成科那邊幫忙的公司是做化妝品的,你看我這個形象也不適合那邊的工作,所以剛剛吃飯的時候叫我問問你,裝修公司應(yīng)該對這個沒什么多大的要求,如果實在不行我就打算到健身公司看看?!?
“行,等會我打電話幫你問問?!蔽尹c頭答應(yīng)。
“謝了!”
我開著玩笑說道:“淡了,淡了,兄弟間居然說這種話,你是不是只拿成科當(dāng)兄弟啊?”
“呵~你小子……”
李坤吃癟似的笑了笑散了根煙給我,接過點上后,美滋滋的抽著,飯后一根煙賽過活神仙,美滴很。
跟他聊了一會兒,成科收拾好臥室也加入到我們的聊天中,一起聊了沒多久,各自就回宿舍繼續(xù)補覺去了,馬上要上班了,得把心態(tài)轉(zhuǎn)變過來,用更好的面貌迎接新年收假后第一天的工作。
……
開工頭一天,孫瀟和胖子他們也回到了江城,然后孫瀟約我們到曲生聚會,大白天的跑去酒吧喝酒,也不是她是怎么想得出來的騷操作,再不愿意也不能拂了女孩子的面子不是,約在一個地方見面后,眾人浩浩蕩蕩的向曲生酒吧而去。
到了酒吧,孫瀟開了門,進了門,那種只有酒吧這種公共場所才有的特殊氣味沖面而來,沖的我們鼻子難受的不行。
“霍~這味道,真酸爽?!迸肿游嬷亲咏泻爸?。
“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關(guān)了這么長時間的門,沒有味道才叫怪事。”
孫瀟一點都不留情面的打擊胖子。
成科問道:“我們走的那天你就關(guān)門了?”
“沒有,我家離江城近,就開到了年三十的前一天晚上。”孫瀟領(lǐng)著我們來到吧臺,只留了一盞吧臺燈,我們并成一排圍坐在吧臺前的高腳板凳上。
“喝點什么?”吧臺里面的孫瀟問我們。
“野格?!?
李瀟用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看著胖子說不出話,她被胖子打擊到了。
“野格?”李坤看著這個新朋友,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成科:“胖子,你牛X,大白天喝野格?!?
李莉:“他是缺酒了。”
“一個呢大白天邀請我們喝酒,想不到還有一個神經(jīng)病大白天的喝野格,不愧是一路人。”我感慨著總結(jié)這次對話。
成科,李坤和莉姐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我們都一致的認(rèn)為他倆個都是神經(jīng)病,腦回路清奇。
“瀟瀟,娜娜不過來嗎?”李莉問楞在吧臺里說不出話的孫瀟。
“哦~哦,娜娜,娜娜她有點事等會兒過來?!卑胩觳欧磻?yīng)過來的孫瀟回了李莉的話,實在是太神奇了,這個人。
孫瀟從吧臺里拿出了一瓶野格放到胖子面前,然后再從吧臺里拿出幾個杯子放到除了胖子其他人的面前,取出啤酒依次倒上。
隨后我們眾人的目光一致看向胖子,看他接下來的表現(xiàn)。
胖子訕訕的道:“那個,我開玩笑的,我要喝啤酒,啤的?!?
“切~”
“切……”
幾根中指立馬豎起來對他鄙視著,片刻后,孫瀟從手機里拿出手機,分別打了幾個電話給服務(wù)員和保潔阿姨,讓他們來酒吧打掃衛(wèi)生,老實說,這味道她自己也受不了。
喝完幾杯酒后,工作人員陸陸續(xù)續(xù)的來到酒吧,讓開位置給他們打掃著,我們則轉(zhuǎn)到孫瀟的辦公室,張雯娜在我們轉(zhuǎn)到辦公室沒一會兒才姍姍來遲,畢竟管理著這么大一家公司,開工前事情也挺多的。
我把李坤介紹給了她,然后避過眾人悄悄問張雯娜能不能讓李坤到公司面試看看,她示意我們出去說,我拉著李坤來到酒吧門口,讓他們自己單獨談?wù)?,談完后又重新回來里面喝酒聊天?
聚會散場,回去的途中成科問了這件事,李坤表示明天去公司面試業(yè)務(wù)員,專門負(fù)責(zé)跑新樓盤,地產(chǎn)商和物業(yè)公司的業(yè)務(wù),就是一直要在外面跑,不常駐在公司辦公而已。
我和成科松了口氣,這個工作對專業(yè)性的要求要底的很多,只要能說會道,不怕吃苦,面試上應(yīng)該不會有多大問題,而這些要求李坤都是具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