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愛情?自從愛情這個概念誕生以來,不同時代的人有著不同的答案。時代的更迭造就不同時代觀念的沖突,當時代的浩大洪流席卷每一個人時,我們能否獨善其身?在所有人心里,愛情是神圣的,理想化的。因此,每個人都在以自己的想象尋找愛情,然后得到愛情,最后失去愛情。然而,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我們是否能找到的是愛情?
什么是愛情?是欲望的乍現?還是生命的本質?在我年幼時,我感受到的只有孤獨,因為我發現一個普通人的名字會被歲月長河侵蝕磨滅,直至被人遺忘,好似從未出現過。因此,我幼時就羨慕那些青史留名的人類,但是人類的歷史還是留下告誡——那些青史留名的人大多專注于自己的事業而不是名利,這讓我追尋目標不至于心靈扭曲。雖然我并不理解其中真意,但我為了不讓自己因追尋目標失敗導致的失望而走向極端,所以我把我的愛情作為精神世界最后的一道防線——一種永遠不可能得到的追求。當我在高中痛苦的生涯中,我才真正從事實上了解這最后一道防線的脆弱。我也真正品嘗到了痛苦的滋味,別人都認為我是因為愛而不得而悲傷,但我知道我不愛任何人。因為愛情若從未出現,便永不消逝。
初戀是美好的,更是易碎的。絕大部分人的第一段戀愛是有始無終的,因為殘酷的生活摧殘著所有的愛情。愛情的種子其實在我們幼年已經種下,但是我們不知道如何去愛,如何生活。因為生活是一堆瑣碎,而生活的碎片割裂著我們的愛情,夢醒情斷。
2021年6月,番禺市。
砰!
咚咚!咚咚!
“沈老板!啥事啊?”我不耐煩地問道。在我回房間后,沈霖禮貌地敲了敲門。
“鑒于你的理性逐漸蠶食你的感性,我覺得有必要給你找些事做?!鄙蛄仄降卮鸬?。
“啥事啊?”我又問道。
“去成就一段姻緣。”沈霖回道。
“啥姻緣?”我追問道。
“一段不為人知的愛情?!鄙蛄匦Φ馈?
“哦!”我知道沈霖的笑藏著多大的惡意,我再問下去會讓我脫層皮。上次斷了我兩個月的口糧,幸虧我懂得未雨綢繆,不然真的要餓成干尸。
“準備好行李,明天出發。”沈霖囑咐道。
“好!”我回道。隨后,我開始準備行裝。
……
2021年6月,南川市。
下了長途汽車,沈霖輕車熟路地把我帶到一家酒吧,這家酒吧和之前一模一樣,就是名字不一樣。這家酒吧名叫夏夢,之前酒吧叫珠灣。
我看著眼前的酒吧,感到不可思議:“你的酒吧是連鎖的?”
沈霖點了點頭,道:“可以說是吧!不過每家連鎖酒吧的店主都是超自然生物,而且酒吧名字都不一樣。國外也有很多家?!?
說罷,沈霖便帶我進入酒吧。當我進入酒吧后,對酒吧的第一印象是比故鄉的酒吧大得多,但比珠灣酒吧小一些。之后,我看見了一個準備好行裝的漂亮女人,她正坐在吧臺邊等待著什么,沈霖看向此人:“風月,你可以去旅行了?!?
風月回道:“好的!老板!”風月便向我們走來,當風月走來時,我的注意力才完全放在她的身上。風月的眼眸深邃若璀璨星空中的黑洞,吸引著世間一切。她的眼中有一種淡漠的光透出,仿佛世間一切對于她不過是過眼云煙。眉如南方深秋雨后的遠山,令人感到一絲寒冷,嘴角卻有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沖淡了她臉上的冷意,并增添了幾分神秘。在酒吧昏暗的光線下,她的鼻梁猶如月輝下的俊秀山巒,讓她身上多了幾分柔和。一襲長發隨風飄散,令其多了一份飄逸和灑脫。她的穿著更是符合我長久以來的審美習慣,頭戴淺卡其色遮陽棒球帽,身穿白色純棉圓領短袖襯衫,外邊穿著藍色防曬外套,下身穿著淺藍色闊腿牛仔長褲,足著淺藍色休閑帆布鞋,正好襯托出她肌膚的雪白。盡管她的衣服十分寬大,但是我第一眼便看出她的身材非常完美。
她這么好看,一定不會喜歡我,正好我喜歡永遠不喜歡我的女人。我怎么覺得這個女人這么熟悉呢?哦~這不就是我的初戀嗎?話說,我還沒談戀愛呢!這般想著,我的眼神漸漸柔和下來,深情不改。
沈霖看到我深情的樣子,笑道:“你為什么裝出一副舔狗的樣子,又遇到初戀了?”
風月聽到這句話,并未有何疑惑,只是平淡地問道:“這就是你造就出來的初代巫師?”
“你知道初代巫師?”我有些詫異。
“略有耳聞。他曾經提過,他要去找一個不正經的初代巫師?!憋L月微笑地指向沈霖,她的笑容令人沉醉。
我聽到不正經這個詞,便怒視沈霖。沈霖無視了我,向風月催促:”你不是要去旅游嗎?還不快點?”
“我這不是要走嗎?全年無休,幸虧只過了兩年,不然我真的要累死。你在南川市的資產賬目我放在庫房了。老板,再見!”說話間,風月已經邁著輕盈的步伐離開酒吧了。
沈霖回道:“一路平安!旅途愉快!”
我看著風月如此迅速地離開,有些驚訝:“就這樣走了!”
沈霖看了我一眼,不在意地反問我:“難道還要我和她演一場折柳相送的大戲給你看?”
“那倒不用?!蔽覍擂蔚孛嗣亲?。沈霖之后就開始收拾酒吧,再營業接待客人,中間還有時間空閑,他去庫房查賬了。我一個人呆著無聊,便跟他去了庫房。庫房面積大約有四十平方米,在門口就可以看到一套用來算賬的桌椅。這酒吧的賬目有點多,都塞滿了庫房。沈霖翻了翻自己的資產賬目,有些欣喜:“這次酒吧終于有所盈利,不錯不錯。”
“你酒吧的賬目這么多?而且現在不是信息時代?難道你們不會用?”我有些疑惑。
“不太習慣,所以我只查紙質賬本。這是數字賬本?!闭f完,沈霖用鑰匙打開了桌子的抽屜,接著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平板給我,那里面全是賬本。我對他的賬本沒有太大興趣,所以掃一眼后還給了沈霖。沈霖指著桌子說道:“那里還有一臺改裝的臺式電腦,桌子里有屏幕,只要你把屏幕立起來就可以了?!甭犕晟蛄夭蛔咝牡奶崾?,我便坐在椅子上找電腦屏幕。我發現一道橫跨桌子中間的縫隙,我認為桌子前端就是電腦屏幕,于是像打開筆記本電腦一般豎立電腦屏幕,并且發現桌子后端有一個存放鍵盤的抽屜。沈霖看我已經找到了電腦,一臉不耐煩:“隔壁還有一個機房,你要不要去看看?”我不好意思地搖搖頭:“不用了!”我又想起他之前關于酒吧盈利的問題,問道:“酒吧一直虧損?”
“那倒不是,只是風月打工打煩了,沒有好好經營酒吧,導致酒吧虧損,加之我在南川市還有一些產業,她讓這些產業也虧了。這讓我有些頭疼,所以我讓她好好經營?!鄙蛄鼗氐?。
“風月有經商能力?”
“風月的商業能力很強,我在南川市的產業都是她投資的。你別打她的主意,她有些懶,你請不動她?!鄙蛄刂牢矣辛艘恍┬⌒乃?,于是警告我。
“哦!我想去逛街。”在這里太無聊了,我想在南川市到處看看。
“去吧!”沈霖開始對賬了。我從庫房退了出來,離開酒吧,開始在南川市的大街上亂逛,最后來到海邊。我來到海灘的時間已是傍晚,在無邊絢爛中,玄冥一色,海鷗輕鳴,海浪拍岸,海風輕撫,令人心曠神怡。我便找一處無人的地方開始欣賞海邊的晚霞。在大海淹沒太陽的最后一絲光芒后,我便趕回酒吧。我在屋頂奔跑,風在呼嘯,我感覺靈魂在飛翔,身心非常暢快。我到酒吧的時間已經快接近八點,對海邊城市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酒吧已經人滿為患了,沈霖和一些店員在接待客人。我坐在吧臺邊,沈霖給了我一杯白開水。
“需要幫忙嗎?”我問道。
“幫倒忙?”沈霖懷疑我做事的能力,我的確之前幾次幫忙添了不少亂,但是也幫了他不少。聽到他這話,我剛想反駁,他就忙著去接待客人。算了,不找晦氣了,于是我坐在吧臺上看著人們隨著音樂舞動。這個酒吧應該是歌舞廳和酒吧的結合,這個酒吧有些像歌劇院,一共兩層,中間有一個駐場歌手演唱的舞臺,舞臺前面有著客人在跳舞,舞臺的對面就是酒吧的吧臺,舞臺左右兩邊各有二三十套沙發桌椅。二樓也是圍著舞臺而建,也有著幾十套沙發桌椅。我坐了一個多小時,芬恩才從珠灣酒吧趕到這個酒吧,沈霖便讓芬恩管理酒吧。沈霖每次都讓芬恩收尾,即在酒吧的下一任店主到達后芬恩才可以到他身邊。我又坐了一個小時,就到三樓睡覺了。
翌日,南川動物園。
沈霖拉著我去南川動物園,因為這次的姻緣要從南川動物園開始。當我們到達動物園后,我們在動物園逛了一會兒,沒多久,沈霖就遠遠指著一個面容清秀的女人說道:“這就是我們要成就姻緣的女生——林北星。”
“現在就讓她認識我們?”
“不是,這段姻緣的男女主不需要認識你我。現在的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沈霖微笑道。
之后,我便在南川動物園閑逛,說實話,沒什么新意,盡管我從來沒來過動物園。到了傍晚,我們離開動物園到了一處海邊礁石,沈霖買了一個塑料魚桶和一把魚竿,然后像姜太公一樣拿個直鉤,離水面三尺遠釣魚。我看后搖搖頭,但并未說什么,直到林北星在我們身后出現,我按照沈霖的提前吩咐遠離了沈霖所在的海岸,去到另一處海岸。我依靠我的吸血鬼聽力聽清了沈霖和林北星的聽力。沈霖說完全世界在你身后,就在林北星轉身的瞬間空間移動到我的身側,我看著已褪去慈祥老爺爺面孔的沈霖,剛想開口,沈霖就出聲了:“有些愛不該被埋葬?!?
“所以你不僅是道士,還是愛神使者?”
“不敢當!不敢當!我才愛神使者二級。”說完,沈霖拿出了二級愛神使者證書。我他……要文明要文明。
“你是不是還有巫師滿級證書?”我呆滯的問道,沈霖比我還要奇葩。
“這個倒沒有,要不你創一個巫師協會,我去考。”
“你咋啥都有證書?”
“沒辦法!時代在發展,我這叫順應時代,不考些證書,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混道上的,額,怎么是混道上,應該是五好市民,也不知道這個榮譽什么時候發給我?”
他丫的,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這么不禁逗?”沈霖笑著看著我。
“做個正經人吧!”我沒好氣地說道
“目睹二十年之怪現狀之想不正經的人要正經人做正經人篇?!?
我忍。出道二十年,第一次被人壓制得這么慘(當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對,怎么能認輸呢?我要誣陷他,于是隨口一句:“這段孽緣是你弄出來的吧!”
“你怎么知道?”沈霖還是一如既往地微笑。我終于知道,為什么吳善叫我堤防他了,說不定什么時候被他賣了。
“已經賣了。”沈霖微笑道。
我一臉憤怒:“賣給誰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鄙蛄責o視了我的憤怒,和我打起了啞謎。沈霖哀嚎道:“我是如此的善良,從頭到尾一直被人污蔑,沒有知己的人生是如此的痛苦?!?
沈霖的戲也太多了吧,比我還多!這讓我感到十分無語。
南川中學。
沈霖帶著我來到了南川中學,我們跳到教學樓的頂樓,正對著南川中學的校門,我問道:“來這里干嘛?”
“你要把林北星扛回家?!鄙蛄鼗氐?。
“扛回家?我家還是你家?”我很困惑。
“林北星家。還有我家不就是你家。”沈霖斜睨了我一眼。
不多時,林北星來到了南川中學,她坐在臺階上等待著展宇(沈霖剛剛告訴我林北星等待著她的未婚夫展宇的到來)的到來。
“所以林北星的全世界是展宇嗎?”我問道。
“展宇在林北星身邊?!鄙蛄赜每慈踔堑难凵窨次?。
我不滿道:“你能收斂一下你的眼神嗎?”
沈霖變回了眼神,手里拿著一個粉紅兔子頭繩,然后道:“我要施法了!虛實相易,宇易宙換,太虛夢境,信失所連,法出象現,聲出歸復。”
“這么快?”我一臉詫異。
“小魔法而已。”沈霖一臉謙虛,但我看出了他眼中的驕傲,我懶得再說話。之后林北星拿出她的舊手機瀏覽以前的信息,這時沈霖施展咒語:“信失兮!”然后林北星暈了過去,沈霖用年里扶住了林北星,同時沈霖面前出現了一段影像。影像中,林北星在雨天,有一個少年給林北星撐傘,之后展宇出現,覺得林北星莫名其妙,展宇就離開了。由于沈霖操縱林北星的身體離開,林北星醒來后離開南川中學時沒有察覺異樣。之后,林北星由于生氣刪除了展宇的信息又暈了過去,這次我吃力地用念力將林北星從她房間的窗戶送回了她的床上。我因為差點力竭將林北星摔成肉餅,向沈霖發出強烈抗議,沈霖向我保證沒有下次了,我才松了一口氣,太他……文明文明,太累了。然后我和沈霖回到酒吧,沈霖用魔法將影像共享給了我,并且又施了一個隱藏魔法讓我隨時隨地可以觀看林北星在夢境世界的情況。沈霖每天都在那塊礁石垂釣,而我每天看著他垂釣。幾天后,林北星又來到了這塊礁石,我在林北星看到我之前離開了這塊礁石。之后,沈霖竟然把礁石讓了出來,這讓我很好奇。
我和沈霖回到酒吧,接著,我找了個借口離開酒吧,一路尾隨林北星。我的下巴都快驚掉了,我看到了狗血的一幕——林北星的閨蜜將展宇給拿下。林北星本來想罵人的,硬生生卻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果然,女人的心胸也是被撐大的。之后,我就沒再跟著了,我回到了酒吧,坐在酒吧吧臺旁。
“我很殘忍嗎?”沈霖直視我的眼睛。
“很殘忍呀!”我本來不用直視我的內心。
“你難道沒看到林北星的未婚夫悔婚和她的閨蜜在一起?”沈霖調侃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驚奇道。
“我剛剛有對你進行讀心了。”沈霖很從容,但我總感覺他隱藏了一些事,因為我的所有心思他都知道一清二楚。
我還是警告了沈霖:“你能不能收斂一下你的窺私欲?!?
沈霖表示歉意地笑了笑:“下次不會了。”
下次不會了,哪次不是這么保證的,我想到這便無奈地搖搖頭,然后仰頭看向天花板:“天哪!我怎么會遇到這么一個腦殘哪?”
“你是在呼喚我幫你嗎?你想讓哪個腦殘消失?”沈霖一臉誠懇。
“腦殘不久是你嗎?”我要被氣出內傷了。
“我的小名叫天,你不是在叫我嗎?并且腦殘的不是你嗎?”聽到沈霖這句話,我氣得吐血,當即冷笑回道:“對~對~對!腦殘的是我!你都聰明絕頂了,就叫地中海吧!”
“你看,你都承認你腦殘了。我有錯嗎?”我還是閉嘴吧。我和沈霖斗嘴從來沒贏過,再說下去,真要急火攻心過去了。
“我很殘忍嗎?”沈霖又一次詢問,我怎么感覺他的笑容有些賤呢!
“不殘忍,你最善良了。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呢!”大丈夫能屈能伸,盡管我在陰陽怪氣,但是我怎么還是感覺反胃呢?果然有些違心話不能講!
“我也這么認為!林北星的生活本來是一出狗血言情劇,我這么一搞,她的生活立馬變成了浪漫奇幻劇。我真的太善良了!”沈霖一臉得意。
“林北星本來是和張萬森在一起的吧!你讓他們不能在一起吧?”
“我也沒有做什么。我只是讓展宇在林北星初中被救時出現,讓林北星誤以為展宇救了她,然后我就順其自然了?!鄙蛄匾荒槻辉谝獾臉幼?。
雖然我不知道他在說啥,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也只是“呵呵”回應。我想起平時總是勝人一分的沈霖今天卻把礁石讓了出來,這不太對,于是問道:“你怎么把礁石讓了出來?”
“太煩了,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所以我讓了出來?!鄙蛄鼗氐?。
“我看是做賊心虛吧!”我嘲諷道。
“我不能再出現了,不然林北星找我要男朋友怎么辦?我難道還能幫她變一個?”沈霖無奈道。
“呵呵!”我沒有再說話,只是冷笑回應。沈霖你也有今天哪!不過還是說不過他,并且我是個胸懷寬廣的人,就不落井下石了。
南川海岸天文臺。
我站在天文臺上瞭望海景,突然發現我被林北星發現了,林北星想立刻上觀星臺,我便瞬移到沈霖旁邊,我看著林北星的背影,有些惆悵,因為昨天以上帝的視角看著林北星的夢境世界,我強烈希望林北星和張萬森在一起。
“為什么要戲弄她?”
“我這叫幫助,不叫戲弄,因為我樂于助人?!鄙蛄胤瘩g我。
“呵呵!我不信?!?
“你不覺得你就是張萬森嗎?你的愛應該被人知曉。”沈霖道出了實因。
“開什么玩笑?別人張萬森那么深情?!?
“你不覺得他是個膽小鬼嗎?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敢表白?!?
“至少我沒資格評價,因為他比我專一和深情。至于膽小鬼更是無稽之談,世界上有個詞叫時過境遷,你認為只是你認為而已,我也一直認為我是特殊的,我喜歡的女孩子一定喜歡我,但現實總是啪啪打臉,我喜歡的女孩子對我沒興趣。明知失敗你還會繼續嗎?至少我不會。我覺得他這是一種自知之明。和他相比,我自愧不如,至少他的愛純潔無暇。你會為了一個你得不到的人而付出極高物質的代價嗎?至少我不會。我們從小就被教導在面對喜歡的人時不強求,強求鬧出人命案的例子又不是沒有。至少他試過接近他的心上人,總打擾喜歡的人是不禮貌的,況且林北星有喜歡的人,這樣更加不禮貌,兩個人之間都留有余地不好嗎?”我發自肺腑的回答,在這個充滿算計的世界,這種愛實在稀少。
“物質的匱乏在你心中烙印太深,情種都是出自大富之家?!?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沒辦法?!?
“你倒是豁達。”沈霖看著海浪微微笑道。
“還行吧!我不覺得我會被主流文化接受,因為我的思想實在太過齷齪。雖然我不這么看?!?
“思想齷齪?我知道了,你是指前端時間你說你喜歡的女孩都喜歡你嗎?”沈霖揶揄道。
“前段時間?口誤!口誤!”我掩飾道。
“口誤?我看是自戀吧!”沈霖調侃道。
“自戀!自戀!”我快速地點頭承認,好不容易有了個臺階,不能丟了??粗直毙亲约阂粋€人默默承受一切,我飽含感情地唱著:“我寧愿所有痛苦都留在心里,也不愿忘記你的眼睛?!?
“難聽死了!沒有感情!你有過愛的人嗎?”
“沒有!”我下意識回答,“口誤!口誤!我怎么會沒有愛過的人呢?”
“你暴露了呀!”沈霖笑道,“以后會有的。你可以騙過所有人,但唯獨騙不了自己的心。”
沈霖釣魚的礁石旁。
看著林北星朝著大海的背影,我心中默默為她哀悼,有一種愛屬于意難平,這種愛是最令人折磨的——想忘忘不掉,得又得不到。
“世界魔法神奇吧!”沈霖突然出現在我身邊,問了我一個沒頭沒尾的問題。
“還行吧!”
“給我足夠的能量,我能給你一個世界。”
“夢境世界?!蔽覠o奈出聲。
“看來基礎魔法書都看完了?”沈霖頗感欣慰,不過還是確認了一下。
“看完了,我覺得我可以挑戰你?!?
“你差遠了,你現在的魔法知識水平不過是低等水平,還未到達高等水平?!?
“你倒是給我高等魔法書?。 蔽页爸S道。
“不需要,你的魔法知識在這個世界夠用了。”沈霖笑道。
“你不打算幫助林北星嗎?”我問道
“不打算!”沈霖說道。
聽聞此言,我現在又因失落而憤怒,畢竟,我非常理解那些因為看到梁祝之類悲劇就想刀了作者的讀者或者刀了導演編劇的觀眾,因為我感同身受,現在就想在這里刀了沈霖,他導演這么一出現實悲劇。
“暗夜將至,你在這里失落作甚?真是煞風景。給,這是隱匿咒和復活咒,好好背熟。暗夜將至時要用,用來救贖你的心上人,畢竟想要修復一個年少就失去雙親的靈魂并不容易?!鄙蛄叵蛭疫f了一張寫滿魔法咒語的紙張。
“什么是暗夜將至?”我接住了他遞來的紙條。
“諸神降臨。你們三族混血是我的殺手锏,用來對付神族的種族,和霍普一起好好面對吧!”
“修復霍普要用隱匿咒和復活咒?”
“你需要隱藏你自己,也許你只是一個守護者,重復你那可悲的失戀人角色,但你還是要出現的?!?
“霍普會死?”
“霍普死不死不是我能決定的,但她一定會殺很多無辜的人,這咒語是用來復活這些無辜者的,畢竟一個從未殺人的人知道自己殺人之后的心態就會變得不一樣,難道你不想保護她的善良?出場順序很重要,自然為了殺死我創造的異度吞噬者——馬拉之洼,一定會讓馬拉之洼的孩子和霍普相遇,而且會產生奇妙的化學反應,至于最后霍普會不會選擇你,決定權在她。最后她無論選或是不選你,你們兩個都是對方至關重要的人,因為這份種族上的鏈接是無可替代的。”
“你要放我走?”
“對,不過是十年之后的事了。”
“神真的存在?”
“什么是神?”沈霖反問我道。
“神是什么?”這個問題我早有答案,卻一時之間無法回答,我整了整思緒,答道:“一種生靈,一種受人祭祀的生靈。”
“為什么被人祭祀?”
“因為能做到人做不到的事?!?
“那有人做不到的事么?”
“有,也沒有?!?
“為何如此說?”沈霖笑著看我。
“人力有窮,但如果時間夠長,后人可能做到前人做不到的事,那么后人可不可以說是前人的神?對于超自然生物來說,令后人做到前人做不到的事是魔法。對于凡人來說,則是科學。”
“魔法和科學有什么不同?”
“從本質上說,沒有。魔法是另類的科學,科學是另類的魔法?!?
“你說人類之前會不會有一個魔法文明時代?”
“不知道?!?
“亞特蘭蒂斯,聽說過吧?”
“聽說過。神用洪水將其淹沒?!?
“人類的歷史記載總是容易失去原貌。亞特蘭蒂斯是人類的一個魔法文明,自然創造四十九位初代巫師,唯一真神引導巫師建立了亞特蘭蒂斯在內的七座城邦,居住著巫師,巫師們創造出一個璀璨的魔法文明。然而,巫師凌駕于普通人之上。神靈期望出現一個人人生而平等的時代,因此摧毀了亞特蘭蒂斯等七座城邦。”
“為什么巫師會凌駕于普通人之上。”
“一是因為巫師的傳承具有家族性,那時的普通人沒有魔法血脈,就算有魔法血脈也不一定能成為巫師。二是因為那時的絕大部分人都處于蒙昧狀態,對于遠超自己的力量只有畏懼,不敢僭越。三是自然的請求。”
“既然自然能創造巫師,那么巫師掌握原理也能創造巫師?!?
“巫師屬于自然產物,在自然看來,巫師創造巫師本來就是對自然的權柄的侵害。并且,亞特蘭蒂斯等七座城邦的巫師想要創造巫師,這也讓自然想要摧毀這些巫師。”
“那時的七座城邦是對外界封閉的,各大洲的人類不了解甚至不知道七座魔法城邦,各大洲的神話中的神就是七座城邦的神話級巫師,他們在七座城邦毀滅之后,惡劣行為更甚于七座城邦之前,甚至某些地域的神靈掠奪了其地區的巫師的魔法,唯一真神便聯合自然之靈將絕大部分的神靈封印,只有一些實力強大的神靈通過一些方法逃脫了,唯一真神沒有在追殺殘存神靈,只是將他們驅逐出陸地。然而,唯一真神為了讓殘存神靈疲于奔命,于是讓巫師、人魚和永生者創造了吞噬之水——歸墟,歸墟將逃到海洋的一部分神靈和海洋中絕大多數的怪物吞噬,神族想出方法囚禁了吞噬之水。在一千年前,唯一真神廢棄了對神靈不可上陸地的禁令,神族欣喜若狂,但是祂們不知道的是,唯一真神想要讓神族處于一個更糟糕的境地,唯一真神釋放了吞噬之水,并讓巫師在陸地上創造了的吞噬之沼——馬拉之洼,用來吞噬各種怪物和殘存神靈,至于吸血鬼和狼人就由巫師約束。然而馬拉之洼有了神智,想要創造生靈,所以自然就創造了一位三族混血,當然,現在兩位。神靈們懼怕三族混血,因為你們擁有毀滅他們的能力。馬拉之洼消失,神靈們不得不出現殺死霍普,因為你們能隨意地創造異度空間放逐諸神。還有一種弒神的方法,找到女巫第七個孩子的第七個孩子,四十九,大道的終結?!?
“大道五十?!?
“對于大多數事物來說,四十九象征著毀滅。而一代表著新生?!鄙蛄鼗氐?,“既然說到新生,那么林北星的愛情也該迎來新生了。還有治愈咒,這是任務。拯救張萬森。”
“我更喜歡傷害,而不是治愈?!?
“別那么殘忍,愛心守護者。”
“但我覺得你更殘忍,讓一個女孩子愛上自己可能永遠不認識的人,并永遠為其傷感和緬懷。”
“所以我不是在彌補嗎?”沈霖笑著看向我,“你遇到解決不了的困難,就去找吳善。在南川市,吳善就是東道主?!?
“這不合天道。還有你不是說不幫嗎?”
“若要合天道,為什么會有醫學呢?我是沒有幫?。∧闳椭麄儼?!”
我竟無法反駁,不行,我要做一個對錯不分的人,??!不對!是個倔強的人:“你可真是一個邏輯鬼才!醫學本來就符合天道。”
“真理總是那樣的光明,讓那些黑暗中的蠕蟲厭惡,為何?因為他們害怕和恐懼。”
“蠕蟲哥!”我先下手,嘿嘿!
“你是真不當人啊!”
“你又沒把我當人。”
“我不把你當人,你就真的不當人?”沈霖搖搖頭,好似在嘆息。
“話說回來,吳善在南川市很有名嗎?!?
“這南川市的人都說南川市有一半姓江?!?
“那另一半呢?”
“這南川市的人都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姓沈?!鄙蛄卣f完還得意地挑挑眉。
“喲!原來是沈老板?。∮醒鄄皇翘┥絽葉懺愧!慚愧!”我其實猜到了。
“知道慚愧就好。”沈霖滿意地點點頭。
“你怎么有這么多錢?。课蚁雽W習學習。”我興奮地搓搓手。
“我做了一場交易,用一個黑道人物的生命換了他三十年的輝煌,之后,他的產業我全部接手了。這還學嗎?”沈霖笑道。
“學不了。我去做事了,拜拜!”什么鬼東西,我可是正經人,學這種歪門邪道干嘛?我看了一眼林北星,想到這么純潔的愛,我就幫你這個忙吧。沈霖見我欲要離開,卻叫住了我:“說到吳善,你就不想知道,吳善不是童子身為何能施法?”
“他不是道士嗎?還有老婆?”我裝傻道。
“廢話,不然璃月是誰?”
“我以為是柏拉圖式戀愛?!蔽倚Φ?。
“你是真的惡毒。他已經是道士玄境,不用童子身?!?
“哦!還有我這怎么叫惡毒呢?他上次叫我什么來著?”做人嘛!在自身有道德的情況下,應該嚴于律人,寬于待己,不然容易抑郁。我是個有道德的人,所以話沒說錯。
“一年前那么著急回去,因為那時候他才進入玄境。人家小兩口正膩歪呢?不過一年過去,感情應該淡了。”
“你才是真的惡毒?!?
“你就不嫉妒嗎?”
“我又不知道她倆情況?!?
“他倆認識十年,戀愛也將近十年,直到兩年前才結婚?!?
“你這么說,我反而有些同情他們?!?
“我一直說他們可以先結婚,可吳善說,他希望他的婚姻可以將他點燃?!?
“喔!還是禁欲主義的快樂呀!你教的吧!”我有些不懷好意地道。
“他自己領悟的?!鄙蛄責o奈道。
“那也你的功勞。”
“怎么是我的功勞了?”沈霖一臉不解。
“別反駁了,我想吳善也會同意我的看法。我出國做事了?!蔽也幌朐倌E了。
沈霖見我一臉無奈,隨口說道:“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