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大人,我兒死的蹊蹺,請一定要查出兇手啊。”
閔家夫人哭哭啼啼地奔過來,木沉舟勾唇頷首:“一定一定。”
南疆使館。
秦昭月整個人泡在浴桶里,海藻一般的長發披在腦后。
綠扶輕柔地按揉著她的太陽穴,隱隱約約能看到水中花瓣下女子的身體。
綠扶一時臉有些燙,忙用胳膊蹭了蹭臉頰。
秦昭月閉著眼睛,舒服得昏昏欲睡。
昨日玄謹真的修書一封寄給了大祭司,相信不久就會有回復。
屆時,她就有專人傳授武藝,何愁完不成任務。
南疆圣使本來是為圣女所設,最初目的是保護圣女,為圣女傳授武藝,蠱術,醫術等。
玄謹說的紫衣使僅次于玄衣使,再往后是紅衣使,青衣使,要是依照最初的規定,能做她師傅的只有玄衣使,但是前朝發生了圣女權利過于龐大,以至于覬覦皇位的事,因此,之后圣使雖然仍舊以保護圣女為己任,但真正聽命的人卻是大祭司。
南疆人信奉神明,圣帝雖有實權,但在精神上大多數人仍舊以大祭司為尊。
秦昭月懊惱地想著,待在南疆一年的時間里,她先后見過好幾次大祭司,可是大祭司總蒙著臉,看不清長相。
他的聲音也不辨雌雄,看頭發顏色已經全白,估計年紀挺大了。
想著想著,她有些出神,連身后綠扶什么時候停下了動作都不知道。
“綠扶,給我揉揉肩。”
身后沒有回答,她正要轉頭,肩膀上突然搭上了一雙微涼的手。
秦昭月一驚,猛地回頭。
身后哪里還有什么綠扶,分明是木沉舟站在那里。
秦昭月在一瞬間的驚慌過后,馬上冷靜下來,趴在桶沿上,冷笑道:“這大半夜的,木大人一聲不吭地闖進來,是想看些什么?”
“你說呢?”
“是來看我的吧。”
秦昭月優雅地扭過身去,“迷暈了我的侍女,也不打算給個解釋的嗎?”
“解釋?”
木沉舟輕笑,“你想要個什么樣的解釋?我來替代她如何?她能做的我也可以,并且能做得更好。”
朝著她笑了笑,木沉舟抓著她的肩膀按了幾下,“這力度如何?”
秦昭月整個人已經傻了,聽到這聲音她一下子回過神,又羞又怒。
“不好,一點也不好。”
木沉舟聞言改變了手法,手掌往上觸碰到了她的脖子,輕輕打著圈,“這樣呢?”
秦昭月氣得將浴巾狠狠丟到了他的俊臉上。
“你給我滾出去。”
“可以,”他接過浴巾疊好仍舊搭在浴桶邊緣,“不過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看著對方那無恥的模樣,秦昭月磨了磨牙,“什么問題?”
“圣女消失的這幾日,去了哪里?”
秦昭月正要回答,又注意到他的神情,這跟密室里的人是不一樣的。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秦昭月直覺這件事不簡單。
“不幸落水,大病一場,難道木大人不知道嗎。”
木沉舟湊近她,目光陰鷙,“可是我怎么聽說,你是從廷尉府出去的。”
秦昭月變了臉色,抬頭直視他的眼睛,“木大人從哪處聽來的風言風語?”
“這里沒有旁人,圣女不用遮遮掩掩,你做了什么我都知道。”
秦昭月有一瞬間真的以為他故意裝成密室里的樣子來迷惑自己,不過,有必要嗎?
“生了病,處罰了個把侍女,怎么?木大人這也要管。”
木沉舟聞言緩緩收手,握住了她的脖子。
那么細嫩,溫熱的觸感,帶著水汽,好像他輕輕一用力就會斷掉。
“你最好交代清楚,否則……”
秦昭月不以為意地接話,“你便殺了我?”
他身上的露氣已經消失殆盡,秦昭月攀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吐氣,“你舍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