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平等的代價(珍藏版)
- (美)約瑟夫·E.斯蒂格利茨
- 9873字
- 2020-08-06 18:10:25
大衰退使艱難的生活更加艱難
美國的經(jīng)濟鴻溝已變得如此之大,以至于社會1%的上層群體難以想象底層群體以及越來越多的中層群體的生活是怎樣的。以只有一個賺錢者和兩個孩子的家庭為例。假設(shè)這個賺錢者身體健康,能夠每周工作滿40小時(美國工人平均每周只工作34小時),工資比最低標準略高,比如每小時8.50美元,這樣在支付了社會保障稅之后,他得到每小時8美元的工資,于是他1年工作2080小時總共拿到16 640美元。假設(shè)他不用繳納所得稅,但是他的雇主每個月扣除他200美元用以支付全家的健康保險,并為他支付每個月550美元保險費用的其余部分。這樣他拿回家的收入是每年14 240美元。如果運氣好的話,他或許能以每月700美元的價格租到一套兩臥室的公寓(包括各種設(shè)施)。去除此項開支,他就剩下5840美元用以支付全年的所有其他家庭開銷。和大多數(shù)美國人一樣,他可能也認為汽車是生活的基本必需品,這樣養(yǎng)車所需的保險費、油費、維修費和折舊費,一年很容易就花去3000美元。于是這一家只剩下2840美元——相當于每人每天不足3美元來支付吃穿等基本花銷,就更別提娛樂了。如果收支出了問題,就根本沒有緩沖的余地了。
隨著美國經(jīng)濟進入大衰退,對于這個假設(shè)的家庭以及全國數(shù)以百萬計真實的美國家庭而言,有些地方的確出了問題。工作沒有了,住房(他們的主要資產(chǎn))的價值暴跌了,而且隨著政府收入的減少,最被人們需要的安全網(wǎng)也被削減了。
早在危機爆發(fā)前,美國的窮人就生活在災(zāi)難的邊緣;但是伴隨著大衰退,甚至連中產(chǎn)階級都日益明顯地陷入同樣境地。這場危機充斥著人間悲劇:一次未能支付的抵押貸款升級為丟失房屋的所有權(quán),無家可歸又升級為失業(yè)以及家庭的最終破裂。對于這些家庭而言,一次打擊還可以應(yīng)付,但第二次打擊就應(yīng)付不了了。由于大約5000萬美國人沒有健康保險,因此有一個人生病就足以讓全家人吃不消;
如果再有第二個人生病、失業(yè)或者出車禍,那么整個家庭就沒法活了。事實上,最近的研究表明,迄今為止的大多數(shù)個人破產(chǎn)都涉及家庭成員生病。
為了看清楚社會保障計劃中微小的變化是如何對貧困家庭產(chǎn)生重大影響的,讓我們再回到先前那個假設(shè)的例子,那個年收入只剩下2840美元的家庭。隨著經(jīng)濟衰退的持續(xù),很多州削減了對兒童保育的資助。比如在華盛頓州,兩個孩子的保育費平均每月1433美元。即便上述家庭的另一位家長也能找到一份類似收入的工作,但如果沒有政府資助的話,該家庭仍然承擔(dān)不起兒童保育費。
沒有安全網(wǎng)的勞動力市場
對于那些失業(yè)又找不到工作的人來說,他們面臨著更大的困難。從2007年11月到2011年11月,全職就業(yè)人數(shù)下降了870萬,同一時期正常情況下本來會有700萬新人加入勞動者隊伍,這樣算下來真正的就業(yè)赤字就超過了1500萬人。數(shù)百萬一而再再而三尋找工作的人找不到工作,最后只好放棄并退出勞動者隊伍;當就業(yè)前景對大學(xué)畢業(yè)生而言都很慘淡時,年輕人就決定繼續(xù)留在校園里讀書。那些“失蹤的”勞動者意味著官方公布的失業(yè)數(shù)據(jù)(截至2012年初,失業(yè)率“只有”8.3%)對于勞動力市場的狀態(tài)呈現(xiàn)出一幅過于美好的景象。
我們的失業(yè)保險制度是發(fā)達工業(yè)化國家里最不慷慨的之一,根本做不到對失業(yè)者提供足夠的支持。通常情況下,失業(yè)保險只提供6個月。在金融危機爆發(fā)之前,一個充分就業(yè)的富有活力的勞動力市場意味著大多數(shù)想找工作的人都能在短時間內(nèi)找到,即便這份工作不能滿足他們的期望或充分發(fā)揮他們的技能。但是那種情況在經(jīng)濟大衰退期間就不復(fù)存在了,失業(yè)者中差不多有半數(shù)是長期找不到工作的。
雖然享受失業(yè)保險的期限延長了(通常要經(jīng)過國會一番艱苦的辯論),但即便如此,當救濟金期滿時,數(shù)百萬美國人還是發(fā)現(xiàn)自己處于失業(yè)中。
隨著經(jīng)濟衰退和疲軟的就業(yè)市場進入到2010年,我們社會出現(xiàn)了一個新的群體,“99周失業(yè)者”——那些處于失業(yè)狀態(tài)超過99個星期的人,并且即便身處美國情況最好的州,即便得到聯(lián)邦救助,他們?nèi)匀皇艿嚼溆觥K麄冋疫^工作,但就是沒有足夠的工作崗位。每一份工作有4個求職者盯著。
考慮到要花費大量的政治資本才能使失業(yè)保險延伸到52、72或者99個星期,因此幾乎沒有政客提議為99周失業(yè)者做些什么。
2011年底由《紐約時報》做的一項民意測驗揭示了美國失業(yè)保險制度存在不足的程度。當時只有38%的失業(yè)者得到失業(yè)救濟金,而大約44%的失業(yè)者從未得到過。在那些得到資助的人中,70%的人覺得在他們沒有找到一份工作之前,救濟金就極有可能或很有可能到期了。3/4領(lǐng)取失業(yè)救濟金的人說,救濟金遠遠少于他們先前的收入。不足為奇的是,超過一半的失業(yè)者由于找不到工作而產(chǎn)生了情緒或健康問題,卻得不到治療,因為超過一半的失業(yè)者根本就沒有健康保險。
很多中年失業(yè)者看不見找到另一份工作的前景。對于年齡超過45歲的人而言,平均失業(yè)時間幾乎接近1年。這次民意測驗中唯一積極的亮點就是那種樂觀的回答,總的來說,70%的人認為他們在接下來的12個月里極有可能或很有可能得到一份工作。看起來美國式的樂觀主義仍然存在。
在衰退開始之前,美國在某些方面似乎比其他國家表現(xiàn)得更好。比如中產(chǎn)階級的工資盡管沒有漲,但至少每個人都還能找到一份工作。這就是長期吹噓的所謂“靈活勞動力市場”的優(yōu)勢。但是金融危機顯示,隨著美國勞動力市場越來越像歐洲勞動力市場——失業(yè)率不但高而且持續(xù)時間長,這種優(yōu)勢似乎正在消失。年輕人很沮喪——但是我推測,當他們得知當前這種趨勢預(yù)示著什么時,他們會更加沮喪:那些長時間失業(yè)的人比起那些有相似條件但卻幸運地找到了工作的人,終身就業(yè)的可能性要低。另外,即使他們找到了一份工作,所得工資也比后者的要低。實際上,在失業(yè)率很高的年份里參加工作,這些人的壞運氣就會體現(xiàn)在他們的終身收入上。
經(jīng)濟不安全
很容易理解為什么眾多美國人有著這么強烈的不安全感。因為就連那些就業(yè)者也知道他們有失去工作的危險,并且由于高失業(yè)率和低社會保障,他們的生活可能會急轉(zhuǎn)直下。失業(yè)意味著失去健康保險乃至他們的住房。
那些看上去有穩(wěn)定工作的人面臨著不安全的退休生活,因為近年來美國政府改變了管理養(yǎng)老金的方式。大多數(shù)退休福利曾經(jīng)都是通過養(yǎng)老金固定收益計劃提供的,勞動者可以放心他們退休后的待遇,企業(yè)承擔(dān)了股市波動的風(fēng)險。但是現(xiàn)在大多數(shù)勞動者面臨的是養(yǎng)老金固定繳款計劃,勞動者自己要管理起他們的退休賬戶,并承擔(dān)起股市波動與通貨膨脹的風(fēng)險。一個明顯的例子是:如果勞動者聽了金融分析師的建議把錢投到了股市,那么他在2008年就賠慘了。
大衰退帶給許多美國人三重打擊:他們的工作、退休收入以及住房都處于風(fēng)險當中。房地產(chǎn)泡沫暫時緩解了人們收入下降可能造成的后果。為了盡力維持他們的生活標準,人們花的比掙的多。事實上,在21世紀頭十年的中期,也就是大衰退爆發(fā)前,底層80%的人群花的錢大約是掙的錢的110%。現(xiàn)在既然泡沫破裂了,這些美國人不僅需要量入為出,而且他們當中許多人還入不敷出,因為要償還一大堆的債務(wù)。那些通過抵押貸款購房的人中,有超過1/5的人處境艱難,所欠房款超出了房子的價值。
于是這房子不但沒有成為日后退休養(yǎng)老或者支付孩子大學(xué)學(xué)費的存錢罐,反倒成了一個負擔(dān)。并且許多人還面臨著失去住房的風(fēng)險,其中不少人已經(jīng)遭遇這種結(jié)局了。我們前面提到的那些自房地產(chǎn)泡沫破裂后失去住房的數(shù)百萬美國家庭,他們失去的不僅是安身之所,還包括大部分的積蓄甚至畢生積蓄。
一方面是退休賬戶的損失,另一方面是房產(chǎn)估價6.5萬億美元的損失,普通美國人在這場危機中損失慘重,而那些更窮的美國人剛剛開始實現(xiàn)他們的美國夢(至少他們自己是這么想的,因為他們買了住房并看到住房在泡沫中升值),他們的損失就更慘了。2005~2009年,典型的非裔美國人家庭喪失了其財富的53%,其資產(chǎn)僅是普通白人家庭資產(chǎn)的5%,而普通美籍西班牙家庭喪失了其財富的66%。就連典型的美國白人家庭的凈資產(chǎn)也下降很多,到2009年是113 149美元,比2005年損失了16%。
生活水平下降了
到目前為止我們一直關(guān)注的收入水平不但乏善可陳,而且不能充分反映大多數(shù)美國人生活水平的下降。大多數(shù)美國人面臨的不僅是經(jīng)濟不安全和健康不安全,在某些情況下,甚至還有人身不安全。奧巴馬的醫(yī)療計劃原本打算擴大覆蓋面,但是大衰退及其引發(fā)的預(yù)算緊縮導(dǎo)致了相反的舉措。窮人所依賴的醫(yī)療補助計劃已經(jīng)被削減了。
缺乏健康保險是造成健康狀況下降的一個因素,特別是對于窮人。美國人的預(yù)期壽命是78歲,低于日本人的83歲、澳大利亞人或以色列人的82歲。根據(jù)世界銀行的統(tǒng)計,在2009年,美國人的壽命總體排名第40位,略低于古巴。美國的嬰兒和產(chǎn)婦死亡率與一些發(fā)展中國家?guī)缀醪畈欢啵痪蛬雰核劳雎识裕绹谋憩F(xiàn)比古巴、白俄羅斯及馬來西亞都差,且不說其他國家了。
此外,這些不良健康指標主要反映的是美國窮人的悲慘境遇。比如,美國窮人的平均預(yù)期壽命比上層群體幾乎低10%。
我們在前面提到,一個典型的全職男工的收入在過去1/3世紀里是停滯不前的,那些沒受過大學(xué)教育的人的收入也下降了。為了避免收入下降得更厲害,每個家庭的工作小時數(shù)增加了,主要是因為更多的女人像她們的丈夫一樣也參加了工作。我們的收入統(tǒng)計數(shù)據(jù)沒有考慮家庭休閑時間的減少及其對家庭生活質(zhì)量的影響。
生活標準的下降不但反映在嚴峻的經(jīng)濟現(xiàn)狀中,也反映在變化的社會模式中。越來越多的年輕成年人和他們的父母住在一起:25~34歲的男性中大約有19%,超過了2005年的14%;同一年齡段的女性比例從8%增長到10%。這些有時被稱為“回巢族”的年輕人被迫待在家里,或者畢業(yè)后回到家里,因為他們負擔(dān)不起獨立生活。甚至連結(jié)婚這樣的習(xí)俗都受到了影響,至少就目前而言是這樣,因為他們?nèi)狈κ杖牒桶踩小H2010年,同居但沒結(jié)婚的人數(shù)就激增了13%。
普遍和持久的貧困以及公共教育和其他社會性支出中的長期投資不足的后果也在其他指標中顯現(xiàn)出來,表明我們這個社會并沒有發(fā)揮它應(yīng)發(fā)揮的作用:高犯罪率,人口中很大一部分在蹲監(jiān)獄。盡管目前的暴力犯罪統(tǒng)計數(shù)據(jù)要好于1991年時最嚴重的情形,
但仍然很高,比其他發(fā)達工業(yè)化國家的情況嚴重很多,給社會帶來了極大的經(jīng)濟和社會成本。很多貧困(及不太貧困)街區(qū)的居民仍覺得有遭到人身襲擊的危險。把230萬人關(guān)在監(jiān)獄里的費用是巨額的。美國每10萬人中有730人蹲監(jiān)獄(相當于每100名成年人中有1人),這一比例是世界上最高的,是很多歐洲國家的9~10倍。
美國一些州花在監(jiān)獄上的開支和花在大學(xué)上的一樣多。
這些方面的開支不是一個運行良好的經(jīng)濟和社會的標志。花在“治安”(保護生命與財產(chǎn))上的錢并不能增加國民福利,只能防止情況變得更糟。但是我們把這些支出和其他任何支出一樣都認為是國家GDP的一部分。美國日益加劇的不平等導(dǎo)致政府花更多的錢來防止人們犯罪,雖然這將顯示為GDP的增長,但我們不應(yīng)該把它同國民福利的增長混為一談。
蹲監(jiān)獄的人數(shù)甚至扭曲了我們的失業(yè)人口數(shù)據(jù)。蹲監(jiān)獄的人嚴重受教育不足并且來自面臨失業(yè)的群體。即便沒入獄,他們也極有可能會成為已經(jīng)人數(shù)眾多的失業(yè)大軍中的一員。從這個角度講,美國真正的失業(yè)率可能更嚴重,也比歐洲國家更為嚴重。如果把大約230萬蹲監(jiān)獄的人都計算在內(nèi),美國的失業(yè)率就會大大高于9%。
貧困
大衰退使得美國規(guī)模日益縮小的中產(chǎn)階級的日子比以前難過了。但是社會底層群體的生活更為艱難,就像本節(jié)前面所描述的那個家庭,他們試圖依靠比最低工資略高的收入活下去。
越來越多的美國人只能勉強滿足生活的基本要求,這些人被認為生活在貧困中,在2010年他們占總?cè)丝诘?5.1%,高于2007年的12.5%。我們此前的討論應(yīng)該可以清楚地表明這些人的生活標準有多么低。在社會的最底層,極度貧困(世界銀行用于衡量發(fā)展中國家貧困的指標,每人每天生活費用只有2美元或更少)的美國家庭的數(shù)量到2011年時達到了150萬戶,比1996年增長了一倍。
“貧困差距”(poverty gap)指一個國家窮人的平均收入低于官方貧困線的百分比,它是另一個有實質(zhì)意義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美國的貧困差距達到了37%,是經(jīng)濟合作與發(fā)展組織(OECD)成員中排名最低的之一,和西班牙(40%)、墨西哥(38.5%)及韓國(36.6%)屬于同一類別。
貧困程度的另一個展現(xiàn)途徑,就是有多少美國人是依靠政府來滿足他們的基本食物需要的——七人中有一人。即便那樣,還是有大量的美國人至少一個月有一次是空著肚子上床睡覺的,不是因為他們節(jié)食,而是因為他們吃不起。
對貧困的測量(如同對收入的測量)很困難并且充滿爭議。直到2011年,標準的貧困測量方法才鎖定在政府計劃產(chǎn)生影響之前的收入上,就是上面給出的那些數(shù)字,它們反映了在政府沒有提供安全網(wǎng)的情況下,窮人的生活是什么樣子。很顯然,政府的各項計劃的確很重要,尤其是在經(jīng)濟衰退時。很多政府計劃,像失業(yè)保險,提供的只是短期資助,目標人群是那些面臨暫時困難的人。隨著1996年福利制度的改革——《個人責(zé)任與工作機會協(xié)調(diào)法案》(Personal Responsibility and Work Opportunity Reconciliation Act),福利支付也變得有時限性了(聯(lián)邦資金一般限定為最多5年)。
當我們審視這些政府計劃,同時也更為仔細地考察社會各種群體的不同需要時(農(nóng)村人住房成本較低,老年人醫(yī)療費用較高),我們對于貧困就會有更細致的理解:相對于那些沒有把窮人中不同群體的不同情況考慮進去的較早的測量方法,新的測量方法表明農(nóng)村窮人較少,城里窮人較多,貧困兒童較少,貧困老人較多。根據(jù)新的測量方法(以及舊的測量方法),貧困人口的數(shù)量一直在迅速增加,僅從2009年到2010年就增加了6%,并且新測量方法得出的貧困人口數(shù)量甚至高于舊測量方法得出的,因此六個美國人中就有一個現(xiàn)在生活在貧困中。
《圣經(jīng)》中所說的“你的周圍總有窮人”也許是對的,但那并不意味著一定要有這么多的窮人,或者他們竟然要受這么多的苦。我們是有財富和資源來消除貧困的:社會保障(social security)和醫(yī)療保險(medicare)就幾乎消除了老年人中的貧困現(xiàn)象。其他一些并不像美國一樣富有的國家,在減少貧困和不平等方面比美國做得好。
尤其令人不安的是,今天差不多有1/4的兒童生活在貧困中。對他們的困境置之不理的政治選擇會對美國產(chǎn)生深遠的影響。
[1] 參見Bureau of Labor Statistics,Employment Situation Summary,2011年11月(http://www.bls.gov/news.release/empsit.nr0.htm)。
[2] 關(guān)于這些故事的講述,參見Peter Goodman,Past Due:The End of Easy Money and the Renewal of the American Economy(New York:Times Books,2009)。也可參見Lisa A.Goodman,Leonard Saxe和Mary Harvey,“Homelessness as Psychological Trauma:Broadening Perspectives”,American Psychologist 46,no.11(1991年11月):1219–25。
[3] 參見U.S.Census Bureau,“Income,Poverty,and Health Insurance Coverage in the United States:2010”,(2011年9月):60-239。
[4] Himmelstein等人“保守地”估計“2007年的所有破產(chǎn)中有62.1%是跟醫(yī)療費用有關(guān)”。此外,“大多數(shù)醫(yī)療費用欠款人都受過良好教育、有住房以及中產(chǎn)階級職業(yè)。3/4都有健康保險。使用相同的定義,2001~2007年,由于醫(yī)療費用問題引發(fā)的破產(chǎn)上升了49.6%”。參見D.Himmelstein,D.Thorne,E.Warren和S.Woolhandler,“Medical Bankruptcy in the United States,2007:Results of a National Study”,American Journal of Medicine 122,no.8(2009年):741–46。一個更能反映因果關(guān)系的測量手段,即估計健康沖擊對于是否宣布破產(chǎn)的決策的直接影響,Gross和Notowidigdo發(fā)現(xiàn)“支付不起的醫(yī)療費用是低收入家庭中大約26%的個人破產(chǎn)的關(guān)鍵原因”。參見Tal Gross和Matthew J.Notowidigdo,“Health Insurance and the Consumer Bankruptcy Decision:Evidence from Expansions of Medicaid”,Journal of Public Economics 95,no.7–8(2011年):767–78。
[5] 參見Washington State Child Care Resource and Referral Network,2010 data reports。關(guān)于全州范圍內(nèi)一名學(xué)齡前兒童和一名剛學(xué)會走路的幼兒的平均成本的假設(shè)前提是這些孩子全年都在全脫幼兒園,參見http://www.childcarenet.org/partners/data(訪問于2012年2月2日)。
[6] 參見Bureau of Labor Statistics,Employment Situation,http://www.bls.gov/news.release/empsit.toc.htm(訪問于2012年2月2日)。
[7] 參見Stephane Pallage,Lyle Scruggs和Christian Zimmermann,“Unemp-loyment Insurance Generosity:A Trans-Atlantic Comparison”,IZA Discussion Papers 3869,Institute for the Study of Labor(IZA),2008。
[8] 最近是在2012年2月,在本書(英文版)付印之前。
[9] 一份Congressional Research Service報告指出,2011年6月統(tǒng)計的1440萬失業(yè)人口中有200萬已經(jīng)失業(yè)了99周多。參見G.Mayer,“The Trend in Long-Term Unemployment and Characteristics of Workers Unemployed for More Than 99 Weeks”,2011年9月12日,http://big.assets.huffingtonpost.com/crsreport.pdf。BLS報告說2010年的失業(yè)人口中有9%已經(jīng)連續(xù)失業(yè)99周了。參見R.Ilg,“How Long before the Unemployed Find Jobs or Quit Looking?”,Bureau of Labor Statistics,2011年5月,http://www.bls.gov/opub/ils/summary_11_01/unemployed_jobs_quit.htm。
[10] 截至2011年10月。在2007年12月,這一比率是1.8,在經(jīng)濟大衰退的頂峰時期,該比率達到了6.1。參見Bureau of Labor Statistics,“Job Openings and Labor Turnover Survey—October 2011”,2011年12月13日,http://www.bls.gov/web/jolts/jlt_labstatgraphs.pdf。
[11] 有些政客和幾位經(jīng)濟學(xué)家都擔(dān)心失業(yè)保險會妨礙人們找工作。但是更多的人找工作只不過意味著更長的等待時間,而非更多的就業(yè)。
[12] 參見Michael Cooper和Allison Kopicki,“Jobless Go Without,But Stay Hopeful,Poll Finds”,《紐約時報》,2011年10月27日:A1,A16。
[13] 對于那些45~54歲的人來說,到2012年1月的平均失業(yè)時間是43周,對于55~64歲的人來說,平均失業(yè)時間已經(jīng)超過了1年,差不多是57周。參見Household Data Table A-6 from the Bureau of Labor Statistics,“Unemployed Persons by Age,Sex,Race,Hispanic or Latino Ethnicity,Marital Status,and Duration of Unemployment”,2012年1月,http://www.bls.gov/web/empsit/cpseea36.pdf(訪問于2012年3月6日)。
[14] 參見Steven J.Davis和Till von Wachter,“Recessions and the Costs of Job Loss”,2011年11月,The Brookings Papers on Economic Activity,http://www.columbia.edu/~vw2112/papers//Recessions_and_the_Costs_of_Job_Loss_23_November_2011.pdf(訪問于2012年3月5日)。另參見P.Oreopoulos,T.von Wachter和A.Heisz,“The Short-and Long-Term Career Effects of Graduating in a Recession:Hysteresis and Heterogeneity in the Market for College Graduates”,NBER Working Paper,no.12159(2006年);L.Kahn,“The Long-Term Labor Market Consequences of Graduating from College in a Bad Economy,”Labour Economics 12,no.2(2010年4月):303–16。
[15] 這一點在以下論文中得到解釋。Domenico Delli Gatti,Mauro Gallegati,Bruce C.Greenwald,Alberto Russo和Joseph E.Stiglitz,“Sectoral Imbalances and Long Run Crises”,Proceedings of the Beijing 2012 World Congress of the International Economic Association(forthcoming 2012)。
[16] 1/4的抵押貸款者即大約1400萬的美國人的房產(chǎn)貶值了,凈負資產(chǎn)總額達到7000億美元。參見M.Zandi,“To Shore Up the Recovery,Help Housing”,Special Report,Moody’s Analytics,2011年5月25日。
[17] 那些在2004~2008年辦理抵押貸款的人尤其受到重創(chuàng)——其中有270萬家庭已經(jīng)被銀行提前收回了住房,另外360萬家庭的住房岌岌可危。參見D.Gruenstein Bocian,W.Li和C.Reid,“Lost Ground,2011:Disparities in Mortgage Lending and Foreclosures”,Center for Responsible Lending,2011年11月,http://www.responsiblelending.org/mortgage-lending/research-analysis/Lost-Ground-2011.pdf。
[18] 參見Zandi,“To Shore Up the Recovery”。
[19] 參見Pew Research Center,“Wealth Gaps Rise to Record Highs between Whites,Blacks,Hispanics Twenty-to-One”(2011年),http://www.pewsocialtrends.org/2011/07/26/wealth-gaps-rise-to-record-highs-between-whites-blacks-hispanics/。
[20] 參見世界銀行統(tǒng)計數(shù)據(jù),人出生時的預(yù)期壽命:http://data.worldbank.org/indicator/SP.DYN.LE00.IN?order=wbapi_data_value_2009+wbapi_data_value+wbapi_data_value-last&sort=desc。
[21] 根據(jù)世界銀行統(tǒng)計數(shù)據(jù),2010年美國5歲以下兒童的死亡率是每1000人中有8例,名列這方面排名的世界第45位,比不上古巴(6例)、白俄羅斯(6例)、立陶宛(7例)以及阿拉伯聯(lián)合酋長國(7例)。冰島在這方面的比率是美國的1/4(2例)。參見http://data.worldbank.org/indicator/SH.DYN.MORT?order=wbapi_data_value_2010+wbapi_data_value+wbapi_data_value-last&sort=asc。關(guān)于產(chǎn)婦死亡率的數(shù)據(jù)也很相似,德國在這方面是美國的1/3。
[22] 2002年,底層1/10群體的壽命預(yù)期是73.2歲,而相對應(yīng)的上層卻是79.8歲。并且上層和底層之間的差距實際上一直在擴大。1982年,最上層的1/10群體的預(yù)期壽命是76.3歲,最底層的1/10群體的則是71歲(然而對于健康方面不平等的測量,比如基尼系數(shù),的確顯示出了改進)。參見S.Peltzman,“Mortality Inequality”,Journal of Economic Perspectives 23,no.4(2009年秋):175–90。健康方面的不平等由來已久且普遍存在,參見David Cutler,Angus Deaton和Adriana Lleras-Muney,“The Determinants of Mortality”,Journal of Economic Perspectives 20,no.3(2006年夏):97–20,“收入分布中最底層的5%美國人在1980年時各個年齡的預(yù)期壽命都比相對應(yīng)的最上層的5%美國人低大約25%(Rogot,Sorlie,Johnson and Schmitt,1992)”。他們接著又說(第99頁):“非裔美國人在2002年的預(yù)期壽命要比美國白人少5.4年。在英格蘭和威爾士,1997~2001年,男性體力勞動者的預(yù)期壽命要少于腦力勞動者8.4年,這種差距從20世紀70年代早期就開始了。”
[23] 大約有590萬25~34歲的美國人住在父母家里,這比經(jīng)濟大衰退前的數(shù)字470萬提高了14%。參見“America’s Families and Living Arrangements:2011”,2011 Current Population Survey.K.Newman,The Accordion Family(Boston:Beacon Press,2012)。據(jù)報道,這是自20世紀50年代以來最高的比率了。
[24] 參見Carol Morello,“Married Couples at a Record Low”,《華盛頓郵報》,2011年12月14日,引用了Rose Kreider提供的數(shù)據(jù)。當然,這種趨勢在經(jīng)濟大衰退爆發(fā)前就已存在,但是變化的幅度很明顯,并且與經(jīng)濟大衰退很有關(guān)系。2010年,沒有結(jié)婚而同居的人有750萬。在許多貧困國家,缺乏經(jīng)濟資源是結(jié)婚的一個障礙或者導(dǎo)致晚婚。美國人的風(fēng)俗在有些方面也遵循著同樣的模式。
[25] 該現(xiàn)象的一部分原因是沒有暴力犯罪歷史的人會因為持有毒品而被判長期徒刑,但也反映了社會的暴力程度很高。不過判刑入獄的模式也表明其他社會力量(包括歧視)在起作用。參見Robert Perkinson,Texas Teuch(New York:Metropolitan Books,2010);Michelle Alexander,The New Jim Crow(New York:New Press,2010)。
[26] 參見FBI,“Crime in the US,1991–2010”,Uniform Crime Reports,http://www.fbi.gov/about-us/cjis/ucr/crime-in-the-u.s/2010/crime-in-the-u.s.-2010/tables/10tbl01.xls。殺人案在20世紀70年代急劇上升,1980年達到頂峰,每10萬人中有10.2起,20世紀80年代中期稍微下降,到1991年又上升到每10萬人中有9.8起,之后開始下降,到了2010年是每10萬人中有4.8起。參見U.S.Department of Justice,Homicide Trends in the United States,1980–2008,2011年11月。暴力犯罪率在1991年達到最高峰,每10萬人中有758起,到2009年時下降到每10萬人中有429起。參見FBI,Uniform Crime Reports as prepared by the National Archive of Criminal Justice Data,UCR data tool,http://www.ucrdatatool.gov/index.cfm(2012年1月1日)。
[27] 入獄人數(shù)的比例來自L.Glaze,Correctional Populations in the United States,2010,United States Bureau of Justice Statistics,NCJ 231681,2011。根據(jù)同一報告,截至2010年,接受矯正監(jiān)督的總?cè)藬?shù)甚至更多——超過700萬。國際比較來自國際監(jiān)獄研究中心,參見http://www.prisonstudies.org/info/worldbrief/wpb_stats.php?area=all&category=wb_poprate。根據(jù)這項報告,排在美國之后的世界第二大入獄率的國家是盧旺達,大約每10萬人中有595人;第三是俄羅斯,大約每10萬人中有542人。關(guān)于美國國內(nèi)跨州之間的比較,參見Pew Center on the States,2008,One in 100:Behind Bars in America 2008,http://www.pewcenteronthestates.org/uploadedFiles/One%20in%20100.pdf。
[28] 1987~2007年,美國50個州中有48個州用于矯正和高等教育支出的比率都增加了。在紐約州,這一比率增加了0.61;在俄勒岡州,對于花在高等教育上的每1美元,就有1.06美元花在矯正上;密歇根州則是1.19美元。參見Pew Center on the States,One in 100:Behind Bars in America 2008,http://www.pewcenteronthestates.org/uploadedFiles/8015PCTS_Prison08_FINAL_2-1-1_FORWEB.pdf。
[29] GDP給了人們對經(jīng)濟健康的一種錯誤印象,這是來自經(jīng)濟表現(xiàn)和社會進步測量委員會的一個主要信息。參見Jean-Paul Fitoussi,Amartya Sen,Joseph E.Stiglitz,J.Fitoussi和A.Sen,Mismeasuring Our Lives:Why GDP Doesn’t Add Up(New York:New Press,2010),http://www.stiglitz-sen-fitoussi.fr/en/index.htm(2012年3月1日)。
[30] 根據(jù)美國司法部的統(tǒng)計,美國蹲監(jiān)獄的人數(shù)大約是227萬。參見“Correctional Popul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2010”,U.S.Department of Justice,Bureau of Justice Statistics,December 2011,NCJ 236319,http://bjs.ojp.usdoj.gov/content/pub/pdf/cpus10.pdf(2012年3月1日)。那一群體是沒有工作的,如果把他們加入到2012年1月統(tǒng)計的1.544億平民勞動力人口中以及當前被算成是失業(yè)的1276萬失業(yè)人口中,那么就會使失業(yè)率從8.3%上升到9.5%。失業(yè)數(shù)據(jù)來自Bureau of Labor Statistics’“Unemployment Situation Report—January 2012,http://www.bls.gov/news.release/pdf/empsit.pdf(2012年3月1日)。1999年的入獄率低一些,當時的一份報告表明如果把蹲監(jiān)獄的人口算在失業(yè)人口之中,那么失業(yè)率就會提高2%。參見Bruce Western和Katherine Beckett,“How Unregulated Is the U.S.Labor Market?The Penal System as a Labor Market Institution”,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 104,no.4(1999年1月):1030–60。然而,蹲監(jiān)獄本身可能會造成未蹲監(jiān)獄人口的失業(yè)率增加,因為正如我們在第3章指出的,蹲過監(jiān)獄的人的就業(yè)前景糟糕得很,這一點對于非裔美國人尤其如此。
[31] 聯(lián)邦貧困線是20世紀60年代中期由社會保障局的Mollie Orshansky開發(fā)出來的。根據(jù)調(diào)查,當時每個家庭大約花掉其收入的1/3用于購買食品,基于此,貧困線是按照3倍于美國農(nóng)業(yè)部制訂的經(jīng)濟食品計劃的成本算出的。這種貧困線為美國人口普查局所采用并根據(jù)每年根據(jù)通貨膨脹進行更新。聯(lián)邦貧困指南是一種管理工具(由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頒布),并已作為制度應(yīng)用于在一系列重要福利計劃中。這些測量顯然有問題(正如Orshansky自己所強調(diào)的),主要是相對于住房和醫(yī)療,食品成本已經(jīng)發(fā)生了顯著變化。2011年,一個四口之家的貧困標準是22 350美元。參見U.S.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 Poverty Guidelines,http://aspe.hhs.gov/poverty/11poverty.shtml。
[32] 參見H.Luke Shaefer和Kathryn Edin,“Extreme Poverty in the United States,1996 to 2011”,National Poverty Center Policy Brief no.28,2012年2月,http://npc.umich.edu/publications/policy_briefs/brief28/policybrief28.pdf(2012年3月1日)。這些數(shù)字已經(jīng)從636 000增加到了146萬。這樣的家庭在1年當中至少有1個月處于極度貧困之中。該研究只包含了現(xiàn)金收入,因此沒有包括實物福利。此外,只有1/5的家庭收到租金優(yōu)惠券或者住在公共住房里。即便家庭戶在食品或醫(yī)藥上不花一分錢,僅僅維持一個三口之家每個月180美元的房費(沒錢干別的了)就近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33] 參見OECD Factbook 2011–2012:Economic,Environmental and Social Statistics,http://www.oecd-ilibrary.org/(2012年3月5日)。
[34] 截至2011年秋,大約有4630萬美國人依靠食品券度日,而且有14.5%的美國人仍然面臨著食品無保障。參見“Supplemental Nutrition Assistance Program:Number of Persons Participatin”,數(shù)據(jù)來自U.S.Department of Agriculture,http://www.fns.usda.gov/pd/29snapcurrpp.htm(2012年3月1日),以及“Food Security in the United States:Key Statistics and Graphics”,U.S.Department of Agriculture,http://www.ers.usda.gov/briefing/foodsecurity/stats_graphs.htm(2012年3月1日)。食品無保障是這樣測量的:“1年當中的有些時候,這些家庭不能確定有或者不能得到滿足其家庭所有成員需要的足夠食品,因為他們沒有足夠的錢或其他資源購買食品。”
[35] 根據(jù)新的測量方法,貧困人口從2009年的4360萬增加到了2010年的4620萬。2010年,對于一位有兩個孩子的單親母親來說,貧困線的標準是17 568美元。對于生活在美國城市中,就靠那么點兒錢用于衣、食、住和撫養(yǎng)孩子(剩不下多少用于享受現(xiàn)代生活的舒適)簡直是難以想象的。食品券緩解了負擔(dān),給貧困家庭每個月最多526美元,相當于每人每天6美元。參見U.S.Census,“The Research Supplemental Poverty Measure:2010”,2011年11月。這種討論還沒有充分強調(diào)貧困的許多維度。當年我擔(dān)任世界銀行首席經(jīng)濟學(xué)家時,我們進行了一項對1萬人的調(diào)查來評價生活中的哪些方面他們壓力最大。收入不足顯然是一個方面,但他們不斷強調(diào)的是不安全、沒有機會表達自己的想法和不能改進影響他們生活的決策。參見Deepa Narayan,et al.,Can Anyone Hear Us?Voices of the Poor(New York:Published by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for the World Bank,2000)和World Bank,World Development Report 2000–2001:Attacking Poverty(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0–01)。
[36] 在4620萬生活在貧困線以下的人口中,只有350萬是65歲或以上的,占貧困人口的7.6%。在總體人口中,年齡在65歲及以上的人占了13%。老年貧困人口的減少主要得益于社會保障。根據(jù)人口普查局的調(diào)查,“在2010年,如果社會保障支付從貨幣收入中排除的話,那么年齡在65歲及以上的貧困人口的數(shù)量就會增加近1400萬,相當于現(xiàn)有老年貧困人口的5倍”。參見U.S.Census Bureau,“Income,Poverty,and Health Insurance Coverage in the United States:2010”,9月由U.S.Census發(fā)布,“The Research Supplemental Poverty Measure:2010”,2011年11月。
[37] 參見U.S.Census 2011,“Child Poverty in the United States 2009 and 2010:Selected Race Groups and Hispanic Origin”,http://www.census.gov/prod/2011pubs/acsbr10-05.pdf(2012年3月6日)。對有些群體來說,該比率要高得多:2010年將近有40%的非裔美國兒童生活在貧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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