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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真皇假帝

  • 退下,本宮沒病
  • 易山寒
  • 3460字
  • 2020-08-14 17:10:11

就在夏和鳶準備把陸冬歌推進湖里的時候,猛然想到了李卿朗。

如果掉進湖里的是自己,如果差點死掉的是自己,他會不會出現,會不會來見一見她。

所以她將陸冬歌推倒在地,自己則落入了湖中,好在一眾人就在湖邊,除了嗆水和驚嚇,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因為是陸冬歌發瘋在先,所有人都認為夏和鳶是被陸冬歌推進湖里的,再加上胳膊臉上被劃花的傷口,更顯得她凄慘無比。

至于陸冬歌,被皇帝下令禁足。畢竟有陸家的勢力在,總會保她一條命的。

暖香閣里從未擠過這么多人,御醫、侍女、內侍官和皇帝。

本來郁金是要被罰的,但夏和鳶拼著力氣求皇帝免去責罰,當時是她自己把郁金推開的,皇帝自然隨她,讓郁金好生侍奉。

雖然皮肉嚇人,但其實夏和鳶也沒受多大傷,比上次胭脂中毒可好多了,皇帝卻心有余悸,讓所有的御醫都緊著點自己的小命。

“你說你也不躲著點,一張臉弄傷兩次,就算不留疤也疼啊,真是一點不心疼自己。”

夏和鳶心滿意足地躺著,“妾身沒想到慧才人當真起了殺心,一時被嚇蒙了。”

皇帝的目光暗了一瞬,隨即云淡風輕地笑笑,替她掖好被角,“她都這樣害你,你還為她說話,你好好休息吧,我過兩天來看你。”

一眾內侍跟著永朔帝離開,沒多久御醫也收拾東西告退了,夏和鳶看了看天色,還沒天黑啊……

郁金自然知道她在等什么,默不作聲地去廚房為她熬藥了,苦澀的藥味彌漫在整個院子里,也不知有沒有被他聞到。

她落水的消息,薛寶林特地四處傳播,宮中女人紛紛議論起來,只可憐慧才人從云端跌下來,能求個不被打死就不錯了。

而陸冬歌那副凄慘的模樣,夏和鳶也沒有忘記,輾轉間腦海里總是她嘴角的淤青。

都說永朔帝暴虐無常,看陸冬歌的模樣也的確如此,那她是該慶幸自己從未被他動過拳腳么,還是說他異常憎恨那些懷孕的妃嬪?

自己的女人懷了自己的骨肉,卻為什么要如此態度呢。

夏和鳶悶哼了一口氣,或許……也和李卿朗有關吧。

喝了藥,吃了點清粥,她一動不動地坐著,直到夜色沉下也不點燈。

郁金早早地便去休息了,夏和鳶則一直睜著眼睛,不知等了多久之后,她終于聽到了些許動靜。

來者輕車熟路地走近來,腳步聲幾不可聞,但夏和鳶聽得出他的呼吸聲,在他靠近床榻時一把抱住了他。

“不準走。”

李卿朗并沒有多意外,在漆黑中抱住她的背脊,輕柔而熾熱。

“為什么不來。”

“來了,你就要受連累。”

“那你如今又為何在這。”

“實在是忍不住。”

能聽到他的聲音,就是最大的滿足了。夏和鳶縮在他的懷里,臉上的傷口被眼淚蟄得有些疼痛。

“能告訴我,你是誰么。”

她抬起頭,仰視著他,這是她多么熟悉多么依賴的輪廓啊,但也讓她萬分惶恐,忍不住胡亂猜測。

李卿朗嘆了口氣,低頭吻在她的眼皮上,“和鳶,別去查證好么,別去打聽任何事,別去忤逆太后,別讓我擔心……”

“我可以不去追問可以什么都聽太后的,但你就不能告訴我你是誰么,你和皇帝,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李卿朗。”

聽到他的話,李卿朗的心跳猛然抽搐了兩下,“……你知道了?”

“我知道皇帝叫李卿朗,我知道后宮女人無子跟皇帝有關系,也知道你和太后有關系,但是……你到底是誰……”

話說到最后,幾乎帶著哭腔,夏和鳶緊緊攥著他的領口,“李卿朗……我不要你離開,我不要你轉身離開后我連找你都不知該去哪找,你回答我啊!”

李卿朗沉默地看著她,伸出手捂著了她的雙眼,再吻住她的唇,久久不愿離開。

“如果你知道了,可能就再也無法面對皇帝面對太后,這對你來說,是最大的危險。”

夏和鳶抿著唇,急促地呼吸著,“我現在已經無法面對皇帝了,李卿朗,其實你才是真正的皇帝,對不對?”

李卿朗沒有說話,夏和鳶便接著說道“現在這個皇帝是假的,所以他不能有子嗣,而你能在皇宮里生活二十多年肯定也是受到某人庇護的,那個人就是你的親生母親,太后,對不對?”

這是她的猜想,除此以外她想不到別的理由。

而李卿朗忽而笑了,“我的和鳶好聰明啊,可你的聰明可能會害了你啊……”

果真如此,她居然猜對了。

“但是啊,這些事比你想的更復雜,所以和鳶,千萬不要表現出來,千萬不要提起我,還有……”他低下頭,卻沒有把后面的話說出來,“總之你一切小心。”

“那你呢?你是真正的皇帝,為什么要躲在暗處,那現在這個皇帝算什么?”

李卿朗捧住她的頜角,生怕弄疼了她的臉,“此刻的我什么都不是,天下只有他一個皇帝,直到時機成熟,我才能夠正大光明地成為皇帝。所以等著我好么,我會讓這個時機更快來到的。”

夏和鳶從不相信什么遙遠的承諾,但他的話,她愿意相信,卻還是舍不得放手,“那你明天還會來么。”

“不能……太后用你的命威脅我,我不能冒險。”

夏和鳶沒有再多言,埋在他的胸口深深吸了幾口氣,“真舍不得啊,我怎么就這么離不開你呢,一點不像以前的我。”

李卿朗笑了,氣流掃過她的眼睫,“我也是,一點不像以前的我。”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么一天,為了心愛卻不屬于自己的女人,忤逆母后,做了一個影子不該做的所有事。

終于解開心中疑惑,見到思念之人的夏和鳶仿佛重生一般,在黎明破曉時走出房門,站在櫻桃樹下深深做了幾個深呼吸,“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有了目標和支撐,才不會覺得眼下的生活難熬痛苦,兩份紅豆糯米糕,加上清爽的小米粥,破天荒頭一回,是她做了早飯給郁金吃。

待到睡醒的郁金看到桌上的碗盤時,竟紅了鼻子,“郁金哪里擔得起小姐您給婢子做飯啊。”

這丫頭真是稱職地不像話啊,夏和鳶拍拍她的腦袋,“都說了啊在這個院子里就是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來吧,趁熱吃。”

吃過早飯時間還早,夏和鳶翻出之前用過的紙筆,繼續給太后抄經。

畢竟是真正的婆婆嘛,連誠意都不同往日,一筆一劃皆用心至極,以至于到了午后時分薛寶林來探望時,才堪堪抄完兩張紙。

“昨日真是嚇死我了,你不怕真出事啊,還被撓了一身的血痕。”

夏和鳶卻舉著胳膊笑笑,“值得。”

見她這般神采飛揚的模樣,薛寶林猜測昨夜里,那位李郎君肯定來過了,“怎么?你的猜測……知道結果了?”

夏和鳶本想告訴她,但轉念一想還是搖搖頭,“并不算,但是也讓我安心不少了,薛姐姐,你可一定要幫我保守秘密啊,否則不光我會死,恐怕整個后宮……都會受到波及。”

薛寶林也想到了這一層,自己不知道才好呢,又捏著絲帕扭頭悶笑,“咱們現在可好了,互相守著秘密,誰也不會說出去。”

心情大好的夏和鳶瞧著她溫婉可人的模樣起了調笑之心,伸手勾了勾薛寶林的下巴,“不過那位大哥可真是好福氣啊,得了姐姐這么一位可人兒。每個月的那一天,你倆都過得不錯吧。”

薛寶林羞惱不已,用團扇拍向她的肩頭,“你是了了心事就有工夫來逗我玩?唉……只怕我們下次可不能再麻煩你了,畢竟你今非昔比,誰知道你這暖香閣四周有沒有被布上眼線呢。”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夏和鳶,卻并不是很擔心,“要是有眼線盯著,他昨晚就不會來了,不過最近宮里不太平,你們還是先忍忍比較好。”

薛寶林也是這個意思,內心里,倒希望這皇宮里能亂一亂,她或許就能夠趁亂逃離這里呢。

被取名車厘的小白貓從墻角竄出來,軟綿綿的叫聲討喜極了,只是薛寶林有些奇怪,車厘這名字好生僻啊。

晚間又喝了一副藥,夏和鳶早早便睡了,躺在床榻上卻越發覺得燥熱難受,心里砰砰直跳,她稍有些醫學常識,數了數自己的心跳,太快了。

不止是心如擂鼓,連胸悶也越來越明顯,雙目漲的難受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郁金……郁金!”

郁金披了衣服從外室進來,點了燈后卻被嚇了一跳,“小姐你怎么了!”

心跳越來越快,腦門劇痛,夏和鳶難熬地來回輾轉,“叫、叫御醫!”

她全身的皮膚都通紅無比,那些本不深的血痕在不停地冒著血珠,染紅了衣物被褥,顯得可怖之極。

她又被下藥了,這次又是誰。

想起李卿朗的話,夏和鳶這才意識到自己是有多渺小,太后想要用自己警告李卿朗,她便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頭痛欲裂,血跡也越染越多,蒼白的臉色配上一身的鮮紅,連匆匆趕來的御醫都被嚇了一跳,連忙掏出止血的藥粉救急,卻并不解釋她為什么會這樣。

大家心知肚明,夏和鳶又何必裝傻呢,待到兩刻鐘后出血才勉強止住,她虛弱地靠在軟枕上,瞥了眼低頭忙活的御醫。

“勞煩您替我向太后殿下轉告一句話,妾身無意引紛爭,也知道自己該怎么做,還望太后……饒妾身一條小命。”

那位御醫正是最初給夏和鳶解胭脂毒的衛太醫,聽聞了她的話并不反駁什么,恭敬地退了下去。

郁金被嚇哭了,抽著鼻子給夏和鳶替換干凈床褥,“小姐,是太后想要害你么?您做錯什么了啊……”

夏和鳶也苦笑不已,她做錯什么了?

站在太后的角度,她確實做錯了事,她就不該勾引她兒子,讓真正的皇帝無法安心躲在陰暗角落處,還讓她的寶貝兒子忤逆自己。

她夏和鳶……該死。

但她確實該感謝太后不殺之恩,否則,她哪里能有機會見到御醫。

想必這也是李卿朗爭取來的吧,母子各讓一步,把她制衡在中間,好歹,能保住她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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