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的時候,我們終于在目的地——師大附中,停了車,
師大附中坐落在湖南長沙風光秀麗的湘江之濱、人文薈萃的岳麓山下。環境優美,布局協調,功能區劃合理。是一所文化底蘊深厚、辦學成績卓著的百年名校,又是一所在新的歷史時期堅持教育傳承與創新、積極引領潮流、被社會公認為真心實意實施素質教育的窗口學校。
下車后,我感慨道:“之前就知道師大附中有點偏,哪曾想會這么偏,這是深山老林吧?”
但不得不說,主辦方還是有先見之明的,師大附中不僅環境優美,占地面積還大,有足夠大的地方容納來自五湖四海的學生和老師。
曾總說:“為了把你們圈起來唄。”
“???”
“早幾年還沒這么偏僻的,各個科目的競賽都安排在市區內的學校,但你們知道你們這群熊孩子有多難管嗎?仗著不在自己學校,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我記得有一年,一晚上逮著十幾個翻墻出去上網的,人家還不方便點名,天天往辦公室送夜不歸宿的通報單。”
我和夏儀潔對視一眼,感覺那些學姐學長們沒挨的罵要在我們身上兌現了。
到門口時,便有負責的老師帶我們去宿舍樓,安排住處。
我和千尋、夏儀潔被安排在五樓的一個宿舍。楚楓等人被安排在隔壁樓的三樓。
“明天開始初賽,地點就在前面的教育廳大樓,今晚呢,你們住教職工宿舍,雖比不上五星級酒店,但也比學生宿舍好多了。”負責的老師遞給夏儀潔三張門卡,說,“宿舍都是按學校分配的,四人一間,你們三個就住一起了。不要鬧事。晚上沒有熄燈制度,用電和熱水也沒有限制,但是……”
她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強調道,“前車之鑒,我還是要說一句,還是遵守紀律比較好吧?你們不是來玩的,樓下就是你們兄弟學校二中,好歹別被他們看不起?”
我想起自己來之前的念頭,有點心虛地點了點頭。
。。。
放好行李后,我們又被曾總召集在一起,開了個短暫的會議。
按照我們所報的科目,曾總給我們發了準賽證。
我和楚楓是英語科目,千尋和夏儀潔是語文,宸旭和沐白是數學。
發完準賽證后,曾總擔心我們的住宿環境,便來我們女生住所轉了一下,之后又去陽臺站了會兒,準確來說是露臺。因為是給老師住的,所以并沒那么嚴守死防,露臺上甚至還有一對咖啡座,好像誰會坐在這吹冷風似的。
陽臺正對小山,山上一片連綿的楓樹林,此時正紅透了半邊天。
曾總嘖了一聲,“倒挺有情趣的。”
我正在倒咖啡,聽見她的話就隨口問了句:“比我們學校的教職工宿舍好?”
“是好一點,”曾總點評,“不過我們那還要大點,以前我們處長就喜歡寬敞明亮的地方,教職工宿舍樓原本是他老人家住的。后來,他老人家看我們老師天天批改你們的作業,都要抑郁了,就大手一揮,把那棟樓改成了教職工宿舍樓,別讓我們老師真抑郁了。”
我一聽,絲毫不謙虛:“反正英語不是我氣的。”
“你還好意思說,上次作業沒寫完的人里面有你吧?”曾總冷眼掃來,“當時我多信任你啊,還信誓旦旦地說‘你們看看,英語科代表就不會像你們一樣不寫作業。’結果呢,你下一秒就給我站起來了,那時,哎呦,還好我沒心臟病,要不然?得當場發作。”
我老臉一紅,當作沒聽見,轉移話題,“曾總,你預估一下唄,我們會有幾個人殺進總決賽?”
曾總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預估不了,但我給你們的最低要求是四個,到時候少了一個,我都找你們算賬,一個個都拽上天了。”
“……”
。。。
晚上,我們門沒關,外面忽然一陣喧嘩,一大波女生從樓下涌上來,半是哀嚎半在笑。
“鬧什么呢?”夏儀潔走到門外,我和千尋都跟了過去。
就見旁邊幾個宿舍的女生全趴在走廊上,頭湊頭在那研究競賽期間的安排表,還有零星幾個人順著樓梯上來,嘴里還在感嘆著:“臥槽!牛逼了這安排。”
參加這種集訓,學生多多少少會有點抱團,同一個學校喜歡呆在一起。像這種規模的,一看就是二中來的。
歷年競賽二中都占著大半壁江山,這群學生來這跟回家似的,自由又放飛,頗有點東道主的派頭。
我聽她們議論了一會兒,才知道原來主辦方不做人了。
英語口語考試的題目已經發下來了,要求我們連夜趕出一篇英語論文,明天直接脫稿上場,評委老師打分。
“……”靠,這么會玩的嗎?
千尋和夏儀潔給我投來了同情的目光,“加油,你可以的。”
我:“……”
沒辦法,我只好連夜趕稿子了。
第二天早晨,負責的老師一個一個地催人起床,我們來到教育大廳時,已經快遲到了。只好從后門進去,找個靠后的位置坐下,聽主辦方老師講規則。
規則講了半小時后,比賽正式開始。
首先進行的是英語競賽,英語采取雙人對抗模式,分口試和筆試。
口試已發題目,待會馬上進行。
筆試則和平常的考試差不多,但難度絕對不是一個檔次的。
我看了看楚楓的口試稿子,雖比不上我的文采斐然,但也可圈可點。
“應該不緊張吧?”說著我遞過去一塊巧克力。
“放心,小case。”
旁邊的一個男生古怪地笑了一聲,“誒呀,老楚,沒想到在這還能碰到你啊。你說這是孽緣呢還是孽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