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虎骨豹膽湯真香
- 葬法時代
- 11無孤
- 2648字
- 2020-09-08 14:11:41
隨著第三箭的射出,張小凡又有渾身無力的感覺,他無法理解自己身體的情況,只是每次過于專注之后就會覺得身心疲憊,周身氣力好像被什么掏空了一般。
只是眼下巨大的齒虎已經(jīng)沖到身前,卻再也沒有力氣躲避了。無奈之下它只好順勢滾下山坡去,只是他忘了這處地形十分的陡峭,在最后撞到一塊大石頭后便覺得腦子傳來一陣動蕩,便不省人事了。
而齒虎方才的攻擊更多是虛張聲勢,做為兇獸它已然有了很高的靈覺,一擊不成立馬朝叢林中逃竄而去。
老張隨后便趕到了,他檢查了張小凡的身體情況,發(fā)現(xiàn)小凡呼吸均勻,身體也無傷痕,便朝后方的劉平說了一句:“帶他到山洞里去,我去殺它!”
齒虎瞎了雙眼在山脈中橫沖直撞,撞斷了十幾棵不大不小的樹木,甚至巖石也被它堅硬的腦門頂?shù)拈_裂,一路逃竄而去地上狼藉一片。
老劉緊追不舍,此刻他不急于對齒虎發(fā)動攻擊,一路尾隨就像溜一條大魚,你靜我動,你動我隨。
齒虎雖然瞎了眼睛卻能憑借靈敏的聽力和嗅覺判斷來臨的危險,只是這僅限人或者動物,那些樹木荊棘包括巖石等死物卻發(fā)覺不了,一路的逃竄它耗盡了體力,無數(shù)次的撞擊即便是兇獸也會受傷,此刻的它也是傷痕累累,只是那狡猾的人類一直跟著它,不遠不近,它殺不了,躲不開。
齒虎不甘得憤怒和咆哮,也幾次嘗試反撲,都被老張輕松躲過。
瞎了的老虎不如貓。
時間一點點流逝,烈日悄悄西垂,整個山脈陰暗下來,又點綴著斑斕紅光,氛圍顯得壓抑起來。
老張知道是差不多時候了,等暴怒的齒虎再次平靜的趴了下來之后,他脫了鞋子偷偷的摸了上去。
“啪”
一顆小的石頭從空中自由落體砸在齒虎的背上,那奄奄一息的齒虎卻暴動而起,整個身軀幾乎全部都脫離了地面,呈現(xiàn)出驚人的爆發(fā)力,它前爪顯露出鋒利,直接抓住了石頭捏成粉碎,此種恐怖力道讓一旁的老張心中發(fā)怵。不過他并沒有猶豫,在齒虎騰空的那一刻,老張連續(xù)踏出幾個箭步,每一步的腳下都呈現(xiàn)出一個深坑,他的身體如一顆炮彈崩出,同是右手中的匕首直接從齒虎的粗大脖子處刺進,頓時,齒虎的脖頸噴出一道血箭,老張雙腳在虎軀上用力一蹬,匕首從齒虎的脖子處連貫的拉到它的腹部才被卡住。
“啪”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傳出,齒虎那十丈開外的龐大身軀終于摔在了地上,它掙扎的抬起頭顱,吐出獠牙試圖再次爆起,可撞地的力道使它肚子里的血液,內(nèi)臟和肥大的腸子都被擠了出來,它的身體被掏空了。
片刻之后,齒虎開始抽搐,它再無氣力,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見齒虎死透了,老張無力的坐在地上終于松了一口氣,這次的收獲巨大,雖然過程有些驚心動魄,卻沒一人傷亡。
在原地歇了一會,三組的兵士們按耐不住又找來了,陳平和張小凡也在內(nèi)。老張沒有苛責他們,這些老兵跟了他十幾年了,雖然違背了他的命令,卻無時不刻的擔心他的安危。況且這里是陳城,兵已經(jīng)不再是兵。他,也已經(jīng)不在是他了。
歡呼聲四起,兵士們沖了過來,眼眶紅紅的,有些人的手都在顫抖。他們很少有這種喜悅,或者說每次狩獵能活下去,就是喜悅。
“扛著它,回去!”老張振臂一呼,豪氣萬分。
“阿爹一個人就將它殺了。”張小凡有些震撼,雖說齒虎獸已經(jīng)瞎了雙眼,可那變態(tài)的防御力張小凡卻是嘗試過的,當時他向齒虎射出的第一箭足有二石之力,而且針對的還是齒虎薄弱的眼部,連箭頭都彎了也不能刺它分毫。
至于第二箭張小凡卻是自己也無法判斷,那一箭有些莫名其妙,好像會自主攝取他的力氣一樣。
“張叔可是開了五石之力的強大武者,而且我阿爹判斷他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達到極境了。”劉平對于這樣的戰(zhàn)果能欣然接受,在他認為瞎了的老虎就是一只大貓而已,不可能是張叔的對手。
極境是外功修煉到臻至的一種表現(xiàn),也是普通人習武的最高境界了。
“那劉伯呢?”張小凡第一次聽到極境這個詞,自然比較好奇。
“阿爹也開了五石之力,不過他以前受過很重的傷,這輩子都達不到了。”這些都是老劉平時喝了酒和他說漏嘴的,阿爹和劉叔心中似乎藏著一個秘密或者說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那個時候他還小,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他只知道阿爹以前是一個兵長,自己大多時間都和母親生活一起,不過他始終記得,那個地方叫白云郡,一個很美的地方。
回到石屋子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此時的老劉一個人急得在外面的空地上踱來踱去,心中有些自責。
“你們兩個兔崽子真不讓人省心呀。”見大伙斗回來了,他懸著的心落了下來,不由抱怨了一句。
“齒虎?!”當眾人將這頭龐然大物摔在地上后,老劉的右眼珠子蹬的死死的,一臉的不可思議。
“不錯,而且是十年前的那一頭。”老張的表情有幾分得意。
“你如何確定?”老劉好奇問道。
“它的左眼瞎了。”老張淡淡開口。
“終于是報了仇了。”
老劉望向齒虎那白褐色的左眼,短暫的陷入了回想:十年前的那次狩獵,他們在山脈中遭遇了這只大蟲,兩人竭力戰(zhàn)斗幾乎被逼到了絕地才堪堪弄瞎它的左眼,而兩人也付出了慘烈的代價。自己的左眼永遠見不到光明了,而老張的臉從那時起也添了一道傷疤。
忙碌了一番,大伙睡的都很早,將蟒紋豹和齒虎獸這兩頭龐然大物抗下山花費了所有人的力氣。
第二日破曉,眾人熙熙攘攘的開始分解獵物,很多東西都帶不走,比如它們的血液和某些骨頭,即便這些東西也十分珍貴。
石屋子的外面支架起了兩口大鍋,吃肉熬湯。白天的馬匹是自由的,它們在馬廄里低鳴,愜意的吃著草料。那頭狍子已然把自己當做其中的一員,得瑟的在馬廄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還學會了搶食。
“把那塊骨頭也扔進來,不要浪費了。”兵士們圍繞著一口大鍋坐著,大口大口的喝起了虎骨湯,人手一塊骨頭,骨頭上殘留有不多的肉,味道鮮美的很。
帶不走的吃掉,撐不死的就往死里撐,都是好東西,這種機會一年也碰不到一次的。
劉平和張小凡四人坐在第二口鍋旁,鍋里沸騰著不多的湯液,這口湯并不一般,老張熬進了一顆豹子膽,是稀有的補物。
“多喝一點,對你們年輕人很有幫助的。”老劉和老張隔三差五的勸著。
“喝不下了,真的喝不下了,我都第八碗了。”張小凡一臉苦澀,手不停的摸著圓鼓鼓的肚子。
“我也不行了,感覺都滿出來了。”劉平急的把碗藏在背后,不停的搖頭,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神情。
“虎骨豹膽湯可是培元固體的神物,你們?nèi)裟芴焯旌壬弦煌耄怀鋈昃湍荛_出五石之力的,堅持堅持,每人再來一碗。”眼見鍋里的湯汁還有些許,老劉可不想浪費,只是他身上有傷,如此大補之物不能多喝。
“罷了,放過他們吧。”老張一臉的哭笑不得,他也已經(jīng)喝不下了,準備起身活動活動脛骨。
吃飽喝足后,大伙整理好獸肉,皮絨等物懸掛上馬背馱著,一行十二人開始踏上歸途。
張小凡為了將這頭呆萌的狍子抱上馬背花了不少力氣,而狍子卻傻愣愣的趴在馬背上東張西望,當馬兒開始奔馳起來,它又緊張的將頭躲進張小凡的懷里,怎么揪它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