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宮深處有一個不允許任何人入內(nèi)的地方,現(xiàn)在成了皇室禁地。
楚延還不是太子的時候曾經(jīng)跑到這里玩,遇見了比自己小兩歲的楚玉衡。
春寒料峭,眼前的女孩穿著并不合身的衣服,料子看得出是好的,只是衣服洗的多了,泛出些白色。
她顯得有些呆,來人了不知道行禮也不會讓開,眼神怯怯地望著他們,這就是楚延對這位皇妹的第一印象。
他是小皇子,是皇后的心肝肉,走到哪里身后都跟著一大串人,太監(jiān)宮女各個光鮮亮麗,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
他們都為能侍候自己感到高興甚至是狂熱。
公公要驅(qū)逐那個女孩,她還是傻傻地不會走,小皇子就問:“你是做什么的?是這里的宮女嗎?”
她還是木訥地站著,好像不會說話。
公公急于表忠心,揮著浮塵扯著尖利的嗓子吼道:“皇子問你話呢?你聾了不成!”
女孩嚇得一哆嗦,泛著水光的眼睛求救一般看向楚延。
楚延制止了公公的動作,不解地問:“你不會說話嗎?”
她搖頭。
楚延搞不懂她的意思是真的不會說話,還是否認自己覺得她不會說話。
楚延走的時候她還站著,斜岔里遠遠跑過來一個小宮女,又是抱著她又是捧著自己心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樣子。
他從那宮女的只言片語中了解到這就是他的妹妹,跟別的張揚跋扈的妹妹不一樣,這是一個很可愛的妹妹,同時一個新奇的概念在心里瘋狂生長。
他想要保護這個妹妹。
楚延從徹夜的混亂中起身,他雖年輕,但于情事上卻早早就有了經(jīng)驗。
今日休沐,美貌的妃子帶著激動小心翼翼地抱住他的腰,玉手開始不規(guī)矩地動來動去,“陛下,再休息一會兒嘛。”
他閉著眼睛,喉嚨里溢出低沉的喘息,妃子以為得手,整個嬌軀靠在他的背上,口中嬌軟地叫著陛下,動作愈發(fā)放肆起來。
終于在某一刻,他的腦子里清晰地閃過一張臉,整個人像被兜頭澆了一盆涼水,瞬間從那種意亂情迷中掙脫出來。
妃子被他甩開的時候一臉驚訝,縮在床帳里連連告罪,楚延沒有看她,隨意地穿好衣服,大踏步走出了這里。
他已經(jīng)順利登基,朝賀的諸國代表人物在西楚逗留已久,怕遲則生變,還是早早送回各地的好。
這幾個國家真正讓他在意的也只有幾個大國,東陵虛偽,北戎看似蠻橫,卻來者不善,然而最讓他憂心的還是南疆,一個善于養(yǎng)蠱施毒的國家值得一級戒備。
楚延坐在高臺上,看著下面心思各異的人,南疆那位圣女今日依舊張揚,一邊勾的北戎將軍不停地朝她看,一邊又在給自己的謀臣暗送秋波。
他不由得沉下目光,玉衡今日在場,瞥見皇兄陰沉的臉色,她站起來笑著說:“皇兄友鄰四邦,我作為一國公主有幸見到諸位,本宮有一些小禮物,沒什么價值,權(quán)當送給諸位瞧個新鮮。”
“多謝公主好意了。”
兩側(cè)使臣舉杯遙敬,楚延虛虛回敬。
不一會兒,長公主的禮物到了,旁人接了禮盒趕緊打開,給東陵的是字畫古玩,北戎收到了酒具毛氈。
南疆的盒子只有一個,秦昭月猜測是香料飾品等小玩意兒,打開盒子一看,里面裝著一套衣服。
秦昭月挑眉,玉衡長公主微笑道:“本宮看圣女衣衫單薄,恐染了風(fēng)寒,特意請繡局做了這套緊實的衣服,也好讓圣女平平安安回到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