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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弗拉明戈

  • 退下,本宮沒病
  • 易山寒
  • 3400字
  • 2020-08-14 17:10:11

以木屐為舞,早在千百年前就已經出現了,但夏和鳶作為一個現代人,也見過不少國外的舞蹈形式,比如踢踏舞,比如……弗拉明戈。

夸裝的肢體動作,歡快的節奏,在以輕歌慢舞為主流的成朝,的確是另辟蹊徑。

“美人您一向清雅秀麗,若能一改風格,比慧才人更加明艷,圣上一定會歡心的。”

聽了夏和鳶的描述,何美人還是有些遲疑,畢竟這樣的改變太出格,連她都不敢輕易嘗試,“圣上以前就是喜歡我淡雅之姿,若是一反常態,萬一弄巧成拙……”

除了不接受這樣的另類舞蹈,她更是對夏和鳶信不過。

畢竟夏和鳶晉升太快了,還是受太后所封,說不定她只是想讓自己御前失儀,好借機取代呢……

她的心思,夏和鳶自然也明白,并不在意地輕笑道“若圣上之愛清雅之姿,又為何會對美艷的慧才人獨寵甚久呢。”

陸冬歌的美貌,誰也沒質疑過,這也確實戳中了何美人的痛處,半晌都沒有發話。

正巧趙司儀也被請來了,何美人讓夏和鳶先退下,“等我想好了再召你過來,哦對了,平日里,你和趙司儀還有薛寶林走得很近?”

“妾還只是娘子時,承蒙兩位姐姐照顧。”

何美人的臉色又冷了三分,“嗯,不過你要分得清誰是你的好姐妹,誰是你頭頂上瓦檐。”

“妾明白,妾先告退。”

出了虹薔殿,與趙司儀行禮見過,夏和鳶才收起了溫順的嘴臉。

她頭上的瓦檐?哼,連自己都保不住還好意思裝大佬。

沒有直接回暖香閣,她帶著郁金徑直去了碧熙院,薛寶林見她打扮一新很是欣慰,“你終于算是熬出來了,這一路上,再沒人敢對你說三道四吧。”

夏和鳶讓郁金先退下,獨自和薛寶林坐在內室品茶,“旁人是沒了,不過何美人那邊可就不大好相處了。”

薛寶林起先還沒反應過來,聽夏和鳶說趙司儀也被叫去了虹薔殿才反應過來,“她是心急了啊。”

“嗯,反正我給她出了個注意,用不用就是她的事兒了,真是的……”夏和鳶揉揉額角,“想安穩躲在角落里的時候,偏被推到了風頭浪尖。”

薛寶林卻搖搖頭,“現在可不是松懈的時候呢,宮里就是這樣,永遠沒有歇口氣的機會……”

夏和鳶聽出了些許異樣,“發生什么事了?有人刁難你?”

“刁難倒不算,平日里多少會受些氣的。”看來是不想多言,夏和鳶也不追問,身處宮中,誰沒個委屈的時候。

結果就在當天夜里,薛寶林被召幸了。

夏和鳶連連搖頭,“何美人到底什么運勢,趙司儀薛寶林都是多年不得召幸的人,被她這么一拉攏倒是接二連三地被點名,偏偏只有她自己沒有動靜。”

李卿朗不置可否,看著她在頭上比劃著新的珠釵,“這樣也挺好,只要不點你的名就——”

“別說!”夏和鳶瞪向他,“有些話越說越靈的,可閉嘴吧你!”

看她那著急的樣子,李卿朗忍不住挑起她的一縷頭發把玩起來,“如今你是不想見到皇帝了?已經深深地愛上我,再不愿被其他男人看在眼里?”

換做之前,夏和鳶肯定會甩開他的手,再回一句臭不要臉。

但這次居然任他把玩自己的頭發,甚至由得他親了一口,“皇帝于我而言是上司,是給我升職加薪的人。但既然這件事讓太后代勞了,我又何必給自己添堵呢。”

“上司?哼,他可是個男人啊,名義上還是你的夫君呢。”

這話太刺耳,讓夏和鳶心里不適,順勢抽回了自己的頭發,“是是是,你也是個男人,所以為了避嫌我也該把你趕出去是不是?”

“我可不一樣,我是你心尖尖上的人啊。”

最后,李卿朗還是被趕了出來,輕笑著消失在了迷蒙的細雨之中。

何美人按捺不住了,接受了夏和鳶的建議,讓她把那改良版的弗拉明戈做成舞譜。不得不說何美人果然更適合這樣明艷的裝扮,卻被皇帝的喜好耽誤了這么長時間。

夏和鳶教舞很認真,得到了何美人的獎賞,卻也知道她的防人之心,大方將自己腳踝被慧才人踩壞的事情說了出來,所以弗拉明戈,她自己是跳不了的。

少了個潛在對手的何美人對夏和鳶的態度松動了不少,卻很久沒召見趙司儀和薛寶林了,心眼實在太小。

待到暖香閣的櫻桃樹上結滿了嫩紅果實,何美人終于學會了弗拉明戈。

然而據李卿朗所言,她這段準備已久的舞蹈卻并沒有派上用場,因為圣上身邊的慧才人沒能給她這個機會。

“她復寵倒快,皇帝是放不下陸家的勢力吧。”

“只怕接下來何美人會更加難對付的,真是累人。”

夏和鳶和薛寶林齊齊嘆了口氣,半晌后薛寶林才支支吾吾地說了句“好妹妹,我之前不是說過我與他一個月一次么……”

哦,到了幽會的時候了。

夏和鳶莞爾一笑,“有什么不好開口的,今晚?”

薛寶林被她的坦蕩弄得不好意思,面紅耳赤地點了頭,夏和鳶讓郁金把閑置的西廂房收拾收拾,“我今晚出去散心,就不打擾你們了。”

還得很李卿朗知會聲兒,不然……

她這一笑,薛寶林就更不好意思了。

待到薛寶林去通知自己的情郎,夏和鳶叫上郁金打櫻桃,后來有了李卿朗,干脆讓他提著籃子摘下來。

“今晚你可別來,我不在院子里。”

“你要去哪?”

夏和鳶揶揄一笑,“就不告訴你。”

李卿朗也瞇起了眼,坐在樹枝上好不悠閑,“哎呀呀,你對那薛寶林可真好,竟然還騰屋子給她和她的情郎。”

就知道,夏和鳶悶哼一聲,“整個宮里就沒你不知道的事,晚上你就陪我散散心好了。”

夜幕深沉時,薛寶林先行進了院子,打扮倒是比往日精致了幾分,“放心吧,一路來都沒有別人,他……還要一會兒才到。”

夏和鳶沒有逗留,主動出去幫她把風,過了好陣子才看到一個身形魁梧的男子,不大確定地摸進了暖香閣。

“小姐……真要把地方留給他們啊?”

夏和鳶攏了攏外衫,“有我們在,他們哪里能放得開呢。走吧,好好欣賞這宮墻之內的夜色吧。”說罷還特地往墻頭上望了一眼。

行至一處無人的宮院背后,李卿朗才跳下來,“行了不用再走了,你困不困?”

夏和鳶搖搖頭,“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的做法很荒唐。”

“再荒唐都不怕,只要你高興。”

身處陰影之中,他們看不到對方的面貌,但就是如此,聽覺才會更加靈敏,每一點動靜,都會在耳中反復盤旋。

“呵,你這句話,說的跟霸道總裁一樣。”

“霸道總裁是什么?”

夏和鳶笑了起來,“就是會把心愛的女人寵上天,無論做錯什么都可以跟在她身后收拾殘局的人咯。”

“我不就是么?我是你的霸道總裁么?”

這個男人說起這話的時候怎么這么好笑啊,夏和鳶本想戲弄了幾句,忽然感覺面上有氣流涌動,甚至能感受到他喉頭的震動,“你就是我心愛的女人啊,我也愿為你收拾殘局。”

夏和鳶羞惱地想躲開,卻撞上了他的手臂,這才明白——她被李卿郎壁咚了。

“你們男人,是不是無師自通啊,還是說你以前也對別的女人這樣過?”

她聽到了他從鼻子里溢出的笑聲,綿長曖昧,“除你以外,再無他人。”

這種情況,通常都是以一番熱吻結束,即便沒有干柴烈火也絕對能讓兩人舍不得結束,他們也正是這樣想的。

但是夏和鳶在攀上他的脖子時,很湊巧地看到郁金那丫頭蹲在另一邊的墻角處,捂著耳朵仿佛一尊雕像,沒忍住地笑出了聲,頓時便讓旖旎的氣氛煙消云散。

對于她的不專心,李卿朗很是無奈,只好輕啄了一口便放開了她,暗想下次一定不能帶上郁金了。

夏和鳶重獲自由,走過去拍拍小丫頭的頭頂,“非禮勿聽啊?起來吧。”

這邊稍稍有些光線,映的郁金的小臉通紅,畢竟只是個小姑娘,即便是聽到夏和鳶和李卿朗的甜言蜜語就已經很害羞了。

時辰已過子時,夏和鳶有些困頓了,算算時間薛寶林應該離開了,想轉身回去時卻被李卿朗橫抱起來,“很早以前就像這么做了,乖,別動。”

夏和鳶哪里能老實,又不敢出聲,只好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你這個登徒子!”

早已習慣的李卿朗無謂一笑,“隨你怎么說。”

“誒,李卿朗,你知不知道你的名字,很占別人便宜啊?”

夏和鳶晃著腿腳樂在其中,見李卿朗不解才輕哼一聲,“李卿朗,你情郎,開口就占我便宜。”

李卿朗笑出了聲,嚇得夏和鳶趕緊捂住了他的嘴,“你瘋了啊!再是深夜也是皇宮,不怕被巡邏的人聽到啊!”

“我是你情郎?嗯?”

原來他只在意這個,夏和鳶沒了調笑的心情,扭著身子就要下地自己走。

薛寶林和那個侍衛已經離開了,西廂房的桌上留下了一支玉鐲,被褥卻絲毫未動,讓夏和鳶無奈搖頭,“一個月一次還玩什么柏拉圖,真是不懂珍惜。”

翌日一大早,嬋娟便來請人了,何美人一改往日風格,臉色卻暖不到哪里去,“圣上說我如此打扮比從前更嬌妍幾分,這還是你的功勞呢。”

夏和鳶仿佛面對著第二個陸冬歌,壓著心中的不適強顏歡笑,“美人的容貌無人能比,重獲圣心指日可待。”

“只怕沒那么容易了。”何美人放下茶盞,“就算是稱贊我漂亮,但依然不敵慧才人那個絆腳石,我聽說你和慧才人是從小的玩伴,想必你對她,很是了解吧?”

“換做從前,妾敢說的確了解,但如今……時過境遷。”

“那根據你之前對她的了解。”何美人踱步至她面前,取下自己頭上的一支金釵送進夏和鳶的發髻間,“你說該如何,才能讓慧才人御前失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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