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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新形勢下我國就業呈現的特點及趨勢

新形勢下影響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許多重要變量都將發生顯著變化,發展方式切實得到轉變,城鄉發展更加一體化、產業結構不斷優化升級、區域結構更加協調,在此影響下,勞動力就業也會呈現一些新的特點。

(一)就業總量壓力有所減緩,但未來一段時期仍將存在

以第六次人口普查數據為基準,我們對2011-2030年我國各年齡段人口趨勢的測算結果表明(見表1-1),2033年左右我國人口規模開始逐步下降。2012年15-59歲勞動年齡人口總量開始下降[2],15-64歲勞動年齡人口也會在2017年左右開始緩慢下降。無論采取哪個口徑,[3]我國勞動年齡人口總量在2010-2030年期間都會保持在8億以上的水平,總量供給壓力依然很大。

表1-1 2010-2030年我國不同年齡人口變化趨勢及預測 單位: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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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研究的所有人口方面的數據均指內地總人口,不包括港澳臺人口數。

綜合考慮發展方式轉變、經濟增速放緩,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影響,我們采取情景模擬倒推法來預測2015-2030年期間的勞動力就業需求。預測方法為:

第一步,設定“十二五”期間經濟增長率為7.5%,“十三五”經濟增長率為7.0%,“十四五”經濟增長率為6.5%,到“十五五”經濟增長率為6%。

第二步,根據上述經濟增長速度分別測算期間每年的GDP值。

第三步,根據產業結構調整的目標假設(我國將會加大結構調整力度,產業結構升級步伐會加快。第一產業比重會繼續下降,第三產業會持續上升,預計2013年前后第三產業比重將超過第二產業),設定期間GDP中第一產業、二產、三產分別占的比重,由GDP總值和產業構成算出三次產業GDP的值,再根據年度變化計算出每個產業GDP的增長速度。

第四步,用每個產業GDP的增速乘以修正的該產業經濟增長一個百分點增加(或減少)的就業人數得出每個產業的勞動力總需求。預測結果如下(見表1-2)。

表1-2 2010-2030年我國就業需求趨勢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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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對就業供給和需求的預測(見表1-3),2015年前后,我國就業供需缺口開始逐漸減小,就業總量壓力也逐漸有所減緩,在2020年前我國供給依舊大于需求,就業總量壓力仍存在。2020年后,我國就業的總量矛盾有望得到緩解。

表1-3 2010-2030年我國就業供需情況及供需缺口 單位: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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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我國就業統計資料中對就業人口的界定為:就業人員指在16周歲及以上,從事一定社會勞動并取得勞動報酬或經營收入的人員。也就是說,盡管我國規定了男性60周歲,女性55周歲的就業年齡上限,但在就業統計中,仍包含超過勞動年齡上限而實際就業者。因此,上表中計算的就業供給和需求的勞動年齡人口口徑均為16歲及以上。

此外,需要說明的是,單從數量上看,在2020年前我們并沒有必要擔心勞動力供給問題。但在2020年后,由于人口健康壽命的延長,在完善的教育制度、勞動力市場制度、養老保險制度以及適當延長退休年齡情況下,還會有大量的老年人力資源可以開發,我國的勞動力供給將會增大。因此,在未來相當長的時期內我國不大可能會出現所謂的“人口負債”。

(二)就業壓力更加集中在城鎮,農村勞動力轉移難度逐漸增大

盡管在2020年左右我國就業供求總量壓力趨緩,但由于城鎮化的影響,城鎮就業的變動趨勢完全不同于全國就業的變動趨勢,城鎮勞動力新增供給主要來自農村人口向城鎮地區的轉移,因此,城鎮化速度將成為決定城鎮勞動力供給的重要因素。2012年我國城鎮化率達到52.57%,預計到2020年我國城鎮化率將達到60%左右,2030年將達到70%左右。依據總人口和城鎮化水平的預測,可以得到城鎮人口,然后再根據城鎮勞動年齡人口占城鎮人口的比重以及城鎮勞動力參與率即可以計算出城鎮勞動力供給數量。計算表明,到2020年我國城鎮勞動力總供給為4.86億,2030年為5.79億。按照測算的城鎮經濟增長率和城鎮就業彈性系數可以計算出城鎮就業的需求數量。計算表明,到2020年我國城鎮勞動力總需求為4.62億,2030年為5.57億。城鎮勞動力供求情況還可以反映在城鎮失業率上(這里的城鎮失業率也可視為城鎮調查失業率)。[4]計算見表1-4,2020年我國城鎮失業率為4.90%,2030年在3.87%左右。但即使是4.5%的城鎮失業率,每年城鎮失業人員也將超過2000萬人,城鎮勞動力市場壓力依舊很嚴峻,解決就業問題的關鍵仍是城鎮就業問題。[5]

表1-4 2010-2030年我國城鎮就業供需情況及失業率 單位: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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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農村來看,農村富余勞動力轉移的趨勢仍將持續,農村就業總量仍會持續減少。我們結合固定時期測算法,綜合考慮城鎮化加速、農業勞動生產率不斷提高、農民工市民化以及返鄉創業帶動就業的共同作用,可以大致測算出農業的富余勞動力規模。[6]結果表明(見表1-5),在“十三五”期末我國農村待轉移勞動力的存量規模將下降到4700萬人,到2030年農村待轉移勞動力的存量規模將下降到1700萬人。[7]盡管我國農業勞動力向非農部門轉移的趨勢性進程仍未結束,但從單維度數量指標看,農業勞動力轉移高潮已經過去,未來我國農村富余勞動力的轉移速度和規模也會逐漸趨于平緩。未來時期,這些年齡較大的農村富余勞動力,在向外轉移過程中,由于年齡、人力資本和家庭方面等原因,實現轉移的難度在逐漸加大。

表1-5 2010-2030年我國農村富余勞動力存量規模預測 單位: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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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注意的是,農業勞動是其他一切勞動得以獨立存在的自然基礎和前提。隨著大量青壯年農村富余勞動力的轉移,農村農業的可持續發展問題需要引起高度重視。要通過加速轉變農業發展方式,優化配置農村、農業資本與勞動力,推進農村土地流轉和集約利用以進行農業的專業化和規?;洜I,才能保持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相互協調,并保障國家糧食安全。

(三)就業結構性矛盾愈發突出,各種失業疊加治理難度加大

“就業難”和“招工難”并存是當前就業結構性矛盾的突出表現?!熬蜆I難”較集中體現在高校畢業生和農村富余勞動力兩個重點群體上。未來20年我國每年將有超過700萬普通高校畢業生需要就業,700多萬名中專、職高、技校及“兩后生”[8]也將集中進入人力資源市場,應屆畢業生的就業問題將會集中顯現。在農村,每年還有近900萬人的農村富余勞動力需要向城鎮和非農產業轉移就業。由于高校畢業生專業不對路,大多數農村轉移勞動力缺乏正規技能訓練,勞動力供給總量擴大與供需結構不對稱交織運行的“就業難”問題凸顯。因此,勞動者要認清就業形勢,努力提高自身素質,理性定位,主動適應市場需求,才能從根本上擺脫“就業難”。[9]

“招工難”更多地集中在勞動密集型的小型企業、生產技術升級的企業及發展新興產業的企業,即普工和技術人才的“雙短缺”?!罢泄るy”近年來已經由季節性用工短缺向全年性短缺發展,由東部發達地區向內地蔓延,由技術工種向普工發展,正在形成常態化趨勢?!罢泄るy”是我國勞動力總量供大于求的矛盾有所緩解而供求結構失衡上升為主要矛盾的反映,是產業結構調整力度加大,勞動者素質與企業需求不適應,薪酬待遇和工作環境又難以滿足勞動者需求,以及區域發展態勢變化吸引勞動力分流等多種因素疊加的結果。但“招工難”已開始呈現結構性、不對稱狀況,主要表現:一是招工難在勞動密集型產業中更加明顯,具有行業、地域集中性。結構性招工難,實際上只是一些勞動密集型企業繼續用低工資招收35歲以下員工有困難,這是部分企業長期以來“招小不招老”的“揮霍性”用工造成的。二是企業待遇分優劣,招工形勢大不同。企業的招工難易與企業招收的工種、所處行業、工資待遇等因素高度相關。好的企業一般都不愁招人,招不到人的企業往往工資待遇低、常加班,而且工作環境也較差。用人單位要認清這種轉變并盡快適應,改變用工思維,實施轉型升級,形成新的核心競爭力,才能提高和保持企業的正常利潤率,進而提升員工工資和增加對勞動者的吸引力,從根本上擺脫“招工難”困境。

隨著產業結構的優化調整以及工業化、城鎮化水平的提高,就業結構也將會發生重大變化,就業開始逐步擺脫過于依靠高速經濟增長支撐的局面,結構調整的就業促進效應也會逐步開始顯現。從就業結構上看,未來第一產業的就業比重將顯著下降;2020年左右,在新型工業化基本完成時,工業部門就業人數占總就業人數的比重將會達到峰值,其后第二產業就業比重也會逐漸下降;隨著服務業的加速發展,就業結構將加速調整,第三產業的就業比重將不斷上升,三次產業的就業結構將趨于合理。據我們預測(見圖1-2),到2020年我國三次產業的就業結構將調整為21.6∶30.8∶47.6,到2030年將調整為10.0∶28.2∶61.8。對第三產業的就業吸納能力計算顯示,到2020年我國第三產業將會比2010年多吸收1.06億人,到2030年第三產業又會比2020年多吸收1.27億人,屆時第三產業將真正成為我國吸納就業的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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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1-2 2010-2030年我國城鎮化及三次產業的就業結構預測

未來時期,隨著增值稅和所得稅改革加快推進,向中小型企業和勞動者讓利,民間金融開放、促進信息消費、支持養老服務業、家庭服務業發展等一系列政策措施效應的顯現,服務業大發展的氛圍會加速形成。加之政府職能轉變、簡政放權等一系列釋放改革紅利措施的出臺,作為吸納新增就業主渠道的個體私營經濟會蓬勃發展。創業培訓和創業服務力度的加大,鼓勵創業的扶持政策更加完善,創業要素成本的切實降低,阻礙創業發展的制度性障礙進一步消除,創業作為倍增的就業形式會發揮更加積極的作用,就業促進的內生動力會不斷得到增強。

但在就業結構調整、產業轉型升級過程中,勞動力從低端產業向高端產業的轉換必然伴隨著結構性失業。一方面,結構調整要通過發展第三產業來吸納第二產業排出的勞動力,還要消化第一產業所富余的農業勞動力,這將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另一方面,經濟結構調整對勞動者素質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而我國教育特別是高等教育培養人才不對路的問題仍很突出,由此會催生大量的結構性失業。同時結構調整還可能使部分技能素質特別低的人員成為永久性失業群體,結構性失業與周期性失業、摩擦性失業的疊加又會進一步增加失業應對和治理的難度。

產業轉型升級離不開人才,就業結構的優化調整需要有高素質的勞動者作為支撐。從我國勞動者技能素質的國際比較看,技能素質偏低是制約我國結構調整的突出瓶頸。長期以來,勞動力市場中企業對技術工人的需求旺盛,勞動力需求大于供給,企業出現的招工難現象在很大程度都是因為缺乏相應的技術工人造成的。從人力資源市場職業供求情況看,各等級的技能勞動者一直處于供不應求的狀態,而且呈現出越是較高等級越是短缺嚴重的特征。走新型工業化道路,加快傳統產業的升級改造,迫切需要提升技能勞動者隊伍素質。加快發展以現代服務業為代表的第三產業,迫切需要一大批掌握現代服務技能的人員。有研究表明(蔡昉,2012),勞動者從二產的勞動密集型產業轉向二產的資本密集型產業,受教育水平需提高1.3年;轉向三產的技術密集型產業,受教育水平需提高4.2年。今后一個時期,我國勞動者技能與崗位需求不匹配造成的就業結構性矛盾會更加突出,并將成為未來影響勞動力就業的主要矛盾。[10]

勞動力素質狀況歸根結底取決于教育發展的整體水平,在科教興國和人才強國戰略的指引下,未來時期我國勞動力素質將會有較大的提升。從發展趨勢上看,隨著發展方式轉變、產業升級、結構調整,我國對技能人才的需求規模會更加巨大。如果把勞動年齡人口中具有高中文化程度以上和大專以上文化程度的比例變化作為勞動者素質變化的指標,我國勞動力中高中及大專以上文化程度的比重都在逐步上升,尤其是近年來上升的幅度在加快。

結合《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我們以2000-2010年期間上述兩個指標的年均增加比例作為未來時期年均提高的比例,可以大致測算出2010-2030年我國勞動力素質的概況(見表1-6)。預測表明,2020年我國勞動力中具有高中及以上文化程度的占全部勞動者的比重將達到36%,2030年可達到45%。即便這樣,2030年的數據也僅相當于2008年發達國家的平均水平,可見提升我國勞動者素質任重道遠。

表1-6 2010-2030年我國勞動力受教育程度的比重預測 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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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表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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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國家中長期人才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和《國家高技能人才隊伍建設中長期規劃(2010-2020年)》,可以大致測算未來一段時期,我國技能人才的供需及缺口情況(見表1-7)。測算表明,我國技能勞動者隊伍建設任務相當艱巨,除了要彌補現在的缺口外,還要彌補需求增量的缺口,2010-2030年間平均每年需彌補供求缺口近800萬。此外,我國不僅面臨技能型人才的總量短缺,還面臨技能型人才的結構調整。在技能勞動者結構中,國外發達國家初級工、中級工、高級工及以上所占比例通常為15%、50%、35%,而2009年我國上述三者的結構為35%、40%、25%,可見我國技能人才隊伍不僅需要加快存量培養,人才結構也面臨優化調整。

表1-7 2010-2030年我國技能人才供需缺口 單位: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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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各行業吸納就業能力進一步分化,新興行業將成為新的就業增長點

隨著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就業的行業結構正在發生變化。就業的行業結構變化主要表現在傳統制造業等行業的用人需求出現下降,而高新技術產業和服務業用人需求逐步上升。

根據投入產出的分解方法[11],我們對各行業的就業增長進行了分解(ΔL=ΔER2Y2+E2ΔRY2+E2R2ΔY)。以三次經濟普查中的行業從業人員數據為基礎,用2002年以來的投入產出表分析研究我國各行業的就業創造能力(見表1-8)。結果表明:第二產業中就業創造能力較高的行業主要是高新技術制造業,就業創造能力較低的主要是資源性行業;第三產業中就業創造能力較高的主要是新興服務業,就業創造能力較低的主要是傳統服務業。

表1-8 根據投入產出表計算的我國各行業的就業創造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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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表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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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就業彈性是就業增長率與經濟增長率的比率。就業乘數為某產業增加一單位的最終需求,其他行業最終使用均不增加時帶來各個行業勞動力的增加。平均就業乘數是各行業直接和間接創造就業的總和,是考察各行業靜態就業吸納能力的主要指標。邊際就業乘數是衡量各行業動態就業特征的主要指標,主要反映各行業的就業創造或就業增長能力。

根據上述分析,食品制造、紡織業、服裝及其制品業等傳統制造業與住宿餐飲、公共管理等服務業的靜態就業效應(平均就業乘數)較強,這些行業多屬勞動密集型,穩定就業應該依靠這些行業,但這些行業的動態就業效應不強,擴大就業的能力有限。建筑業、通信設備計算機及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儀器儀表制造、通用專用設備制造等技術相對密集的制造業以及租賃和商務服務、公共管理、水利環境公共設施管理、信息傳輸等新興服務業動態就業效應(邊際就業乘數)較強,創造新增就業應該依靠這些行業。從人社部城市公共就業服務機構市場供求數據看,2010年來,傳統制造業等行業的季度用人需求或下降或微增,而高新技術產業和新興服務業用人需求基本均保持在10%以上的增幅。因此,從增加就業需求彈性的角度出發,我國產業政策應當以產業鏈關鍵環節為重點,加快戰略性新興產業和現代服務業等新興業態的發展。

作為未來主導性產業,戰略性新興產業自身快速發展的同時,能夠創造出對其他行業的產品需求,促使其他行業擴大生產規模,繼而帶動相關產業就業的增加,并能夠顯著提升就業質量。加快發展生產性服務業可以推動服務業供給總量的增加來增加就業,更重要的是有利于推動就業結構的改善,促使勞動者增加人力資本積累,從而有益于就業質量的提高。隨著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的加快推進,以及人口老齡化、家庭小型化和生活方式轉變的加快發展,將會引發家庭服務社會化需求的分化和擴大化。在中長期內,我國生活性服務業需求將會呈現迅速擴張的態勢,進而會創造大量的就業機會。

(五)區域就業格局趨于均衡,中西部將成為新的就業增長極

隨著中西部地區加大招商引資,承接東部地區產業轉移,中西部務工收入待遇與東部地區的差距明顯縮小,越來越多的勞動力選擇就近就地就業,就業的地區結構正在發生變化。

參照賴德勝(2011)的計量分析模型[12],我們利用1997-2010年我國區域面板數據對我國東、中、西三大經濟區域的動態就業彈性進行了估計(lnLt01lnY+α2H+α3lnr+α4lnw+α5lnLt-1+ut)。結果顯示:地區之間的就業調整速度、勞動的平均產出水平、產業結構和就業結構差異是影響短期就業彈性的主要因素,而長期就業彈性則與上述指標關聯性不大。從數據上看,東、中、西三大經濟區域的短期就業彈性存在較大差異,但地區之間的長期就業彈性差異不大(見圖1-3)。較低的短期就業彈性意味著勞動的邊際產出彈性較高,因此,中、西部地區要加大對勞動密集型行業的扶持力度,通過增加就業來提高區域產出水平,而不是試圖通過追求較高的經濟增長速度來實現就業的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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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1-3 1997-2010年不同區域的短期和長期就業彈性

中國作為大國經濟的重要特征,是地區之間在資源稟賦和發展階段上的巨大差異。雁陣模式不僅指獨立經濟體之間的產業轉移和承接,也可表現為一個獨立經濟體內部地區之間的產業轉移和承接。中國作為大國經濟,其區域之間發展程度存在很大的差異,那么產業轉移的雁陣模式就可能發生在國內的區域之間,即從東部沿海地區轉移到中西部內陸地區。只要中西部地區的產業結構能夠和東部地區進行有效對接,當東部地區某些產業處于衰退階段、就業需求減少時,中西部地區就能夠對東部地區的失業人口形成有效吸納。同時,只要中西部地區具備了合理的產業結構和良好的產業發展環境,更多的企業就會選擇在中西部地區進行生產,通過資本流動的方式擴大中西部地區的生產規模和就業規模,中西部地區也會逐漸成長為新的生產和就業中心。這樣地區間經濟發展水平的巨大差異也將得以消除,進而各區域能夠在重新整合的基礎上實現可持續的區域協調發展。

從近年來的勞動力市場觀測數據看,我國就業的地區結構正在發生變化。從城鎮新增就業看,自2008年起,東部地區受外需萎縮和內部產業結構調整升級的影響,地區就業需求和求職人數數量出現下降,而中西部地區承接東部產業轉移的后發優勢開始顯現,農民工就近就地轉移就業及返鄉創業就業的人數規模和比重均有所增長,已展現出日益強大的就業吸納能力,勞動力多向流動格局正在逐漸形成。從數據上看,2012年在東部地區務工的農民工16980萬人,占農民工總量的64.7%,比2011年降低0.7個百分點;在中部地區務工的農民工4706萬人,占農民工總量的17.9%,比2011年提高0.3個百分點;在西部地區務工的農民工4479萬人,占農民工總量的17.1%,比2011年提高0.4個百分點。傳統的勞務輸出地河南、重慶自2011年始本地轉移就業人數就已超過省外就業人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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