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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返程

薛將軍和司空將軍盤問了一番暗中下迷藥意欲行兇的黑衣人。

“你說什么?你們不是來刺殺將軍的?那你們是何人?到底要做什么?”薛將軍恢復閻王般的冷酷面容。

“我們是軍妓營的衛兵,是被商潭大人派來帶回浣沄姑娘的。”

此言一出,司空將軍摔了酒杯!“他敢!”

浣沄為他又裹好棉被,讓他冷靜下來。

其實,這些商潭派來的護衛也沒想到,他們的計策會如此失敗,別人都迷暈了,偏偏浣沄清醒著,還是浣沄搬來了救兵。

“為什么商潭要搶回浣沄?”薛將軍有些不解。他將浣沄接出來已經快一年了,為何商潭還要揪著浣沄不放?

“薛將軍有所不知,浣沄姑娘是我們軍妓營的搖錢樹,她走了,沒幾個姑娘會彈琴唱曲,也沒人長得有她那么貌美,這一年來,軍妓營虧損了好些,所以商潭大人才冒著風險,要奪回浣沄姑娘的。”

“我要殺了他!”司空將軍站起來。“敢動我的人!活得不耐煩了!”

薛將軍示意司空要息怒。

“我記得軍妓營一般隨大軍返京的,你去把商潭請來,我要找他談談。”

“可是,主人已經攜其他姑娘先行上路了,早兩日就已經出發回京了。”

“哼,真是打了個好算盤,你們得手了,他就得到人,你們失手了,你們就成了棄子,我倒是拿他沒辦法。”薛將軍冷笑道。

“看看,商潭把你們幾個算是丟在這里了。既是棄子,留著無用,我這就送你們上西天!”

司空拔劍。

“別!”薛將軍按住他的沖動。“你忘了我前天和你說過的,這朝中官員之間,盤根錯節,你可知,這商潭背后可是有禮部尚書牟大人撐腰,別沖動。”

“你讓我忍下這口氣?”

“不用忍。打一頓吧。出出氣得了,別弄出人命。”薛將軍說完,把這七人留給司空了。

司空手下哪里會留情,一直打到這幾人只有一絲游氣,才罷手。

大軍啟程,浩浩蕩蕩地出了城。

薛將軍目光一直追隨馬車,李言棠偏偏不騎馬,非要和沄一同坐馬車,薛將軍行一日路都看不見她幾眼,心里頗不滿。

馬車里的李言棠心里也是不爽。她看到馬車上放著幾個木匣,擺在最里面的,就是那個黑檀木匣。

“錢伯,這幾個木匣不是將軍的行李嗎?為什么不放在行李馬車上,要放這里?”

錢伯回道:“行李馬車就只用麻繩攔那么兩下,大件物什倒是不會掉落,可這木匣太小,萬一掉落,將軍怕是要難過的。這些,可都是他的寶貝。”

李言棠在心里掂量著他口中的“寶貝”二字,有點發酸。

一連幾日晴天,行軍挺快,卻是炎熱難耐。李言棠見趕車的錢伯頂著大草葉,不停地擦汗。休息時,她去河邊采來很多蒲葦草,坐在車里為他編起了扇子。

浣沄驚嘆:“你還會做這個啊?”

“我小時候很多次見邵闔給紅袖做過,看上去很簡單。”

不過,記憶中別人做的和自己做起來還是兩回事。李言棠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才弄出一扇丑巴巴的扇子。

浣沄捂嘴笑,李言棠撓腦袋。“怎么回事?明明邵闔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就能做好一個很漂亮的扇子,為何自己做,費勁不說,又這么難看呢?”

浣沄安慰她:“可能是因為言棠你的天賦,并不在此吧。”

有點難為情的李言棠,將扇子送給錢伯。老人家非但沒嫌棄,反而開心地大笑,不住地夸李言棠有心。

走在前頭的薛將軍聽見李言棠出了馬車,立即湊過來,問:“我也熱,能不能給我也做一把扇子?”

李言棠搖頭。

薛將軍質問:“你這是拒絕我?”

“小的不敢,我做的扇子太丑了也不結實,等進城我為將軍買一扇子就是。”

說完,李言棠就又鉆進了馬車。

薛將軍去夠錢伯的扇子,錢伯一把打掉他的手。

“干什么?這是言棠做給我的!”

薛將軍說:“進了城給你買個更大更結實更好看的行不?”

錢伯護住扇子,說:“不行,我就要這個。”

薛將軍悻悻地走開。

這日中午,薛將軍湊到兩個女孩身邊,他主動給李言棠夾菜。但李言棠一筷子未動他夾的菜。

他追問:“你怎么不吃啊?”

李言棠反問:“為什么將軍給夾的菜就必須吃呢?”

“這些不是你最愛吃的嗎?”

李言棠白他一眼,別有深意地回:“我以前愛吃,不代表我一直愛吃。”

這讓聽來,薛將軍皺眉。“這是什么道理,哪有人口味還天天換來換去的?”

李言棠則對答:“將軍所言極是,不過,這有的人吶,就是今天喜歡吃軟萌粉嫩的,明天呢,又愛上酸辣暴烈的,自己口味天天換,還來奇怪別人。”

薛將軍聽得一頭霧水,眼看李言棠拍拍手走人,也不知道她這噎人的話是說給誰聽的。

一旁的司空卻聽明白了。他把薛將軍叫到一旁,問他是不是真動心了?

薛將軍有點不好意思地點頭。

司空說:“我早看出來了!不過,李言棠的心思呢,我還有點不理解。我覺得她似乎對你有意,但很介意什么,至于介意的是什么,要等自己去慢慢猜了。”

薛將軍有點著急,說了半天,一個招也沒幫他支出來。

“那現在怎么辦,言棠她似乎忽然間不想搭理我了。”

司空出招說:“你先默默關懷,但要多說好聽的,套出她的話,了解她心中的結到底是什么。如果能實現她的什么愿望的話,就更好了。”

將軍說:“可我不知言棠有何愿望啊。”

司空一拍胸脯,說:“這個好辦,等再過三四天到達下一城的驛館休整時,我來創造機會。”

薛將軍感嘆:“那還得三四日啊”。

司空將軍拍拍他肩說:“當初你讓李言棠做苦力的時候,可不止三四天啊,那是一年多啊,此等折磨,李言棠哪能一點都不在意?前面錯事做得太久,現在就得耐著性子把自己給自己挖的大坑埋上。”

這么一勸,薛將軍萬分后悔自己當初對李言棠太過刁難苛責,看來,如今是報應啊。他折磨李言棠出苦力,李言棠折磨他受苦心,似乎這痛苦是他給自己找的。唉!

這天休息時,浣沄被司空將軍拉倒一邊說悄悄話去了,李言棠一人到路邊休息。

“李教頭,看風景呢?”李若谷不知何時來到李言棠身邊。

“沒有,溜溜腿,坐馬車時間長了,腿就不會動了,所以出來走走。”

“我有樣東西要送你。”李若谷從懷中掏出一把短刀來。精美的花紋,奪目的紅寶石,正是李言棠在燕赤關看中的那把。

“我……這個我不能收。”

“為何?”李若谷有點失望地問。

“因為我不喜歡你。”李言棠直截了當。

還沒被表白就被人拒絕,李若谷有點懵,他深深咽下口中苦水。“我見你這一冬天都戴著我送你的帽子,以為……”

“我戴帽子是因為冷,而且,我把你送我帽子只當兄弟之誼的相贈,你明白我意思嗎?”

“明白了……”李若谷拿著短刀,仍然不肯離去。

“言棠?”

浣沄走過來。李若谷沖浣沄笑笑,然后無奈走開。

“你在說事情啊。”浣沄看著遠去的李伍長問。

“沒什么事。”

李言棠和浣沄在路邊閑逛。她忽然看見路邊有棵桑樹,上面綴滿了成熟的桑葚,于是,身手敏捷地爬上樹,摘起來。

浣沄在樹下等候中,發現一條蛇,便用手掐走那條小毒蛇。李言棠看見了,問:“你剛才拿的是什么?”

“是蛇啊。我怕小毒蛇咬你。”

“你怎么不怕呢?”

浣沄解釋說:“我從小就不怕蛇蝎這類毒物,我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遠遠看到李言棠爬樹,薛將軍又想起她上樹抓蟲子的模樣。他走上前去,看到李言棠和浣沄兩人并排坐著吃東西。李言棠用衣裳下擺兜了很多桑椹,與浣沄分食,浣沄一顆一顆吃,很是文雅,而李言棠三五顆地往嘴里塞,蹭得滿臉桑椹的紫色汁液。

浣沄首先看見過來的薛將軍,趕緊起身行禮。李言棠也站起身,結果忘了兜住桑椹,“嘩啦”一下,摘的果實全掉了。她痛惜地低頭看桑椹,嘴里嘀咕:“糟了,全掉了,太浪費了!”一時忘了行禮。

薛將軍微笑著看她,浣沄用手肘推了推言棠,李言棠把視線從地上的桑葚移開,才想起來行禮。

浣沄看薛將軍望著李言棠的表情很是曖昧,找了個借口就匆匆走開。見她走了,李言棠有點慌張,手足無措地原地在心里數數。

薛將軍溫柔地說:“怎么跟個孩子似的。”

一邊說著,他一邊伸手要用袖子給她擦臉上的污跡。李言棠直躲。薛將軍假裝慍怒:“怎么還敢躲?”

李言棠回:“小的不敢。”

“最近你為何總是說這句?還總是別別扭扭的?”

李言棠別過頭,沒說話。

薛將軍也問不出什么,嘆氣說了句:“走吧。”

李言棠走了幾步,留戀地回身低頭又看了看桑椹。

明白她的小心思,薛將軍飛身上樹,折了一大枝,遞給她。可李言棠并沒有繼續走的意思,也沒什么感動的表情。

“怎么了?”將軍問。李言棠指著桑椹說,浣沄還沒有呢。

將軍頗無奈地又折了一枝,李言棠才開開心心地拿著兩束桑椹回去。他癡癡盯著她的背影,臉上浮上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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