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月左手上的戒指在靠近木沉舟的時候變得更亮了些,只是光亮被木沉舟擋住,秦昭月并沒有發現。
木沉舟甩開她的手,“回答問題!”
秦昭月撐著一只胳膊看他,“木大人來我這里不會只是為了問我這個問題吧,不然我真要懷疑你對我用心不純了。”
“我對你用心不純?呵呵,”木沉舟冷笑,分外認真地看著她,“你覺得可能嗎?”
“怎么不可能,你從進來開始,眼珠子可就沒離開過我身上。”
木沉舟氣到無語,剛轉過頭,又覺得這樣太過丟了面子,于是憤憤地繼續盯著她,“你要是真的饑渴難耐,我不介意幫你找人。”
秦昭月懶懶的嗓音傳過來,“幫我找人?你說的是真的嗎,我要特別好看的那種。”
“不知羞恥。”
“不想幫我找人呀,看來木大人是吃醋了。”
屋子里忽地滅了燈,幕后黑手木沉舟黑著臉站在原處,這個女人的自信真是平生罕見。
秦昭月瞬間抱起自己的身子,嬌嬌軟軟地呵斥:“怎么,被我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了?”
靜了很久,秦昭月在黑暗中尋找到木沉舟的身影,他的眸子沉靜地盯著這處,目光不避不退。
秦昭月縱然在小說里開車無數,且車速都還不慢,但這次也莫名感到羞怯。
她動了動腿,水聲嘩啦,在這寂靜里顯得格外誘人。
黑暗的環境總是給人安全的錯覺,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對自己毫無威脅的女子。
思緒飄到了他醒的那一天。
很累,由心底散發出的累。
阿重說他又發病了,這次病得不輕,估計腦袋都燒壞了。
從皇宮回來后,他聽見阿重在跟阿戮說話。
“主子這次好像徹底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連我都不認識,以后也會忘記你這只蠢鷹。”
阿戮從他的手機叼走熟肉,埋頭吃得噴香。
阿重愣了愣,又把肉遞過去,摸了摸鷹的腦袋,“說了你也不懂,什么通人性,都是假的。”
然而阿戮卻聽懂了,追著阿重在院子里跑。
木沉舟退回屋外,站在門口,第一次有了深深的無力感。
“你給我一種熟悉感。”
“嗯?你說什么?”
他的聲音太低,低到幾乎沒有,秦昭月一時沒有聽清。
“沒什么,你早些休息吧。”
說完,他轉身出去,繞過屏風的時候,步伐似乎踉蹌了一下。
“哎?”
秦昭月剛招了招手,他人已經不在了。
秦昭月喊綠扶,綠扶睡得正香。
她從浴桶里站起來,握著一把濕漉漉的頭發擰了擰水,去拿浴巾的時候忽然發現左手戒指上的光閃了閃。
噗通。
秦昭月趕緊藏進水里,朝著屏風處看去。
“誰呀?”
四周靜悄悄的,不像藏了人。
秦昭月又看向那枚戒指,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如果按照黑火說的,那么現在基本能確定目標了。
只是這劍化成的戒指能指示刺殺人選,為何黑火卻不早點告訴她。
也許,黑火也不知道這劍能有這么大的作用吧。
秦昭月捧著自己的戒指,心里美滋滋的,得到了第一個金手指,看來回家有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