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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打獵

  • 靜訓傳
  • 簡汐
  • 3125字
  • 2020-09-01 11:31:09

秦叔寶手下一用力,一個小揪揪就被弄散了,氣的靜訓抓過那只作亂的手,一口就咬了上去。

“哎呦!”秦叔寶急忙把自己的手救回來,“臭丫頭,你屬狗的啊!”

靜訓亮了亮一口小白牙,“這就是給你的教訓!”

秦叔寶無奈地笑了笑,“你這丫頭病了一場,脾氣見長了許多。坐好,我給你梳頭發。”

靜訓懷疑地看著他,那眼神要多不信任就有多不信任。

秦叔寶見她不信,拿出木梳說:“你咬金哥哥的頭發就是我梳的,你說我會不會梳?”

靜訓想了想,似乎、好像咬金哥哥的頭發還算整齊,要不給他一次機會?

這邊廂,秦叔寶已經拿起梳子有模有樣地梳了起來,不一會兒兩個小揪揪就梳好了,“怎么樣,還可以吧?”語氣得意的很呢。

靜訓摸了摸,位置是正的,也沒有碎頭發,“不錯,叔寶哥哥好厲害。”

被夸得少年有些飄飄然,“那是自然。”

自此,靜訓每天一睜眼,第一件事就是找叔寶哥哥梳頭發,秦叔寶不僅沒有覺得厭煩,還在靜訓的指導下搗鼓出了幾種新發型。大人們見他們沒有耽誤功課,也就隨他們去了。

不知不覺間,冬天已經來臨了。靜訓第一次感覺到原來冬天這么冷啊。遙想當年,剛過了九九重陽節,宮中就生起了炭盆,燒的還是最好的銀霜炭,出門有宮女打傘,身上披的是沒有一絲雜毛的白狐大氅,腳下蹬著鹿皮小靴,在她的影響力,冬天就是抱著手爐穿的厚厚的去御花園賞紅梅。如今的她,恨不得整日貓在榻上冬眠。

“小懶貓,怎么還沒起?”秦叔寶在房間里左等右等也沒等來靜訓,就猜到她在賴床。

靜訓將被子全都裹在身上,見他進來了,就慢慢地伸出一只手感受一下外邊的溫度。剛伸出一點兒就“嗖”的一下縮了回去,“叔寶哥哥,怎么怎么冷啊?”

“現在還不是最冷的,去年的冬天才叫冷,剛進冬天就連著下了兩場雪,外邊的路面都凍冰了,咬金還帶著你出去滑冰玩呢,回來你就發燒了,干娘把咬金狠狠地揍了一頓,你都忘了?對了,去年你才四歲呢,哪里記得這些了,快起來出早飯。”

靜訓不情不愿地說:“那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自從她的靈魂進入大妞的身體,她就再也沒有讓人給自己穿過衣服了,尤其是兩個男孩子,畢竟她生前已經九歲,又做了五六年的鬼,應該算是十五歲吧?

算起來,比叔寶哥哥還大呢,嘻嘻!

等她洗漱完畢去了堂屋,發現全家人都在等她一個,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大家不用等我,叔寶哥哥和咬金哥哥還要上學呢。”

“李先生見雪下的大,怕我們在路上出什么事,就給我們放了兩天假,等雪停了再去。”秦叔寶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叔寶哥哥教我認字吧。”

“今天不行。”

“為什么?”靜訓有些不高興。

“先別撅嘴,等會兒我們跟安叔去后山打獵,你去不去?”

靜訓眼睛一亮,毫不猶豫地說:“去!”

“不行,靜訓身子弱,外邊又是刮風又是下雪的,萬一又生病了怎么辦?”寧氏第一個反對。

自從兩個哥哥上學堂之后,家人怕她有個什么意外,就把她拘在家里不讓她出門了,平日里靜訓不是練字就是琢磨著新花樣,倒也過的自在。進了冬天,她怕冷,就整日窩在寧氏的房間里烤火——白天家里只燒一個炭盆。她還沒有真正打過獵呢,現在也顧不得外邊冰天雪地的,只想出去放放風。

“干娘,我穿厚一點兒沒事的!”靜訓不想放棄這次出門的機會。

“不是穿的厚不厚的事兒,你看看外邊的雪下的多厚啊,后山的雪恐怕比院子里還要厚,你一腳踏進去就陷進雪里找不著了。”寧氏不松口。

靜訓無語,這是鄙視她長得矮嗎,她一個五歲的小娃娃能多高?“哪有那么夸張,靜訓她在家窩了好久了,出去散散心也好,這不有我嗎,我會照顧好她的。”安叔看著她皺成一團的小臉,不忍心讓她失望。

見安叔都開口了,寧氏只好說:“那好吧,不過你們別往山里邊走,在山腳下轉悠轉悠就是了。”

“帶著孩子我不會往山里走的。”安叔向寧氏承諾,要是他一個人,肯定要去深山里邊看看,說不定能獵到大東西呢。

靜訓被寧氏裹得嚴嚴實實的,走一步都非常艱難,她抗議:“干娘,我 都走不動路了!”

“不行!你身子弱得穿厚點,叔寶過來。”

“娘,什么事?”

寧氏將靜訓抱起來遞給兒子,“靜訓就交給你了,要是她有什么閃失,我唯你是問!”

靜訓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叔寶哥哥在接住她的那一瞬間扭曲的臉,她忍不住伏在少年的肩膀上偷笑。

走出院門,秦叔寶才沒好氣地說:“小丫頭越來越重了,重若磐石啊。”

無論是哪個女人,就是一個五歲的女娃娃都不愿意被人說重,靜訓嘟著嘴扭過臉不再搭理秦叔寶,任他如何哄就是不給他笑臉。

走了沒幾步,秦叔寶就累得氣喘吁吁地,靜訓本來想賴在他懷里懲罰他的,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又心疼了,外邊又是風又是雪的,別再把他折騰病了,“叔寶哥哥,讓我自己走吧,我自己能走。”

一直在前邊走的程咬金轉回來,說:“你倆磨磨唧唧的,什么時候才能到后山啊。靜訓下來,咬金哥哥背你。”

靜訓從秦叔寶的懷里掙脫開來,笨拙地往程咬金的背山爬。

“咦?妹妹并沒有多重啊,這么點兒重量叔寶哥哥你怎么累成這個鬼樣子?”程咬金輕松地將靜訓背起來,還向上顛了顛。

秦叔寶只覺得膝蓋中了一箭,小心臟遭受會心一擊,我的大兄弟啊,你可是天生神力啊,誰能跟你比?

靜訓扭頭看著秦叔寶捂著胸口一副不堪打擊的模樣,咯咯直樂。

秦叔寶送她一個大白眼,這對兄妹就是天生克他的。

沒有靜訓拖后腿,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山腳下。安叔對三個孩子說:“一會兒你們就跟在我后邊別亂跑,一切行動聽我的命令。”

三個孩子整齊劃一地點頭,在這方面安叔有著絕對的權威。

進了山,靜訓就不再讓程咬金背她了,一進山程咬金的兩眼就放光,她不想拖她的后腿。

在安叔打了幾只野兔野雞之后,就對兩個男孩說:“基本的打獵技巧你們應該都記住了,去練練手吧。”

兩個男孩早就等他這句話了,背著特制的弓箭就往前跑去,安叔將靜訓抱在懷里在后邊跟著,問她:“你覺得他們兩個誰會打的獵物多?”

靜訓毫不猶豫地說:“咬金哥哥!”

“為什么 ?”安叔詫異地問:“你平時不是覺得叔寶哥哥比咬金哥哥厲害?”

“就事論事,叔寶哥哥對打獵興致不高,而咬金哥哥卻真的對打獵非常感興趣。”

“但是,咬金他在學東西上邊比叔寶要慢很多,就算有心學也不一定就獵的多吧?”

靜訓看了他一眼,說:“我知道安叔的意思,您的意思是說咬金哥哥腦子沒叔寶哥哥好使,可咬金哥哥他并不是真的傻子,只要他專注一個地方,那就有可能成功的,我之前聽街上的老先生說,以前有個傻子什么都不會做,吃喝拉撒都得家人伺候著,可他唯獨對彈琴感興趣,而且談得特別好,最后被國君請到宮里做了宮廷樂師。您看,連傻子都有一技之長,咬金哥哥又不是真的傻,他只是對自己感興趣的感興趣罷了,您不能拿人的最短處評判整個人。”

安叔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問道:“這些都誰教你的?”

靜訓擺出一副天真可愛的樣子,“我自己琢磨的呀!”

呆愣了片刻,安叔才將自己從“被一個小丫頭教育”的囧境中出來,“大嫂說的不錯,果然是生一次病長大一些,鬼靈精怪的,你說得對,我不該對咬金有偏見。”

“我只是說了我自己的想法,也有可能是叔寶哥哥贏啊,畢竟他學弓箭的時間要比咬金哥哥強,興趣是一方面,實力更重要。”

安叔笑道:“你說得對,看人不能只看一面,就他們兩個而言,各有勝負,我們就等著看最后的結果吧。”

一行人只在山中待了一個時辰就打道回府了,外邊實在是冷,多待一會兒雙腿就要廢掉了。

回去的路上,安叔清點了一下兩人的獵物,程咬金以多出五只獵物的巨大優勢勝出。他頭頂冒著熱氣,邊走邊抱怨,“叔寶哥打獵一點兒都不專心,還非要抓活的,害的我們少獵了好多獵物。”

頓時,安叔看向靜訓的眼神都變了,還真讓這小丫頭說著了。

秦叔寶從一堆獵物中撿出一只野雞、一只兔子,笑著說:“我們不能涸澤而漁,比方說這只野雞,抓回去養著可以天天吃雞蛋,不比一頓吃了要強?至于這只兔子,是留給靜訓養著玩兒的。”他早就發現,一進冬天靜訓對任何事都興趣缺缺,他們要上學堂又要練武,陪伴她的機會越來越少,有個活物在身邊也好打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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