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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婚禮生異

  • 若當年華非姒錦
  • 公子有九思
  • 4015字
  • 2020-12-08 21:41:47

今日,王府要辦一件大喜事。大小姐北堂娉婷和孤月左成婚的大日子。王府里的下人忙的是腳不沾地,整個王府都被紅綢裝點的富麗堂皇。王府中客人絡繹不絕,多的是想借此拍拍北堂祭馬屁,好為自己謀個好前程的人。

十里紅妝,鋪滿了街道。遠遠的,一整隊火紅的人影漸漸清晰,像是天邊的朝霞,一點點暈開,不斷擴大。再靠近些,就能看見孤月左一襲新郎服,騎著高頭大馬走在隊伍的最前方。隊伍里的樂隊,樂手手里持著喇叭嗩吶,銅鈸皮鼓。吹吹打打的一聲比一聲響亮,十分熱鬧。隨著隊伍的徐徐前行,便可看到由八人齊臺四角綴著雪白珍珠的火紅鳳錦流蘇轎,兩側緊跟著服侍的婢女。北堂娉婷的貼身侍婢,槿歡走在轎子的窗口。街道旁兩排百姓排隊圍觀,都不曾見過這般大的陣仗。婚禮的一應禮儀都是在王府完成,所以北堂娉婷是從皇宮出嫁的,足見北堂祭的權勢,北堂語墨也是給足了北堂祭面子。儀仗隊在盛京城里繞了一圈才回到王府。所謂風光大嫁,北堂娉婷的出嫁儀式算是不辱這四個字了。

進得王府門前,媒婆面帶笑容,扭著腰肢走到一邊,一甩帕子,高聲呼道:“有請新郎踢轎門迎新娘。千年喜結千年緣,百年身伴百年眠;天生才子配佳人,只羨鴛鴦不羨仙。夫妻海枯石爛同心永結,地闊天高比翼齊飛!”媒婆的吉祥詞說的很溜。孤月左翻身下馬,踢了轎門,牽出了北堂娉婷,雖然是大喜的日子,但是孤月左依舊一張冰凍臉,甚至比平時還要冷些。

“新娘跨火盆!龍燭雙輝玉女臨,花前月下結同心,相看紅袖添香趣,爭羨蒼松斗雪侵!”前廳如此熱鬧,沒有人注意到一人飄進了王府。

鐘離姒錦站在一處屋檐上,看著下面熱鬧的婚禮儀式,心,隱隱作痛。看著眾人進了大堂,鐘離姒錦輕聲冷哼,“孤月左,你的心可真大!復仇的大日子里還有閑心和仇人的女兒成婚!”說著說著自嘲一笑,“呵!有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感覺。”轉身,朝著憐星閣的方向躍去。

憐星閣附近,雖然北堂祭之前加強了守衛,但是今天府中辦喜事,守衛松懈了些。憑鐘離姒錦的身手,沒有驚動任何人便潛進了閣樓里。進了內里,直奔二樓而去,一如她第一次來時的那般,花賬幔,梨花床,雕花梳妝臺,當時見到的那個女子此時正坐在梳妝臺前,依舊眼神呆滯,了無生氣。鐘離姒錦拉起女子,攬住了女子的腰肢,“別怕,我帶你離開這里。”走到窗邊看了一眼那張梨花床,“你站在這里等我一會兒。”柔聲的將女子放好。走過去毀了密道機關,攬起女子的腰肢,從窗臺躍了出去。起起落落間,似乎隱約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師傅?”停下再看時,已然沒了蹤跡。“看來是眼花了,師傅怎么可能會在這里呢?”怕被發現,所以鐘離姒錦快速的離開王府,但是心中總有一絲不安。

鐘離姒錦帶著那女子回了竹屋,剛好碰到急匆匆要出門的忘憂。見到鐘離姒錦回來,忘憂送了一口氣,“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這是去哪了?”看到鐘離姒錦安然無恙,忘憂放下了心,由于緊張鐘離姒錦一開始忘憂沒有注意到鐘離姒錦帶回來一個人,現下方松了之后看到那女子,奇怪的問道:“她是誰?怎么你出去一趟到帶了個人回來呢?瞧著有幾分眼熟,莫不是我以前見過此人?”

“搭把手,先幫我把她扶進去吧!”鐘離姒錦說道。

“哦,好!”忘憂雖然奇怪,聽到鐘離姒錦的話,還是上前搭了一把手,兩人將女子扶到了屋子坐著。“錦兒,怎么回事,要不是她還有呼吸,說她是死人也不為過吧!”

“也是個……”

“等等!”鐘離姒錦話剛出口便被忘憂打斷了,“她,她這臉,你,她……”

“哎呀!忘憂,你到底想說什么呀?”鐘離姒錦看著忘憂這個樣子有些好笑。

“不是,她怎么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忘憂問道。

“你才發現呀?”鐘離姒錦說道。

“你總是易容,我看你假臉的時候可比看你真容的時候多。我一時想不起來也是正常嘛。”忘憂抱怨了一句,確實,忘憂也就是在鐘離姒錦救了她之后見過她一次真容,這之后見到的就是鐘離姒錦各種易容后的臉,“瞧她這年紀,又不太可能像是你的同胞姐妹。你到底在哪里發現她的?”

“王府。忘憂,你可知十七年前,盛京有個鹽商趙家!”鐘離姒錦問道。

“十七年前我還不在盛京,所以并不知道。”忘憂答道。聽此鐘離姒錦將那日在憐星閣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了忘憂。

“原來如此!所以你懷疑北堂祭和你師父都和你娘親有關?”忘憂問道。

“只是一個猜想而已,不過北堂祭費了那么大的心思,不惜滅人全家也要將趙語期偽裝成這般模樣,足見北堂祭也是深愛這個人的,師傅寧愿自己受到反噬也要再次復活那人,就連給我取名都取的與那人一樣,可見那人在師傅心中有多重要。”說著說著鐘離姒錦情緒有些低落。

“錦兒,不用難過,你師傅也不見得是拿你當替身,你總說你師傅對你十分之好。所以……”忘憂以為鐘離姒錦為此心傷寬慰道。

“我自然是不會懷疑和怨恨師傅的。若不是師傅,我也許都活不了這么久,師傅對我的疼愛是真心實意的,我不是沒有心,我能感受的到的。”鐘離姒錦說道。

“那,為何不開心了?”忘憂試探著問道,突然想起來鐘離姒錦去了王府,莫不是瞧見了孤月左與北堂娉婷成婚的情景,“是因為孤月左?”

“我可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鐘離公子!為了一人傷心也該有個度。”看了忘憂一眼后接著說道,“我心傷是想到師傅當年定然是受了許多苦,經歷過十分絕望的境界!不說這個了。忘憂,還要勞你照顧一下她了。”說著給趙語期喂了一顆藥丸,“她這身體里的毒,我解不了,如此也可保她一時。”

“你要去哪里?”忘憂問道。

“今日白庭等人能否制住北堂祭,成敗也就在此一舉。我這心里總是不踏實,總覺得好像要有什么事情要發生,所以我要去王府看看,如此才能心安。”鐘離姒錦說完,看向趙語期,“北堂祭該死!今日雖然輪不到我動手,但是我也想親眼看著北堂祭伏誅,如此也算是為師傅報了仇!”

“注意安全!”忘憂叮囑道。

“放心。”說完轉身離開,但是轉身時衣袖卻被趙語期拉住了,眼中不再是混沌不清的,看來是暫時恢復了清明。“我見過你,這里是?”趙語期說話柔柔的,帶了些許虛弱。

“這里是安全的地方,你不用害怕,你現在已經脫離北堂祭的魔爪了。”鐘離姒錦笑了笑。

“我雖然時常不清醒,但是方才恍惚間聽到你說北堂祭今日伏法?”

“今日是最好的時機,我偶然得知,北堂祭每月十五都會功力減半,加之白庭等人的謀算……”

“錯了,錯了!”趙語期顯得有些焦急,緊緊地抓住了鐘離的衣袖,打斷了鐘離姒錦的話,“北堂祭,每月十五只有夜間的兩個時辰之內會功力大減,其他時候與平常無異啊!北堂祭,他,他培養出了一支藥人隊伍,戰斗力以一敵十啊!”

“可當真!”鐘離姒錦一聽,便覺大事不妙。

“北堂祭以為我不會恢復神智,是他親口說的!”趙語期怕鐘離姒錦不相信,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沒事,會沒事的,現在去應該還來得及阻止!忘憂,照顧好趙小姐!”說完,提起輕功飛快的沖了出去。

王府前廳內上一秒還是喜氣洋洋的局面,媒婆還在說著吉祥語,可是下一刻,變得箭弩拔張,氣氛緊張。只見孤月左劍指北堂祭,北堂娉婷大紅的蓋頭早已掀起,鳳冠落地,面露悲傷之色。她的脖頸處被一只好看的玉手給掐住了,這只手的主人正是白庭。前廳外頭瞬時被北堂祭的人馬給包圍了。大堂一片死寂。

“啪啪啪!”北堂祭拍手的聲音打破了大堂的寂靜,顯得十分突兀。“好啊!我這是引狼入室,十幾年來苦心培養出一個白眼狼來!”盯著孤月左,絲毫沒有膽怯之意,盡管一把明晃晃的劍指向自己。

“這是你欠我的!該是你償還的時候了!你我本就是仇敵,何來的培育之恩!”孤月左的聲音帶了一絲顫抖,十幾年了,自己的家仇終于可以報了。

“我早該想到的,孤月這個姓氏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的。”看著今日這情形,北堂祭略一思索便是明白了孤月左的身份。轉頭看向白庭,“那先生你又是出于何種目的背叛于本王呢?”

“洛氏一族滿門覆滅,王爺您可還記得!”白庭此時也不再偽裝。

“嗯?原來先生能夠說話,這聲音還這般好聽!”北堂祭聽到白庭出口,還由衷的贊嘆了一句。“先生竟然是洛氏的后人,真是失算了。這算不算是應了一句老話,叫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吶!”孤月左沒有繼續在聽北堂祭的廢話,直接劍刺要害,北堂祭瞬間躲過,沒過幾招,孤月左隱隱落于下風,白庭將北堂娉婷交給寧啟控制,自己也加入了戰局。瞬時大堂中一片狼藉,賓客早就做鳥獸散了。即便是孤月左何白庭合力,也未能制住北堂祭。北堂祭掌風一掃,白庭和孤月左被拍飛出去,跌落地面。

“左兒,你,莫不是忘了,你的武功是我親手教的!”北堂祭輕蔑一笑。

“你沒吃我給你的藥。”白庭慢慢從地面上站起來,說的是肯定句。

“沒錯,確實沒吃,我從來不曾信任過任何人,我的藥食,皆是經過仔細查驗之后才會服用的。”北堂祭微微一笑,帶了些陰森。“拿下吧!”說完,對著外頭的人吩咐了一聲。

“都站住!北堂祭如果你不想讓你的女兒出什么事情的話,最好讓他們都退下!”孤月左拉過北堂娉婷,手中的劍架上了她的脖子。從事發到現在,北堂娉婷都是懵的,直到此刻,孤月左挾持了她,她才有了些反應,忍了許久的淚水終于落了下來,閉了雙眼沒有任何言語,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不想傷了孤月左,有她做人質,北堂祭會放他們一條生路的。果然,北堂祭見此,一招手,眾人讓開了一條路。“有話好好說,你先放開婷兒。”孤月左等人慢慢后退,直至退出大堂,北堂祭也緊跟其后,一步一步的逼近。不知不覺間退到了憐星閣前。見此北堂祭微微一笑,“你們又何必垂死掙扎?逃不掉的!”

“是嗎?”孤月左話落,便見御林軍整齊的步伐,迅速將北堂祭等人給圍住了。“這可真是一件丑聞了,自家人不幫自家人也就算了,居然幫著外人為了自己的親叔叔!北堂語墨,你現在好能耐啊!”隨著北堂祭話落,后方走出一人,紫色勁裝,馬尾高束,手中拿著配劍。“皇叔過獎了,是皇叔不仁在先,做侄兒的只好不義了!都是明白人,只要皇叔乖乖伏法,我許諾保婷堂妹一世無憂!”

“是嗎?可惜了,我不想保她一世無憂,我只想保我自己生命安康!”北堂祭笑了笑。

“爹爹!”北堂娉婷滿臉震驚,她從未想過從小便十分疼愛自己的爹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場面一時有些僵持,最震驚的莫過于北堂娉婷了,畢竟過往北堂祭種種的好,都刻在她的腦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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