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苛政猛于虎

孔子率領子路等人來到了泰山旁，為它的雄偉壯觀所吸引，令弟子們停車休息，自己佇立仰視。只見這座天下馳名的奇山突兀峻拔，俯視群峰，卻又穩健凝重，縱能翻江倒海，也休想挪動它一絲一毫。它的崇高，它的穩重，令孔子不由得發出“仁者樂山”的感嘆。

正當孔子師生流連于泰山奇觀的時候，突然聽到遠處傳來哭泣聲。哭聲是那樣哀傷，那樣凄慘，深深地刺痛著人們的心，孔子忙叫子路前去看個究竟。

原來百步之外，新壘起一座土墳，墳前燃著紙錢，點著香火，陳設著簡單的祭品。一個婦人正坐在墳前號啕大哭：“你怎么留下我一個人就去了！我的命怎么這樣苦呀！”

子路上前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大嫂別太傷心，你要保重自己。”

婦人說：“我怎能不傷心呀！老虎接連奪去了我家三個人的性命：先是我公公，接著是我丈夫，現在我兒子又被它吃掉了。我兒還年輕，老虎怎么不吃我呀！……如今就剩我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叫我怎么活呀！”

說話間，孔子和其他弟子也來到了婦人身邊。孔子被婦人的不幸遭遇深深地打動了。但他又覺得奇怪，既然這里虎患這樣猖獗，為什么不搬到別的地方去呢？他把這個問題向婦人提了出來，希望弄清其中的原因。

婦人擦擦眼淚，抬頭看看問話的人，這位老先生慈眉善目，簇擁著他的人們不論長幼似乎也滿臉同情和焦慮——看樣子他們都不是壞人。于是婦人把心里的話照實說出來：“我們這里地方偏僻，當官的不到這里來征收繁重的賦稅和徭役。搬到別處去，賦稅那么重，徭役那么多，更沒法活了。”

孔子長嘆一聲，對學生們說：“你們千萬記住：苛政猛于虎——繁重的賦稅和徭役比老虎還厲害呀！”

說明

本文根據《禮記·檀弓下》中的資料編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