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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心悅不得

第一幕

文種:大王來信了,他命我們即日啟程前往吳國。你們兩個先下去準備,我們明日便啟程前往吳國。

鄭旦:文大夫,你護送我們一同前往吳國后,留在吳國嗎?

文種(冷漠無情):不會。

鄭旦(啞然失色,眼中是一片深情。喃喃自語):不會嗎?真的不會嗎?

西施:鄭兒,你不該動情。你之前不是告訴我,我們不能帶著可以動情的心前往吳國?

鄭旦:西施,你可有一個日夜思念卻無法相見的人,或者說你是否動過心?

西施(自嘲):怎么可能沒有?只是他希望我前往吳國王宮幫他,我怎么可能不答應?(原來,心動只不過一瞬間)

鄭旦:所以,那日你才會那般堅定的要跟他走,是嗎?原來,竟然是我會錯了意。(鄭旦原本以為她真的是為了越國,哪知她真正的心思卻是為了他)

西施:那日,我看見他時,他一襲白衣玉冠,就那樣站在我面前同我說著話,我當時在想,他是誰家的公子,竟長得如此絕代風華。那一眼,他便入了我的心,從此再也不能忘記。他在擔憂越國的未來,我明知自己不過一個微不足道的女子,卻還是想助他一臂之力。鄭兒,你說我傻不傻?

鄭旦:西施,你不僅是傻,還很癡。你明知他不喜歡你,他在意的只有越國大業(yè),你還不信我的話動了心。而我明知不能動心,卻偏偏還是不能控制的動了心。現(xiàn)在這樣,也是活該。他應當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才會那么冷漠的拒絕了我,這樣也好,至少我不會再有念想。

西施顰眉遠望,如果我表達了一絲情意,你是不是也會像文大夫那樣,狠厲冷漠無情地拒絕我?三年了,我來越宮三年了,我在這里學習了宮中禮儀,以及你傳信來說的一切,我都毫不猶豫的全部學完了,我可符合你的要求啊!這三年來每每收到你的信件時,我很高興。即使這信件從來都不是寄給我的,我也是高興的。因為我能從信件里知道你最近過得怎么樣,你可有半分記得我?

你可知我三年來過得如何?我過得不好,一點也不好。這越宮里沒有你,我的身邊也沒有你,這樣的日子簡直度日如年,可我也知,即便我說了,你也不會心疼我的。那你呢?在吳宮的三年過得如何?可好?吳王有沒有難為你,在吳宮當差沒有受到欺負吧?其實,你的艱難我都懂,只是啊!我始終不是你身邊的那個人。

鄭旦:西施,看來我們都是求而不得的那一個人。(她眸中溢滿眼淚,卻強忍住沒有滴落。或許她知道,她落淚了他不會為她拭去,也不會心痛她)

西施:想哭就哭出來,沒什么大不了的,你沒有他還有我啊!(鄭旦伏在西施身上,哭得痛徹心扉,她第一次心動被無情拒絕,她終是嘗到了什么叫做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鄭旦(話語斷斷續(xù)續(xù),似乎因為哭泣沒辦法說完整):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這樣……拒絕我,我是真的……真的喜歡他的,他為什么……不喜歡我?

文種(躲在暗處聽著她們的對話,忽地自問自答):為什么?因為你是要被獻給吳王的美人。所以你我之間是有緣無分,哪怕我……(他自嘲的笑自己的無情,明白他必須無情,不論為誰)

第二幕

鄭旦隔著窗戶抬頭看著冰冷皎潔的月亮,明明那么美好,可為什么她感覺那么冷,冷到讓她忍不住悲從中來。

鄭旦(喃喃自語):你是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還是因為我即將前往吳宮?文種,你為什么不能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讓我死心也罷,帶著遺憾離開也好,終歸是一個交代。

月光下,鄭旦難得拿起筆書寫她的情感,她不曉得自己去了吳宮之后還能不能回來。如果不能,就讓這封信來表達自己的情感。如果順利脫身,她會親自回來告訴文種,她是真的真的喜歡他的。兩人相處了三年,她先前不明白文種的拒絕,那么現(xiàn)在冷靜下來之后,依著她對他的了解,她怎么會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拒絕她呢!不論是為了哪一個,在事情沒有解決前,他們之間絕無可能。

鄭旦:文種,等我,等我平安歸來。到時,萬里山河,不過是兩個不歸人。(她從未如此鄭重的對著自己說出這番話,也從未如此隆重的將此話刻在梳妝臺上)

對于他這個酒逢知己千杯少的人來說,一杯酒從來都醉不了人,只是他心中想醉,好自我醉了忘記一些刻在骨子里的事情,因而他真的是只喝了一杯就醉倒了。他迷迷糊糊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在夢中,他不是越國大夫文種,她也不是越國進獻美人鄭旦,他們只是兩個很普通的百姓,生活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山村。

夢中,他們是在一座水橋上相遇的,那時驚艷絕倫的相遇使得他們一見傾心,自此他們相知相惜相戀,他們成為了千百對普通情人之中的一對。一年后,他們在眾人的祝福下成婚了。成婚后,他們搬到一起居住,他挑水來她澆園,他劈柴來她做飯,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美好得不像話。他們安穩(wěn)的度過一生,就像尋常百姓那樣,一起離開這個世上。如此美好的夢境讓他感覺到不真實,卻也舍不得離開,明知不可能卻忘不了。

鄭旦:醒醒,夫君醒醒,你怎么在這里睡著了,快起來,我們進去休息吧!

文種(迷迷糊糊中被鄭旦扶進了屋子):你,你是……(他似乎不敢相信這個喊自己夫君的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他驚訝無比,愣在當場)

鄭旦(面容含羞,不好意思的斥責):夫君是睡迷糊了嗎?我是鄭兒啊!你的妻子鄭兒,你不記得了?

文種(猛地抱住鄭旦):記得,我怎么會不記得鄭兒呢?即便是忘記了全天下,我也不會忘記鄭兒的。鄭兒,真的是你,真好。

他感受著鄭旦身上的溫度,很暖很暖,是他從未擁有過的。他很感謝這個夢,他終于抱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姑娘,哪怕夢醒他依舊會記得這個懷抱里的溫度,那么讓人不想離開。他忽然希望自己不要蘇醒,讓美夢依然存在,他寧愿活在夢中不醒也不愿看著她離開自己,離開越國去往吳國。一但他醒來,夢便會消失,她也會離去,他只能成為越國大夫文種,而不是她的夫君那個心心念念著她的夫君,而她只能是越國獻給吳國的美人。

鄭旦:醒醒,你怎么睡在這里?(看見酒杯倒在桌子上)你昨晚喝酒了。

文種(迷糊的睜開眼睛,看見鄭旦呼喊他,他還以為在夢中,對鄭旦笑了笑):鄭兒,你怎么來了?我沒有喝酒,你看!

鄭旦知道他是醉得太過于厲害了,她本不愿打破他的夢,但啟程的時間快到了,她不能讓他再繼續(xù)醉下去。她狠了狠心,冷不防提醒他現(xiàn)在的處境。

鄭旦:你昨天喝多了,現(xiàn)在很迷糊,你不要忘了,我們今天要啟程前往吳國。

文種(像被一桶冷水從頭到尾澆灌了一遍,冷得徹底,冷得刺骨痛心。喃喃自語):是了,今天是她啟程前往吳國的日子。我沒事了,只是還有些醉,但不影響我們啟程去吳國。

第三幕

西施:你們兩人可來了,我剛剛還在擔心能不能準時出發(fā)。(擔心鄭旦因為文種拒絕的話而心情不佳)

鄭旦:我自然是能準時出發(fā)的。剛剛要不是我,某人就不能及時出發(fā)了。(她知道他的心意了,也因此有些惱怒他的隱瞞,難免脾氣上來,懟他幾句)

文種(悶悶不樂):是我的錯,我們啟程吧!(走到前面的白馬處,一躍而起,瀟灑的坐在白馬身上)

西施(疑惑不解):他怎么了?

鄭旦:沒什么,他只是心不如所愿而已。(拉了拉向文種觀望而去的西施,兩人上了馬車)

西施(生怕別人聽見,悄聲詢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們兩個人很奇怪,比昨天還奇怪。

鄭旦:他明明心中有我,昨天卻狠心拒絕我。他難道不知道我會因此傷心難過嗎?

西施(勸解):他不拒絕你,難道還答應你。他若是昨日答應你,你當如何?

鄭旦(沉默不語,片刻才說話):我可能會放棄一切跟他走。可是,這一切都只是假設罷了!他不會也不可能會說出答應我的話,我知道他這個人,我了解他的。

西施:他不能棄越國不顧,你也不可能。昨日他若是答應你了,你頂多了卻心中的念想,此生無憾而已。可你卻不一定像你剛才說的那樣,放棄一切跟他走。鄭兒,你知道他,可你是否知道自己。你們都是一樣的人,都無法舍棄越國的百姓,舍棄兢兢戰(zhàn)戰(zhàn)籌謀的好友范大夫,舍棄在吳宮忍辱負重的越王和越王后。

鄭旦(似乎才反應過來):是了,我舍棄不了越國水深火熱的百姓,舍棄不了為敵國效力的范大夫,舍不了忍辱負重的越王和王后,更為重要的是我舍不了你,我的好朋友好姐妹。所以啊!我是不會同他走的。(眼眶微紅,語氣有些抽搐和哽咽)

西施: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強求他答應呢?又何必要他給你希望呢?你們這樣不過是雙方煎熬受苦,內(nèi)心不斷折磨自己,其他的什么都沒有。情意在離開時會變成時時刻刻折磨你的惡魔,如此倒不如兩兩相忘。

文種一路皆是愁眉苦臉,他不想送她去吳國,卻又不得不送。他們彼此了解對方,他舍不下的,她同樣無法舍棄。那為何要讓她為難,在自己和其他在意的人之間選一個呢?不如他先放棄放開她,讓她不必為難,選擇她最想要選擇的。

鄭兒,此去吳國,我們可能今生都不會再見了。你在吳國,我在越國,我念著的你再也不可能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以前有人說我日后定是孤單一個,孑然一身。我不曾相信,現(xiàn)在我信了。你走了之后,我不會再喜歡上其他女子,自然是一生無依,孑然一世。但鄭兒,我卻希望你在吳宮過得好,哪怕是在別人身邊,至少你過得好,我便心安了。

此生,我們可能再也無法相見了,可我還是期待著在事情結(jié)束后同你見上一面,甚至期許我們還有美好的一生。我知道自己是在癡心妄想,可架不住我想你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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