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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身世之謎

  • 凰謀之與君逢
  • 水墨云
  • 3231字
  • 2020-09-14 18:08:12

羅設丞在屋子里急得團團轉,向教導和許教導不由也跟著心慌意亂。嚴主簿咳了一聲,皺眉道:“子間,別再轉了,再轉老朽眼睛都要花了。”

羅設丞這才反應過來,自知失態,忙道:“是學生失儀了。只是依老師之見,如今該如何是好?”

畢竟是端博士的課上出了問題,許教導自是心急如焚。不由道:“是啊,這若是國嗣學或者國姝學還好說,這國子學的學生們可不好惹,平日里若是如此他們定然高興都來不及,今日卻揪著此事不放,如今連二皇子也發話了,他們自是鬧得更厲害了。”

向教導咬牙道:“這些人真是枉費了博士們教習的圣賢書,哪里有半分懂得尊師重道!”

“向教導!”

嚴主簿喝道,向教導立時收了口,卻仍是滿面不忿。嚴主簿撫了撫長胡須,沉聲道:“事已至此,這火顯然是又要燒到你我頭上了。想來其他兩學的博士也早已被打過招呼,肯定是不會愿意來代課了,看來藺博士今日是不得清閑了。”

羅設丞似是也下定了決心,他轉身看著許教導和向教導,正色道:“如今便全要靠你們二人了。若是成,則我們都安然無虞。若不成,我們這些人都不會有好果子吃。此事若當真鬧到祭酒哪里,他們貴人言重,指黑說白也并非難事,祭酒還不是會拿我們當棄子。”

許教導被他這副悲壯的神色驚到了,身子抖了抖道:“羅設丞,你,你別嚇我啊!”

向教導瞪了他一眼,看向羅設丞道:“羅設丞你說吧,要我們做什么?”

“如今他們鬧騰,便是要為難藺博士,讓藺博士去上課。只是藺博士初入國子學,之前也并非擔任過此類職務,怕是一人應付出來。此事說來其實也容易,你們二人是博士的教導,便將藺博士當做你們的博士,做你們平日里該做的,輔導藺博士上完今日的課程便可。”

說完,他便風風火火的朝外走去。如今出了這等事,他便是幾人的主心骨,見他突然離去,許教導忍不住喊道:“羅設丞,你要去哪兒?”

羅設丞腳下不停,頭也不回道:“去找藺博士。”

見兩人面面相覷,嚴主簿瞪眼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備課!”

兩人頓時反應過來,爭先恐后的跑了出去。

藺卿南從來時便知道自己在國子學怕是不會待的如意,所以方才之事也并未放在心上。他自小喜研圣賢書,從前在垣州刺史府也好,后來來到賀容府也好,都不愿他與外人親近,所以他整日的心思便都放在了孔孟之道上。

國子學是祈堯最高學府,來到此處雖非自愿,但除卻那些紛紛擾擾,這等文人賢士聚集之地卻是他仰慕已久的。能輕而易舉便成了國子學的博士,藺卿南提心吊膽之余,又有些躍躍欲試。他向來崇敬大丈夫立于世,能夠學有所用,雖然請來的夫子皆是對他贊賞有加,但他閉門讀書,到底紙上談兵,如今能夠為人師表,陰差陽錯卻也是如他所愿。

只是當羅設丞告訴他即刻開課教習,藺卿南仍是一陣心慌意亂。他一邊跟著羅設丞的腳步匆匆趕回寧鴻堂,一邊道:“我初來乍到,還請設丞容我好生準備一番,才不負太后眾望。”

羅設丞嘴里嘟囔著“你沒準備才是太后期望的”,轉頭卻義正言辭道:“藺博士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我等仰慕已久,已經等不到來日了,便請藺博士今日讓我等開開眼吧。其實我國子學的學生雖都是貴族子弟,但素來平易近人,尊師重道。我也已經派了向教導和許教導為你備課,藺博士不必擔心,只管安心去吧。”

藺卿南慢慢停下了腳步,默默的看著羅設丞。羅設丞與之對視片刻,雙手抹了把臉,略顯為難之色道:“其實是這樣的,今日……可能并非黃道吉日,就在方才不久前,楊博士家中失火、端博士舊疾復發,所以此刻國子學內無人練習,學生們正在鬧騰。所以……”

藺卿南了然道:“所以,恰好只剩下我這個今日上任的博士了。”

羅設丞點了點頭,剛準備開口同他好生說說這其中厲害,再好生安撫一番,便見藺卿南整了整衣冠,轉身道:“那我們趕緊走吧。”

羅設丞看著他的背影愣了愣,趕緊追了上去。

而此時錦毓齋內,透過窗口可以看見蔚芷琉正面向窗口望著院中落花似在出神,房中只有她與妍如主仆二人。

“你確定沒有看錯人。”

不知聽到了什么,蔚芷琉猛地轉身,沉聲問道。

“妍如”搖頭道:“千真萬確,是太后欽點的藺博士,藺卿南。小姐從落棠山莊回來后讓我等留意宸祥宮的動向,昨日宸祥宮的水嬤嬤和萬公公拿著一道太后懿旨出了宮,去了賀容府。今晨又派了一位公公親自去賀容府接人,大有脅迫之意,之后藺卿南便入了國子監任職國子學博士。”

蔚芷琉不自覺摩擦著指尖,陷入了沉思。

“聽說國子監的上任祭酒因卷入前朝立儲紛爭被滿門抄斬,府中白骨累累,讓人望而生寒,是先帝用的好一招殺雞儆猴。之后國子監便成了先帝手中之棋,先帝薨逝后傳到了太后手中。如今的秦祭酒是八年前上任的,也是太后一手提拔上來的,是鐵定的太后黨。”

“妍如”嘴角微揚,笑道:“國子監既是太后的天下,那這藺卿南既入了國子監,生死榮辱豈不就在太后的一念之間?”

蔚芷琉面色微沉,問道:“藺卿南的身世可有查出不妥?”

提到此事,“妍如”眼中一亮,幾乎瞬間便有了神采。

“藺卿南自尚在襁褓之中便在垣州刺史府中長大,對外稱是遠房親戚,至于到底是何身份一直含糊不清。其后不久刺史府中幼女出嫁,嫁到了昭俞賀容府。直到藺卿南十歲時,便以賀容將軍舊部遺孤之子的身份被接到賀容府中,一直到了今日。此間藺卿南鮮少外出,賀容將軍夫婦似乎也不愿讓他與昭俞的世家子弟接觸,所以很多人都不知賀容府還有個藺公子。”

見蔚芷琉沒甚反應,似是對這些早有耳聞,她撇了撇嘴,接著道:“這些都是賀容府想讓外人知道的,但我還知道許多賀容府不想讓人知道的,小姐可想聽?”

蔚芷琉看著“妍如”嘆道:“歲沂,以你這般性子,讓你待在宮中當真是委屈你了。”

“妍如”,也就是易容后的歲沂,摸了摸鼻子干笑道:“不委屈,歲沂能夠陪著小姐是歲沂的福氣,歲沂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會委屈呢。”

蔚芷琉看著她道:“那就別賣關子了,知道什么都說出來。”

“咳咳,其實也不是大事。只是我在調查藺卿南那個據說戰死沙場的生父時,順便聽到了一些關于賀容禹的流言。”

說著,她望了望左右無人,湊到蔚芷琉耳畔小聲道:“小姐有所不知,先皇有個被送去南蠻小國和親的雯霏公主,據說這雯霏公主才貌雙全,不知當時昭俞多少世家子弟都是她的仰慕者。但是這雯霏公主眼光甚高,根本看不上那些整日只知吃喝玩樂的公子哥,一顆春心都系在了當時年紀輕輕,便威震天下、名聲赫赫的賀容禹身上。”

蔚芷琉聽得入迷,不禁問道:“后來呢?”

歲沂見蔚芷琉如此神色,不由說的更加起勁。

“后來,唉!你也知道,賀容禹如今的夫人是垣州刺史之女,而這雯霏公主也被送去了南蠻小國和親,據說如今生下了兩位皇子和一位公主,穩坐后位,也算過的不錯了。”

蔚芷琉疑道:“你說這些與藺卿南有何干系?”

歲沂挑起一邊眉毛,反問道:“小姐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祈堯泱泱大國,何需將一國公主送去南蠻小國和親?”

蔚芷琉似是猜到了什么,斟酌道:“你是說……”

歲沂道:“當時賀容禹雖還未被封為衛國大將軍,卻已手握重兵,先帝雖待這些跟隨他征戰天下的臣子們不薄,但如賀容禹這般手握實權者甚少。畢竟當時祈堯建國不久,江山還未穩固,人心易變,為怕出現如秦相一般權臣,他必不會將公主許配給手握重兵的大將軍。

但昭俞城這么多世家子弟,為何要將公主遠嫁他國,這其中必定有不得不這么做的理由。比如說,公主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以至于祈堯國內沒人敢要她。”

蔚芷琉眉心一跳,驚詫道:“你是說藺卿南是賀容禹與雯霏公主之子?”

歲沂點頭如搗蒜,似是怕蔚芷琉不信,又道:“如此一來,便能說通為何太后對藺卿南不喜。因為當初雯霏公主的生母樂賢妃便是彼時尚為眉淑妃的太后的最大勁敵,幾次三番險些將太后置于死地,太后此舉怕是由此遷怒到了藺卿南身上。”

蔚芷琉仍是似信非信,只是太后對藺卿南的敵意確是不假,想必也并非毫無由來。想到那夜在石洞中枕在藺卿南的肩膀上時帶給她的溫暖安心,蔚芷琉不由有些心慌意亂。說到底,即使藺卿南身后有賀容府做盾,也敵不過太后的有意刁難。若太后當真對他下了殺心……

蔚芷琉突然起身便向外走去,歲沂一愣,連忙跟了上去。

“小……公主這是要去哪兒?”

蔚芷琉似是被驚醒一般,轉身吩咐道:“姨祖母病了也有些日子了,你去備些東西,我們去宸祥宮探望姨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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