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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死的挺磕磣

席越走到書柜前,細(xì)細(xì)打量那盆有些枯萎的草。細(xì)弱的有些泛黃的葉片上凝著顆血珠,整株草顫動了一下,血珠就順著葉脈流進(jìn)干的裂開的土里。草葉一下子變得枯黃,枝干上冒出朵緊緊包著的巨大的花骨朵。一股膩人的香味從花骨朵里飄出來,席越感覺腦袋漸漸的發(fā)昏,趕緊捂住口鼻,身體卻開始不受控制向花骨朵的方向靠近。

花骨朵突然綻放,香味愈發(fā)濃厚,火紅的花瓣搖動著,本是花蕊的地方成了一張布滿尖細(xì)小牙的大嘴。“小心!”安塞站起身,抽出軍靴中的匕首往席越前面拋去,“噗嗤”一聲,匕首扎進(jìn)了花萼處,大花發(fā)出痛苦的嘶吼聲。席越感覺身體不受控制了,趕緊往后退步。

“這什么東西?傳說中的食人花?”席越轉(zhuǎn)頭看向安塞,安塞皺緊了眉頭,點了點頭。

花香慢慢淡去了,食人花突然停止了嘶吼,花萼上的傷口慢慢復(fù)合,匕首被擠出來,“咚”的一聲落在書柜上。花盆“嘭”地一聲炸開,幾根變粗變長的根部從碎片間伸展出來,莖稈也慢慢變長變粗。食人花嘶吼一聲,花朵張開的更大了些,根部緊抓住凸起處,向席越飛快的爬過去。

“哎!怎么突然狂暴化了,真麻煩。”安塞喃喃一句,從褲腰處摸出把匕首,向食人花的方向飛快跑去。席越看了看已經(jīng)跟食人花纏斗地不分上下的安塞,默默停了動作。“我相信你能搞定,你最厲害了。”席越朝安塞喊了句,繼續(xù)走到石洞另一邊觀看陳設(shè)。“你丫的!!”安塞轉(zhuǎn)頭朝席越罵了句,卻因分神被食人花的根部纏住了腳踝,不得不放下心里對席越的怨懟,專心應(yīng)付食人花。

“你是誰?”阿春不知何時站到了她的旁邊,表情迷茫地問道。席越只覺一陣陰涼的風(fēng)向她吹著,翻看手中花瓶的動作頓了。“哎!不管你是誰,都得死。”阿春繼續(xù)說著。席越只覺身體發(fā)涼,心中的警鈴?fù)蝗豁懥似饋怼Kゾo手中的花瓶向旁邊用力砸去,飛快的往旁邊一躍,在地上滾過一圈,連忙爬起來。

望向原來她所站的地方,花瓶像是破開層豆腐皮,扎進(jìn)阿春頭部的肉里,向外流著呈暗黑色的血·液。阿春摸了摸血窟窿,臉上露出個僵硬的笑容,伸手把陷在血窟窿里的花瓶掏了出來,臉上松弛的皮肉蠕動著往傷口處擠,巨大的血窟窿沒了蹤影。“你砸我干嘛?這個花瓶差點就碎了呢!”阿春輕輕的喃喃道,用身上的布把花瓶上的血擦凈,雙手捧著放回原處,像失了魂般呆呆的站在花瓶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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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塞將匕首扎進(jìn)食人花粗·長的莖稈里,轉(zhuǎn)動刀把,用力穿刺。食人花嘶吼一聲,花朵朝安塞襲來,根部纏住安塞的小腿。大嘴流出涎液,滴在安塞的臉上。安塞看著越來越近的大嘴,正想腰部發(fā)力翻身把食人花甩出去,突然聞到股花香,軟了半個身子。

“救命呀!席祖宗!這食人花耍詐。”安塞朝席越的方向吼了句,雙手放開匕首,用力扯著花萼不讓大嘴再前進(jìn)半分,滿臉無奈。席越看過去,心中突然漫出股熟悉感。“這花嘴里的牙是軟牙,花里也沒有腸腔,你放心讓它啃吧!”無意識的一句話突然冒出來,席越驚訝的瞪大了眼。

眼前似乎有陣白光閃過,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青年男子出現(xiàn)在視野內(nèi),男子向她笑著張了張嘴像是說了什么,又轉(zhuǎn)頭走向書架,書架上的物件變得嶄新了些,男子在書架面前巡視著,突然伸手摸向盆鮮嫩的草,不過一刻,那株草開出了巨大的花朵,扯住男子束著的長發(fā)往嘴里拽,男子往回拉著頭發(fā),驚慌地往她這邊喊著什么,她好像張口說了什么,然后,她就看著男子痛不欲生地被啃了半小時。額,還挺無聊。

“你怎么了?”安塞將食人花解決完,走到了呆站著不動的席越身旁,拍了下席越的肩,席越突然清醒過來,席越看見安塞滿頭的不明無色粘液和沾滿五顏六色的不明液體的衣服,往旁邊挪了兩步。安塞露出個無奈的笑容,居然被嫌棄了。

“沒事兒,就好像有點兒鬼上身了。”席越把視線轉(zhuǎn)向阿春,阿春還在原地站著,胸·口處隱隱透出亮光,席越皺皺眉頭,伸手指了指。

“怎么了,自卑了?”安塞看了眼,臉上露出個欠揍的笑容,席越瞪了他一眼,一腳向他的襠下踹去。安塞連忙跳開,就聽到席越冷冷的話語,“是挺自卑的,原來你還挺喜歡,等下得和阿春說說。”“別,無福消受。”安塞臉上的笑意淡了。

“你既然挺喜歡,要不你去看看那發(fā)光的東西是什么?”席越用下巴指了指阿春的方向。“好像不用過去看了,瞧,她動了。”安塞抽出匕首,漫不經(jīng)心的回道。

“我思考了一下,剛剛我太溫柔了,現(xiàn)在我要來要你們的命了。”阿春的表情變得猙獰,龐大的身子向著他們跑過來,突然拔高的聲調(diào)刺得席越耳朵發(fā)麻。“我引人,你去把那團(tuán)發(fā)光的東西摸出來吧!”席越一把搶過安塞手里的匕首,藏在手心,跺著慢悠悠的步子向阿春靠近。

“不帶你這樣的,以后我要得了恐女癥找誰算賬。”安塞幾分哀怨地說著,腳上的動作不停,轉(zhuǎn)眼就到了阿春背后。“找我吧!特殊病癥用點兒特殊手段就好了。”席越比了比手中的匕首,朝安塞抬了抬眉。“算了,我怕小命不保。”安塞喃喃一句,跟著阿春的動作轉(zhuǎn)動身子藏匿起來。“我相信你能搞定的,你最厲害了,我先歇口氣。”安塞掐著嗓子說了句,席越翻了個白眼,這丫的。

阿春環(huán)顧了下四周,似乎在尋找安塞的身影。“看這里,大美女。”席越加快了步伐,手心藏著的匕首露出個刀尖,行至阿春前方兩米左右,躬身一躍,藏著匕首的手向阿春的眼睛襲去。阿春看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慌忙的揮動手臂想要把她打下來。席越眼神一凝,翻身一跳,踩住阿春的肩部。蠕動的皮肉突然包裹住她的的一只腳,一股拉力將席越往下拽。

“有點麻煩呀!要不要拉一把。”安塞正彎身蹲在腳跟的陰影處,朝她笑著說道。“挺臭吧,別來了,那味兒挺沖的。”席越撇了眼安塞,面無表情的說道。安塞臉上的笑容僵了,又被嫌棄了。阿春似乎察覺了背后的人聲,嘶吼一聲,跺起腳來,安塞驚慌的躲開,躺倒在地面上,突然阿春身上圍著的布像是有了生命般蠕動起來,一群黑色甲蟲從里面涌出,密密麻麻的“咔嚓咔嚓”的聲響迅速包圍住安塞。“救命呀!席祖宗!”安塞暗道不好,抬頭望向席越,悲壯的嚎了一句。

席越撇了一眼安塞,皺了皺眉,這人有點兒煩呀!她將手心藏著的匕首插回腰間,猛地向斜后方倒去,緊繞的皮肉慢慢綻裂開來,蠕動著往回縮。席越感覺腳上的拉力變小,一下用力扯開,伸手向阿春的頭發(fā)探去。入手一陣滑膩觸感,額,這丫的多久沒洗頭了。

“抓住!”她抓緊頭發(fā),躬身向前一蕩,整個人向著安塞飛躍出去。“你剛剛那個猴子吊樹挺帥的呀!”安塞翻身躍起,一把拉住席越伸出來的手,另一只手摟緊她的腰,整個身子環(huán)住席越。席越只聽“咔嚓”一聲,腰部一陣酸爽。哎!果然太重了些。

安塞向前翻滾幾圈,終于停住了勢頭。席越一腳踹開安塞,扶著腰站起來。“扭腰了?”安塞有些艱難的爬起來,嘴角彎折出笑的弧度。“我技術(shù)好吧!”“滾!”席越一腳向安塞踹去,安塞連忙翻滾躲開。“怎么辦?那大塊頭過來了,那蟲子也要涌過來了。”安塞偏頭看了看,慢悠悠地說著。“先烤一烤吧!味道應(yīng)該挺香。你衣服和打火機給我。”席越瞇了瞇眼,朝安塞挑挑眉。

“你讓我脫,你不脫,我心里可不平衡。”“害羞?”席越皺皺眉,抽出腰后的匕首向安塞襠下的位置甩去,安塞趕緊往后退,匕首“鐺”的一聲落在地面。安塞撿起匕首,臉上的笑容淡了,“你挺狠,我脫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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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咔嚓”的聲音近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甲蟲爬上鋪在地面上的軍裝上衣。席越往后退,“啪”的一聲點燃手中的鐵制打火機,向鋪著軍裝的地方扔去。慢慢的燃起股煙,火光大起來。黑色甲蟲遇到火,像紙張遇到火一樣,一下子化成黑灰,又慢慢的消散。

“看來是幻術(shù)。”席越朝后面看去,安塞上身赤·裸,幾條發(fā)亮的紋路從脖頸往下延伸。“可以結(jié)束了。”安塞笑著朝安塞感嘆了句,席越只覺被一股力量向后推去,她穩(wěn)住身形,朝安塞所處的地方望去。

安塞身上的紋路愈發(fā)明亮,延伸出更細(xì)的紋路。地面上的石磚慢慢的裂開,數(shù)十條巨大藤蔓從地底伸展出來,向密密麻麻的甲蟲群拍去,黑灰漸漸鋪滿了地面,又慢慢消散露出布滿裂痕的石磚。阿春嘶吼一聲,向席越這邊走來的步伐停了,笨重的轉(zhuǎn)身像是要逃走。藤蔓伸展過去,不一會兒纏繞住阿春,將它舉到半空。巨大的身影掙扎了幾下,又突然沒了動靜。“那個木偶,抓住它。”席越看到素白的木偶從阿春胸口處鉆出,朝安塞喊了聲。安塞抬了抬手,纏住阿春的藤蔓迅速分裂出條更小的藤蔓,將正往下跳的木偶纏成了圓球狀。

“帥哥,你纏人家干嘛?莫非想玩點兒特別的?”藤蔓纏著的巨大身影動了動,安塞的身子一僵,席越笑了聲。安塞揮了揮手,巨大的藤蔓動了,圓球被遞送到安塞手中,阿春平穩(wěn)的站在地面上。

“你剛剛被你的玩具控制了,你知道嗎?”席越扶著腰走到阿春面前,打量眼前這個巨大的身影,眼神確實跟剛剛不一樣。“看來它做了些可怕的事情。”阿春笑著說,沒有一點剛才兇狠的模樣。席越點點頭。“它特別喜歡嚇唬別人,估計見嚇不到你們,就想做一點血·腥的事情來讓你們屈服。”阿春嘆了口氣,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席越臉黑了,說的輕描淡寫,搞得驚天動地。

頭頂?shù)挠木G燈光突然暗淡了些,“要滅燈了,你們該離開了。”阿春突然臉色變得慌張,連忙說道。席越皺皺眉,正要開口說些什么,安塞突然竄到她身前,“你的木偶,我放桌上,不用送,我們自己離開。”安塞緊握住圓球,纏著的藤蔓消失,素白的木偶在安塞掌心靜靜的躺著,安塞把木偶放在桌上,轉(zhuǎn)頭對席越眨眨眼,席越皺皺眉,伸手扶住腰,跟著安塞朝洞口方向走。阿春和木偶慢慢化成黑灰,消散在空中。

“果真鬧鬼了,怎么個鬧法?”席越朝后看了眼,對著安塞淡淡的問道。

“幻術(shù),讓你看過該看的東西,這東西就該沒了,你看到什么了?”安塞笑著對席越說。

“我應(yīng)該在這里呆過,里面的東西都有些熟悉。”席越皺了皺眉。“你身上的紋路不收一收,一會兒出去估計就被解刨了。”安塞笑了聲,默默將靈力往體內(nèi)收,“你都不驚訝好奇一下,我挺沒成就感的。”“你把我腰弄折了,我會記住你的。”席越瞄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那挺好。”安塞臉上露出個溫和的笑容。

走出綠光籠罩的范圍,席越只覺頭暈了一下。回過神來,看見的是明朗的天。

“安哥,這邊這邊!”錢瀟樹站在不遠(yuǎn)處,朝他們招著手,安塞朝他走去,席越思索了下,扶著腰站在原地,環(huán)顧四周尋找周小棠的身影,她可得找老總好好的坑點傷藥費。

“你是不是見著點兒不干凈的東西了?剛剛山上突然掉下塊大石頭,把洞口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我突然想起你和席小姐沒出來,結(jié)果就突然在那里出現(xiàn),幸好就我一個人注意這件事。”錢瀟樹的嗓門挺大,好幾個工作人員都往他這邊看。席越聽著,一臉黑線,得,不用誰注意了,都知道了。

突然,席越感覺光線變暗了些,抬頭看天,烏云迅速的聚集,一道雷“轟”的一聲朝她迅速劈來,然后,就沒了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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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瀟樹瞪大眼瞅了眼前變成黑炭的不明物體半天,終于憋出句“死的真磕磣”。安塞打了他一下,“對死者不敬,不過這個形狀顏色,應(yīng)該是烤糊了。”他仰頭看了看天邊還未散去的烏云,露出個笑容,會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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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雨了,大叔,收衣服。”正在沙發(fā)上躺著看書的席峰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朝正在專心打掃衛(wèi)生(摳門的不想請保姆)的韓棟說道。

“變天了呀!”韓棟朝窗外望去,皺眉嘆了口氣,又突然擠出個笑容,“小峰,你看這云,它像極了我對你的愛,來的來得措不及防,來得鋪天蓋地,來得濕濕漉漉,啊~雨要來了,它會嘩嘩啦啦,是我心中那為你而宣泄出的情感...........”韓棟丟下抹布,開始朗誦起“每日情詩”。

“收衣服!!!”席峰捂住耳朵,生怕聽進(jìn)去了什么惡心的詞,看著愈來愈暗沉的天,又轉(zhuǎn)頭朝韓棟嚎了句。“你就這么無情嗎?讓我一個人去,看,我這顆為你的無情而流血受傷的心臟,它在為你跳動,那是愛情的旋律呀..........”“自己去!”席峰轉(zhuǎn)了個身,暴躁的嚎了句。

“我知道你還是會回應(yīng)我的愛的,我去了,風(fēng)里雨里,陽臺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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