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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孤獨寂寞要人陪

破敗的小院,明媚的天光,風拂過,粗壯的榆樹撒下金黃的葉,鳥鳴聲聲,分外閑適。

“蹲馬步不是拉屎,你看你蹲的這鳥樣,信不信今天中午,老子讓你看著我吃飯。”老頭拄著拐杖,兇巴巴地罵著。

“師傅,你那個吃相,我覺得我熬的過去。”席峰伸手擦了擦汗,艱難的調整動作,滿臉的無辜。老頭雙眼一瞪,舉起拐杖就要朝席峰屁··股打去。“你丫的,有本事別跑。”伴隨著老頭一聲吼,席峰趕忙抬腿就跑。

席峰躲到剛從房間里走出的席越身后,小聲的喃喃道,“姐,他好兇哦!脾氣這么臭,怪不得這么老了都都孤孤零零。”。老頭動作一頓,放下拐杖,朝著席越說道,“廚房里那塊熏牛肉給我切了下酒,我要當面吃給他看,哼,還敢嫌棄老子吃相差。”

“煮飯婆”席越瞅了瞅身后滿臉委屈的席峰,再看看眼前滿身都散發著“老子很生氣”的老頭,嘆了口氣,又來了。

半夜,席越被煙熏醒。她趕緊打開門,滿天的火光,黑煙充斥著整個小院。“救命,救......救命。”一個弱弱的聲音從對面席峰的房間傳來,又迅速被火勢掩蓋。席越皺緊眉,連忙拖著被子跑去廚房舀水淋濕,披在身上朝席峰房間沖去。

火勢極大,“咔嚓”一聲,一塊木頭砸向席越,她趕忙跳開。“救········命,救命。”聲音近了,席越向前沖去。席峰躺著血泊中,眼睛虛睜,看見她,顫抖著向她伸手。

席峰紅著眼把席越背在背上,用被子蓋住。“姐,你好像...眼屎.....沒擦。”弱弱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隨著一陣咳嗽,后面沒了動作。席越動作僵了下,連忙向外跑去,一根木頭突然向她砸下。“走!!”蒼老的聲音突然出現,席越眼一晃,老頭正舉著拐杖把燒著的木頭往一旁推去,木頭擦著席越轟然倒地。席越回過神來,向著門外沖去。

天邊的月被迅速聚集的黑云遮掩住,隱隱的雷鳴從云中傳出。席越走出房間,看看后面,老頭遠遠的在后面走著,又抬頭看天。一道雷突然劈下,石壩被劈出個大坑,破碎的石塊四處濺落。席越趕忙跑開,卻一腳踩滑,一雙手突然攬住了她的肩,將她扶正。

席越轉頭望去,老頭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走到她身旁。他看著大坑,皺了皺眉,“把你弟放下,我看看。”老頭又看了看席越背后,開口道。席越把席峰緩緩的放平在地面上,老頭執起席峰的手腕把起脈,凝著眉,滿臉沉重,他突然站起身來,“這臭小子,準是偷吃了我的牛肉,活該受不住,還把老子房子燒了,哼!”

席越聽著這句咬牙切齒的話語,滿臉疑惑向老頭問道:“怎么個原理?”老頭嘆了口氣,神神叨叨的說起來。“我實話和你說吧!你和你弟弟身體里有神獸血脈,你弟弟年幼體弱,平常人吃多了牛肉上火,他吃多了就要火氣沖天,血液沸騰,然后就會出現把東西點燃,出血的現象。”

話音剛落,一道水桶粗的雷突然向老頭劈來,老頭瞪大眼,趕忙跳開,雷也朝他的方向轉了個彎,轉眼間雷光就籠罩住了老頭。席越抱起席峰往后退步,她看見雷光中老頭的頭發豎起,拐杖被老頭舉起橫在頭上,老頭張著嘴,慌忙的朝她說著什么。雷光愈盛,老頭的身影已經不見。

天邊的黑云漸漸消散,露出明亮的月。雷光慢慢退去,席越看著地上那團黑色不明物體陷入了沉思。“姐,我沒事誒,你怎么了?”席峰幽幽轉醒,興奮地嚎了句。“咱們師傅,去了,來,跟我一起哀悼。”席越指著黑色不明物體,面無表情的對席峰說。

“師父這是,怎么了?”席峰臉上歡喜的表情散了,猶豫的說道。

“瞎編亂造,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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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越感覺自己陷在了夢里,又猛地被一股力量向下拉去。胸口像是有顆石頭在壓著,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怎么就睡死了呢!在不醒過來當死人處理了哈!”耳邊有個童音有些哀怨的說著。席越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個七八歲的小孩子,身上穿了圍了件紅肚兜,白.嫩的臉頰,圓潤的大眼睛里充滿不耐煩,一雙玉藕似的手臂正糾著她的衣領。

席越看了看正坐在她胸.口的小孩子,皺了皺眉,立馬抬起手把小孩兒提了起來,向斜上方丟了出去,怪不得說有點兒堵氣。

“你居然敢丟本神,信不信本神打的你慘無人道,慘絕人寰,慘,慘...........反正就是很慘!”小孩兒站起來,揉了揉屁'股,兇巴巴地說道。席越坐起身來,“哦~你是什么神仙?”“我,是空間大門守護神,怎么樣,很牛'逼吧!”小孩兒滿臉驕傲。“原來是個守大門的,你說的空間大門是這道?”席越指著不遠處的古樸大門,露出個微笑,小孩子什么的最好套話了。

“你才守大門的,哼!你打不開的,別癡心幻想,除非你把本神哄高興了,我就幫你打開。”小孩兒微微仰起頭,童音里充滿了傲嬌。“那你想要我怎么樣?”席越站起身來,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原來要打開。

“你是本神近十年來見過的第一個能動的魂靈,所以....所以,你要陪我玩。”小孩嘟起嘴,頭撇向一邊。“孤獨寂寞要人陪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席越環顧了下四周,除了不遠處的古樸大門,放眼望去,空空蕩蕩,“可是玩什么,玩你的話,應該很容易玩壞吧!”“你,你居然連我這么小的也不放過,哼!我不理你了。”小孩兒臉上漫上紅暈,轉眼間沒了身影。

席越瞇了瞇眼,又躺了下去,最近妖魔鬼怪見得真是有點多,還是睡一覺清醒清醒吧!

席越剛剛適應了地面的硬度,有了些睡意,衣服上就傳來一陣拉力,“不準睡,陪我玩。”“你不是不理我了嗎?”席越看向身旁突然出現的一臉別扭的小孩,淡淡的問道。“本神不理你,但你不能不理我。”小孩從背后拿出拿出兩臺游戲機,席越抬了抬眉,“那玩吧!”。

三個小時后。“你耍賴,我不玩了。”席越一把扯住想要遁地逃走的小孩的肚兜,把他舉起來。“哎!我記得剛剛有人連輸幾盤,氣急攻心,說下盤不贏就幫我打開大門,結果這人現在就準備慘無人道慘絕人寰的跑了,世風日下呀!”席越嘆了口氣,臉上露出個笑。

“是我又怎樣,我現在生氣了,不理你了。”小孩兒掙扎兩下,發現席越死死的拽著他的衣服,“你放開”,卻發現席越的臉靠的越來越近,一雙眼死盯住他,“你......你想怎么樣!”小孩停止了掙扎,咽了口口水。“知道小孩子不乖家長會怎么做嗎?”席越淡淡地說道。“怎么...怎么做?”“打屁.股,看來你沒體驗過,想試試嗎?”小孩的臉突然紅了,”“我幫你打開就是,你放我下來。”“真的?”席越靠的更近了些,小孩垂下頭,“真的,我拿我的神格擔保。”

席越把小孩放下,露出個笑容,有點兒可愛,本想嚇一嚇,居然害羞了。

席越和小孩走到大門前,小孩在大門面前念了陣鳥語,大門就自動打開了,大門里面像是裝下了星空,五彩斑斕的光點在漆黑的空間里流動,席越向小孩揮了揮手,準備跨進去,突然小孩抓住了她的手,“我叫炎月,我以后會來找你玩的,你一定不能忘了我,聽到沒有?”“好。”席越笑著回了句,背部突然一陣推力,席越頭昏了一下,就感覺自己飄蕩在空中,五彩的光點環繞在她身體四周,繞的她頭暈,突然光點融進了她的身體,一陣疼痛猛地她襲來,就沒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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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映著雪色,顯得清寒。路邊纏著鮮麗配飾的草木凄慘的被雪壓著,鋪著薄雪的小道上是凌亂的腳步。孤零零的身影跪坐著,間間斷斷的啼著,仿佛想叫醒面前躺著的已經面色慘白身子發僵的人。

“小姐,小姐,你醒醒呀,睜眼看看奴婢呀!”耳邊女聲漸漸清晰,聲音里帶著哭腔,有些沙啞。像是浸入冰水,一陣寒意慢慢滲入身體,席越費力抬起沉重的眼皮,眼前跪著個穿著件洗的發白的夾襖的女子,發絲凌亂,一雙杏眸哭的發腫。“你,怎么了?”席越用力抬起發僵的手臂,想要將女子臉上粘著的發絲拂開,這樣子,真是可憐兮兮的。

女子激動的一把抓住席越的手臂,“小姐,你還識得我嗎?我是梅零啊!”席越感受著手臂上那只顫抖的手,費力擠出個笑容,瞧這熟悉的相識場景,估計竄魂了。“記得吧!你攙我一把,我屁`股好像被什么粘住了。”席越虛弱的說著,梅零臉上的表情頓了下,一下子變得欣喜,她連忙往席越背后看去,“小姐,好像是雪化成冰凍住了,奴婢幫小姐挖一挖就好了。”席越閉住眼點點頭,有點兒不想面對。

“好了,小姐,手給我。”席越抬眼看了看梅零,瞧這歡樂的小模樣,從她吧!她緩緩的抬起手,梅零躬身將席越的手放在頸上,一只手摟住席越的腰,慢慢的站直身子,“勾緊,小姐。”第一次被公主抱的席越皺皺眉,又緩緩的點點頭,經認證,是個溫柔可愛小天使。

一股困意涌上心頭,席越緩緩睡去。醒來時是在緊緊裹著的被褥中,床上的帷幔被勾著垂在床頭。席越轉頭望去,梅零正坐在不遠處的桌子旁邊縫著衣服。“小姐,你醒了,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梅零聽到動靜,趕緊放下衣服,朝席越匆忙走去。席越費力扭動身子想要爬起來,梅零趕緊上前,小心翼翼的將席越扶起來。

“有些餓吧!我要先問你,剛剛發生了什么,我好像摔了頭,忘了許多事,連你,也很陌生。”席越微微皺著眉,啞著嗓子說道。梅零垂下頭,又緩緩抬起頭來,眼中帶淚,眼眶發紅,“剛剛二小姐攔了小姐,羞辱打罵,手下的太重,小姐就昏了過去,二小姐見小姐暈了,慌亂的帶著她那群狗奴才走了。”說完,梅零埋頭擦起淚來。席越眉頭皺的更緊,“你別哭了,我挺好的,你去端點吃的,我餓的頭發昏。”梅零停了哭泣,朝席越露出個笑,“好,小姐,小姐歇著,奴婢去去就回。”

席越看著梅零清瘦的走遠的背影,嘆了口氣,緩緩轉頭打量起房間內的陳設。屋子空間不大,擺著兩三樣頭飾的梳妝柜,一面銅鏡,一張方桌,兩條長凳,角落里藏著陳舊的衣柜。席越轉回頭,閉上眼。有個女婢,受二小姐欺壓,住的簡陋,梅零那身古樸的裝扮,應該是個搞封建統治的地方,人是不得寵的小姐,目測很凄慘。小峰應該會自己生活好吧!他老姐算是不幸失事,繞進了穿越這檔子事,念不得也想不得啦!席越露出個苦澀的笑容,又皺了皺眉,閉眼休憩起來。慢慢來吧!

半個時辰后,梅零拿衣服捂著個紙包,慌忙的進入房內。“小姐,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席越睜眼,看著梅零滿身的雪渣子,一張臉凍的通紅,瞇了瞇眼。日子有些不好過呀!飽受壓迫。“廚房的人晾你了沒?”席越冷冷的開口。“小姐,沒事兒,廚房那群人都是捧高踩低的狗奴才,哪天等老爺重視起小姐了,他們估計也會像狗一樣巴上來,小姐不要去多想這些。”梅零把紙包打開往前遞,臉上還帶著笑。

席越沒有接,伸手示意梅零靠近,“報復一下總是可以的,咱們今天去把廚房燒了。”梅零看著席越臉上的笑容,動作頓了,又連忙點點頭,果真不一樣了,但那又如何,小姐還是她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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