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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jié)
從安全事件到安全權

安保的巨量投入并不是毫無依據的杞人憂天,由于人類行為的跨越式發(fā)展以及結構性變革,引致安全問題、開啟安全閥的事件普遍泛化,與此同時,傳統的安全問題并未得到徹底的解決,國家、民族、種族、宗教、文化等不同層面的緊張與沖突隨處可見。在特大型的集體場景中,每一種話語體系都獲得了表達的空間,由于表達空間的立體與多元,話語體系自身的力量也獲得了增長,導致權利沖突的白熱化、話語體系的對立,進而釀造出彼此傾軋的暴力行為。于是,對生命完整性與財產等切身利益的關切席卷而來,參與活動本身的熱情不復存在。大型活動中的暴力與危險不過是一個典型,事實上我們的生活無處不在危險的侵襲之中,既包括人的個體性的沖擊,也包括群體有組織的攻擊,還包括自然力所導致的各種破壞,不一而足。

一、安全事件的導出

為方便理解,本書將所有引起公民生命、財產以及其他為人們所珍重并獲得制度化認同的利益的非自主性減損及減損可能的事件,均稱之為安全事件,通過賦予安全事件這一概念以更大的包容性,為公民安全權的導出創(chuàng)造基礎性的前提。盡管一如我們的預設,隨著科技的發(fā)展和文明的進步,包括中國公民在內的全球公民都必須面對著更大更多的風險挑戰(zhàn),這也是晚近以來,西方國家基于風險社會的襲來,而達成的一個基本共識。[1]與危機相比,風險通常是安全事件之母,在某些時候也是同義語,它的增加和頻發(fā)對安全供給的方式方法帶來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對風險社會的背景共識以及風險本身的共識有助于我們準確地探尋破解風險之道,但遺憾的是,由于風險并不僅取決于客觀事實,也取決于人們直覺的認知和判斷?!皼]有什么東西本身就構成風險,在現實生活中并不存在風險。但是,反過來講,任何事情都有風險,這完全取決于人們分析風險的方式,如何對待事件。正如堪特所說,風險的不同種類其實就是由于人們對事物理解的不同所造成的,對風險的理解可能出于敏感,也可能出于直覺。”[2]因此,與危機類似,風險也是著眼于未來,不能對過去發(fā)生的危害以及各種侵權行為作出有效的總結和判斷。所以本書提出準確界定安全事件,是我們接近安全,實現自由的首要前提,是人的各種價值實現的核心基石。

(一)安全事件與危機

“無知者無畏。”在信息匱乏和知識有限的情況下,只有實在損害已然產生的情況下,個體才會切實地感受到利益的受損。但是安全事件并不局限于此時此刻的危害,也涵蓋了彼時彼刻的威脅,而安全事件本身就是針對較高層次的個體利益。安全事件既指確定性的損害,也指可能性的損害危險,它是一個內涵大于危機的范疇,盡管危機也是指“對社會安全秩序及其他價值可能會造成特別緊急和嚴重的威脅,具有高度的不確定性,但同時又具有一定的機遇性,急需組織緊急決策處置,危機兼顧了風險與事件的特性”[3]。但是危機僅提供一種預防的想象空間,卻不能安排危機發(fā)生后如何解決的制度方案。

隨著人類對客觀世界認識水平和控制能力的增強,盡管生存壓力在一定程度上獲得了緩解,但危機卻越來越多,風險也越來越大。相對于安全事件而言,危機是一個應用相對普遍的概念,對危機的認識有助于我們深化對安全事件的理解。赫爾曼(Hermann)認為,危機是某種特定的形勢,在這種形勢中,其決策主體的根本目標受到威脅,而且作出決策的反應時間很有限,其發(fā)生也出乎決策主體的意料。[4]羅森塔爾和皮恩伯格(Rosenthal and Pijnenburg)則將危機定義為對一個社會系統的基本價值和行為架構產生嚴重威脅,并且在時間性和不確定性很強的情況下必須對其作出關鍵性決策的事件。[5]班克司(Banks)把危機定義為:危機是對一個組織、公司及其產品或名聲等產生潛在負面影響的事件。他對危機的定義也考慮了危機對聲譽產生的影響。[6]對于個體而言,危機對于其利益具有現實并迫切的威脅,它可能是由事件構成的一種客觀存在,也可能由狀態(tài)導致的一種虛擬存在;同時,危機也體現為對社會系統的嚴重威脅,從整體上摧毀個體利益依附的環(huán)境。但是危機這一概念傾向于從社會構成的角度強調人作為主體的能動地位,無論是危機的生成還是危機的處置,都顯示出人的主動性地位,這固然符合安全事件的由外在向被制造的客觀轉向,但是危機對于揭示安全事件從傳統向現代轉向的過程及內涵卻并不充分。

(二)安全事件與風險

風險社會對于安全事件具有更充分的解釋力,這主要得益于貝克在此理論上的科學建構。貝克在其論述里指出,相對于知識有限的群體,文化層次較高、知識背景豐厚的群體對風險感受更為敏感和迅速,這主要是因為“對風險起決定作用的是知識的類型,特別是個體經驗的缺乏和對知識的依賴程度,它圍繞著界定風險的所有方面”[7]。貝克認為:“風險可以被界定為系統地處理現代化自身引致的危險和不安全感的方式。首先是指完全逃脫人類感知能力的放射性、空氣、水食物中的毒素和污染物,以及相伴隨的短期和長期的對植物、動物和人的影響。它們引致系統的、常常是不可逆的傷害,而且這些傷害一般是不可見的?!?a href="#new-notef8" id="new-note8">[8]貝克對風險的認識并不是單純地分析風險及其危害,而是通過分析風險對整個系統的侵蝕,揭示風險間接對人類的認知改變和權力格局重組。貝克對風險具有的高度專業(yè)性和實在體驗性的任意組合的特質深懷警惕,認為專家的界定將創(chuàng)造出一個無限可能的風險概念范疇。

楊雪冬將風險定義為個人和群體在未來遇到傷害的可能性以及對這種可能性的判斷和認知,進而指出風險具有五個特征:(1)風險是客觀存在和主觀認知的結合體;(2)風險具有自然界和人類本身的雙重來源;(3)風險是積極結果與消極后果的結合體,既有危險和不確定性,也有機會和機遇;(4)風險具有可計算性與不可計算性;(5)風險具有時間和空間維度,指向未來,不斷擴展。[9]這一定義和特征的界定準確地把握了風險的本質。的確,風險是一個歷史定在,既屬于必然性的自然范疇,也屬于與人類行為結合的耦合性范疇。盡管通常我們認為風險對人類利益是毀壞性的,不過正如辯證法所指出的,如果沒有滅亡就不會有新生,譬如每一次火山爆發(fā)在造成巨大危害的同時,也為大地帶來大量的火山灰,為動植物的生長提供新鮮的養(yǎng)分。正是在風險的破壞中,生命獲得了新的機遇。

二、安全事件的類型

羅爾斯認為存在三個層次的正義:“首先是局部正義(直接應用于機構和團體的原則);其次是國內正義(應用于社會之基本結構的原則);最后是全球正義(應用于國際法的原則)。作為公平的正義是應用于國內正義的——基本結構的正義。從這里出發(fā),它向外影響萬民法,向內影響局部正義?!?a href="#new-notef10" id="new-note10">[10]安全事件本身也有三個層次的分類,首先是個體安全事件(直接作用于公民、法人、組織等個體);其次是公共安全事件(直接作用于社會基本秩序和安全,間接影響到個體利益);最后是國家安全事件(以國家間的沖突為表現形式,直接作用于國家)。由于相關文獻主要關注的是公共安全事件及其管理,而公共安全事件在危害范圍上顯然具有典型的跨越性,既直接侵害不確定的公共利益,也直接或間接地侵害個體利益和國家、社會的整體利益,但是其落腳點依然是公民的個體利益。所以本書認為,在基本內涵和反射利益上,公共安全事件和安全事件具有高度重疊性和適當反射性。一方面,安全事件紛繁復雜,公共安全事件因為涉及的利益重大,往往成為關注和應對的重點,其經驗總結和傳承對于一般安全事件自然具有示范意義,研究并突破重要的公共安全事件的個案,指導和示范一般安全事件的全局;另一方面,在風險社會的基本認知背景下,公共安全事件本身就是安全事件的主要內容,只是發(fā)生的頻率更高,致害的領域更廣。因此,對公共安全事件的研究等同于安全事件研究。通過對一些代表性國家在公共安全事件內涵方面的簡略考證,對安全事件和公共安全事件概念的耦合進一步得到證實。

(一)安全事件的主要類型

國家的安全事件理念取決于安全事件發(fā)生的類型和概率,如果某一類型的安全事件具有更大的破壞性或毀滅性,或者某一類型的安全事件發(fā)生得更加頻繁,都會引起我們的高度關注。所以,日本對自然災害的恐慌以及嚴密應對就實屬平常;而美國作為世界唯一的超級大國,很長時間以來將自己視為全球領袖,不僅關注客觀的安全事件,更重視安全事件發(fā)生的深層機理,力圖從整體上控制安全事件。不過一般而言,作為生物學、社會學、政治學等不同范疇意義上的人類,都將面對大致相同的安全事件,并因此經受著個體利益的減損。

就生物學意義而言,首先要面對生物衛(wèi)生安全事件,如各類傳染病、流行病、職業(yè)病、突發(fā)病、中毒等;其次要面對自然災害安全事件,如氣象災害中的水災、旱災、風災、火災、雹災、雪災、霜災、雷災、嚴寒、酷熱、沙塵暴、海嘯等,又如地質災害中的地震、泥石流等;再次要面對生態(tài)環(huán)境安全事件,如環(huán)境污染、生態(tài)失衡等。就社會學意義而言,首先包括由經濟、文化、宗教等復雜因素導致的生產安全、金融安全、交通運輸安全、能源安全、信息安全等;其次也包括由人為因素直接導致的違法犯罪、群體性事件等安全事件。就政治學意義而言,因國際沖突、國家主權、地方自治、政黨選舉等因素導致的在更廣大區(qū)域內的安全事件依然層出不窮,在終極意義上構成對個體安全權益的直接侵犯。

(二)安全事件類型化的意義

從安全事件對個體利益造成侵害這一標準來判斷,安全事件的各種類型均在不同程度或從不同角度對公民利益造成毋庸置疑的侵害。生物衛(wèi)生、自然災害、生態(tài)環(huán)境等安全事件直接危害公民的現實的、潛在的或者代際的安全利益,生產、金融、交通運輸、能源、信息等安全事件則以公民概括的、抽象的或者間接的利益作為危害對象。違法犯罪安全事件體現出國家對特定行為所侵犯的法益的保護,群體性事件則關注這一頗具中國特色的特殊概念,因為它的走勢與發(fā)展非常的不確定。譬如,中國的實證研究顯示,因土地拆遷而引起的群體性事件是安全事件的重要起因。這種建立在利益重新分配基礎上的沖突,是“不同的行為個體(包括個人、集團和階層等)追求不相容的目標時,其行為或社會價值互不相容的一種狀態(tài)”[11]。政治學意義上的分類完全著眼于安全事件的宏觀背景,主要挑戰(zhàn)微小國家和脆弱政權的領導力,不過由于個人安全利益高度依賴于國家機器的順利運轉,公民安全權無法忽視政治安全事件所帶來的影響。

在轉型期的中國,基于公民主動性行為引起的利益沖突型的安全事件不勝枚舉,由于市場經濟和政治制度的不相容,階層分化和階層固化已經成為嚴重制約正義價值實現的障礙,安全事件也因差別的正義判斷標準而披上合理性和非理性的外衣。問題的根源在于資源和利益的相對性和稀缺性,美國社會學家科塞指出:“行為體之間諸多價值以及稀有的權力、地位和資源的斗爭,對立雙方的目標都是抑制、破壞乃至消滅對方獲得這些價值和資源的能力與可能。”[12]因此,安全事件不僅僅是被動型的消極發(fā)生,也開始呈現出主動型的積極誘導,其發(fā)生學的基礎是重新尋求對資源和利益的再分配。

三、安全事件對安全權的危害

在當下,經濟主導、效率優(yōu)先已經成為政府、組織、個人等耳熟能詳的指令,在謀求跨越式發(fā)展的動機驅動下,逾越科學規(guī)律、自然定律的潛能挖掘,背離傳統習俗、政策規(guī)范的效益追逐,甚囂塵上?!皣H社會發(fā)展經驗表明,人均GDP達到1000—3000美元時是社會矛盾集中爆發(fā)的高度危險期,而目前,我國正處于這樣的高度風險期,也即突發(fā)事件和安全事故易發(fā)頻發(fā)期?!?a href="#new-notef13" id="new-note13">[13]在此背景下,大量跨行業(yè)、超領域的安全事件頻繁發(fā)生,尤以生產安全事件和食品安全事件最令人觸目驚心,除偶然的技術性因素以外,絕大部分安全事件均是公開、悍然挑戰(zhàn)通行原則和現行規(guī)范,將效益置前,將安全斷后。由此,也促使本書必須全景反思,為什么會是中國,爆發(fā)如許之多、令人瞠目的安全事件?在人的智力、體力以及結構所能控制的范圍之內,安全事件的減少是否可能?如何可能?

毋庸贅言,安全事件之所以成為新聞傳媒關注的焦點,其基本背景一方面是人們對風險社會的普遍焦慮,另一方面則是人的主體利益和基本人權在轉型期的中國日益彰顯。利益是主體特定需要的滿足,每個人都擁有特定的體格、氣質、文化思想、關系網絡等要素,并且為了滿足上述要素的成長和發(fā)展,人們不斷地付諸努力,那些可以兌現的成功和滿足就是利益的實在表現,對于個體而言,利益是人的快樂和幸福不可或缺的各種對象的總和。馬克思曾經斷言:“人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利益。”[14]個人利益的獲得意味著主體的快樂和滿足,也是主體獨特價值的充分體現,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安全事件顯而易見地破壞、毀滅個體利益,或者置個體利益于不確定的危險之中,傳媒對安全事件的關注正是建立在尊重和保障個體利益的動因之上,尤其是對不特定主體具有致害性的公共安全事件,更是媒體輿論監(jiān)督的重點。

人的利益安全是國家政治體制樹立權威、建立合法性的必由之路。人們懷著本能的情愫斷定,一個不關心民眾基本權利的政府,絕不是一個合格的政府,對于政府而言,必須窮盡可能創(chuàng)造一個安全的環(huán)境和空間。政府所面臨的挑戰(zhàn)不言而喻,由于社會變遷的速度往往超越政府權力結構的應對能力,利益分配未能充分體現出不同主體的地位和訴求,矛盾在一定時空內變得不可調和。在現代民主國家,平等和自由是不證自明的真理并且必須通過法律程序予以切實的保障,但是“在從階級社會到風險社會的轉變中,社群的性質也開始發(fā)生了變化。概括地說,這兩種類型的現代社會表達著兩種完全不同的價值體系,不平等的價值體系被不安全的價值體系所取代”[15]。人們不是不關心平等,而是將平等放置于一個更高的層面進行論證,或者是將安全作為平等的應有之意來展開論證?!帮L險分配的歷史表明,像財富一樣,風險是附著在階級模式上的,只不過是以顛倒的方式:財富在上層聚集,而風險在下層聚集。就此而言,風險似乎不是消除而是鞏固了階級社會。貧窮招致不幸的大量的風險。相反,(收入、權力和教育上的)財富可以購買安全和免除風險的特權。”[16]對于轉型期的中國政府而言,階級對立和階級斗爭是偶然性甚至是概念式的存在,個體、家庭、階層等社群的表面平等也早已經建立,人們追求的是實質平等,這種平等與利益的安全獲得和保障密切相關。

[1] 1986年,德國社會學家烏爾里希·貝克出版了《風險社會》一書,系統全面地闡述了作者的風險社會理論,在西方世界引起強烈反響。2001年,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了《自由與資本主義——與著名社會學家烏爾里希·貝克對話》一書,該書以對話體的方式對貝克的思想進行了簡要介紹,但由于標題不夠顯明等可能原因,風險社會理論并未引起關注。直至2002年,《馬克思主義與現實》雜志設置“聚焦全球化與風險社會”欄目,翻譯了風險社會理論的兩篇重要文獻:《風險社會再思考》和《風險社會與風險文化》,開始展開對該理論進行比較全面的介紹。2003年,《馬克思主義與現實》雜志設置“聚焦全球風險社會”欄目,繼續(xù)將風險社會理論的原始論述引入國內,該期發(fā)表了兩篇譯文:《從工業(yè)社會到風險社會——關于人類生存、社會結構和生態(tài)啟蒙等問題的思考》和《民主、正義與風險社會:生態(tài)民主政治的形態(tài)與意義》,并發(fā)表了國內學者周戰(zhàn)超《當代西方風險社會理論引述》一文,表明國內理論界開始對風險社會理論進行回應。2004年,《馬克思主義與現實》雜志繼續(xù)介紹西方風險社會理論文獻,先后發(fā)表了《“9·11”事件后的全球風險社會》、《風險社會中的認同和沖突》和《風險的秩序化》三篇譯文,并發(fā)表了國內學者楊雪冬的《全球化、風險社會與復合治理》一文。同時,《風險社會》、《世界風險社會》等風險社會理論經典著作也開始被譯至國內。參見南連偉:《風險刑法理論的批判性展開》,載陳興良主編:《刑事法評論》第30卷,北京大學出版社2012年版,第44—45頁。

[2] Franqois Ewald,Insurance and Risk,The Foucault Effect studies in Governmental Rationality,edited by Graham Burchell,Colin Gordon,Peter Miller,Heme Hempstead,Enganland,1991,p.199.

[3] 薛瀾、周玲、朱琴:《風險治理:完善與提升國家公共安全管理的基石》,載《江蘇社會科學》2008年第6期,第9頁。

[4] Hermann,Charles F.,International Crisis:Insights from Behavioral Research,New York Press,1972.

[5] Rosenthal Uriel & Charles Michael T.,Coping with Crisis:The Management of Disasters,Riots and Terrorism,Springfield:Charles C.Thomas,1989.

[6] Kathleen Fearn Banks,Crisis Communication:A Case Book Approach,New Jersey:Lawience Erlubaum Associates,1997.

[7] 〔德〕烏爾里希·貝克:《風險社會》,何博聞譯,譯林出版社2004年版,第61頁。

[8] 同上書,第19—20頁。

[9] 楊雪冬:《全球化、風險社會與復合治理》,載薛曉源、李惠斌主編:《當代西方學術前沿研究報告(2005—2006)》,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第208—210頁。

[10] 〔美〕約翰·羅爾斯:《作為公平的正義:正義新論》,姚大志譯,上海三聯書店2002年版,第19頁。

[11] 〔日〕星野昭吉:《全球政治學——全球化進程中的變動、沖突、治理與和平》,劉小林譯,新華出版社2000年版,第247頁。

[12] 〔美〕科塞:《社會沖突的功能》,孫立平譯,華夏出版社1989年版,前言第2頁。

[13] 郭樹理、夏驕陽:《安全保障:2008年北京奧運會的關鍵問題》,載《安全防范》2008年第3期,第148頁。

[14]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56年版,第82頁。

[15] 〔德〕烏爾里?!へ惪耍骸讹L險社會》,何博聞譯,譯林出版社2004年版,第56頁。

[16] 〔德〕烏爾里希·貝克:《風險社會》,何博聞譯,譯林出版社2004年版,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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